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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家丁2

作者:禹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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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極品誘惑

第十章 極品誘惑

林晚榮吃了一驚,這黑衣人功夫超絕,竟和青璿也差不了幾分。
「學你什麼?」大小姐抹了淚珠兒道。
有了這一想法,她便不再阻攔他,隨著他輕輕的撫慰,渾身如同火燒般滾燙酥軟,小口微張,吐氣如蘭,輕輕道:「請公子憐惜仙兒——」
「什麼條件?」仙兒急忙道。
蕭玉若回過神來,神色間有些淒婉,望他一眼,輕輕道:「沒事的,林三,你,你可要當心了。」
蕭玉若啊的一聲驚叫,望著那順風飛舞的半截紅線,神情癡呆,便似是失去了魂魄般。
秦仙兒臉色一變,大聲怒道:「我沒有父親。」
「這蘇卿憐,乃是昔日江浙兩地的戲曲名伶,亦西湖風雅軒的第一當紅花魁。後與徐文長相知相戀,才子佳人,亦傳為當年之佳話。」
「公子,不要——」秦仙兒一聲嬌喘,聲音微弱不堪,連她自己聽了也是心裡奇怪,這真是的是我喊出來的麼,羞死人了。
我日啊,原來是到了龍井村,老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林晚榮即便對茶道一竅不通,但西湖龍井四個字如雷貫耳,又豈能不知。
汗,這還能不記得?林晚榮見秦仙兒神情悲婉,知道這其中必有秘辛,他急忙截斷秦仙兒的話道:「仙兒,你不要說了,我相信你的。」
這丫頭也實在太可憐了,林晚榮緩緩拍著她的肩頭,輕輕一嘆,他現在有些理解仙兒的心情了。原來這丫頭竟然受了這麼多苦,想想一個八歲的孩子,望著母親受盡欺凌不說,竟然親眼看到自己父親為了保住性命拉了母親做墊背,這種打擊著實嚴酷無情了些。
大小姐哭得唏哩嘩啦,林晚榮卻也受不了這悲淒氣氛,輕嘆道:「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秦仙兒卻是雙手執盞,小嚥一口,為林晚榮做了個示範。
「什麼要求?」仙兒緊緊依偎在他懷裡,無限羞澀的說道。兩個人此時赤|裸的擁在一起,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熱力,尤其是下身處那火暴的巨龍,竟是越脹越大,便只差一點就要穿體而入。
徐渭對林晚榮甚是看重,見他衝了出來,心裡吃驚,急忙揮手道:「停——」那紛紛箭雨便立即停了下來。
林晚榮笑道:「無妨無妨,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小小條件,一個很簡單的條件,我便不冷了。」
徐渭急忙道:「林小哥,勿要纏鬥,快回來。」
林晚榮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這丫頭,有了這樣的遭遇,她以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學他幹嘛,笨到家了,」林晚榮道:「這老頭應該學我才是。」
林晚榮點點頭,又轉對蘇卿憐道:「蘇小姐,你便真的不再思念徐先生了嗎?」
蘇卿憐板著臉哼了一聲,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悵然,林晚榮笑道:「這個問題,便由我來代答吧。小姐封琴束髮三十餘年,思君念君,卻又憂君恨君,遙念長如水,幽恨綿似針,到了如今,怕已說不清是恨還是念了。對也不對,蘇小姐?」
仙兒的香唇甜美嬌嫩,彷彿是新剝開的荔枝般柔軟,口唇裡還帶著淡淡的龍井芳香,甜美可人。她又是初嘗此道,心裡羞澀不堪,根本不敢爭眼,只是羞澀的倚在他懷裡,任由他痛嘗自己嬌唇。
但林晚榮最吸引她的,也正是這種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正經的性格,很無賴,卻又很溫馨,彷彿和他說話,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憂愁,反倒是那些在她面前擺出正經面孔的王孫公子,她卻一個都看不上。
大小姐亦是緊緊扶住蘇卿憐,將那穿針紅線綴緊在她衣上。
我這外祖父丈人還真是會挑地方啊,這地方山青水綠霧峰林秀,實在是一個養人的好地處,難怪仙兒和她娘親都是生得如此好氣質,就像仙子一樣。老子以後要是不想幹了,也在這地方買塊地,搞搞房地產,蓋幾棟大木屋,再修建十個游泳池,每天和青璿、巧巧、二小姐、仙兒聊聊天,看看風景,累了就天當被地當床,一起做做那生娃娃的妙事,豈不他娘的美哉?
大小姐卻是首次見到殺人,驚得啊的叫了一聲,急忙偏過頭去,不敢看那血光。
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這個道理林晚榮可是明白得很,他嘿嘿一笑,雙手輕輕握住仙兒胸前的紅豆,拇指一儕一壓。秦內兒嚶嚀一聲,似疼似怨,卻包含著無限的春意,慾望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秦仙兒看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他殺了我白蓮教那許多師兄弟,教中上下是不會放過他的。在這湖裡,我們已經潛藏多時了。」
「公子,我方才說要殺那肖青璿——」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話說啊,有事明天早上起床說。林晚榮無視她的話,正待進一步動作卻覺得擁在懷裡的身體急劇的顫抖起來,急忙抬頭一看,只見秦仙兒臉色蒼白,呆呆望著他,眼中淚珠滾滾,瞬間滴落了下來。
這裡竟然是西湖龍井的故鄉,林晚榮嘖嘖嘆道:「龍井村,果然山清水秀,風物宜長,仙兒,你生得如此美麗,定然是這茶園裡的仙女了。」
林晚榮見秦仙兒身前的竹桌上,放著一個精美的小茶壺和四個瓷蓋杯,旁邊還置著一盞爐火正在澆水。
他輕輕撫摸著仙兒的手道:「仙兒,那我們以後便相聚相守,不離不棄,好不好?」
秦仙兒自裡屋取出一套男子衣衫讓林晚榮換上,卻是一套儒衫,與林晚榮那彪悍張揚的氣勢格格不入,便如狗熊穿西服般不倫不類,他穿在身上竟似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極不自在。
林晚榮惡寒,我與大小姐卿卿我我?這事從何說起啊。下次你再見到我與她共乘一車,還不立即誣陷我與她洞房?你這丫頭最喜歡亂吃醋了,沒事還喜歡亂砍人,實在要不得。
此時美人在懷,林晚榮底氣十足,遙想昔日秦仙兒身為花魁風靡萬人的風姿,與如今懷中的溫柔美人,便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林晚榮吃驚的看了蕭若玉一眼道:「大小姐,相好這種粗魯的詞,你竟然也說的出來。」
秦仙兒身軀一陣顫抖,雙目如水輕看了他一眼,臉上泛起無限的羞澀,小口微張,吐氣如蘭,一股淡淡的芳香傳進林晚榮的鼻孔裡,撓得他心裡都癢癢的。
秦仙兒一愣道:「叫上公子做什麼?」
汗啊,這丫頭莫非是個旱鴨子?背著這麼大一個人,弄不好還真是掛了。他正在煩惱間,忽然想起,秦仙兒他們在水下潛伏多時,不會水下功夫是絕不可能的。
聽著這一聲輕囈,林晚榮卻是心中大喜。這麼說,仙兒這丫頭是默許了。我日,婚前性行為是一項多麼偉大而光榮的事業。一定要堅持到底。
秦仙兒說著,眼淚卻是簌簌落了下來,那神情淒婉,卻是林晚榮從未見過的。
唯有秦仙兒卻似沒聽到那聲召喚般,她輕輕看了林晚榮一眼,神情有些淒涼,卻是長嘯一聲,麗影騰空,直朝那些弓箭手撲去。
林晚榮嘆道:「大小姐,你不要怪她,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兒。」
「歡喜?」林晚榮奇道,你剛才淚流滿面那個樣子,哪裡能看出半分的歡喜。本來是兩情相悅的美好的一件事,差點演變成了一場強|暴,我是怎麼都歡喜不起來。
「紅線牽腳踝,你這天下第二才學,卻連這典故都未聽過?」大小姐得意笑道,像個不經事的小女孩般,抬起小腳,得意的炫耀一陣,不經意的將那紅線綁在了細嫩的腳踝上。
林晚榮笑道:「卻是解你心願來了。」
遠處那偷襲徐渭的黑衣人,卻是被徐渭的貼身護衛截下,兩人緊緊鬥在一處,遠處的護衛船隻飛速靠攏而來。
汗啊,和仙兒說了幾句話,竟然忘了大小姐還在身邊,望著大小姐那泫然欲泣的眼神,林晚榮苦笑道:「大小姐,我怎麼會和白蓮教一夥的?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
秦仙兒感覺到他目光火熱,心裡頓時急跳,俏臉羞紅,嬌聲叫道:「公子,你,你看什麼——」
秦仙兒咯咯一笑,伸出纖纖素手,將那熱水倒入壺中小點,燙壺溫杯,又取出穀雨前採摘的雨前龍井丟入壺中,高沖低泡,一陣淡淡的香氣便漸漸地在院中瀰漫開來。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林晚榮又好笑又好氣的道,對著秦仙兒這樣一個溫婉而又執拗的女子,還真是有勁無處使。
林晚榮裝作沒有聽到她話般,輕輕問道:「你們不是回濟寧了麼,怎麼又來到這杭州了?」
他心裡做此想法,手上卻是未停,輕輕撫摸上她堅鋌而嫩滑的玉|乳,慢慢地摩擦起來。
這是誰?林晚榮心中疑惑,卻聽徐渭欣喜的走上前道:「卿憐,真的是你?」
秦仙兒又看了被林晚榮護在身後的蕭大小姐一眼,冷哼一聲,便持劍要向徐渭殺去。
秦仙兒感覺他那火熱肉槍緊緊貼近自己羞處,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那輕輕的摩擦感覺,讓她渾身酸軟燥熱,幽處清泉暗流。身體便如抽絲剝繭般失去了力道。
他一雙大手便又輕輕撫上仙兒身體,直往那小小褻衣裡鑽。仙兒與他說了這些心事,卻是漸漸地敞開了心扉,見他如此作惡。心裡卻是一嘆,罷了,罷了,我既是終身許了他。與他不離不棄,那便是現在都給了他,卻也沒什麼分別了。
秦仙兒氣得一跺腳道:「你說我是妖女,我這妖女今日便要殺了你。」妖女兩個字,唯有林晚榮可叫得,別人卻是萬萬叫不得,這是秦仙兒的痛處。
「徐公子,我卻是來赴那昔年之約了。一日不歸,便不梳髮髻,三十年了,我終於可以再彈一回琴,再梳一回髮髻了。」那蘇卿憐說著,卻是淚落滿面,蒼白的鬢角,在西湖的斜風細雨裡,顯得格外的淒冷。再看那徐文長,亦是老淚縱橫,扶住桌子,竟似站立不穩。
林晚榮三兩下扯開自己衣裳,緊緊樓主仙兒嬌軀,將她胸膛貼近自己胸前,那嬌嫩兩點傳來的柔滑感覺讓人心曠神怡,林晚榮將她身體緊貼在自己身上,一陣火熱的氣息傳來,秦仙兒身體便急劇的顫抖起來。
「我與她要做什麼姐妹?」秦仙兒哼道:「我殺了她還差不多。」
林晚榮對茶道完全是個門外漢,可是聞見這雨前龍井的香味,卻也忍不住心神嚮往。娘的,正宗的西湖龍井,純淨的綠色天然食品,花錢都買不到的,怎麼也得嘗一嘗。
林晚榮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奶奶的,老子難道是君子?要不怎麼看見如此美味,竟然能忍住衝動不撲上去?
