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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血飄香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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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頻頻遭暗算

第三回 頻頻遭暗算

承德行宮之內,原就有這種東西,龍飛隨即道:「承德行宮的天魔女歡喜佛,也就是出自他那隻魔手。」
「他右手五指特別纖細,也比左手五指長上了半寸,與生俱來。」
「不認識,他顯然非常留意你。」
他最驕人的是雕刻。
書生好像到現在才發現常護花的存在,上下打量常護花一眼,道:「你是什麼東西?」
書生又一聲冷笑,沒有再說什麼,惡毒的看了眾人一眼,轉身離開。
香蕓的臉一紅,她知道歡喜佛是什麼一回事,天魔女又是怎樣一種體態。
書生那柄小刀居然還有第四個變化,「哧」的突脫手,飛射常護花咽喉。
「事實這隻手雕刻出來的東西部都帶著幾分魔性,十二歲開始,他刻的不是歡喜佛,就是天魔女之類的東西。」
書生道:「是你?」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若是他真的要暗殺你,若非機會未成熟,那便是他要等其他人來會合。」常護花笑笑道:「這可不要緊,在我們附近的人也不少。」
香蕓道:「名人譜上,我記憶所及,也沒有。」
七寸的刀一般都用作暗器,這個人是否要暗算香蕓?
這一刺,看似簡單,常護花卻看出了三個變化,他既然已看出了,閃避當然亦輕而易舉。
香蕓閉上嘴巴,常護花笑道:「你沒留意這個人長著雙大耳朵?」
衣袖之下一個金屬軟甲套護著書生整條右臂,寒光閃耀,一旁就嵌著那柄七寸長的刀。
香蕓輕聲問道:「常大哥,你說該怎樣好?」
常護花轉向那兩個中年人道:「你們是否有多少印象?」
常護花十三掌切下,如中金石,已知道書生的另藏保護物,而看書生任由他十三掌切下,亦知道書生必然會趁機反襲,書生掌來到,他已然縱身拔起,凌空一個翻滾,雙手十指勾曲如鳥爪,一沉一抓。
常護花一聲,道:「好刀!」頭一仰,刀從他的咽喉上飛過,飛過了七尺,突然又飛回。
香蕓道:「這應該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
常護花倏的一笑,道:「不管有沒有,我既然弄壞了那隻魔手,長白西門世家的人,定會到來找我算帳。」
也所以,她突然有一種赤|裸的感覺,一身衣衫彷彿都已給燒掉。
常護花身形變化極快,著地一轉,剎那間,「哧哧哧……」一連七下急響,他右臂衣袖竟一連被書生那柄刀刺穿了七個洞。
所以儘管玩得很開心,常護花並沒有疏忽周圍的環境,也所以,他立即看到了那一雙眼睛。
常護花,道:「兩條右臂換你一條,算來還是我們吃虧,大家……」
他原就是關外落日牧場萬馬王的女婿,那不免在關外好一段時間,而長白派與落日牧場之間一向有來往,對於長白派的事情,當然多少也知道一些。
「一點也沒有。」
常護花看在眼內,道:「刻得好。」
常護花沒有理會,目光落在方才從書生右手掉下那顆小石子之上。
小刀哧地直刺入他的肩頭,釘在軟甲上,沒入一寸,常護花這一彈之力,實在非同小可。
書生竟聽得真切,道:「是夠眼光。」一頓接著,道:「人說聰明的女人都不漂亮,其實也有例外的。」
「只是,一個這麼寶貝的兒子,西門翊竟然會讓他一個人到處www•hetubook.com.com走動。」香蕓接道。
香蕓接道:「這是說,仍然要小心防範。」
聽他又提及上官鶴,常護花、香蕓的心情亦沉重起來,上官鶴的死未嘗不可以說是因為不小心。
書生道:「還有更快的。」身形暴長,小刀再刺向常護花。
