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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思漫遊奇境記

作者:路易斯.卡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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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十八 《手絹中的宇宙——The Universe in a Handkerchief:Lewis Carroll》讀後感

附十八 《手絹中的宇宙——The Universe in a Handkerchief:Lewis Carroll》讀後感

Carroll顯然是個有強烈「文字慾」的人。在他發明的眾多英文文字遊戲當中,我最著迷的是Doublets,或稱字鏈(Word Links)或字梯(Word Ladders)。他在一八七八年首次在日記中提到這個遊戲的設計。頑法有兩種以上。或許可以由一個人出個題,亦即一個英文字,其他的人依序想一個字,每個字的字母長度需與前一個字等長,而且只准一個字母不同。有點像我常和孩子們頑的中文接詞遊戲。但是接詞遊戲通常的規則是兩詞的頭尾相連。另一種頑法是由某人出題,規定了頭字和尾字,看看誰最快找到最短路徑。要注意的是,這種題目可能根本無解。舉例來說,從冷(cold)到暖(warm)的一組字梯,以及從猩猩(ape)進化到人類(man)的最短路徑之一,分別是COLD CORD CARD(下略)
Carroll有許多發明,其中一些直到今天還很普及。
Often feared where I would be——
Children three that nestle near,
聲儿模糊影儿亂
愛麗斯夢遊仙境作者介紹
When I yield,so will she.
順著流水跟著過
路易斯.凱洛再度運用他看似毫無關聯的對話與誇張的人物、意料之外的情節鋪陳,串連出充滿孩童邏輯的幻想之旅,在其無厘頭式、看似失焦的人物對話與角色安排中,其實是完全透析兒童內在純稚的極至表現。
那年晚霞早已散
趙先生回國後還繼續翻譯了《鏡中記》,可惜原稿毀於戰火。他在晚年可能有重寫出來,但是並沒有正式出版,而是夾在他編撰的三冊《中國話讀物》之第二冊中出版,我個人尚未看過這本書。
在一個七月晚半天ㄦ
Long has paled that sunny sky;

首先談書名。「夢遊」不如「漫遊」,「仙境」也不如「奇境」。本書到最後一頁才點明愛麗思做了一場夢,以「夢遊」為題實在大煞風景;書裡也沒有傳統的仙女魔棒之流,並非fairyland,不宜稱為「仙境」。但今天各種通行譯本儼然以「夢遊仙境」為正名,只有聯經版本參考趙譯稍作折衷,名為「夢遊奇境」,出版界與譯者習焉而不察,可見一斑。
她們開始汲取所有M開頭的東西,像是捕鼠器(Mouse-traps)、月亮(Moon)、以及回憶(Memory),還有『許多』(Much)——你知道的,就是我們常說『大同小異』(Much of a Muchness)裡的那個『許多』(Much)——你看見過這麼瘋狂的事嗎?汲取『許多』?(三久,113~4頁)
Lewis Carroll是英國作家。真名為查爾斯.勒.道奇遜。就學於拉格比公學及牛津大學基督堂學院。一八五四年畢業,數學成績優异。一八五五至一八九一年,任基督堂學院數學講師。曾發表數學著作數種,但獨以兒童文學讀物見長。因為他口吃嚴重,對成年人不能暢談,但常為兒童說故事。第一部作品《艾麗絲漫游奇境記》即是對友人的子女所講的故事,本無意於出版。後來在友人的慫恿下,始將此書發表。此書一出,大受歡迎,因作者根據兒童的心理,作種種幻想,尤其是所描寫的夢中世界,看來似乎荒誕,仔細回味時則寓意深遠;而且對世道人情微諷輕嘲,幽默風趣,表現了作者的獨特風格,所以不但兒童喜愛,也為成年人歡迎。之後卡羅爾又發表《鏡中世界》,其中《捷波瓦奇》一詩,首創「荒誕詩體」,尤為人所讚歎。一八七六年發表「諧體史詩」《斯納克之獵》。以後又出版近於遊戲文字的著作數種,不如最初兩部作品著名。
Autumn frosts have slain July.
