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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撒旦詩篇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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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夜宵

03、夜宵

涼子發現兒子靠在客廳的門口站著。
「聽膩了。」聖人說:「——謝謝款待。我要睡了。」
門的內側有個報紙格,那裡有一個白色的物體露出來。
以年紀來說,涼子的外表保養得很好。她總是打扮得整整齊齊的,皮膚也很有光澤。在這一點上聖人也不輸給她。
然後,她打開櫥櫃的抽屜,開始翻動裡面的東西。當然她盡量不發出聲響,以免吵醒那位「天才」……
當聖人說「隨便吃一點」的時候,表示他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自此以後,對於來歷不明的信,涼子都會謹慎處理。
——白鳥涼子,四十七歲。
片山東張西望地尋找那個女孩的蹤影時,眼前的女人說:「你在找加藤希代子,是不是?」
「那麼我可以好好睡覺了。」
「——那是兩小時以前囉——好吧——懂嗎?沙織小姐,我信任妳,才把聖人的事交給妳辦。萬一發生甚麼事的話,我隨時可以委託別人的——嗯。好吧。我這邊……」
片山鬆一口氣。
「媽,我不是回來了嗎?」聖人對母親微微一笑。
涼子在兩間短期大學教英語。她是兼職講師,不用每天定時出門。
「她在同一間酒店的另一個房間,跟一個五十歲的男人過夜——看來跟被殺的野澤百合同屬一個組織,我正打算從她那裡問出和圖書甚麼來。」
「拜託!不要通知我的家人。」女孩從剛才起一直哭個不停。
「晚安。」
由於發生兇殺案的關係,在外面路過的情侶也駐足圍觀。
她把聖人明天要穿的鞋子先拿出來。被塵埃弄髒了的鞋子,她是絕對不允許兒子穿出去的!
「喂喂?」涼子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你要我等到幾時?嗄?已經離開了?肯定吧——那麼,幾點鐘左右?」
「又不是喜歡才貧血的。」片山反駁。「呃——不要告訴舍妹……」
「又為難沙織小姐了?」白鳥聖人坐在沙發上,把脫掉的外套扔掉。「怪可憐的——幸好她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人。」
「我叫芳賀忍。」那女人說。
掀起來一看,涼子的臉「刷」地轉白。
片山十分了解栗原在意的事。
「呃……不是妳吧。」片山說。
「嗯。可是那件案子……」
「我自己起來好了。」聖人搖搖頭。「明天我多半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來。」
如果他跑去見那個疑犯的遺族,可能會被人用水撥吧。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說「不」。
不過,她也察覺到了。
凌晨三點了。
為了謹慎起見——一旦成為名人,各種人都會伺機接近。
「哦?你休息一下,我拿夜宵給你。」
「半夜被你吵醒。」栗原睡眼https://m.hetubook.com.com惺忪。「現場呢?」
片山沒有馬上答覆。
「嗯。不過,若果他是聰明的兇手,他會故意改變行兇手法的。」
「呃……三個月前的?」
她說得大義凜然,片山和栗原連生氣也忘掉,只能面面相覷……
涼子等聖人睡熟以後,拿出剛才的照片來細看。
「說的也是。」
「據說,這件案子和三個月前的案子都是同一個兇手幹的。」
「那麼,你先去洗個澡,梳洗一下。」
「哦。」
「是。」女孩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肚子餓不餓?想吃點甚麼?」
嘴巴在生氣,一張臉已轉嗔為笑。
「他很忙。」涼子說:「而且——他那邊的兒子好像不怎麼喜歡。」
「對不起,你可以再調查一次嗎?」
「不用啦。在這裡吃不下的——三點了嗎?」
「加藤希代子是我的學生,由我負責,我叫她回去了!」
