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錯。」ＶＪ沉著答道。
半小時後，科琳回來報告：「昨天一整天，貝克曼博士和赫斯特博士都在公司，但午飯時沒人在咖啡館見到赫斯特博士，天知道他上哪去了。至於卡弗小姐，我一無所獲。」
「哦……但那是７年前的事了。這麼說，你每週五都要闖入中心資料庫囉？」
維克托細想後，好半天才尷尬地說：「沒有。」
「能知道他在系統哪個位置嗎？」維克托問。
「沒有，怎麼啦？」
「這跟我在實驗室做實驗本質相同。」ＶＪ辯解道。
科琳搖搖頭。
「他正進入人事檔案，」路易士說，「他先做了資料壓縮，然後想闖入購銷檔案，因加密沒能進去。」
維克托的目光往下移：縮多安酸合成器，閃爍計數器，離心分離機，電子顯微鏡……
「就像受邀參加俄羅斯輪盤賭。」維克托接過，又問，「接到安全部門的電話了嗎？」
「你。」
「請坐在桌邊來。」維克托命令。
科琳作完速記，等維克托再作指示，看見他無所表示便出去了。
「我剛才上樓摸了摸印表機，還是熱的。」維克托說。
「他被暗殺前，我除了對他竊盜公司財產設備進行調查外，壓根兒不知道他還與毒品有關。ｗww.hｅtｕbooｋ.ｃoｍ.ｃom」
維克托取出死掉的小白鼠走進解剖室，鋸開頭蓋骨，受到擠壓的腦組織立刻膨脹出來。他小心地取出部分腦組織正準備作切片，這時電話鈴響了。
「是的。」ＶＪ的回答毫不猶豫。
電腦中心不遠，幾分鐘後維克托趕到。
他伸手抹了把臉，又撓了撓頭髮。格普哈特全家慘遭殺害，除掉通過基因工程的天才孩子，對他家安全日益上升的威脅手段，公司財產被盜……在這一連串看來毫不關聯的事情的背後，是否隱藏著一種不可告人的可怕計畫？
「對此我一無所知。」維克托說，「我想你們一定已知道此人正因涉嫌公司財產被盜一事接受調查。」
「你是說，你用我們龐大的電腦資料網路來玩『太平洋人』這類遊戲？」
他儘量保持平靜，出門後迅速下樓，奔向自己的轎車。他不停地想，有人用自己的電腦擅自闖入齊默拉電腦網路，實在荒唐透頂！他知道自己的電腦螢幕電話號碼和密碼全放在鍵盤下面，但誰在用呢？瑪莎？ＶＪ？女僕？或者是某個電腦高手巧妙地盜用了我的入網路徑？
「常進入。」ＶＪ平靜地說，「玩幾個遊戲，調幾份檔案看看，大hetubook.com.com部分關於人事或購銷，有時還看研究報告，但很難打開。」
「投票決定是否出售股票的董事會議定於下週三開始。」科琳遞上一份備忘錄，並在他的桌曆上註明。
「好吧。」ＶＪ簡單地同意道，「我可以回去看電視了嗎？」
「當然。」
「這不是開玩笑吧？」維克托抬頭看看路易士，又瞧瞧其他人。沒人吱聲。
「我想知道，」維克托問，「誰教你使用數據機的？」
維克托一想到這其中可能存在的某種內在聯繫，不禁心驚膽顫，寒毛直立。ＶＪ有危險嗎？如果真有一隻魔手伸向ＶＪ怎麼辦？怎樣保護兒子呢？
「如果想到什麼請立刻與我們聯絡，我們將不勝感激，我們不願再看到本地發生毒品槍戰暗殺活動。」警探告辭走了。
兩個小孩在同一時間患上同一種腦細胞惡性分化症而死，維克托只能推測不是出於偶然原因。
維克托走進實驗室，來到關著兩條實驗小白鼠的鐵籠前，看看注射腦細胞惡性分化病原體的老鼠怎樣。他驚異地發現一隻已死，另一隻也陷入昏迷。
路易士徑直朝他走來，說：「看來闖入者對路徑很熟，他已闖入７分鐘，但願不會給機器設置障礙。」
「和_圖_書是的，」德蒲賽警探點點頭，「你敢肯定提供不出線索？」
「誰有紙？」一會兒，手持對講機的人叫道，隨即在別人遞來的一張紙上飛快地寫下幾行，遞給了路易士。
「為什麼？」