另有一首暗指三姊妹的詩,那三個Liddell在詩裡隱藏了很久才被後人發現:
中英夾雜,閱讀起來極不舒服,而且中文翻譯只是作為英文的註腳,像是『大同小異』裡的『許多』,完全不符合中文的行文邏輯。另一個做法相仿的譯本勉強把Muchness譯成「大同」,以符合「大同小異的大同」,雖然有試圖顧及中文的行文邏輯,但一樣受到中英夾雜的干擾;更重要的是,這種翻譯策略完全犧牲了閱讀中文的趣味。這裡本來就是瞎掰,新譯本的譯法雖然「忠於原文」,但沒有考慮到中文譯本存在的目的就是要給中文讀者看的。從這個例子可以看出,我們的新譯者不但有用詞單調趨同的問題,還有一個更重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把譯本當成一個獨立的作品來處理:譯本應該要能夠獨立存在,不依賴原文而自有其趣味。因此上述的譯法其實非常偷懶,只是翻翻字典「搬字過紙」,而沒有想辦法解決翻譯上的困難點。
Dreaming as the days go by,

但仔細探究今天市面上可見的諸種譯本(為兒童改編的版本不計),不禁讓人感嘆譯業不興,愧對前人。有一類譯本是直接以趙譯本為底本改寫的,如聯經、九儀的版本。兩個版本在封面上都沒有趙元任的名字,但聯經的譯者盧珊還有在「譯後」說明參考趙譯本,九儀的譯者李淑貞卻隻字不提改自趙譯本,極不尊重原譯者。另一類譯本是新譯,如國際少年村、希代、三久、寂天等,但在翻譯技巧上都遠不如趙元任(下文將舉例探討)。從以上現象不難看出,國內對於翻譯專業的不重視,導致譯者與出版社既昧於前人成就,也往和_圖_書往不重視翻譯品質。此次經典傳訊重新出版趙譯本(經過修訂),對譯界當有兩點啟發:一是對前人成就的尊重,二是重新思考我們的翻譯出了什麼問題。
(x+7+10)*(1000減8)÷992-17+
  I would her will be pitied!
(CorH)真而且(AorH)真
這個敘述是真,必須
Alice moving under skies
卡洛爾對愛麗絲的真摯之情幾乎伴隨著這小女孩由幼至長,他暗暗盼望愛麗絲在有生之年會把他放在心上。在<鏡中奇緣>騎士的爭鬥的一段,愛麗絲遭逢一位中年紅騎士,兩人併肩騎馬走了好長一段路。紅騎士滿腦子荒唐的發明創新(例如給馬腳上帶踝環的目的是防範鯊魚之吻),但總不時跌下馬背。儘管如此,他仍是個溫柔體貼的騎士,陪著愛麗絲一路跌一路搞笑地穿越樹林,當愛麗絲要與騎士分手時,他還唱了支不知所云的抒情歌要安慰傷心的愛麗絲(其實愛麗絲只是迷惑著在想騎士發明的布丁作法)。在整本故事裡,愛麗絲對紅騎士有著最多的同情,同時對他歌唱模樣的回憶與描述,也可以說是書中最優美的一段文字,愛麗絲鏡中之旅所見到的奇怪事物中,這是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幕。數年後整個景象仍歷歷如昨日,騎士溫柔的藍眼睛與友善的微笑,髮際間燦爛的夕陽餘暉,以及甲冑上反射出來令她眩目的強光。馬靜靜地走動,韁繩鬆垂在脖子上,吃著腳下的青草,還有身後森林的暗影,這一切彷如畫般地映在她眼底。這同時,她一手遮擋住眼前的陽光,注視這奇特的一對,半夢半醒地聆聽這首歌憂傷的旋律。兩人分手後,愛麗絲目送他轉過彎路又跌下馬好幾次。然後愛麗絲終於到達第八格,發現自己頭上多了一頂皇冠。卡洛爾希冀自己會成為成長中的愛麗絲最貼心的陪伴者,也成為愛麗絲最恆久的記憶。
一九九九年一月三十一日
例如在《鏡中記》中,有一段與莊子的蝴蝶夢的類似設計。當紅國王夢到愛麗絲,她亦正好睡著夢到紅國王。而紅國王夢中的愛麗絲亦正好夢這紅國王。如此這般有一個無限的遞迴關係。最後愛麗絲亦不敢肯定,到底誰是真實的、誰是在作夢?再例如一段經常在討論近代資訊社會時被引用的話:「妳必須越跑越快,才能留在原地。」這種情況,不是非常適切地反應了近代的快速變遷嗎?