書生接兩掌,還有一掌,既不及接下,也不及閃避,正給印在那輛小刀的刀柄上。
「刻了一隻大兔子,雖然很粗糙,卻已經夠令人驚訝了。」龍飛笑了笑道:「你們或者以為這是過甚其詞,但這些話,卻是來自長白派西門世家總管的口中,那個總管一向以老實見稱。」
龍飛道:「對於這隻魔手,他當然非常珍惜,西門翊也是,所以自小就替他打造了一副精巧的軟甲,替他將那隻手套起來。」
龍飛搖搖頭,道:「聽你們那麼說,西門逸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很奇怪,為什麼他會進關來?」
書生的面色更難看,目光落在常護花面上,恨道:「好,我與你沒完沒了。」
那條銀線方被牽直,刀鋒已然削在銀線上,無聲的飛斷。
常護花道:「你是否想到一個還不錯的理由好讓我將他殺掉?」
常護花道:「一個人這樣自負,當然有他值得這樣自負的條件,而他若非如此自負,要斷他的右臂也不容易。」
香蕓垂下頭,常護花卻一些反應也沒有,靜立在那兒不動。
書生道:「這即是說,你比他們要高強。」
那柄刀又在那人的右手出現,他的左手之內同時出現了一顆小石,刀隨即刻在石上。
眼睛的主人一身書生裝束,很年輕,也頗為英俊,坐在一方大石上,手中拿著一柄刀。
常護花從香蕓手中取了一顆石子,道:「他來了。」
常護花「手揮五弦」,右手連拂書生五處穴道,書生雙掌護身,右臂揮動自如,那一刀果然對他沒有多大影響,常護花以快攻快,連攻十三掌七拳十一腳,身形一翻,「倒豎蜻蜓」,又三掌印下。
「西門逸十歲的時候,便已經學得一手精巧的雕刻的技術,這除了因為對雕刻的偏愛,還因為他有一雙特別靈巧的手。」龍飛接道:「據說,他很小的時候,便已經醉心於雕刻,第一次拿雕刻刀,還不過三歲。」
那雙眼睛精光閃爍,絕無疑問是屬於一個高手所有,眨也不眨盯著香蕓。
「所以他才敢這麼大膽傷人。」另一個中年人接上話。
龍飛道:「西門翊對這個兒子一直寶貝得很,一直都將他留在身旁,亦可以說一直都跟著他。」沉吟了一下,又道:「他們父子都是關外的門人,這一次進關,江湖上卻一些消息也沒有。」
書生沒有理會常護花,忽然一揮手,將那顆小石子向著香蕓道:「看一看。」
「你以為他在打什麼主意?」
常護花道:「我們若是不能夠證明他是天地會的人,只好待他過來,看情形而應付。」
「魔手?」
「你要我作罷?」書生冷笑道:「你們就是一百條右臂也比不上我這一條。」
這一掃也是非常迅速,兩個中年人一齊仆倒,書生大笑道:「現在可是連爬也爬不來了。」
「我只看見四腳爬地的兩頭畜牲。」書生冷笑,身形突然鬼魅般一閃。
「才不hetubook.com.com要。」香蕓搖了搖常護花的手,道:「常大哥,我們離開這地方。」
不待香蕓回答,又道:「要是你喜歡,我給你一個全身的玉像,用最好的白玉雕刻。」
常護花沉聲道:「你出言不遜,態度這樣無禮,倒還罷了,出手那麼狠辣,姓常的總不能袖手旁觀。」
長白派遠在關外,弟子一向並不多,掌門一位從來不傳外姓,傳到西門翊,已經是第十七代。
香蕓一笑道:「這個人若是不足信,義父也根本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書生繞了一個圈又一個圈,到了第三個圈忽然又踱了開去,在數丈外一方石坐下。
這一寸傷得當然不會重,書生一張臉卻已然變色,常護花身形未絕,眨眼間到了他的身前。
常護花一抓竟然有七個變化之多,左掌將書生一啄封開,右手五指一抓,裂帛一聲,竟然將書生右臂的衣袖撕去。
那顆小石子仍然完完整整,刀痕是那麼細緻,香蕓不能不同意,道:「他刻得實在很像。」
常護花道:「你們豈非每一個都幹得很成功?」
香蕓彷彿毫無所覺,可是,雙手捧著一堆小石子,捧到常護花面前的時候,卻低聲問道:「常大哥,你認識那個人?」
香蕓「噗哧」一笑,道:「說不定的。」
「兩個人。」
常護花笑笑道:「原來如此,我方才還奇怪那軟甲到底有什麼作用。」
「三歲在一般小孩子來說還是只懂得玩吃,可是他卻是一有空便呆在一旁看人雕刻。」