林晚榮見她不再哭泣了,心裡長念佛宜保佑,終於不哭了,轉移話題大法再次成功。
秦仙兒酥胸急喘,嬌聲道:「公子,仙兒師傅乃是苗女,自從經歷了父母之變,仙兒痛恨無情無義之人,只想求個一心待我的好郎君,便請師傅在我體內種下了癡情之蠱。」
蕭玉若愣了一下,徐大人旁邊還跟著幾艘船,卻都是他的護衛,就算是蘇小姐墜了河,那也很快便能救起來,這樣一想,蘇卿憐確實死不了。
這個徐老頭,時機把握得不錯,泡妞也算有一手。林晚榮拉住大小姐向一邊行去,笑道:「接下來的節目少兒不宜,我們便不要看了吧,可別耽擱了他們。」
「如此一來,這蘇小姐三十年苦等,紅顏老去,卻終是未遂了心願,真是個苦命的人兒。」大小姐眼圈通紅,瞥了林晚榮一眼,嘆道。
秦仙兒低下頭輕道:「公子,你不責怪仙兒麼?」
「放箭——」徐渭一聲令下,那無數的箭支便朝騰挪空中的秦仙兒射去。
徐渭將蘇卿憐護在身後,冷眼看著這些圍攻的匪徒,眼中沒有一絲的害怕,卻閃過幾絲厲光。
汗,這個,還真是沒研究過,林晚榮抱著純粹學術研究的心態,將那紅線的另一頭,綁在自己腳上道:「這樣牽便行了麼,我看不牢靠得很哪,我與大小姐卻沒那緣分,如何能綁?」
說到這裡,林晚榮便明白了。汗啊,沒想到這徐文長竟然是個陳世美,幸運的是他娶的老婆心腸好,竟讓他納這蘇卿憐為妾。誰知道這蘇卿憐卻是個剛烈性子,便如那河東獅般,崇尚一夫一妻,指望徐文長心裡便只有她一人。不用說,這結果也可以想見了。
林晚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秦仙兒見他無奈的神情,也是幽幽一嘆道:「方纔仙兒說過,若是公子此時要了仙兒,仙兒欣喜都來不及,公子信也罷,不信也罷,仙兒卻是句句實言。」
秦仙兒低下頭去,臉上血紅一片,林晚榮知道她害羞,腆著臉皮呵呵笑道:「我來幫你。」秦仙兒輕嗯一聲,低頭不語。他便將解開的扣子一個個扣回去。
林晚榮被這幾個鎖扣搞得垂頭喪氣,鬱悶的道:「仙兒,你這衣服是哪裡買的?質量不怎麼樣啊。」
「後文長先生北上求學,一去便是許多年未曾回頭。這蘇卿憐小姐,自文長先生一走,竟是封了瑤琴,閉門謝客,還立下了誓言,文長先生不回,她便琴不再啟,不梳髮髻,任紅顏老去。」
秦仙兒蒙面的紗巾早已在水中脫落,她說著笑著脫下身上水靠,露出曲線玲瓏的美妙軀體。雖是隔著衣衫,卻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惹火之極。這丫頭,在妙玉坊那種聲m.hetubook.com.com色犬馬的地方,卻是清純羞澀,回到了白蓮教,竟如此奔放大膽,看來還天生是個做妖女的料子。
「誰特意來尋你的。」仙兒哼道:「我們昨日才到杭州,卻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
林晚榮一笑,道:「你袖裡藏的那團紅線呢?」
林晚榮點點頭道:「這是自然,恐怕當年蘇小姐寫完那信之後,便已經開始後悔了,只是她被你們這些女子視為楷模,卻已是騎虎難下,徐先生和她又都有些放不下面子,這一拖,竟然就是三十年。其實,他們中間就隔了一張紙而已,捅破了,便什麼都好了。」林晚榮嘆道。
「你連這個典故都不知道?」大小姐驚道,心裡又氣又好笑,眼見你對逛窯子感興趣得很,卻連這等史詩般的佳話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整日想些什麼,便是那些齷齪不堪的事麼?
但林晚榮已經衝到了前面,哪裡能聽她的呼喚,大小姐心道,那蒙面的女子是個什麼國色天香的人物,便讓你如此的連生死都不顧了?看見林三義無反顧的樣子,大小姐暗自一咬牙,蓮足輕邁,也在他身後跟了出去。
「仙兒,一切都過去了,不要怕,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林晚榮輕輕說道。
徐渭緊緊的拉住蘇卿憐,二人卻是就此糾纏進來。
仙兒輕嗯一聲:「苗女多情,苗女善蠱。為了尋那一心一意的郎君,我幼年時候便請師傅在我體內種了癡情之蠱。我與公子行了周公之禮,癡情之蠱亦入了公子體內,你便是蠱母,仙兒的生死皆操縱在公子手裡。」
仙兒嬌軀一陣輕顫,臉紅似火,耳根發熱,根本不敢抬起頭來,只得乖乖任他使壞。
完了完了,這小妞說的話讓老子大大的感動,魅力大真是沒辦法啊。
汗,這小妞不好哄啊,秦仙兒這幾句話卻是說的對極。林晚榮想起巧巧,想起青璿,想起二小姐,可就是想不起秦仙兒。難道是我還不夠多情?天哪,老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缺點呢,看來還要繼續努力,一定要博愛。
林晚榮奇怪的道:「仙兒,這裡是什麼地方?」
兩上人同時臉一紅,知道定然是這一對年輕的男女所為,徐渭畢竟做了一品大員多年,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順勢抓住蘇卿憐的手道:「卿憐,我是真的一直都在想念你。」
仙兒一驚,驀然想起自己穿了水靠,他卻是沒有,又見他渾身濕漉漉的,心裡一急道:「公子,我們快些尋個地方換了乾淨衣裳。」
林晚榮見仙兒如此乖巧可人,心裡喜歡之極。這丫頭方才換上的卻是件寬鬆的長袍,無意中大大的方便了林晚榮,他早已搔癢難耐,大手一滑,便已穿入衣袍之內,輕輕撫摸上她那令人著謎的光滑肌膚。
此時已是冬天,林晚榮渾身濕漉漉的,一陣微風吹來,他卻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說話間,徐渭卻已是趕上前來,拉住蘇卿憐的手,激動道:「卿憐,你千萬莫要衝動,昔年是我負你,我向你賠罪,便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這紅線,你卻牽的不是地處。」
林晚榮見她銀牙緊咬,臉色蒼白,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為難之事,便輕輕撫摸著她小手道:「仙兒,這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問起的,我向你道歉。」
「如何簡化?」秦仙兒奇道。
仙兒滿面羞澀,輕道:「公子便會說些好聽的話兒。你有了巧巧,又有那肖青璿,卻哪裡還會想起我這個苦命人。今日若不是偶然遇到,怕你早想不起仙兒是誰了。」她說到後來,卻已是神情淒婉,泫然欲泣。
徐渭嘆道:「昔年卿憐一封書信,天下皆知,卻是將路堵絕,我便是有心,又哪裡有顏面來見她?」
噴潮?這個名字好有創意哦,我喜歡。林晚榮蕩笑幾聲。
嗯,有一定你勾引的成分在內,林晚榮在心裡無恥的為自己辯解。
「你,你這是何意?」蘇卿憐驚道。
秦仙兒望著他笨拙的動作,想笑卻又拚命忍住了,心裡滿是溫馨和幸福。若是沒有別的女子與他糾纏,我便是這樣和他白頭偕老,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了。
「公子——」秦仙兒一陣感動,緊緊抱住他,在他懷裡嚶嚶哭泣著,彷彿要找尋一個有力的倚靠。
在水下不知道行了多遠,秦仙兒忽然打了個手勢,腳下觸到沙地,竟是要上岸了。
陸中平倉惶之中,卻是顧不得林晚榮,高聲喝道:「今日事敗,速離此地。」其餘四人皆是縱身一躍,便想往湖水中跳去。
秦仙兒心裡一驚,他雖是口花花,卻只是口上輕薄,並未真的動手動腳。她心裡感激又感動,便輕輕扶住他胳膊,竟是主動將半個嬌軀倚進他懷裡,連他那濕透的衣衫都不顧了,嚶嚶哭泣道:「公子方才捨命相救,仙兒感激不盡。」
「怪,當然怪了。」林晚榮大聲道,見秦仙兒驚恐欲絕的眼神,林晚榮笑道:「我怪的是我的仙兒生的如此美麗可愛,讓我神魂顛倒,茶飯不思,便連想打她小屁股一下,卻也是捨不得呢。」
林晚榮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再看對方形態竟然是個女子。他心裡一凜,哎喲,這不是仙兒那丫頭麼?前次白蓮教劫掠蕭家,她要殺玉霜,今次卻又要來殺玉若。靠,這丫頭還真跟蕭家幹上了不成?