一八四〇年左右,開始了攝影,目前大家找的到最古老的照片長的像這樣。你要知道一個人在鏡頭前面,如果採光不好的話,可能照一張照片要花三十分鐘,要你在一個你不認識的機器前面,待三十分鐘,你想你會是什麼表情。
Lewis Carroll是Charles Lutwidge Dodgson的筆名。他生於一八三二年一月二十七日,卒於一八九八年一月十四日。於一八六五年,出版愛麗絲漫遊奇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七年後(一八七二)出版類似續集的鏡中記(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他擁有數學學位,二十二歲時畢業於牛津的Christ Church學院,並留在那個學院擔任數學老師以至終身。
趙元任的譯本問世至今已有近八十年。由於年代的關係,自然有些用語過時的問題,像是公堂、長蟲、我愛之類,也有當年為了顧及讀者對西方文化的陌生,把聖誕節改成過年等的策略,今天已經不再有此必要。但趙譯的整體成就仍是翻譯的一大典範,整體行文流暢可誦,宜於朗讀(今天許多新譯本的一大缺點就是翻譯腔過重,無視於兒童讀者的需求,不宜朗讀),而且把譯本視為獨立的作品,原文的文字遊戲、韻文一一想出策略解決,讓中文讀者可以在閱讀中文譯本時會心一笑。文學作品的翻譯必須有策略,民初的名譯如伍光建的「俠隱記」(三劍客)、蘇曼殊的「慘世界」(悲慘世界)等等,都各有其因應原著特性的翻譯策略,讓中文讀者真的可以手不釋卷。但今天的譯者似乎普遍缺乏這樣的認知,不論是文學作品還是科普企管,拿到就譯,美其名為「忠於原著」,其實糟蹋了許多好的文學作品,讓很多名著翻成中文都變得「不好看」。
這首詩有六列,每列六個字。如果忽略標點符號,將詩中的三十六個字整齊排列出來,看出來了嗎?這是個六乘六的對稱矩陣。那首詩,不管橫著讀或直著讀,都是一樣的!(下略)
<愛麗絲漫遊奇境>中好奇的女孩愛麗絲,在續集<鏡中奇緣>中進入一個與現實世界完全相反的鏡中世界。藏在愛麗絲壁爐架上顛倒的鏡中世界,是一個充滿許多活生生棋子、狂妄國王和皇后、怪異虛構人物、會說話的花園和布丁,以及許許多多沒禮貌昆蟲的驚奇國度。

這本小冊子裡面有七十二個問題,許多是關於機率的問題。
單維彰(中央大學數學系教授)
假如在屋頂上固定一個滑輪,在滑輪上跨一條繩子,使它兩端自然下垂。現在帶來一隻猴子,和一個與猴子等重的鉛塊。如果在滑輪一側的繩子尾端繫上鉛塊,並且拉高懸在空中;然後讓猴子抓在另一側的繩子上,與鉛塊等高。
Gardner不算是數學家,但是在數學圈子裡,名氣絕不亞於任何費爾茲獎得主。
他的許多邏輯詭計,都可以在利用符號運算之後被明朗化。有時候是做Boolean運算,有時候是做集合圖。例如創造人工智慧這門學科的McCarthy教授曾藉用Carroll式的邏輯謎題,作為LISP程式語言的應用範例(這是McCarthy的創作,不是Carroll的)。假設Cheshire Cat對愛麗絲說:
我在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日和*圖*書郵購獲得這本書。但是一直擺到一九九九年初才開始讀。讀完的日子,恰好是Carroll一百六十七歲冥誕的那一天。也很靠近他逝世一百週年的日子。真是巧合。
Carroll亦在機率論方面有些原創的發現。我們舉兩個例子。這兩個問題出現在一八九三年出版的「枕頭問題集」(Pillow Problems)裏面。起初他用了一個副標題Thought Out During Sleepless Nights。再版時,Carroll採用了比較正面的說法;他將「睡不著的夜晚」(sleepless nights)改成了「值得清醒的時刻」(wakeful hours)。似乎與「屢戰屢敗」之改成「屢敗屢戰」有異曲同工之妙。