「也許,西門翊也來了。」龍飛一笑道。
那也是一張很陌生的臉龐,常護花一些印象也沒有,對於那柄刀也一樣。
「奇怪我們竟然會毫無印象。」香蕓一皺眉,道:「莫非他並非中原武林的人。」
不管怎樣,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他一身輕功本來不下於常護花,只因為那一刀影響一慢,才給常護花追上。
「大概就因為這是一雙巧手,他要用軟甲保護起來。」常護花沉吟一下,道:「這也是一個特徵。」
香蕓道:「義父一直都很關心我們,他實在不希望我們參與這些事,可是要我們袖手旁觀,我們又於心不忍?」
和氣生財,做生意的人第一戒就是與人爭執,這亦可以解釋長白派的弟子何以極少參與武林中的爭鬥。
一看這神色,常護花、香蕓便知道龍飛是認識這個人。
書生目光又回到香蕓面上,道:「好像一個你這樣的美人兒,本該請一個像樣的保鏢。」
香蕓無言頷首,常護花緩緩轉過身子,擋住香蕓身前。
常護花道:「一個人這樣狂,若非真的有幾下子,必然就自負得很,以至目中無人。」
「沒有人能夠肯定。」龍飛又笑笑道:「所以在驚訝之餘,不少人都認為這是一隻魔手。」
常護花道:「才出城門便已發現了,這絕無疑問是你義父的主意。」
常護花也看不出什麼,但多少都已經有些頭緒,突然道:「這個書生在替你刻像。」
常護花接道:「信不信,他刻好了之後,就會拿來送給你。」
兩個中年人悶哼聲中躍起,正待再撲上,卻給常護花喝住,道:「兩位請退下。」
那兩個中年和圖書人也不是庸手,左右齊上,雙手同時握拳疾擊而出。
「滾開!」書生一揮手,道:「我不是在跟你說話,這裡也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香蕓沒有作聲,書生不以為意,接著問道:「喜歡不喜歡?」
「這個人複姓西門,是長白派掌門西門翊的第三子。」龍飛說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名人譜上事實並沒有書生的記載,但龍飛一聽,立時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香蕓在旁邊忽然道:「常大哥,讓他這樣走?」
香蕓一皺眉頭道:「這是凌波虛渡的身法。」
「噗噗」的兩下異響,兩個中年人的右臂一齊垂下,面色煞白,書生一腳同時掃出。
「眼睛這麼可怕的人,內力的修為也一定不錯。」常護花沉吟著,道:「可是印象中,江湖上好像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也好——」常護花目光一轉,道:「給這個書生一看,連我也沒有興趣在這兒留下的了。」
書生一劈落空,已知道遇上了對手,但常護花反應的敏捷仍然在他的意料之外,右臂連挨十三下,卻竟然若無其事,常護花掌勢一盡,他右掌立即插向常護花的胸膛。
龍飛笑接道:「當時連西門翊也有些懷疑,一直到他親眼看見西門逸刻成了第二隻兔子,由當時開始,西門翊便決定讓他練好雕刻這一門技術,請來好幾個名家,由基礎開始重新加以訓練,先天的聰敏再加上後天的盡力栽培,所以到他十二歲的時候,已經很有名,雕刻出來的東西都能夠賣到很多的價錢。」
「一個人。」常護花回答。
香蕓道:「我若是年輕三歲,你以為會怎樣做?」
常護花道:「他的目光非常銳利,卻看不出隱藏殺機,他的手非常靈活,那柄刀隨時都可能飛出來。」
常護花算準了時間、角度、速度才擊出這三掌,一掌擊中,借力翻身,竟能夠翻出三丈之外,這一掌印下之力可見得如何強勁。
香蕓輕「哦」一聲,道:「管他——」
「那他第一次拿起雕刻刀,到底幹什麼?」
常護花雙掌輪轉,一陣爆竹似的的聲響中,在書生右臂上連劈十三下。
「那是柄飛刀。」香蕓又問道:「可是他為什麼到現在仍然沒有行動。」
常護花目光落在那顆小石子之上,道:「難怪——」
西門翊有三子一女,長子西門鐵,一身橫練,人如其名,次子西門立,智勇雙全,四女西門晶晶,冰雪聰明,都甚得西門翊歡心。