秦仙兒點點頭道:「是小時候娘親教我做的,娘親說風有聲音,我不信,於是娘親就給我做了風鈴,原來風真的是有聲音的呢。」
「抓住了,抓住了——」一陣大叫聲傳來,林晚榮回頭看去,卻是方才逃走的幾個匪人,包括那陸中平,竟是被一張巨大的魚網給撈了起來,幾個人不斷的在魚網上蹦達著,又都是身著黑衣,遠遠望去,便像是幾條大黑魚。
林晚榮豎起大拇指道:「不僅這鈴音好聽,就連這名字也是美極了,這風鈴是你做的嗎?」
林晚榮對著蘇卿憐和徐渭指了指,笑道:「看這二人鬧得多彆扭啊,說不得,便要我們當回月老了。」
什麼風度氣勢,直接說我臉皮厚就得了,林晚榮呵呵一笑道:「仙兒,這衣衫是誰的,莫不是專門為我做的。」
蘇卿憐臉色有些羞紅,旋即又嘆了口氣,卻終是沒有否認。
仙兒看了他一眼,哼出一聲道:「不說與你聽。」
秦仙兒見他愁眉不展,羞澀道:「公子還記得上次金陵一別時,仙兒對公子說過的話麼?」
林晚榮現在對秦仙兒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個女子,實在是有個性之極,恨便恨的火辣,愛也愛的熱烈。他嘆了口氣,見秦仙兒忐忑不安的望著自己,便訕訕笑道:「仙兒,你不用擔心。這事我一定會解決的。」
秦仙兒將茶盞端起,送至林晚榮面前,輕聲道:「請公子品茶。」
秦仙兒嗯了一聲道:「正巧那年師傅到京城辦事,見我可憐,便收了我為徒,將我帶回教中,從那以後,我就成了白蓮教的小妖女。公子,你是不是很討厭妖女。」
仙兒抹了把淚珠兒道:「仙兒心裡想著公子,念著公子,愛著公子,清白身子任了公子輕薄,但這苟合之事,卻絕非仙兒所願,請公子聽我一言。」這話裡的意思是,我任你輕薄可以,但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否則便是苟合。
「昔日卿憐,已非今日之人,小姐莫要再提。」蘇卿憐望了徐渭一眼,冷冷道,眼中卻滿是恨與幽怨。
她雙眸如水,臉上一片奇異的粉紅,呆呆望了林晚榮一眼,紅唇一兮一張,竟連噴出的氣息也是火熱得厲害。
「將死之人,卻要遂什麼心願?」蘇卿憐泣道。
林晚榮看得真切,心裡大汗,這丫頭,以前跟著白蓮教洗劫蕭家,當當強盜,那也就算了,現在卻又要殺朝廷官員當反革命,還真是有些血氣啊,以前在妙玉坊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呢。
秦仙兒隱在面紗裡的臉看不出紅暈,只聽她輕啐一聲道:「誰是在想你了,你卻臉皮厚實得很。」
她嫵媚嬌羞,楚楚動人,林晚榮心裡更是發癢起來,對那什麼無媒芶合嗤之以鼻,老子就是要先上車再補票,怎麼著了?
上還是不上?林晚榮徹底的傻眼了。他現在面臨的是一棵樹與一片森林的取捨問題。本來都說,不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可是仙兒這棵樹不一樣。她的身材真得很好,打死我也不會放棄她的。一棵樹,兩棵樹,一片森林,老子全都要了。
黑衣人一劍截斷紅線,卻是劍勢不停,順手向大小姐身前砍去。林晚榮急忙閃身攔在她身前,一拳擊在那人手腕上,那人迅捷退開,望著他二人哼了一聲。
這龍泓村是一個極為靜謐的小村莊,數十戶人家散落在各處。秦仙兒的家卻是在最裡面的角上,依山而建,乃是一座小小的木屋。那屋椽厚重堅實,屋梁前卻是掛著些細細的竹筒,自上垂下,長短不一。竹筒之上,又是粘著些小小的銅片鐵片,微風吹來,銅鐵隨著竹筒輕輕相互撞擊,發出輕脆的鈴音,十分的悅耳。
秦仙兒聽了,卻是噗哧一聲輕笑,又急忙板起臉來配合他道:「要打便打,哪來那麼多話。」說完一挺長劍向林晚榮刺去,只是那準頭卻離了十萬八千里。
「文長先生,你這些年是不是已經忘了蘇小姐?」林晚榮悠悠問道。
「林小哥,萬不可以身犯險,速速回來。」徐渭大聲叫道。蕭大小姐步伐慢,想跟著林三過去,卻已被徐渭的侍衛急急阻攔住了。
他急忙睜開眼來,卻見秦仙兒雙眼緊閉,臉上似還有點點羞澀,雙臂環繞,緊緊的抱住了他。
林晚榮一落水,便感覺情形不對,秦仙兒這丫頭竟像一條美人魚般,緊緊的纏在他身上,讓他活動不開。
林晚榮聽得暗自好笑,這丫頭,還真是有性格,我與大小姐卻是鬧著玩的,她不問青紅皂白,衝上來便要殺人,這性子,說不得要幫她改上一改。
這白蓮教還真是組織鬆散啊,林晚榮感嘆一聲,秦仙兒輕咬玉唇道:「公子,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仙兒,快將衣服穿好,莫要著了涼。」林晚榮一本正經的說道,彷彿剛才那個解開人家扣子是另外一個人。他身著一身打濕了的家丁衣衫,偏又裝得如此斯文正經,叫人望了好笑。
對面那黑衣人見大小姐關切的神態,卻又是輕哼一聲。
秦仙兒望著那畫中人一陣出神,點點頭道:「正是。」
一觸到她腰際,秦仙兒便如被施了定身法兒般,渾身再也動彈不得,只是輕輕一陣顫抖,臉色如彩霞般鮮紅,鮮豔的小口微微一張,鼻中輕輕哼出一聲,彷彿一聲無意的低語。如火般滾燙的氣息,便迅速的燃遍了她整個身體。
大小姐神情癡呆,望著那紅線不發一言,竟似連那黑衣人的攻勢都沒看見。林晚榮急忙一拉她衣袖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木屋旁邊是一片搖曳的竹林,相互依偎的長竹,在風中輕輕搖擺,麗影挲挲。竹林,風鈴,煙雨,這木屋在煙雨籠罩中,有種說不出的出塵味道。
秦仙兒數次冒死相救,可謂情深意重,就算是塊石頭,也要被她打動了,何況林晚榮還是個如此騷包的人,有便宜怎能不占?這便如乾柴烈火,一燃就著。
「好了,好了,莫要拉扯了。」林晚榮走到徐渭身邊,藉著拉他臂膀,將一枚繡花針穿著紅線綴到他長袍上,然後朗聲道:「就請聽我說一句吧。」
她嗔怪的看了林晚榮一眼,嘟著嘴輕聲道:「便宜都讓你占完了,真是壞死了。」
大小姐心裡羞赧,我今日這是怎麼了,如此的失了分寸,竟懷疑起這壞人來了。
他心裡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抱著一絲希望道:「仙兒,這蠱能不能打掉?」秦仙兒微笑搖了搖頭。
「這裡是我的家鄉。」秦仙兒輕輕說道。
紅線乍斷,大小姐心亂如麻,判斷能力急轉直下,心中滿是酸楚,指著林晚榮道:「林三,你,你竟是與白蓮教暗通款曲?」
他話音雖不大,卻似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秦仙兒聽了他的話,自然不敢反駁,大小姐瞪了他一眼,卻也是沒有說話。
徐渭身邊的護衛卻是越積越多,幾艘大船也迅速靠了過來。無數的兵丁手執弓箭瞄準船上,只等一聲令下,便要放箭了。
秦仙兒啊的一聲驚叫,心跳越發激烈,帶動著那豐挺雙峰顫動,兩點鮮紅便如誘人的小櫻桃般微微抖動起來。仙兒修長雙腿緊緊閉合,卻依然可見芳草萋萋,肉光隱現。
不過仙兒竟然寧願將她自己的生死放在林晚榮手中,這份癡情,不感動也難。
汗,你不是個隨意的女子但我肯定是個隨意的男子。林晚榮見仙兒哭泣不停,急忙安慰道:「仙兒,不要哭,你在我眼裡,是這個世界是最純情、最美麗的女子。」他話說完,卻又在心裡加了兩個字——之一。阿彌陀佛,哄哄她,青璿,巧巧,二小姐,還有諸位尚未認識的老婆們切勿見怪。
大男人三妻四妾真不容易啊,除了要當好老公,還要當好政委,及時的做好老婆們的思想工作,否則便會天下大亂。
林晚榮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心裡又開始騷動起來,方纔的hetubook.com.com那絲愧疚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在她手心裡輕輕劃拉幾下,嘿嘿笑道:「仙兒,我們之間還要說這些麼?快快洞房,哦,快快入房。」
林晚榮笑著道:「別的小妖女我不知道,但是仙兒這個小妖女,我則是大大的喜歡。」
仙兒走近那些風鈴,輕輕一撥弄,一陣清脆的鈴音傳來,她回頭對著林晚榮輕輕道:「公子,這叫風鈴,你覺得好聽麼?」
聽著女孩子對自己表白,這滋味還真是特別,尤其是秦仙兒這種絕色佳人,更是大大的滿足了林晚榮的虛榮心。
秦仙兒又羞又臊,低垂下頭,心道,還說什麼宵小,你便是比宵小還要宵小了。
仙兒,你可害苦我了,吃又吃不得,罵又罵不得,這事還著實難辦啊。他暗自想了一會兒,心道,這事最好還是找人問問,青璿與仙兒一般的武藝高強,她一定會有辦法,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個藥流打下來。
出了水面,林晚榮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潛行這麼遠,中間也只有幾次偷偷浮出水面換氣的機會,實在是有些累了。
大小姐輕走到他身邊,皺眉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事確實駭人聽聞了些,本應該親密無間的兩夫妻,為了自己性命,竟然能下這般毒手。仙兒的父親,實在是天下最狠心的人。
秦仙兒面容蒙在面紗裡,看不出神態,卻能聽到她哼了一聲道:「你攔住我做什麼,你們繼續綁那紅線玩吧。」話裡那股子濃濃的醋意,是人都聽得出來。
「你品我嘗?」秦仙兒疑惑的皺起眉頭,還未說話,便覺身體一緊,被他擁入懷裡,一張火熱的大嘴已經覆到她小巧的櫻唇上。
唉,眼下可不是談戀愛的時候,那陸中平幾人已經被徐渭抓住了,怎麼想個法子讓仙兒逃走才是真。
「仙兒,那你又是怎麼流落到白蓮教的?」林晚榮輕聲說道。
秦仙兒神色一陣激動,淚珠兒滴落,感激的望他一眼道:「公子,你對我真好。」這秦仙兒有時候聰明之極,不好哄,但林晚榮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又能讓她感動落淚,還真是應了女兒心,海底針那句老話。