Ever drifting down the stream——
我總是想像,當Gardner年輕的時候,必定有一個適當位子的人有適當的眼光,認出他的才能,所以給了他一個適當的座位。也許就如美國國歌所唱的,天祐美國。她的一開始,就有華盛頓,同時又有傑佛遜、富蘭克林和亞當斯。假設她的良性循環管道從那時候就開始成立,那麼她的社會已經健全了三百年,能夠不強盛嗎?對於我們的社會,相信必定比一百年前,甚至比二十年前要健全得多了。但是其健全的管道顯然還不夠暢通,尤其在官僚系統裡面更是如此。或許,苦難的中國青年,即將可以在二十一世紀,逐漸汰換社會中的舊血,使得我們的社會,也變得健全。
回到原來的主題。
《愛麗絲漫遊奇境》的最佳翻譯,當然是趙元任先生的版本。
Dreaming as the summers die:
在數學方面,Carroll對於邏輯與機率有一些原創的貢獻,但是比起他的文藝著作來說,那些是微不足道的。他的傳世之作就是前述的兩本愛麗絲遊記。除此之外,他還寫了類似愛麗絲遊記那樣的幾本書:The Hunting of the Snark(一八七六)、兩輯的Sylvie and Bruno(一八八九,一八九三);它們都包含了許多數學、邏輯、益智遊戲和各式各樣奇特的英文詩。此外,他還留下數以千計的信札和筆記,許多描述撲克牌或英文文字遊戲頑法的小手冊。他還是個著名而且有創意的業餘攝影師。總之,他流傳後世的名,並非數學家,而是個作家和「頑家」。
Children yet,the tale to hear,
再談翻譯技巧的問題。經驗不足的譯者很容易受到字典的影響,在選字上呈現出單調趨同的趨勢。以本書開頭第一句的「get tired of」為例,筆者曾在翻譯課上讓學生翻譯愛麗絲第一段,全班學生幾乎全數用「厭煩」或「厭倦」來譯。市面上的新出譯本也有這個現象,「感到厭煩了」(希代)、「覺得厭倦」(國際少年村)、「覺得煩起來」(三久)、「覺得厭煩起來」(寂天),都用類似的表達方式,翻譯腔揮之不去。相較之下,趙譯本的「坐得好不耐煩」貼近中文表達方式,活潑自然許多,也不必綴上一個「覺得」。而九儀的譯本亂改趙譯(改得錯誤百出),改者對中文的認知大有問題。這句改成「坐得非常不耐煩」,雖然比新譯的「覺得厭煩」好些,但把「好不耐煩」那種嬌憨的味道全改沒了,實是一大損失。類似的例子極多,大可作為翻譯課討論的教材。
Martin Gardner,The Universe in a Handkerchief:Lewis Carroll's Mathematical Recreations,Games,Puzzles and Word Plays Copernicus Springer-Verlag,一九九六

請問,當猴子在那條繩子上下攀爬甚至暫時鬆手下落的同時,另一側的鉛塊會如何改變其高度?
While little hands make vain pretence
For both our oars,with little skill,
秋風到了景況換
例如:考慮一個袋子,內裝一個可能是黑色或白色的球。如果投入一個白球,然後隨機抽出一個球,而那是個球是白色的。請問此時袋子裡的球是白球的機率是多少?當然,答案不再是1/2。試想另一種情況,如果投入白球後抽出的是黑球,那麼袋子裡是白球的機率就會是1了。亦就是說,當我們對一個未知的集合做了一些實驗,我們就獲得了一些資訊,因此能夠做更精確的判斷。
Lovingly shall nestle near.
第二個例子,其實是個頑笑。但是Carroll正經八百地寫在書裡。這是他那七十二題的最後一題!或許他的頑笑是要告訴我們,熬夜太多終究有害健康,連腦袋都糊塗了。
Echoes fade and memories die;
Never seen by waking eyes.