這個門派的弟子幾乎清一色是生意人,除了練武之外,就是採參、雕刻,然後送進關內賣。
常護花搖頭,輕輕捉著香蕓的手,香蕓一顆心這才安定下來,可是那種灼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是一身衣衫也在那種火焰中燃燒。
「大概他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敗得這麼慘。」
西門翊喜愛的卻還是第三子西門逸,這個西門逸自小聰明絕頂,過目不忘,所以對武功雖然不大起勁,一身武功並不在其他三兄妹之下。
香蕓道:「我們只是盡自己的力。」
名人譜主要只是針對中原武林,針對天地會而設,對於長白這一派當然不會詳細提及,但龍飛卻還是很清楚。
書生冷笑接問道:「你要斷左臂,還是右臂?」
刀柄上赫然連著一條細小的銀線,刀勢一盡,自然倒飛和圖書回來。
那個書生從石上站起,果然就是向他們走來,刀仍然在手中,以拇中指捏著,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目光灼灼。
長白是一個很奇怪的門派,一向極少與其他門派來往,也極少牽涉入武林中的糾紛,所以中原武林雖然知道有這樣一個門派,卻甚少留意這個門派的事情。
香蕓道:「我可沒有看過那麼可怕的眼睛。」
常護花、香蕓應聲一齊回頭,只見那個書生有如御風飛行,也不見怎樣起落,便已落在他們身前兩丈之處。
書生看也不看兩人,呆坐在那裡刻石,兩人走出了數丈,回頭看看,才繼續走前,卻不過再走出數丈,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道:「等一等——」
常護花道:「我若是也倒下,大概已沒有人能夠將你截下。」
「爹是憑什麼這樣說?」香蕓追問。
雕刻也是西門家的絕技,所以西門逸武學不好,學好了雕刻,西門翊也一樣高興。
「常護花。」
書生怎麼也想不到常護花竟然有此一著,要閃避已經來不及。
那柄小刀立時齊柄沒入,再加上常護花的內力一迫,書生右肩的筋脈立時都給盡斷,一條右臂無力的垂下來,他悶哼一聲,倒退了半丈,一張臉變得有如白紙一般。
常護花移步又擋在香蕓面前,道:「你說完了沒有?」
常護花道:「已經請了。」
常護花身形飄飛丈外,忽然一笑道:「好快的手!」
那柄刀也是非常閃亮,長度看來不過七寸,他執刀在手,偶然移動一下,那一動之靈活也絕非一般人所能及。
她的臉不由紅起來,也忙將臉偏開,可是,很快那個書生又出現在她眼前。
書生腳步不停,前行數丈,刀終於納回衣袖內,目光仍然盯牢香蕓。
龍飛道:「這隻魔手獨一無二,你將他弄斷了,實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常護花沒回答,書生接道:「你這個保鏢倒下,我要將這個女孩子帶走了。」
書生手急眼快,右手反纏,右手五指如鳥嘴狀,急啄常護花腕脈。
刀隨即到了書生右掌,書生身形接一動,撲向常護花,手到刀到,寒芒飛閃。
香蕓笑笑問道:「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
香蕓問道:「義父是說,常大哥做錯了?」
常護花沒有滾開,方待說什麼,兩個文士裝束一直在旁彷彿吟詩作對似的的中年人已走過來,道:「小姐,常公子,這個人交給我們好了。」
常護花道:「年青人原就是縛不住的。」
常護花小刀脫手,卻隨又捏住了那條銀線,一抖將小刀收回,中指一彈,正彈在刀柄上,那柄小刀立時又疾飛了回去。
所以這個門派也可以說是最富有的一個門派,西門翊與其說是一個武林大豪,毋寧說是一個大商家。
書生又好像沒有聽到,只是問香蕓道:「像不像?」
他刻得很仔細,聚精會神,再也沒有望香蕓,香蕓反而偷看了他幾眼,卻看不出什麼來。
一個中年人插口道:「他看來並不認識公子。」