「要當心的是你。很多不三不四的女孩因著你的名氣而藉故接近你呀。」
真的嗎?聖人想這樣說。他看看母親,只是聳聳肩。
浴室本來就很小,加上採取指紋的拍照的,更加擁擠不堪。
「是誰?媽很在意嗎?」
打開鞋櫃,正在考慮選哪一雙才好的涼子,無意識地瞄了一下玄關的門。
「聖人——」
聖人在飯廳吃母親做www.hetubook.com.com的茶漬飯。
她打開信封,把裡面的東西倒在茶几上。
「真是的……」涼子向兒子的笑臉投降。「媽才不管你哪。」
可是他知道,如果說「不吃」的話,涼子會失望,因此他說「隨便吃一點」。
即使知道也不能埋怨。兒子的顧慮是細心的表現,她很感激。
——酒店的大堂裡,還有許多人進進出出。
那個疑犯被某周刊斷定是「兇手」,刊出他的真實姓名,於是他被革了職,他的家人也受到鄰里的鄙視和干擾,處境非常窘困。
他曾經被女孩弄哭,但從沒弄哭過女孩。雖然沒甚麼好逞威風的。
他們回到剛才片山叫那女孩稍候的一樓房間。
聖人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涼子關掉暖氣的按鈕。由於這幢公寓不用煤氣的關係,所有廚房都要用電氣。
上一次涼子打開一封讀者來信時,差點把手割傷。信封裡藏著一把剃刀。
取出來一看,是個白色信封。好像是甚麼人直接放進去的,沒有寄信人的名字或其他資料。涼子拿著那個信封走進客廳。
「科長!」
然後他自殺了——雖然案子已經解決,但現在回想起來也不是味兒。
「媽媽不妨偶爾也出去約會嘛。最近妳和久哉先生有見面嗎?」
「——就這樣吧。」她掛斷電話。「你上哪兒去了?」
涼子的眼睛望向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的掛鐘。
屍體已經被抬走了,滿溢的水鮮紅一片。
「對方說甚麼?」
預備好夜宵後,涼子走向玄關。
「嗯……隨便吃一點好了。」
「去吧。晚安。」
「糟糕。」片山搖搖頭說。
「啊……我和你一起去。」然後,片山對女孩說:「妳留在這兒。」
「嗯。」栗原在床邊停步。「我接到匿名電話。」
「片山——我也很在意那件案子。不過,事到如今才翻案,大概不容易吧。」
搭電梯下樓時,片山說:「說是同一個兇手,可是行兇手法完全不同哦。」
片山打開一道房門,走進房間裡。
「嗯。」
一張照片「叭」地掉在茶几上。
涼子十分清楚兒子的喜好——她很有自信。
「怎麼,又昏倒了?」栗原苦笑。「沒出息的傢伙。」
聖人愉快地望望母親。
「怎麼回事?」栗原邊走邊問。
「嗯。即是說,三個月前,以重要證人身分被調查的男人並不是兇手。」
「女人在湖畔被殺。被勒死的。」
「就這麼辦。明天如何?」他伸伸懶腰。
「嗨,片山。沒事了嗎?」鑑證人員一見他便說。
「媽,妳怎麼還不睡?明天不是有課嗎?」
當聖人穿著睡衣走過來時,涼子已回復平日的表情。
「別取笑你的媽媽。和-圖-書」涼子苦笑。
對片山來說,見到栗原警司的臉仿如見到救星一般是少有的事。
「還有,科長——」
「科長。換句話說——」
「傍晚有簽名會。四點鐘,出版社的車來接你。」
「跟誰?」
有個四十歲左右、穿著拘束的套裝的女人坐在那裡。
「明天我十點多才出去,你可以先睡。要不要打電話叫醒你?」
「我知道。」栗原點點頭,與片山一起走出電梯。「兇手自殺了。」
「我永遠不會做第二次的了。」她不停地鞠躬。
「——好舒服。」
「而且,他被人當兇手查辦,後來自殺死了。」
聖人從客廳出去後,涼子趕緊走進廚房裡。
聖人像涼子,所有人都這樣說,當事人也心知肚明——那是因為幾乎誰也不認識聖人父親的關係。
「片山。」在電梯中,栗原說:「記得嗎?三個月前那件案子。」
——不是片山弄哭她的。
「怎麼啦?」栗原探臉出來。
栗原看看浴缸,皺皺眉頭。
「是血池哪。」栗原搖搖頭。「出去吧。」
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十八歲的大學女生。
「我知道。當然,匿名電話可能靠不住。只是想到萬一而已。」
「我的事沒關係。聖人,可別搞壞身體哦。」
生聖人那年,她才十九歲。現在,他已廿八歲了。
「我記得好像是汽車修理工人甚麼的……喔,就是這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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