Carroll陸續拍攝了許多愛麗絲的照片。這是一張愛麗絲與兩個姐姐的合影,攝於一八五九年,差不多就是Carroll 口述那個故事給愛麗絲聽的時期。因為Lewis Carroll他不喜歡人像攝影,就是不喜歡一個人被照的正經八百的,所以他有一些創意,這裡有一張愛麗絲打扮成乞兒的照片,也是由Carroll 設計與拍攝。可以一窺當時童工和乞兒的狀況。最後一張攝於一八七〇年,這是一張青澀少女的愛麗m.hetubook.com.com絲。
All in the golden afternoon
本來都是夢裏遊
在數學遊戲方面,Carroll有一些適合初學代數者的益智問題。例如他問,在下式中代入任何x,怎麼答案總還是x呢?
談到Carroll的特異詩,最使我感興趣的是一首「對稱詩」:
還有一個問題,我覺得已經超出「益智」的範圍了。它是個很認真的問題:
老像還在我心邊
Carroll有許多特異功能的詩。有些對應於我們的「崁字詩」,有些就不容易在中國文學中找到對應(可能是因為我自己的無知吧)。例如以下這首著名的崁字詩,他把這首詩藏在第二本書《鏡中記》最後的結尾詩上面,這首結尾詩其實是在緬懷過去,他還在想十年前他帶這十一歲的Alice,在泰晤士河上面遊玩,在船上面三個小孩子央求他,講一個故事,大家就心不在焉的在划船,在七月四號蠻無聊蠻慵懶的一個午後。在這首詩裡面,每一句話的第一個字母,暗藏了《愛麗絲夢遊仙境》之女主角的真名。只要將每行的第一個字母直著讀下來,就會發現答案。這個hurry up用金片子念起來是小划船兒(念詩)「眼睛願意耳朵肯」這句翻的很棒,因為原文是說eager eyes and willing ears。

補充資料

斜陽照著小划船ㄦ
夢裏歲月夢裏流
 Full leisurely we glide;
小孩ㄦ三個靠著枕
我剛剛說過,這門課很重要的是帶領同學到lewis Carroll的時代背景,每個人對生活都有一種偏見,譬如說你喜歡Lewis Carroll,他在一八六二年寫出了這本書,那你是不是可以拿一八六二年做一個時間的地標,假設這一年世界上發生的事件你都有一點概念的話,如果十九世紀發生了一些事,你都能相對一八六二年的這個地標時間做思考。譬如說,你很喜歡電磁學,你大概對maxwell很有興趣,如果你以後碰到十九世紀的那種問題,你都能把你自己帶回到那一個時代去,用maxwell發明電磁學前後,作一個地標來了解一些相對位置。
人生如夢是不錯
在美國尚且有一個Carroll協會,大概比青少年參加的歌友會稍微成熟一點兒吧。Gardner在中年以後再讀愛麗絲遊記的時候才開始對Carroll這個人物產生興趣,後來越是深入,就越發現他兩人在本質上之相似。所以逐漸地Gardner變成了研究Carroll的權威人物之一。
二〇〇〇年底,經典傳訊用趙先生的翻譯,配上一九九九年在歐洲得獎的新插圖,重新將這本書搬上臺灣的童書市場,反應熱烈。
Only one of the three of us is mad
戀著斜陽看著落
許多人大概都聽過一個益智問題:某人帶著一隻狼、一隻羊和一簍高麗菜要渡河,他一次只能帶一樣東西,因此當他在撐船過河的時候,必有兩樣東西要留在岸上。但是不能將狼和羊留下,因為狼會吃羊;不能將羊和高麗菜留下,因為羊會吃高麗菜。請問要如何渡河?這亦是Carroll發明的問題。
在一封給某為小男孩的信中,他問一個問題。令x=1且y=1,則2*(x2-y2)=0而且5*(x-y)=0。所以2*(x2-y2)=5*(x-y)現在把等式兩邊的(x-y)除掉,得到2*(x+y)=5。但是x+y=2,故得2*2=5。這是怎麼回事啊?
