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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二)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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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戛梅祿太子和白都倫公主的故事 七 戛梅祿和國王山魯曼

二十二 戛梅祿太子和白都倫公主的故事

七 戛梅祿和國王山魯曼

宰相蹣跚地奔到宮中。國王見他狼狽不堪的形狀,問道:「愛卿,你怎麼了?是誰虧待你?你為什麼驚惶失措,如此慌張不安?」
兒啊,現在我相信你沒有發瘋;不過你的事情實在稀奇古怪,此中的奧祕,只有阿拉可以揭露。」
「聽明白了,遵命就是。」宰相回答著,把戛梅祿的談話和打他的情況從頭敘述了一遍。「愛卿,我給你報喜了!」國王說,「你這個醜惡的壞宰相!我要撤你的職、割你的頭作為你向我報喜的酬勞呢!因為從始至終都是你給我出了壞主意才弄瘋我的兒子的。指阿拉起誓,太子要是真有什麼好歹,我要把你釘在梁上,非教你嘗嘗痛苦不可。」國王罵著站起來,帶宰相一直去到炮樓中,走進暗室。戛梅祿一見國王,迅速跳下床來,吻了國王的兩手,然後退後兩步,低著頭,背著手,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一會兒他舉頭望著國王,眼裡簌簌地掉下眼淚,說道:「父王,我說錯話,冒犯了您老人家;現在我懺悔、改過自新,懇求父王饒恕我。」
聽了宰相的報告,國王的臉色霎時變黑,說道:「愛卿,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吧,他怎麼瘋了?」
「父和圖書王,」太子回答,「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日,後天是星期一;以後接著便是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
滿足我的需求,
「這是十一月,下個月是十二月;以後接著是正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
聽了戛梅祿正確的回答,國王十分歡喜快樂,對著宰相的臉唾了一口,罵道:「老壞種!你為什麼說我的兒子發瘋?你才是瘋子呢!」宰相搖搖頭,打算辯白,繼而計上心來,想道:稍等一會,看情況如何吧。之後,國王對太子說:「兒啊,你跟僕人和宰相說了些什麼話?你對他們說昨夜裡有個女郎和你在一起,你所說的那個女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不會的,我的孩子!指阿拉起誓,這是不可能的。」
「兒啊,願阿拉保佑你不害瘋病。你說昨夜我使一個女郎到這兒來,不待天明又把她帶走,這話是怎麼說的?這女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指阿拉起誓,我真不懂。告訴我吧,莫非這是胡思亂夢?是飽餐後的幻覺?可能因為昨夜你睡覺時想著婚姻問題,腦和_圖_書筋受了影響,所以才會發生這種現象的吧。這討厭的婚姻,願阿拉詛咒它。無疑的,兒啊,你對婚姻的看法混沌不清,因此誤認夢中的娘兒為清醒時看見的事實。兒啊,這是胡思亂夢啊!」
戛梅祿脫下戒指,遞給國王。國王接在手裡,反覆仔細打量後,對太子說:「這戒指不是簡單事,關係複雜得很。昨夜裡你和那個女郎會晤的事,是個疑難問題。我不了解為什麼我們家裡會發生這樣的事件!這一切的不幸全是宰相一個人惹出來的。指阿拉起誓,兒啊,忍耐著靜待阿拉的巧妙安排,讓他解救你好了。詩人說得好:
「父王,撇開這個不談;您如果不知道那個女郎的情況和下落,那麼您指偉大萬能的阿拉對我發誓好了。」
「主上,給您帶來喜報了!」
實現我的希冀,
「指偉大的阿拉——摩西和亞伯拉罕的主宰起誓,關於這樁事情我全不知道,也不曾聽到什麼消息;我認為這是你睡夢中的幻覺和夢景。」
「主上,您要知道:令郎戛梅祿神經錯亂,他已經發瘋了。」
宰相的建議感動了國王,認為正確可行,有裨益於hetubook.com.com實際,於是他怕國法綱紀廢弛,影響國王的威信,就當機立斷,立刻吩咐遷太子往海濱的行宮休養,同時他本人匆匆回朝視事。
「戛梅祿我的兒啊,讚美阿拉,你的神志是清楚的。告訴我,這是什麼月份?」
捎來一些好消息,
「父王,您老人家對我行行好,留心替我物色那個女郎,快把她找來吧!愈快愈好,否則我會因她而喪命的呢。」
「我給您打個比喻,證明這不是夢景而是清醒時的事實。我來問您;假若一個人在夢中和人作劇烈的戰鬥,他從夢中醒來,手中會不會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寶劍?」
「現在我可以把自己的遭遇告訴您了。是這樣的:昨晚半夜時候,我好像從夢中醒來,看見身邊睡著一個女郎,我脫下她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她同樣也脫下我的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當時我以為是您老人家用這種辦法來啟發我對婚姻的興趣的。今天早晨我醒過來,不見了女郎的蹤影,也不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因此我同僕人和宰相才發生了那樣的事件。戒指的事是千真萬確的,怎麼能說這樁事是夢景和幻覺呢?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沒有戒指為憑,我自己也會相信是夢幻的。戴在我手指上的就是女郎的戒指。父王,您看一看,這該值多少錢呢?」
也許命運會懸崖勒馬,
國王把戛梅祿摟在懷中,吻他的額,讓他坐在身旁,回頭怒目瞪著宰相罵道:「你這個狗彘!為什麼說我兒子如此這般,使我為他而憂愁恐怖?」繼而回頭對戛梅祿說:「兒啊,今天是星期幾?」
那幢行宮建築在海濱,周圍被海水環繞,須經過一丈多寬的彩橋才可通過;許多窗戶面臨一望無際的海洋,可以眺望海景;地上鋪著彩色雲石,屋頂漆得光耀奪目;牆上掛著繡花帷幕,門窗上懸著珠簾,室中擺著鑲寶石珠玉的杜松床;其他的陳設全是金銀、絲綢製作的御用之物,非常富麗堂皇。戛梅祿住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卻一直想念著那個女郎,害著相思病,茶不思,飯不想,不能安安靜靜地睡覺,弄得顏色憔悴,身體枯槁,好像害大病似的。他終日憂鬱,悶悶不樂,整整過了三年。在那漫長的歲月中,國王堅持著每週除星期一、四接見宰相、朝臣、文武百官和庶民,聽取報告,處理國家大事外,其餘m.hetubook.com.com的時間和精力,不分晝夜,全都用來陪伴太子;雖然累年累月,卻一直不改變態度,始終任勞任怨地為太子操勞。
「父王,」戛梅祿笑了一笑說,「您要知道,我經不起奚落了,別再開玩笑吧。你們這樣對待我,把我的性情給磨光了。父王,您老人家應該清楚明白地了解我,現在我情願結婚了!不過我有個條件:懇求您老人家把昨夜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女郎嫁給我。我確信這是您使她來引誘我,繼而不待天明又把她帶走的。」
「喜從何來?」
「主上,」宰相說,「陛下要和太子坐談到什麼時候呢?陛下離開宮室,脫離部隊,與文武百官隔絕過久,恐怕會使國法綱紀受到影響而弛怠的。智者在百病叢生的時候,總是先治致命的症候。在我看來,倒不如把太子遷往海濱的行宮裡,讓他在那兒靜靜地休養。陛下每週除星期一、四兩天召集文武百官、聽取報告、發號施令、處理國家大事、並接見賓客外,其餘的時間,摒除一切,專心陪太子休養,靜候阿拉的解救。陛下不宜安於現狀,疏於天災人禍的預防,因為智者是沒有不防患於未然的。」
在各種演變之餘表演一幕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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