秦仙兒輕輕抹了淚珠兒,展顏笑道:「公子說的極是,仙兒卻是失態了,叫公子笑話了。」
秦仙兒嗯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有些羞澀。
秦仙兒嚶嚀一聲,哪裡受得了他這般挑逗,耳根發紅,心驚肉跳,偏又掙不開他手,見他微笑望著自己,更是慌亂起來,全無一點高手風範。
林晚榮看了秦仙兒一眼,小聲道:「你幹嘛如此拚命,連命都不要了嗎?」
「這個我能理解,那你便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麼,如果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林晚榮說道。
「龍泓村?」林晚榮疑惑道,這個地名好像沒有聽過。
林晚榮嘿嘿笑道:「我從前便有個外號,叫做陸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龍,這可不是吹的。」
「大小姐,這蘇卿憐是什麼來頭。」林晚榮悄聲問蕭玉若道。
仙兒烏麗的秀髮散落在床上,眉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是不敢睜眼,瓊鼻櫻唇,鼻息咻咻,嬌喘不止,誘人之極。她的頸項潔白而修長,肌膚如雪般晶瑩透明,兩條裸|露在外的手臂欺霜賽雪,光潔如藕合。一件火紅的褻衣,緊緊包裹住豐胸隆臀,酥胸因嬌羞而急劇起伏,更是峰巒迭起,波濤滾滾,便連那嫣紅兩點,也彷彿要透體而出。她修長的玉腿晶瑩而光滑,緊緊閉合在一起,卻更是誘惑無比。仙兒的身軀嬌嫩而又豐|滿,全身上下無絲毫瑕疵,便如上天賜下的神物,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
「我遇了公子,便是前世的冤孽。人生苦短,知己難尋,遇上一個傾心相戀的人尤其艱難。仙兒與公子得逢,乃是天大的緣分,我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姻緣雖是天定,萬事卻皆在人為,這才捨了羞恥,相隨公子左右,還望公子莫要嫌棄仙兒粗鄙。」秦仙兒嬌羞無限的說道。
秦仙兒哪裡聽得下去,渾身輕顫,正要掙開,卻覺得他懷抱更緊,便連那作壞的東西也是越變越大,緊貼在小腹上。
她忽然回過頭,朝林晚榮笑了一下,眼神中有著無助,有著迷戀,卻也有著更多的企盼。
靠,大小姐不會也是崇尚這一夫一妻制吧,看見大小姐的眼神,林晚榮嚇了一跳,旋即想道,她崇尚一夫幾妻,與我可沒有關係,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林晚榮仔細想了一會,哎喲,她說的是要殺了青璿,本來以為她只是信口說說,但以她先要殺二小姐今日又要殺大小姐的性格來看,這個妖女醋罈子的話可不是假的。
「所謂癡情之蠱,便是一生忠貞,若是公子與別的女子行了周公之禮,這蠱則會轉移到那女子體內,我身上的便成蠱母,那與公子相好女子的生死,便皆操縱在仙兒手中了。」
「其實,方纔,便是公子真要了仙兒,仙兒不但不會有怨言,反而會滿心歡喜。」秦仙兒忽然羞澀道。
徐渭大聲道:「白蓮教的匪徒,速速放下刀劍受降,本官饒你們不死。」

「那人竟是拉了娘親墊在身前,為他擋了致命一劍,可恨我卻永遠失去了娘親——嗚嗚——我可憐的娘親——」秦仙兒趴在他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悲痛的便連氣息都要接不上來。
林晚榮心中哎喲一聲,只有仙兒一個人住,那我去了,豈不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姦夫淫|婦?蒼天有眼啊,注定要我完成湖邊未竟的事業。
林晚榮順著仙兒肩胛緩緩的撫摸,一陣如綢緞般細嫩光滑的感覺順著手指傳來,仙兒的肌膚晶瑩如玉,如水般細膩順滑,竟是沒有一絲的瑕疵,這輕輕一摸,便如撫上了最滑最軟的絲綢,舒爽透頂的感覺。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
她渾身酥軟之間,只聽一個邪異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道:「這就叫,你品,我嘗。」
大小姐羞澀道:「誰要與你綁紅線,你這人沒羞沒臊。」
大小姐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摀住小嘴笑道:「就知道你鬼主意多。」
林晚榮看得真切,哎喲,不好,這丫頭竟然是自己要尋死。靠,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卻偏要學人家自殺。想起秦仙兒昔日冒死示警,在白蓮教巢穴之中又數次捨命相救,雖對別的女子有成見,對自己卻是情深義重,萬不能見她受難。
哄女孩子的話兒根本不用想,林晚榮鄭重道:「仙兒你卻說錯了,我與你雖是離多聚少,但身隔天涯,心若比鄰,一旦心裡有了印記,就是不見面也能日日思念,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小姐漠然一嘆,望著那斷掉的半截紅線,神情幽幽,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便是你娘親麼?」林晚榮問道。
林晚榮笑道:「那便走吧,事先聲明,白蓮教的老窩我是絕對不去的。」秦仙兒咯咯一笑,卻是行在了前面,帶著林晚榮一路前行。
幾人往那邊看去,卻見兩邊已經是鬥得白熱化了,白蓮教的匪人攻勢雖是凌厲,但徐渭護衛眾多源源不斷的趕來,馬上便要將匪人包圍了。
蘇卿憐嚶嚶哭泣道:「你現在與我說這些卻有何用,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
此時此刻的林晚榮除了感動之外,忽然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這樣一個女孩子,關心著你,不時的吃吃小醋,對男人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當然,要是只吃醋不殺人,那就更好了。男人的想法,就是這麼賤。
徐渭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對秦仙兒打了個眼色,大聲道:「白蓮教的妖人,你昔日劫掠我們蕭家,今天我不能饒你。」
「林小哥,你快回來。」徐渭見了林晚榮離著白蓮教的最後一個匪人如此之近,心裡焦急,急忙說道。
林晚榮嘿嘿笑道:「仙兒,你冷麼?」
秦仙兒的身材一等一的好,前凸後翹,豐|滿的酥胸緊緊貼在林晚榮胸膛上,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火熱之氣,一絲一絲的撩撥著林晚榮的心懷,便似要將他濕透的衣服烤乾般。
林晚榮原本以為仙兒出身普通,現在看了這情形,卻是迷糊了,這木屋簡潔脫俗意境幽雅,定然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
「你們是特意為了徐渭來的?」林晚榮問道。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哪裡差勁了?」林晚榮不解的道。
秦仙兒被他攬在懷裡,心思卻已亂了七分,哪裡還能去管他話裡處處破綻,輕輕道:「公子說什麼,仙兒都信的。」
本來十分感人的意境,被林三這番近乎流氓的言論徹底的破壞了,大小姐又氣又惱,這人卻不知怎麼回事,偏生笑的時候,他能把人弄哭,偏生哭的時候,卻又讓人發笑,討厭死了。
徐渭自然知道這林三是要幫著自己的,急忙點頭,蘇卿憐卻是沒有說話。
汗啊,本來用不著我捨命相救的,是你這小丫頭故意考驗我,貪了這功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輕拍她肩膀道:「哪裡是我救你,說起來,我還沒感謝你好幾次救我呢?」
見兩個小妞都不敢說話了,林晚榮心道,這才像樣子,以後我說話,你們可都不准插嘴。他板著臉道:「兩個女孩子,學什麼不好,卻要學人打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仙兒,你繼續去殺徐文長;大小姐,我們接著綁紅線。」
「什麼?」林晚榮胯|下兄弟高舉旗桿,正要推軍猛進,聞聽此話,卻是心神俱驚,眼前雖是誘人之處,卻絲毫推進不得。
想上就上,要上的漂亮,見她如此反應林晚榮淫心更盛。仙兒的肌膚本就是無人能敵,玉|乳豐盈,輕揉慢捻之間,便如撫上了牛奶般的順滑,那胸前的兩點鮮紅更是嬌嫩無比,誘人之極。
秦仙兒聽他滿口胡說,卻是心裡羞澀,不敢開口,只輕輕嗯了一聲,便放開了身體任他索取。
汗啊,這小妞比老子還有性格。她如此不俱生死的拚命,卻原來只是為了試探我,看我會不會救她。靠,犯得著為一點小事,連命都不要了嗎?也太誇張了點。
雨絲星星點點,灑在湖面上,便仿如柔弱少女的手,緩緩拂過面頰,溫柔之極。
秦仙兒對他早已死心塌地,從不設防,雖是武藝高絕,毫無防備之下,卻一下子被他偷襲得了手。
大小姐跟他行到一邊,坐在船邊的欄上,笑罵道:「你這人方才正經了一會兒,便又要作壞了。」她看了遠處的蘇卿憐一眼,輕聲道:「蘇小姐用情至此,不惜以死明志,卻是天下女子之楷模。」
「氈網何在?」徐渭急忙趕到船邊大聲喊道。只是那事先布下的氈網,卻已經在捉拿另幾個白蓮教匪徒的時候起了,此時哪裡再尋去?見官兵們要朝水中放箭,徐渭急忙搖手道:「不可。」