「我想更多地瞭解公司內情。」ＶＪ理直氣壯地說，「總有一天像你這樣管理公司。你從來都鼓勵我用電腦，如果你改變主意，我將不再玩電腦了。」
科琳回頭遞給維克托一份清單，上面開列出到目前為止從格普哈特手中丟失的設備名稱。
「我在齊默拉度過了多麼有趣的一天。」維克托把白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瑪莎。接著說，「我打算同ＶＪ認真談談，看來十有八九是他闖入了電腦檔案庫。」他打開隔壁的門叫道：「ＶＪ，請來一下好嗎？我想同你談談。」
直到中午時分，維克托才離開辦公室朝實驗區免疫部走去。
「難說。」
維克托穩定了一下情緒又問：「你進入齊默拉電腦加密中心資料庫了嗎？」
「ＶＪ怎樣，他會用嗎？」
「我希望你使出絕招，查清昨天中午時羅奈爾得．貝克曼、威廉．赫斯特和莎倫．卡弗在哪兒？」
鄰房裡電視恐怖片刺耳的聲音立時消失，隨即ＶＪ出現在門邊，他的眼睛從維克托臉上掃向瑪hetubook.com.com莎。
「謝謝。」維克托舒了口氣。
「對不起，這麼晚來打擾你們。」塞魯羅警探對開門的維克托說，「這位是德蒲賽警探。我們對格普哈特家慘案進行了調查，在他家我們發現一張與釘在您家貓身上的相同的紙，我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維克托道了謝，向保鏢公司打去電話，給家中雇個保鏢。
「電子顯微鏡！」維克托失聲大叫起來，「這麼貴重的設備怎麼也丟失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丟失了這麼多東西，我們的會計和安全人員一定有問題！」
維克托剛走進辦公室坐下，祕書科琳遞上一份報告，說：「這是關於赫斯特情況的調查報告，調查剛開始就已發現許多不正常的事，他們認為應該向您匯報。」
回到家後，維克托先問瑪莎：「你用過我樓上的電腦嗎？」
帶著一種不耐煩的神情，ＶＪ應付似地坐到瑪莎身邊，維克托目光尖銳地盯著兒子問：「ＶＪ，你今晚用了樓上的電腦？」
「為什麼要這麼幹？」維克托追問。
路易士一看突然臉色發白，又一言不發遞給維克托。維克托接過紙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紙上寫的竟是他的姓名地址！
「您的電腦通常沒加密碼？」路易士打破沉寂問。wwｗ•ｈｅｔｕbｏｏk•coｍ•com
「弗蘭克博士，我是菲爾．莫斯科恩，路易士讓我告訴您有人闖入了我們電腦資料庫。」
「很好，」路易士說，「我們已查出對方電話，正在核對名字。」
「最好現在不玩，將來再說。」維克托正色道。
ＶＪ很快起身迅速消失在門邊，旋即又從隔壁傳來恐怖片強烈刺耳的聲音。瑪莎望著維克托，他聳聳肩，這時門鈴炸響了。
「謝謝，你真是個好信使。」維克托掃視著內容。「還有其他消息嗎？」
德蒲賽警探清清嗓子，說：「我們發現格普哈特身上的子彈與南美毒品犯之間火拼時用的子彈相同，波士頓方面對查清二者間的關係很感興趣，他們有理由認為此地將發生大動作。因為格魯哈特受雇於貴公司，他們想瞭解他怎麼會同毒品界有牽連？你怎麼看？」
「人事檔案？」維克托認為闖入者很像電腦專業殺手。生物基因工程是競爭激烈的領域，很多人夢想趕超齊默拉這樣的頂尖公司，但一個真正的對手想闖入的是研究領域，而不應是人事檔案。
「特殊加密資料庫使某些電腦遊戲更刺|激。」ＶＪ說。
「我們跟蹤上了！」手持對講機的助手高聲叫道，臉上綻開笑容。
「我馬上就到。」維克托說完放下切片，關掉燈匆匆離開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