=1/4+1/12+1/3=8/12=2/3
Eager eye and willing ear,
Lingering onward dreamily
《愛麗絲》的確是難譯的書。今天經典傳訊儘可能保留趙元任譯本的原貌,配上新繪本,文圖俱美,確實有讓人驚艷之感。但為什麼最早的譯本仍是至今最好的譯本,值得出版界與譯者深思。
雖然他的一生並沒有在數學專業上做出重大的貢獻,換句話說,他沒有出版過多少傳世的論文。但是透過其他的著作,卻也對數學的整體、和社會大眾對於數學的態度,做出卓越的貢獻。所以,想必當時也有個識貨的人坐在適當的上位,給了Carroll這個適當的座位。這個適當的人很可能是Henry Liddell。兩本愛麗絲夢遊書中的Alice,暗指Alice Liddell。Carroll很喜歡小孩,結交了許多小朋友,並留下數百封寫給許多不同小朋友的信。Alice三姊妹都是他的好朋友,她們是Henry Liddell的女兒,而這位Liddell先生是當時Christ Church學院的教務長。
A boat,beneath a sunny sky
阿麗絲漫遊奇境記的詩與數學遊戲
他說,如果一個袋子裡有兩個球,每個都是黑或白色,則他可以證明,那兩個球必定是一黑一白。以下是他的「證明」。袋子裡的兩個球,二黑的機率是1/4、二白的機率亦是1/4、一黑一白的機率是1/2(兩個球外型相同,沒有順序上的差別)。假設現在投入一個黑球,則三黑的機率是1/4、一黑二白的機率亦是1/4、二黑一白的機率是1/2。現在,從這裝有三個球的袋子中抽出一個黑球的機率是:
即使是嚴肅的數學家,也大都同意,他的數學娛樂文章一點兒也不膚淺。事實上,他被譽為以娛樂與遊戲的方法介紹嚴謹和*圖*書與抽象的數學的第一把好手。有時候,即使內行的專業數學家,也被他那輕鬆、家常、有趣而又絕對正確的敘述方式所折服。他的文章不再只是娛樂而已,他其實可以將非常抽象而先進的數學,介紹給受過普通教育的社會愛智人士。換句話說,他的專欄文章可以被嚴肅地帶進數學課堂。但是Gardner並沒有任何數學學位。
 By little arms are plied,
除了代數遊戲,他還有更多邏輯和機率的遊戲。邏輯的交錯詭論,在他的書中經常出現,令人目不暇接。Carroll本人就是共同發明並且推廣符號邏輯運算的人之一。
經常,Carroll的邏輯遊戲未必以複雜關係的形式出現,而只是極度地違背常態而富有創意,使得讀者錯愕。
她的全名是Alice Pleasance Liddell,如果音譯成中文,或許是「愛麗絲.普理森斯.李德爾」或其他諧音的字。中國人亦不難用這十個字,做一首崁字詩。詩裡提到三個小孩,應該就是指Alice Liddell等三姊妹。
In a Wonderland they lie,
眼睛願意耳朵癢
I often wondered when I cursed,
這兩個敘述成真,而且A、C、H中只有一個真,明顯可見H真。亦就是說,只有Hatter發了瘋。
阿麗絲這小孩ㄦ仙
文字遊戲是原著的一大成就,也是趙譯本的一大成就。在這方面,後來的譯本幾乎都無法超越趙譯。韻文部份,一般譯者做不出趙元任那種白話打油詩還情有可原,畢竟我們沒有當時文人那種從小接觸韻文的深厚背景;但一些諧音的部份,可以看出譯者有沒有用心。第七章「瘋茶會」裡,惰兒鼠半睡半醒,隨口瞎掰故事,「樣樣東西只要是ㄇ字聲音的,譬如貓兒、明月、夢、滿滿兒……你不是常說滿滿兒的嗎?你可曾看見過滿滿兒的兒子是什麼樣子?」(趙譯)。讀者看到這裡,莫不浮起會心一笑,達到與原文相仿的功用。看看一個新譯本怎麼處理這段:
趙元任翻譯的愛麗思夢遊仙境
此外,諸如利用1/7的循環節數字(142857)頑的把戲,和利用12345679*9=111111111這個事實頑的把戲,都經常出現在今天的數學娛樂著作中,這些亦都是Carroll的發明。
Life,what is it but a dream?