林晚榮卻是更加難受,渾身衣衫濕漉漉的,全身各處皆是冷冰冰的,偏懷裡抱著一團火,小腹處陣陣灼熱,實在是有些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我生在長江邊,仙兒卻生在西湖邊,也算是門當戶對了。林晚榮嘿嘿一笑。
「她不在了,你才來找我?你這無腸無肝無心無肺之人。」蘇卿憐又是嚶嚶哭泣了起來。
秦仙兒輕輕點頭道:「這裡是我娘親的家鄉,我雖然不是出身在這裡,但我娘親的家鄉,便是我的家鄉。」
「仙兒——」林晚榮急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皓腕道:「你怎麼來了?」
那白蓮教一方有了秦仙兒的支援,情形卻大是不一樣了。秦仙兒武功高絕,以一當十,一口氣砍倒了幾個侍衛,白蓮匪人迅速的奪回了主動權。
「我要你想盡辦法挑逗我,以證明我高尚的品德。」林晚榮嘿嘿淫笑道。不能上,總要收點利息吧,否則這衣裳不是白脫了?老子從來不做無用功。
「自從娘親遇難之後,仙兒痛恨天下所有負情負意之人,曾發了心願,我以後尋著的郎君,便只能愛我一人,望他全心全意待我,終生不離不棄。」秦仙兒望他一眼,輕輕說道。
林晚榮唉了一聲,難怪仙兒說,我要是和她叉叉圈圈了,她心裡高興都來不及呢,還真是不假。和她爽上一回,青璿、巧巧、玉霜,都要守活寡,就算我冒死和她們爽上幾次,那她們的性命也操縱在仙兒這丫頭手裡,我日,還讓不讓人活了。
潛藏多時,便是要來割這紅線的嗎?林晚榮無語,心道,你們白蓮教禍害那麼多百姓,徐渭殺你們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但與白蓮教的小妖女說這些肯定不管用,他便懶得再說了,只嘆道:「這蕭大小姐可沒惹著你,你要殺她做什麼?」
如此一想,心裡踏實了許多,他的水下功夫自是不用說,急忙在秦仙兒肩上輕輕拍了下。秦仙兒也似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離開他的懷抱,羞澀一笑,然後一轉身,身形展開,率先向前游去,像是一條靈活的美人魚。
大小姐一見他向箭雨中衝了過去,心裡大驚,急忙道:「林三,不可——」
秦仙兒聽了他的話,卻更是嚶嚶哭和_圖_書泣了起來,哽咽道:「難道仙兒在公子眼裡,便真是那般隨意的女子麼?」
本著無知者無畏的精神,林晚榮笑道:「仙兒,不瞞你說,叫我喫茶可以,但是品茶,卻為難我了,你能不能教教我?」
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徐文長也顧不得面子了,急忙道:「此話從何說起,三十寒暑,我何曾忘記過卿憐,便是書信,卻也不知送來了多少。」
好茶需要品,這個淺顯的道理林晚榮倒是知曉,但是該如何品,他卻是一無所知。
不一會兒,那侍從便引著三人上了一艘畫舫,這畫舫甚為寬敞,臺几桌面一應俱全,竟是奢華得很。徐渭點點頭,甚為滿意,回頭對二人道:「蕭大小姐,林小哥,快請進吧。」
「你的家鄉?」林晚榮卻是大大的吃驚了,他與秦仙兒以前在妙玉坊接觸過許多次,以她的談吐風度學識見識,林晚榮原本以為她是出身大富之家,卻沒想到是這小村人氏。
另一人卻是劍光甚急,不偏不倚,正中二人腳上紅線。
「公子——」秦仙兒小口微張,氣息如火般急熱,臉頰如火燒暈紅,美目盈盈似要滴出水來,嬌喘道:「公子請聽仙兒一言。」
秦仙兒白他一眼,笑道:「這是我外祖父的衣衫。他昔年曾任兵部侍郎,告老還鄉後,便歸隱在此處,這是他老人家的衣衫。」
大小姐輕嗯了一聲,正要走出去,卻聽「嗡」的一聲輕響,竟是琴弦振動,不知何時,那華髮蘇卿憐已坐在那三十年未啟封的瑤琴旁,輕啟琴弦唱道:
林晚榮忽然笑道:「其實呢,仙兒,我方才也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忍耐限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正經的,怎麼會做出那樣道德敗壞的事情呢。」
林晚榮心中欲|火騰騰升起,猛的將她抱在懷裡奔回屋中,放在那整齊乾淨的木床之上。
坐懷就要亂,不亂白不亂,林晚榮的信條就是這樣。他輕輕伸出一隻手去,在仙兒背上輕輕撫摸了幾下道:「仙兒,你生得越發美了。」
大小姐哼了聲道:「她是你的相好,你自然是為她說話了。」
「我是何人?」林晚榮呵呵一笑:「鄙人林三,徐文長號稱天下第一才學,我卻是天下第二,蘇小姐記好了。來日遂了心願可要好好謝我哦。」
秦仙兒見他悻悻的樣子,知道他不信。她對林晚榮滿是真情,見他無奈的樣子,心裡不忍,竟是主動將小手握住他大手道:「公子莫要不信,待仙兒說與你聽,你便明白了。」
「學我,堅強、霸道、博愛、勇往直前,對著喜歡的女子,豎的不行來橫的,橫的不行來滾的,手段千萬種,絕不放手就是了,這徐老頭卻是鑽到牛角裡去,也算笨到家了。」林晚榮感慨說道。
秦仙兒聽得小臉犯紅暈,這公子也不知道整日在想些什麼,想和他說兩句正經話,卻都找不到空閒。
秦仙兒見他滿面愁容,知道他顧忌的是什麼,忍不住掩面哭泣道:「仙兒對公子之心,有如蒼天日月,便有山地崩裂河海乾絕,也是至死不渝。仙兒清白之身,永遠都屬於公子。」
大小姐卻是心裡清楚,這二人定然在做戲,那女子對林三癡得很,又怎會下得了毒手?你這騙子,大小姐狠狠一跺腳。
說話間,那些匪徒又被砍倒了幾個,數十人便只剩下四五人應戰。這幾人卻是悍不畏死,且戰且退,竟朝著林晚榮二人立身處奔了過來。
我日啊,怎麼回事啊。在這關頭鬧這事,老子會不舉的。林晚榮心裡驚出了一身冷汗,仔細檢查一下某處。卻是堅挺依然,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做男人,還是「挺」好。
「公子——」秦仙兒嬌羞無限,卻感覺他火熱的大手,撫摸在自己臀上,真的捨不得打,只是捨得摸。
「原來仙兒竟是名門之後啊。」林晚榮吃驚的說道,這便難怪仙兒與她娘親都是如此的才學出眾了。只是,有了這樣的外祖父,仙兒絕不應該流落到白蓮教中的,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波折,莫不是跟她那不願提起的父親有關?
秦仙兒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這裡是龍泓村。」
蕭玉若往日堅強溫婉,今日卻似中了魔般,望著秦仙兒怒道:「我還怕了你這妖女麼?」
「什麼癡情之蠱?仙兒你說清楚點?」林晚榮不敢輕舉妄動了,緊緊摟住她身體,急切問道。
原來這徐文長還在給蘇卿憐寫情書啊,也算難得了,林晚榮道:「那你為何遲遲不來尋蘇小姐?」
秦仙兒將門打開,裡面卻是佈置得簡潔素雅,幾張竹桌竹椅整齊擺放,光亮潔淨,尋不到一絲的灰塵。房屋正中處,卻是掛著一副女子的畫像,畫中女子看不出年歲,眉如遠山,目似春|水,神情淡然幽雅,與秦仙兒有著七分相像。
汗,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大大小小的姑娘認識了不少,卻還從來沒有登門造訪過丈母娘呢。這仙兒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好事還沒成呢。等洞完房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去拜見丈母娘,這樣才理直氣壯嘛。
「仙兒,你娘親現在在家裡嗎?」林晚榮問道。
秦仙兒笑著道:「這品茶之法,甚為簡單。小口慢飲,回轉緩咽,茶湯入口之時,口腔縮小,舌下茶湯壓迫而出,蓮下生津,形似噴潮,這便叫品茶鳴泉。」
秦仙兒羞道:「你這人壞死了。」
仙兒回頭笑道:「放心吧,公子。這條路只有仙兒知道,仙兒怎麼會害你?我見公子水性極佳,比我強了許多,也不知道公子是在哪裡練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仙兒的情緒才漸漸地平復下來,臉上多了些紅暈,望了林晚榮一眼,臉上閃過些幸福和嬌羞,又急忙將頭埋進他懷裡。
林晚榮搖頭笑道:「大小姐,我看這蘇小姐卻也有些心眼呢。」
秦仙兒情火如熾,卻是以最後的清明守住心神,道:「公子速速回答仙兒,仙兒不想害了公子。」
徐渭急忙吩咐四周道:「派所有水中好手下湖搜尋林小兄,湖堤兩岸嚴密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大小姐神情不對,徐渭急忙停住了後面的話,說道:「一定要找到他人。」
林晚榮見她又哭又笑,神態甚是嬌媚,心裡又有些瘙癢,便道:「那你父親大人在家嗎?」
林晚榮看得鬱悶,這兩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偏又搞得這麼死去活來,真服了他們了,五六十歲的人了,還來這一套。
林晚榮雙手輕輕一撫,順著她腰肢下滑,緩緩摸到她股間,曲線玲瓏,光滑凸起,剛一觸摸,秦仙兒便發出一聲低呼道:「不要——」她星目迷茫,望著林晚榮道:「公子,你是否會永遠只愛仙兒一人?」

秦仙兒香肩劇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林晚榮知道這其中必有慘事,急忙拍拍她的肩膀道:「仙兒,小乖乖,別怕,咱們不說了。」
「我今日便不用武術,讓你也見識一下妖女的厲害。」秦仙兒咬牙道,卻是將手中長劍一丟,竟是真的要學那潑婦般,與大小姐打上一打。
她神情決絕,眼中射出憤怒的火焰,林晚榮吃了一驚,仙兒一直都是溫婉可人,怎麼提到父親便會勃然色變呢?