書生一沉臉,斥道:「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一個中年人笑應道:「你這條右臂不是也斷了?」
龍飛道:「據說那完全是因為他的右手與一般人迥異。」
「你姓常?」
也就在這剎那,常護花的拇食指已然捏住了那柄小刀,劃在頸前和*圖*書銀線上。
說著,兩人一齊舉足離開。
書生面色又一變,道:「原來是你,盛名之下果無虛士哇!」
「三歲?」常護花怔住。
「不同在什麼地方?」
「這我們倒沒有在意。」常護花一皺眉,道:「至於這對雕刻是否也有幫助……」
常護花笑笑道:「只怕就是慫恿我前去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龍飛道:「西門翊是一個地道生意人,精打細算,就是要找你算帳,動手之前也一定會弄清楚你的底細,除非他身不由已,否則,知道你是我的人,又在京城,大概還不敢輕舉妄動。」
龍飛道:「天地會到處網羅高手,就是有,也不足為怪。」
香蕓不由自主看一眼,只見那顆小石子已經被刻成一個人頭,眉毛眼睛鼻子,活靈活現,正是香蕓那個樣子。
「右臂。」常護花緩步走前去。
常護花移步上前,拾起了顆小石子,道:「用刀用到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會多。」
常護花正落在香蕓身旁,那兩個中年人看到這裡,頓忘右臂劇痛,齊聲歡呼。
常護花輕「哦」一聲,半身一偏,刀又落空,再一轉,那條銀線已然纏住了他的脖子。
常護花身形接展,小刀同時脫手,射向書生的右臂,書生的反應也不慢,半空中身形一晃,刀從他的右肩上飛過,突然又飛回。
常護花目光一垂,道:「閣下有一雙很快的手,我方才本待阻止,可是來不及。」
這一退,銀線必然亦牽緊,那雖然不是怎樣粗,但是貫上書生的內力,已足以將常護花的脖子勒斷。
那個書生竟是在繞著他們打轉。
常護花看不出,卻不能不提防。
香蕓嬌靨不由得一紅,更顯得嬌麗,書生立時直了眼,喃喃道:「你是我有生以來所見的最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一頓,嘆道:「可惜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不趁這個時候將你這張美麗的臉龐,這個美麗的身子,這個美麗的形像留下,更待何時?」
「看不出。」香蕓搖頭道:「不像登徒子,也不像要暗算我們。」
香蕓搖頭道:「我只是總覺得這個人不大像一個好人。」
常護花道:「大概不會與天地會有關吧?」
書生接聲一聲冷笑道:「要你的命!」飛身倒退。
常護花道:「那事實是充滿魔性,但刻工之精巧,亦是罕有,想不到就是出自他手下。」
書生笑著接道:「我不會令你失望的。」笑語聲一頓,身形又是鬼魅般一閃,掠到了常護花身前,右掌如刀,疾劈常護花右臂。
他們的拳頭眼看就要擊在書生的身上,卻就在剎那間,書生已從他們的拳下閃過,半身一旋,右掌先後切在兩個中年人的肩膀上。
常護花又一笑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認識我的。」
常護花也在盯著書生,那個書生卻彷彿毫無感覺,心目中只有香蕓存在,他的眼瞳裡,一絲殺機都沒有,卻似有火焰燃燒起來。
香蕓不由覺得混身一陣灼熱,又問道:「常大哥,你看他在打什麼主意?」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龍飛嘆了一口氣,道:「鶴兒就是因為不小心,橫屍長街之上。」
「否則我也不會將他那條右臂斷下來。」常護花一笑,道:「沒有了那條右臂,我看他亦不能夠兇到那裡去。」
「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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