Carroll在一八九三提出這個問題,受到他附近的物理和數學家認真的討論。
In an evening of July——
夢裏開心夢裏愁
但在另外一個天
又說
Lingering in the golden gleam——
也該擠著聽人講
(CorH)and(A orH)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這本書本來的名字叫做Alice Underground (愛麗絲地底探險?)。後來正式出版的時候才換了名字。這裡有原稿手抄本之最後一頁,上面有Alice Liddel 的照片。當年出版時就附了Tenniel 的插畫。這裡有一張愛麗絲拿玻璃桌上的水瓶的插畫(喝了以後縮小)。可見畫中的愛麗絲並非以Alice Liddel 的模樣繪製。據說Carroll 寄了另一個金髮小女孩的照片給插畫師,作為書中主角的模特兒.我還沒有找到那張照片。
想聽故事想得很

這裡要談的書是:
再說
Our wanderings to guide.
其中有一個滑稽、詭異的人,允諾愛麗絲走到第八格時要給她一頂皇冠,這人不時丟給愛絲麗一堆謎題與看似可笑的大道理,有時還會來上幾句打油詩,弄得愛麗絲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Pleased a simple tale to hear——
Cursed be love!She pitied me……
英國數學家Lewis Carroll所著的《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自從十九世紀中葉出版以來,一直廣受全球各地的大小讀者歡迎,至今不衰,甚至有愛好者組成專門的學會研究這本奇書。中文譯本從最早的趙元任譯本《阿麗思漫遊奇境記》(一九二一年)到今天坊間各種版本的《愛麗思夢遊仙境》,也從未從大小書店的架上消失。
我曾經認為美國之所以強盛,是因為他的自由民主。後來我認為這些只是表面的制度。更深一層的原因是,這種制度使得一個社會比較容易成為健全的社會。我所謂的健全,簡單地說就是「每一個座位上坐了一個最適當的人」。因此,良性循環就可以開始。那個適當的人會把他份內的事情作好。因為有適當的人作好社會上每一件不屬於自己的事,所以每個人可以全心作好自己適當的工作。因為有適當才能的人坐在適當的座位上,所以當他要作判斷、作決定的時候,也都會適當。因為他的適當才能,以及對他那位子的明確認識,所以當他選擇接班人的時候,當然也就比較適當。這就是我所謂的健全。
一直到今天,還保留了許多Carroll迷。討論他這個人的專書不下十本。
Lewis Carroll在他二十多歲就開始玩照相機,是被人稱為攝影的先驅之一和_圖_書。這些是他的作品,這裡有一張Carroll和他的鏡頭。
(1/4*1)+(1/4*1/3)+(1/2*2/3)
眼睛願意耳朵肯
我最感到好奇的,並不是Gardner如何瞭解那些數學?如何寫出那些文章?我最想知道的是,誰把他介紹給Scienific American?誰推薦他擔任這份工作?在剛開始的時候,誰在他的背後支持他做下去?當時Gardner還那麼年輕,沒有正確的學歷,也沒有明顯的經驗。到底是誰,發現了他並且敢於將這份責任交付給他?我最感慨的,不是Gardner的天才和幸運,而是他的社會。對比於我們自己的社會,我們必須想像,五十年前的美國,就已經是多麼的開放、公平和健全。
有一位SIAM News的專欄作家(他本身是一位數學家,曾在布朗大學應用數學系任教)呼籲數學機構應該考慮頒給Gardner一個榮譽數學博士學位。以答謝他的一生對數學所作的貢獻。有關Gardner的介紹不是我在這篇讀書報告中要詳細記載的。但是我免不了想要附帶幾句。
Still she haunts me,phantomwise,
(在台灣,也有一位先生自稱為作家和頑家,但是我並不打算比較這兩個人的才氣和能力。這樣做不太公平。)