林晚榮急忙閃身後退了幾步,已是立在船舷之上。
林晚榮哈哈笑道:「你壞我好事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起來,我也應該好好地打你小屁股幾下。」
林晚榮被她笑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道,這大小姐也太不爭氣了,設計衣服的時候就沒有為我們男人考慮過麼,這不是故意與天下的男人為難麼?這個問題很嚴重,回去之後一定要向大小姐建議,這女子衣服一定要大大的改進,要讓普天下的女子都知道,不僅她們是善解人意的,我們男人也是「善解人衣」的。
「公子說過的話,仙兒句句牢記。」秦仙兒主動的將頭埋在他胸膛上,小胸粉紅,臉上淚痕未乾,卻又羞澀不堪,嬌豔難當,看得林晚榮心裡癢癢的。奶奶的,真是命苦,仙兒這麼乖巧,又受了那麼多苦,害我想要霸王硬上弓都不忍心。
秦仙兒心裡一喜,嘆道:「仙兒本來也不想做妖女的,但是師傅自幼把我撫養大,對我恩重如山,她老人家讓我去做的事,我就是捨了性命也一定要做到。」
秦仙兒差點吐血,心中又羞又氣。你這人,壞便壞了,卻還說的這麼振振有詞,你那叫道德,那我白蓮教便是拯救萬民於水火了。
林晚榮渾身火熱,娘的,仙兒竟然生得這麼美,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原來如此,這丫頭定然是因為幼時見了那慘絕人寰的事情,在心裡留下了陰影,才會如此的嫉恨他人,凡是跟林晚榮沾邊的女子,便都是她要殺的對象。行為雖是霸道了些,卻也至情至性。
林晚榮卻是眼疾手快,幾步趕上前去,拉住蘇卿憐的衣袖道:「蘇姐姐,這邊水淺,去那邊才行。」
不過聽了蘇卿憐的故事,林晚榮這個徹頭徹尾的大男子主義者也是有些感動,剛烈至此,情深至此,不容易啊。這女子確實值得尊敬。
林晚榮呵呵道:「大小姐,你想一想,這蘇卿憐當著徐先生的面跳河,便真能死得了嗎?」
大小姐對白蓮教可謂深惡痛絕,毫不懼怕的道:「白蓮教妖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卻不是妖女是什麼?」
只是這時代女子的衣扣,解開不容易,扣上卻是更難,他不知訣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是才扣上了一個,著實沒面子。
「公子,仙兒不是隨便女子。」秦仙兒羞紅了臉道。方才落水之時,卻是生死之間的情誼,眼下二人脫險,她卻是有些矜持了起來。
蘇卿憐蒼白的臉頰染上片片紅暈,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任淚珠兒落了下來。
穿出密林,走了大半個時辰,眼前峰迴路轉,突然變得開闊起來。一片一望無際的田野,讓人心曠神怡,中間夾著一條細細的小道,兩邊露著些燒剩下的野草,小道那邊卻是直通著一個安靜寧和的村莊。田野阡陌,綠柳紅桑,雞鳴犬吠,漁魚農耕,幾縷炊煙在斜風細雨中裊裊升起,端的是恬靜安詳。
「你不冷,我可是有點冷了。」林晚榮笑道。
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男子氣息,仙兒渾身乏力,鼻息咻咻,嬌軀微微顫抖,雙眼聚滿水霧,柔軟的小唇便任索取了起來。
大小姐臉紅了一下:「誰藏那紅線了,你要這個做何用?」
仙兒心臟噗通噗通亂跳,雙眼緊閉,不敢看他。林晚榮發揮他善解人衣的特點,輕輕撥拉幾下,便將仙兒那身寬敞的長袍揭了下來,只這一眼,便已讓他鼻血狂噴。
這丫頭實在是一個大醋缸,林晚榮無奈道:「仙兒,你這是哪裡話,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是博愛的胸懷一直是我引以為傲的品質。對你,對青璿都是一樣的。」
那紅線悄無聲息,便從中間斷開了。
兩人說話還未完,卻聽崩的一下,琴弦斷裂的聲音,細看過去,卻是蘇卿憐那蒼白如雪的手指,用力扯斷了琴弦,她望著徐渭,緩緩道:「徐公子,這瑤琴乃是昔年你所贈,今日便歸還於你,也算了結這三十年的情份。」
日啊,泡妞泡到要藥流的地步,老子這次真不是一般的慘,可算是曠古絕今的第一人了。
終還是秦仙兒自己將衣扣扣好,面色通紅的望他道:「公子,待會兒官船就要追上來了,我們還是早些離去為好。」
她臉上發燒,又羞又喜,心道,總算公子知道憐惜我。卻不知道林公子正在思量下次要帶她來舊地重遊,做些很有樂趣的事情呢。
她雖是個清白女子,但在妙玉坊那種地方也聽說過不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呼吸越發的急促火熱起來,下意識的要將身體離開他懷抱,小口微張羞澀道:「公子,你壞死了。」
秦仙兒小拳頭一捏,眼中淚光閃動,道:「你們便慢慢綁吧,我殺人去了。」
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的練過水下功夫,這可太難得了,也不知道給她穿上泳裝是什麼樣子。嘿嘿,林晚榮騷騷一笑,前面的秦仙兒回頭對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趕快跟上,看那樣子,似乎她對西湖的水勢甚是熟悉。
看人家老情人見面,充當電燈泡的感覺十分的不好,林晚榮拉了大小姐要走出去,卻見大小姐倔強的立在原地,哭得比蘇卿憐還凶,便如那錢塘江決了堤。
林晚榮露出大尾巴狼的本質道:「仙兒給我抱抱吧,抱抱我就不冷了。」
這番話說的夠明白了,林晚榮額頭冷汗刷刷刷的流下來了。
秦仙兒心裡撲通撲通亂跳,渾身酸軟沒了半分力氣,還未開口說話,卻覺得自己小腹處似是觸到了某樣火熱的東西。
那些白蓮教徒與徐渭的侍衛們越鬥越是激烈,已有好幾人慘死在侍衛手下,林晚榮卻是拉住秦仙兒不讓她過去。秦仙兒有心想要擺脫他,卻被他拿住了手腕,渾身便再無了力氣,只得羞惱的白他一眼道:「你這樣拉住我做什麼?我方才壞你好事,你這便繼續吧。」
林晚榮瞅了徐渭一眼,這老頭,說話不會技巧點嗎?他嘆了口氣道:「莫吵了,莫吵了,你們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兩情相悅,相互懷念三十餘年,卻為何見面便m•hetubook•com.com人尋死覓活呢?恕我說句不當的話,你們還能有多少年頭可活?為何卻要如此矜持,再錯過這最後一次機緣呢?」
秦仙兒見他發呆,忍不住展顏一笑道:「公子今日來這龍泓村,若不嘗這龍泓井水、品這龍井新茶,豈不是白來了?」
龍泓井?龍井?林晚榮一下跳了起來,道:「這裡是龍井村?」
蘇卿憐感慨一嘆,林晚榮抓住她心神的那一絲猶豫,道:「徐先生,蘇姐姐,我來問幾個問題,請兩位一定要謹慎回答,莫要說謊話,這可事關二位千秋萬代,大意不得。」
林晚榮將她身體一拉,隱身到一處廊柱之後,讓她那同伴看不見她,才輕輕笑道:「是不是想著我,便偷跑到杭州來了?」
秦仙兒嚶嚀一聲輕垂下頭,滿面飛霞,心道:這公子說上幾句話,卻又變壞了。
林晚榮微微一笑:「人生雖如草芥,卻有春華與秋實,哪能輕易說生說死?蘇姐姐,三十年彈指一揮都已過去,你卻還在意這片刻功夫麼?」
前面一人,正是方才刺殺徐渭的賊首,林晚榮一眼便認出了,那正是曾被自己玩慘了的陸中平那小子。
林晚榮又道:「徐先生,你出來尋蘇小姐,你家裡老伴知情麼?」
秦仙兒立在他身後,剛剛梳洗過,換了一身淡雅的白衫,長長的秀髮自然垂下,粉腮羞紅,面如桃花。
汗,這蘇卿憐竟然是一個會唱小曲的粉頭。叫老徐去找粉頭,這老頭倒好,卻找來自己的老相好,林晚榮心裡忍不住好笑。
秦仙兒說完,深深望了林晚榮一眼,身體一轉,蓮足輕跺,飛奔而去。
林晚榮大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摸索著,雖是隔著衣服,卻依然能夠體會到她肌膚的細膩與光滑。也不知道這小妞用的什麼保養方法,這皮膚嫩得就像水一樣。林晚榮心裡感嘆,手上卻是輕輕撥弄,三下兩下解開她衣上一排鎖扣,大手便順勢滑了進去。
見大小姐皺眉的樣子,林晚榮一笑道:「據我看來,這卻是蘇小姐要做給文長先生看的,是對他負心的小小懲罰,也是蘇小姐自下臺階的一種手段。這計謀卻是用得對極了。」女人的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林晚榮卻是一點都不陌生。
乖乖,林晚榮暗吐舌頭,這小妞原來也喜歡看言情劇啊。林晚榮急忙在她耳邊道:「這二人要敘別情,你卻站在這裡妨礙他們做什麼?」
林晚榮頭大如麻,說這個秦仙兒溫柔吧,她的脾氣卻又倔強至此,動輒殺人,說她小氣吧,卻又是愛憎分明,敢愛敢恨,真不知道怎麼說她好了。
大小姐今日受了刺|激,心裡難受,但細細想來,這林三所做的一切,雖是有時壞了點,卻從未對蕭家有害,那日在白蓮教中救助自己,今日晴雨樓上又含怒出手,卻都是情真意切得很。
「幹嘛你的不解?」林晚榮笑道:「這點小事便要偷懶麼?」
那邊卻有人高喊道:「師妹呢,在哪裡?快來幫忙。」
那身影來勢迅疾,劍光所指,不為傷人,卻是專挑著那紅線而來。
秦仙兒將頭在他懷裡輕輕摩擦幾下,嗯了一聲道:「方纔見公子與蕭大小姐那般親熱,仙兒本已抱了必死之心,哪裡想到公子竟然為了仙兒可以捨棄生死?公子如此厚待仙兒,我便死了,也要報答公子知遇之恩。」
「啊——」秦仙兒一聲輕輕吟叫,卻是林晚榮那火熱的作怪的雙手,緩緩移上她胸前那兩顆火紅的蓓蕾,輕輕撫摸起來。秦仙兒雖是妙玉坊的花魁,卻是潔身自好,若不是對他情根深種,斷不會讓他如此放肆。
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句話更妙的春|葯了,林晚榮淫心大盛,緊緊抱住她豐|滿嬌嫩的身子,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嘿嘿笑道:「仙兒,我是無辜的,是它背叛了我——」
奶奶的,撿到寶了,不說仙兒冠絕天下的容貌,就是這細膩的肌膚,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簡直可以和青璿一拚了。這仙兒實在是一個大大的寶貝啊,老子受她的誘惑,那是大大的有道理,林晚榮急色的吞了口口水,一隻手掌卻是從她背上輕輕撫摸,緩緩下滑,轉眼便摸上她柔若無物的腰肢。
林晚榮見秦仙兒神色中有些蕭索,心中忍不住一嘆。這個仙兒,若不是整天喊打喊殺的,卻也溫柔可人得很。若是什麼時候改了她的性子,那可就大大的好了。旋即又想到,若是她改了性子,那她還是秦仙兒嗎?還真是一個矛盾。
蒼天啊,大地啊,你不是玩我吧,都脫|光了,馬上就要進入最後一道程序了,怎麼又會鬧出情蠱之事?難道是你們看我房事能力太強,才要故意耍我?仙兒的師傅也是,教什麼不好,教蠱?仙兒年紀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只是隨便說說,你竟然就玩真的?靠,不是品行太壞,就是心理變態。