這本書,除了收集Carroll在故事書、信件、日記、小手冊中所發表的數學遊戲類創作之外,也蒐集了一些鮮為人知的其他創作,包括奇特的詩、英文文字遊戲、牌戲。也首度翻製了三份以無名氏印行的小手冊,描述幾種Carroll自己發明的遊戲規則。所以這本書兼具蒐集、整理和考古的功能。
Either you or the Hater is mad
愛麗斯夢遊仙境續集「鏡中世界」介紹
Gardner在大戰退伍後,渡過一段蟄伏的日子。大約是一九五〇年代,他被推薦為Scientific American撰寫幾篇關於數學遊戲的文章。可能是讀者反應良好,也可能是編輯委員識貨,他的幾篇文章發展成一個數學娛樂的專欄,而他成為專欄作家,為每一個月的Scientific American撰寫一篇專文。如此而一寫寫了三十多年。在他退休後將過去的專欄文章增補修改,陸續編成專書再度出版,至一九九八年出完。
如果Cheshire Cat所言屬實,而我們用A代表愛麗絲是瘋癲的(Alice is mad)、用C代表cat是瘋癲的、用C代表Hatter是瘋癲的。則前兩句話的邏輯符號就是
Eager eye and willing ear,
精力充沛、一連串精彩人物和極富趣味的打油詩建構成<鏡中奇緣>。這是一本根據棋局所寫出的幻想小說,書中充滿了令人難忘的人物;作者以創新的文字,荒謬無意的詩句,衝破成人世界制式的思考邏輯,不露痕跡地揶揄了愛對孩童說教的大人們,為兒童文學開創了絕佳的新視野。
在一八六二年有關音樂的,在英國的那個社會,最常聽到的圓舞曲。不過lewis Carroll他不會跳舞,而且很討厭跳舞。他在書中說了一句話,之後常常被不愛跳舞的人引用,「跳舞時,你會看到一隻河馬拖著一隻駝鳥在撞來撞去,彼此採對方的腳」。後來也有被迪斯尼公司拿來引用在電影裡面。
在<鏡中奇緣>中,一開始便是愛麗絲自言自語式的開場,與小貓兒擬人化的對話,揭露孩童內心異想天開、毫無利害關係的直接對待,在小女孩幻想鏡子後世界的描述中,真切適情地將一個虛渺的世界,竭盡能事地推至無限可能的存在。
《林以亮論翻譯》收錄了趙元任先生的譯詩,並譽之為翻譯絕唱,一併錄於此。
就從這本書的標題說起。什麼是「手絹中的宇宙」呢?那是在Sylvie and Bruno第二冊中,Mein Herr向Lady Muriel表演如何用兩張方手絹縫成一個沒有裡面與外面之分的口袋。這是Mobius帶的推廣,亦即著名的Klein瓶。因為它的外面也就是裡面,所以它的裡面就包含了所有的外面。因此可以誇張地說,這個口袋包含了全宇宙。書裡有一張版畫插圖。但是並沒有仔細摘錄原文的內容。有意者可以在去查原文,目前有由Dover公司的翻製版(一九八八)。其實,只要讀者知道如何製造Mobius帶,就不難自己想像如何製造這種口袋。
Either I am mad or the Hatter is mad
還有小孩ㄦ也會想
用北方的捲舌音來朗誦趙元任的翻譯,有特別動人的味道。但是趙先生的譯詩,並沒有將愛麗絲的名字崁入其中。

例如:他在一八八七年發明一種算法,可以得到任何一個西元日期的星期數。這套算法還會出現在許多童書或數學娛樂書籍內。普林斯頓的Conway教授在一九七三於Eureka發表了一個更簡化的算法。
上面這首詩出現三個little,正好和Liddell押韻。這是Carroll贈給Liddell三姊妹的禮物。
在鏡中世界,翠綠田野被小河與樹籬分割得像個西洋棋盤;在棋盤上,愛麗絲變成怪異棋局中的一卒,下棋的人包括了小胖子、崔德第和崔德頓、獅子和獨角獸、白騎士以及其他的童謠人物。
反過來,如果從一個裝有三個黑或白球的袋子中抽取一個黑球的機率是2/3,那麼袋子中必定有兩個黑球和一個白球。我們知道剛才投入的是一個黑球,所以,還沒投入以前的那兩個球,必定是一黑一白。「故得證」。
慢慢ㄦ漂著慢慢ㄦ頑ㄦ
Wondered where she'd yield he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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