「誰說沒惹我?」秦仙兒看了蕭玉若一眼,哼道。
看這徐渭欣喜的樣子,這莫不是他的老相好?林晚榮心裡道。
「公子——」秦仙兒似嬌似喘的一聲呻|吟傳來。林晚榮心中一蕩,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感覺那一雙高聳玉|乳緊緊擠壓著自己,那水嫩柔滑的感覺順著衣衫傳了過來。他心裡頓時著了火般難耐,雙手順勢前滑,正要伸進仙兒褻衣裡,眼神一瞥,卻見遠處湖中,一艘巨大的官船正緩緩行來。
看來老子天生不是當才子的命啊,林晚榮心中一嘆,卻是苦惱了起來。
「文長先生一去三十年,期間在京城成了家,他那娘子甚是賢慧,囑了徐先生派人相邀蘇小姐北上團聚。蘇小姐卻是修書一封,內書寥寥數字:妾一心侍君,望君亦一心待我。」大小姐說到這裡,卻是滿含深意的看了林晚榮一眼。
越說這話越不好騙啊,林晚榮乾脆不去管她,只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仙兒身體輕輕顫抖,嬌軀火熱,便似不能承受他懷抱的熱烈般。
林晚榮渾身冷汗下來了,剛才是被精蟲上腦了吧,這麼嚴重的問題都忽略了,這秦仙兒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了。不過她的身材真的很好,百摸不厭,林晚榮的冷汗與口水一起流了下來。
三人進了裡艙,卻見那艙內端坐著一個女子,面前一把瑤琴,卻是四五十歲年紀,鬢角已是斑白,額頭皺紋點點,只是臉上模樣,卻依稀可見當年風韻。
「公子對仙兒如此,仙兒更不能隱瞞公子。」秦仙兒臉上浮起一絲堅定的神色道:「我外組父的身分公子已經知道了,他辭官之後隱居在這龍泓村中,雖是清苦,卻也怡然自得。我娘親自幼便是遠近有名的才女,無奈命運淒慘,卻是被許給了京城裡一個禽獸不如的人。這人|妻妾眾多,相互之間勾心鬥角,傾軋異己,我娘親生性淡泊,不願與人為伍,便屢次受到迫害,偏那人對母親也極為冷淡,幸虧母親誕下了我,母親才是有了些安慰。那禽獸不如的人,子女甚少,對我也甚是喜愛,我原本還道他是天下最好的父親。八歲那年,母親帶我在花園中玩耍,卻碰巧那人的仇家來尋仇,他為了保護自己,竟然,竟然——」
徐渭臉上微泛笑意,林晚榮心道,這老頭好手段啊,看眼前這陣勢,定然是他早先就算計好的,徐文長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他對白蓮教從無好感,見眼前之人落網,心裡也是高興,只是以這徐渭的手段,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眼前的秦仙兒,這倒令他擔心了起來。
「她已經不在了。」徐文長黯然道。
秦仙兒縱是武藝冠絕天下,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卻也是無濟於事,這一擊便如飛蛾撲火,定然是有去無回了。
秦仙兒忍住笑道:「是蕭家的成衣鋪做的,質地的確不怎麼樣。」
細細一想,可不就是一張紙嘛,大小姐心中一嘆,她看了林三一眼,輕輕笑道:「今日綁這紅線,卻也算你做了件善事,只是手法卻差勁之極。」
秦仙兒破涕為笑道:「你這人,臉皮也著實厚了些。」
二女愣了一愣,哪有他這樣的化解法兒,卻忍不住同時笑出聲來,旋即覺得不妥,相互望了一眼,卻又同時從鼻孔裡不屑的哼出一聲來。
林晚榮大義凜然的道:「叫上我為你護法啊,要不然被什麼宵小之徒偷看到了,我豈不是大大的吃虧?」
這個可是丈母娘,須得拜上一拜,林晚榮對那畫像一作揖,轉身向仙兒笑道:「仙兒,你長得和你娘親一般漂亮。」一句話卻是誇了兩人,這馬屁神不知鬼不覺,秦仙兒聽得心裡歡喜,臉泛紅暈,輕道:「公子不要取笑仙兒。」
秦仙兒卻是急忙撫住他嘴唇道:「公子,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仙兒好不好。」見林晚榮微笑點頭,秦仙兒又接著道:「仙兒從來沒有父親,只有母親,這龍泓村是娘親的故居,也是我唯一的家。我每年都要回來住一段時間,這些年來,公子卻是第一位到這裡的客人。」
大小姐輕嗯了一聲,見他身板擋在自己身前,心裡便輕鬆了許多。只是望見他腳上還纏著的那半截斷了的紅線,心裡又忍不住輕顫,看了那正在拚殺中的秦仙兒一眼,咬了咬嘴唇怒哼一聲。眼神便連她自己也難以明了。
徐渭嘴唇囁嚅,說不出話來,蘇卿憐淒慘一笑,急步奔出艙外,捨身便要向湖水中跳去。
林晚榮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卻依稀記起第一次見這花魁時,她又是說詩又是弄曲的煙視媚行,風情萬種,便彷彿誰都沒有放到眼中。今日卻變得如此溫婉動人,這世界上最奇怪的、最變化多端就是女人了。
仙兒敞開了心扉,熱情如火。緊緊摟著他腰肢,將豐|滿的酥胸往他懷裡擠壓,臉上掛滿豔麗的彩霞。蓮口傾吐,芳香四溢,低頭羞澀道:「公子,不要在這裡——」
汗,這怎麼能和我扯上關係,我是大華朝英明政策的忠實支持者,老婆絕不能只娶一個。再說,我可比這老徐聰明多了。徐文長大事聰明,這事上卻是犯了傻。若我是他,這蘇卿憐要和我玩性格,我便直接把她綁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然後生下五六七八個兒女,看她再如何「望君亦一心待我」。
秦仙兒臉色羞紅,輕聲道:「君所願,亦仙兒所願。」
林晚榮一下子從欲|火中清醒過來,哎喲,老子這是怎麼了,精蟲上腦了,穿著身濕衣打|野|戰?現在仙兒還沒脫險呢。日,最近對美色的抵抗能力越來越差了,讓下半身指揮了上半身,慚愧啊慚愧。
仙兒的娘親?那不就是丈母娘嗎,原來仙兒是拉著我見家長來了?
林晚榮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動靜,在她身上急劇摸索一陣,心裡哀歎,這丫頭,還要好好地調|教一番啊。
這話落在大小姐耳裡,卻又是羞澀又是惱恨,這白蓮教的妖女,怎麼這等話兒也能說出口,端的不要臉皮了。
害我?現在不上了你,那才是害我呢。林晚榮輕輕捏著那兩點紅豆笑道。
秦仙兒掩唇咯咯嬌笑道:「公子說話,卻也恁的沒個正經,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此時焦急之下,已無他法可想,靈機一動,大叫一聲:「那白蓮教的妖人,速速受死!」話完便已急急衝了上去。
這話卻是從何說起,林晚榮心裡奇怪,聽秦仙兒接著道:「仙兒曾與公子講起,我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不知道公子記不記得?」
「卿憐,一別三十年,你模樣卻仍是當年一般美麗動人。」徐文長開口的這句話,便讓林晚榮大吃一驚,這老頭哄女孩子的手段,和老子有的一拚啊,看來當年的風流帳定然不少。
「公子——」仙兒嚶嚀一聲藏進他懷裡,臉上滾燙,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大小姐說到這裡,卻是嘆了一嘆,一個女人,要讓自己最珍愛的紅顏老去,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亦是什麼樣的深情?看這蘇卿憐現在的狀態,便知她那誓言,句句是真,否則斷不會如此紅顏白髮。
木屋後院之中,卻是有個小涼亭,林晚榮換了衣裳之後神清氣爽,立在那涼亭之中,遙望遠處煙雨縹緲,山水朦朧,渾身舒服透頂。
眼見護在徐渭身邊的侍衛越來越多,白蓮教中一人高喊道:「速殺徐渭,休得延遲。」眾匪徒便皆捨了身邊對手,直往徐渭撲去。
秦仙兒望著他,目中驚奇,接著又輕笑了起來:「公子,你穿這長衫,卻比那些才子們還要風流了幾分。」
秦仙兒臉上一喜,淚珠兒卻是簌簌落了下來:「公子,我與你之間,卻無那紅線相牽,你會記住仙兒麼?」
林晚榮輕輕拉起她的手道:「不要傷心了,你娘親在天之靈一定好好保佑著你的,要不然,你怎麼能遇見我呢?」
「仙兒說過,待我殺了那肖青璿,仙兒便將所有一切都奉獻給公子。」秦仙兒幽幽一嘆:「只是今日與公子重逢,仙兒心裡無比的歡喜,竟連自己都有些把握不住,實在是不能全怪了公子。」
秦仙兒感覺在身上作怪的大手竟是忽然停了下來,急忙偷偷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雙眼微瞇,臉上泛起一陣得意的笑,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林晚榮見她神情楚楚可憐,便拉住她手道:「這徐渭可不是好殺的,你虛張聲勢幾下好了,不要殺他,可也別傷著了自己,打不過就跑。」徐渭身邊高手眾多,很明顯www.hetubook.com.com這次白蓮教無法得逞,仙兒的武功高絕,自保也無問題。
她心裡雖然認了錯,卻不好意思承認,又想起這秦仙兒今日所為,卻更是惱怒傷心,輕泣道:「你與這白蓮教既無瓜葛,卻與這妖女拉拉扯扯做什麼?」
林晚榮大汗,這個,我對婚前性行為,也是有一定的反感的——反感別人,不反感自己。可是難道真的要明媒正娶才能和仙兒圈圈叉叉?青璿還沒找到呢。再說了,要娶也是大鍋飯一勺燴啊,哪能只要一個呢。這個仙兒看著溫婉柔順,這實際上卻是極有主見,極有原則,極有性格,哄又哄不著,騙也騙不成,真是傷腦筋啊。
「當然了,我也不是隨便的人。」林晚榮嘿嘿一笑,拉起她小手,在她耳邊輕輕又道:「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我待公子,便如公子待我。」秦仙兒甜甜一笑,雖隔著輕紗,卻也能感到她那令百花動容的笑顏。方才林晚榮於箭雨中衝出,乃是她親眼所見,心裡自然感慰,這一句話說得情真意切,自然之極。
林晚榮卻是呆了一呆,這不是風鈴麼?這是誰家妙手,竟有如此奇思妙想,能做出這麼美妙的東西。
他正要去解那紅線,卻聽刷刷幾聲,從小下突然冒出幾條黑影,刀光閃閃,一人高喊道:「殺了徐渭。」
秦仙兒美目含淚,臉上卻是微笑道:「我便是想看看公子心中有無仙兒,是否會為仙兒擔憂。若是公子心中有我,必會救我,若是心中無我,那我活在這個世上卻也沒了趣味,便死了也罷。」
「蘇卿憐?」大小姐驚道:「你便是西湖名伶,蘇卿憐大家?」
「公子——」仙兒在他懷裡羞澀囈語,那嬌羞而又溫婉的神態,讓林晚榮全身火一般的燃燒起來,他手臂一展,緊緊摟住她嬌軀,似要把她全身都溶入到自己懷裡。
林晚榮呵呵道:「那你是特意來尋我的?」
「你便是會武術又怎樣,我卻未必便怕了你。」大小姐哼道,看見截斷的紅線,不知為何,她心裡卻是愈發的難受起來。
「仙兒不冷。」秦仙兒垂頭道。
蕭玉若躲在林三背後,聽到這殺手竟然是個女子,已是心中奇怪,待聽到她與林三說話,語氣竟是那般熟悉,又聽說她是白蓮教的,心中更驚。這白蓮教怎麼會與林三相識?難道林三也是白蓮教的?莫非往日種種都是他欺騙我不成?
林晚榮哼了一聲,望著二人道:「吵夠了沒有?」
林晚榮嘿嘿笑道:「這法兒也很是簡單,叫做,你品我嘗。」
「仙兒,你方才要和我說什麼事?」林晚榮道。
秦仙兒眼中滿是柔情,只是呆呆的望著他。此時若不是眾人環繞,怕是早就投入他懷抱裡去了。當著眾人的面,兩個人偷偷說話,偏在外人看來,還是敵對狀態,這感覺就像偷情,刺|激之極。
山岸處卻是一片濃密的樹林,林晚榮奇道:「仙兒,這裡莫不是你們白蓮教聚集的地點?」這個可要問清楚了,可不能稀里糊塗的進了白蓮教的匪窩。否則那真就是壽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林晚榮尚未開口,秦仙兒卻是怒道:「誰是妖女,你快說個清楚?」
秦仙兒緊咬住嘴唇,眼中淚珠打轉道:「我知道,公子瞧不上我,仙兒是白蓮教的妖女,殺人如麻,哪能和肖青璿那般身分高貴的聖潔女子相比?」
「那該綁在何處?」林晚榮奇道。
林晚榮雙手輕移,緩緩摸索,由肩及背至腰,仙兒那水般柔滑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
蕭玉若愣了一愣,呆呆的看著那綁在二人腳上的紅線,臉上忽然火紅一片,輕聲道:「林三,你莫要瞎綁,快將你那腳上的解開了。」她說著臉上已滿是飛霞,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只是喊話卻已太晚了些,白蓮教的這最後一個匪人,一晃身已經到了林三身前,雙手朝他身上一摟,便聽林三「啊」的叫了一聲,兩人竟是一起墜下了湖去。
仙兒身著水靠,衣衫尚好,林晚榮卻是直接入水,連衣服卻未脫,粘在身上實在難受。就算是高手,也禁不住這樣的折磨啊。林晚榮心裡暗自叫苦。
林晚榮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仙兒這樣的寶貝,就是拿了江山給我,老子也不換,他很沒出息的想道。
汗,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丫頭還在問這事,這汪醋潭也是太深了,嘿嘿,待會兒見識到本公子的厲害之後,看你還如何吃醋。林晚榮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是雙手一滑,緊緊覆蓋在她柔軟如織的雙乳之上,於那嫣紅處輕輕一按,輕捻慢捏了起來。
她是名震金陵的妙玉坊花魁秦仙兒,可不就是個狐媚子麼,林晚榮心道,不過這個秘密可不能告訴你。
仙兒心中嬌羞無限,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公子的臉皮也不知道是如何長出來的,做過的事情,轉眼之間便抹了個乾乾淨淨。
這丫頭心裡藏了不少事啊,林晚榮看的也有些心疼,他與秦仙兒相交日久,平時說些詩詞小曲,卻都是笑語歡歌,哪曾見過她如此悲傷?秦仙兒為他付出甚多,他卻對秦仙兒的身世一無所知,便連方才進村之時,還在想些齷齪之事,他此時難得的慚愧起來,緊緊抓住她的手道:「仙兒,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你娘親最希望看到的是你的笑臉,你可不要辜負了她。」
秦仙兒點頭道:「這龍泓村,因村前一汪龍泓井而得名,外人把這裡叫做龍井村。」
哎喲,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仙兒了?林晚榮急忙撤出雙手,擁住她道:「仙兒,我的乖乖寶貝,別哭喪著臉,是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帳去。」
「什麼心眼?」大小姐皺眉哼道:「你便當天下人都是你那般狡詐麼?」
癡情之蠱?癡情之蠱是個什麼東西?哪裡比得上仙兒的豐胸翹臀來的實在,林晚榮渾不在意的想道,雙手急動,逗弄的仙兒一陣嬌喘。
卿憐一福身道:「民女蘇卿憐,見過徐公子。」她自稱民女,卻又稱呼徐渭為公子,這名稱顯得很是不倫不類,徐渭卻是渾不介意。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林晚榮嘿嘿一笑,不知恥的道。
秦仙兒卻管不了這麼多,即使是自己對他有著無數的情意,可也不能這樣稀里糊塗的就在野外從了他啊,那都成什麼了?
「徐先生,蘇小姐,你們想要分開,卻也是不能了,紅線都已經牽扯好了,哪能說散就散。」大小姐笑著道。
林晚榮微微一笑,點頭道:「那這麼說,你這家裡,住的就只有你一人了?」
「林三——」大小姐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抽泣著道:「你,會不會學這徐先生?」
林晚榮艱難的嚥下口吐沫,雙手竟有點微微的顫抖起來,緩緩解開仙兒那火紅的褻衣,兩座晶瑩潔白的玉峰便如脫了囚籠的白兔般奔湧而出,鮮豔的紅豆如水洗過般晶瑩透亮,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公子——」仙兒秀目緊閉,耳根紅透,臉上鮮豔如新收的彩霞,映襯著她的雪膚櫻唇,美豔不可方物。感覺他那火熱的目光在自己全身上下巡視,秦仙兒羞澀無比,急忙雙腿緊閉,纖纖玉手卻是下意識的掩在了胸前,欲拒還羞,愈發的魅力無比。
仙兒臉色通紅,急跑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對著林晚榮嫵媚一笑:「公子快來!」
林晚榮急忙將她護在身後道:「快轉過頭去,不要看。」
「停,停,不是這件——」林晚榮急忙阻止她,無奈道:「仙兒,這殺人的事兒,以後還是少提了吧。」
汗啊,這個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會一直藏在人肚子裡,能不能吃藥把它打下來?媽的,難道我要做藥流?人流?日還有沒有天理了?
汗,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林晚榮悻悻道:「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過。」秦仙兒見他難得的吃了一回癟,摀住小嘴咯咯的嬌笑。
她在妙玉坊裡雖大方之極,那卻是掩護身分的需要,回到白蓮教中,成為了自由自在的小妖女,本性便也回歸了羞澀而多情,看得林晚榮心裡癢癢。
汗啊,這兩個小妞一個比一個強悍,第一次見面便是吵了起來,甚至還要動手打架,還把老子放在眼裡麼?
大小姐越想越是害怕起來,凝神在湖面上仔細搜索,卻見湖水平靜無波,哪裡還能見得著二人身影。
「為了證明我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我決定,」林晚榮微微一笑道:「今晚我們便這樣脫|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睡覺。為了進一步考驗我坐懷不亂的優良品質,我對仙兒你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山美水美人更美,這樣美好的意境,要是不做點更加美好的事,實在是太對不住自己了,林晚榮心裡癢癢,嘿嘿一笑道:「仙兒,你換衣衫的時候為什麼不叫上我?」
大小姐望見林三與白蓮教的妖女勾勾搭搭,再望見那斷開的紅線,心裡卻是不大痛快。怒道:「你妖女,恁的可惡。」
大小姐臉上一紅,輕聲道:「要你來管,我想說便說。這妖女也不知是什麼樣的狐媚,竟然迷倒了你這壞人。」
林晚榮卻不懂得其中門道,見仙兒素手雪膚櫻唇瓊鼻,微笑之間,臉頰上兩個酒窩隱現,實在是美得冒泡了。喫茶,順帶吃人,他淫笑道。
徐渭和蘇卿憐急忙低頭看去,卻見一根細細的紅線,竟直直將二人連在了一起。
既然仙兒都現身了,這偷襲徐渭的,自然是白蓮教的人了。徐渭昨天破了白蓮教的巢穴,斬殺白蓮教徒數人,今日卻又暗助蕭家扳倒了陶東成,自然是白蓮教的眼中釘。林晚榮三兩眼,便已將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那癡情之蠱乃是男女相悅之見證。公子與我同房之後,體內便有了我的癡情之蠱。從此生死與共,兩兩相依,不離不棄。」秦仙兒急劇說道。感覺到他那當大的火熱已經頂在自己小腹上,一陣呼吸急促:「但若是公子與其他女子行房,則那癡情之蠱轉移到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生死,便操縱在仙兒手中了。」
不過,這個林子裡的景色不錯,下次興致來了,帶上仙兒準備好行頭來這裡,做點愛做的事,那感覺肯定不賴。他嘿嘿連笑兩聲,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淫|賤。
正想著,卻覺一隻溫熱的小手,帶著輕輕的顫抖,緩緩摸向自己胯|下的火熱,那舒爽透頂的感覺,讓林晚榮心裡又喜又悲。柳下惠柳兄,老子這次要向你看齊了。
「仙兒,其實我是個很正經的人。」林晚榮鄭重說道:「我不是那種一味追求肉體之歡的人,我更注重的,是精神層次的交往,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知心。」林晚榮昧著良心說道,雙手在仙兒股間輕輕摸索,胯|下火熱依然緊緊頂在她雙腿之間,火暴比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見了林三落水,她卻仍是不由自主的一陣心悸,這壞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游水,萬一不會——你這人,為了她便連性命也不顧了嗎?
秦仙兒道:「公子,仙兒雖是妖女,卻也愛憎分明。我厭惡那肖青璿,便是直言要殺她,我愛戀公子,便是捨了性命也心甘情願,惟願和公子鴛鴦雙手,白頭偕老。我這般做法兒,卻是哪裡錯了?」
大小姐看見那白蓮妖女依偎在林三懷裡,與他一起落下水去,哪像是劫持,卻是郎情妾意得很。騙子,騙子,都是騙子,大小姐銀牙緊咬,心頭暗恨。
秦仙兒將那茶盅內茶湯再行入杯內七分滿,只見那龍井葉芽,體形若槍,嫩勻成朵,葉似彩旗,交相輝映,實在是上品好茶。
「那你不能和青璿好好相處嗎?我見你們兩個,武藝一樣的高強,應該有許多共同語言,定然能做成一對好姐妹的。」林晚榮開導道。
她的聲音已不復昔年天籟之音,略帶嘶啞,偏這曲子情真意切,便是她一生之寫照,未見任何技法,卻是發自心扉,裊裊唱來。三十年之徘徊等待,三十年之魂牽夢繞,一朝得見,卻是紅顏老去,韶光不再,這中間有多少的幽怨淒苦,便皆揉入這小曲當中,有情有境,想不感動都難。
「啊——」秦仙兒小口輕呼,面如火燒,渾身一陣激烈的顫抖,便連呼吸也沒了力氣,軟軟的癱倒在他的懷裡。
「你的意思是說,蘇小姐早已原諒了徐先生?」大小姐疑道。
「仙兒絕非故意褒揚公子,」秦仙兒嘆道:「我在那妙玉坊裡,識人無數,王孫公子見過許多,氣質非凡者亦有之,卻無一人有公子這般風度與氣勢。」
秦仙兒人在空中,見林晚榮不顧生死的衝了出來,她眼中蘊滿淚珠,臉上卻是綻開了笑顏,竟似是突然來了精神,長劍疾揮,將身這箭雨撥開,身形迅即落地,卻是毫髮未損的站立在船頭,正在林晚榮對面。
「我娘親已經逝去多年了。」秦仙兒眼裡淚光隱現,輕聲說道。
「公子何人?」蘇卿憐邊哭邊道,卻是問的林晚榮。
林晚榮見秦仙兒如此拚命,卻是暗自著急起來,這傻丫頭,竟然這樣不要命了?那徐渭對付白蓮教的手段是有目共睹的強硬,你偏偏還這麼執著幹什麼?讓你的師兄弟們抵擋一陣,你快跑路去吧。這白蓮教中,林晚榮只對秦仙兒一人有好感,至於其他人——該怎麼著怎麼著吧。
林晚榮道:「仙兒,這品茶的法門,對你這樣的高手來說自然簡單,對我來說,卻是太難了。我倒有個主意,卻能將這過程大大的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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