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偽證
「為何他會找上你？」
「我會帶逮捕證來。」片山說。
片山點點頭。
「嗯。」
——石津在那間酒店的入口跟丟了久保田，然後又在大廳裡發現久保田被人勒殺了。
「久保田被殺，當時鮫田所出席的派對在同一個地點舉行。光是那樣也是很好的證據了。」
「片山。」
「夫人——請來一下。」
福爾摩斯來到片山的腳下，穿過鮫田前面，走到對面馬路停步。
「是，一直在一起。」江梨子說。
「你說久保田先生嗎？他做了一件遺憾的事。」
「不要碰千惠！」
「——剛剛調查結果出來了。」
「不過，久保田那個人不值得同情。」晴美說。「他為妻子和孩子投保，居然想殺他們！而且，便當也有毒是不是？」
「那就乖乖聽話。」鮫田的口氣突然轉變。
福爾摩斯似乎也很同情他。
對於千惠的話，片山無法回答甚麼，反而是福爾摩斯代他答一聲：
「他和大屋似乎有曖昧關係，但有愧疚的心情。」
「拜託了——還有，媽昨
ｈetuｂooｋ•cｏm.ｃom晚沒回家。」「反抗的話，對你老公和千金都不會輕易放過。」
推土機在慎重地收拾崩塌了的公寓。
「沒有。」
江梨子垂下眼睛，彷彿失去語言的能力。
「我想福爾摩斯一定是想這樣說。」晴美說。「假如他在等你從派對出來的話，何以久保田會跑去派對會場另一邊看不見你的地方呢？」
鮫田有點語塞。
「太太——請為千惠小姐的事著想一下。」
「一直在一起？」
「啊，片山先生！好極啦。」
推土機緩緩地鏟起崩塌的樓頂部份。
「大屋……」
「莊重一點。」晴美用嚴峻的語調說。「在這幢倒塌了的公寓下面，還有死去的人埋在那裡。你不覺得羞恥麼？」
江梨子木無表情地望著片山，說：
「刑警先生，你在懷疑我嗎？」
「他的樣子怪怪的——我很擔心。」
「現在你們已不能脫身了。你和你丈夫。咱們是緊緊聯結的同黨。」
「別太擔心。沒事的。」
「抑或他在等和圖書你那邊的祕書先生？」
「為何要我撒謊？」
千惠打電話到片山的手機中，片山正站在公寓前面。
「啊，刑警先生——聽說你們救了一對被壓在公寓下面的母子。」
「千惠嗎？」
下車的是鮫田和祕書大屋。
「懂嗎？」鮫田提醒。
——目送大房車離去後，片山說：
大屋笑了。
「我委託公寓的業主交涉有關改建的事，跟住戶們談了幾次。當時就覺得他太太很可憐，所以把錢借了給他。而他嘗到了甜頭……」
「那叫大屋的，不是普通的祕書啊！」
江梨子無言地在位子的角落縮小身子。
江梨子渾身顫慄。
「害怕？」
「居然殺人——」
大房車靜靜地繼續前行。
「嗄！」
石津很沮喪。
「確定嗎？」片山問。
「夫人……」
「對呀。尤其是性命受狙擊的久保田，幹嘛跑去沒人出沒的地方？——等人的地方多的是。」片山說。
「對不起。」
「被殺的時候也是？」
「喵。」
「他怎麼啦？」
「我也這樣想——和圖書等她單獨的時候，跟她好好談一談好了。」
「嘩！」大屋的手背被牠撓了一下。「好痛——畜牲！」
片山向鮫田走近。
片山遲疑片刻，說：
「我去找找她。」
「刑警先生。」大屋摟住江梨子的肩膀。
「算了。不是每次都幸運的。」片山說。
江梨子臉都白了。
「他露出破綻啦。」
「大概在離開的時候，他在那裡思考吧。」鮫田點頭。
「都是哥哥不好，誰叫你偷懶。」晴美說。
「這小貓兒找我有甚麼事？」
今天天氣晴朗又溫暖。一部大大的房車在午後的日照下，長長的車身發著光，車停下了。
「——刑警先生，有事找我的話，記得先發傳票。」
「喂，哪位？」
「一樣的事。你老公四處演講，得到報酬。那些錢都不乾淨。」
「即使我和你交往，但我絕不是對你言聽計從的女人。」
「事到如今又何必呢？你明白的，自己能過這種生活是為甚麼。」
「知道了。我會和圖書去看看他們的。」
「調查結果？」
「——做得太過分了！」
「我來跟她談。」
「他說他被黑社會的人追債，可能被殺。沒想到是真的。」
「怎麼啦？」
他催促大屋和江梨子。
「千惠的事？」
「多半是吧。必須再詳細調查才行，否則……」
「可是，久保田好像在等你哦。」
「我被課長叫去了嘛！」片山說。
「夫人。」鮫田說。
「算了。」鮫田制止他。
「嗯——你覺得立石的太太怎樣？」
「很遺憾，派對期間，我一直跟她在一起。」大屋說著，轉向旅行房車。
福爾摩斯向大屋撲過去。
「昨天呀，狩谷伯伯……」
「他說要搬出公寓喎。」
「你知道？」
江梨子看著大屋，說：
「別說多餘的話。」大屋伸手撫摸江梨子的頭髮。
「他熱衷於賭博，叫我借錢給他。」
「對兇手有頭緒嗎？」
「你說甚麼！傲慢的——」
「停車。」
「嗯……因為有片山先生在嘛。」
www.hetubook.com.com「你好。」
「關於這幢公寓的。」片山說。
從房車下來的，乃是立石三嗣的妻子江梨子。
「——夫人。」大屋在手上的傷口處貼膠布。「幹嘛沉默不語？」
「是嗎？也許那樣比較好。」
「有趣有趣。」鮫田大笑。「來，走吧。」
「可以說是吧。關於那位丈夫的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哥哥，瞧——」晴美捅一捅兄長。
「對。我殺了久保田。」
「裝置了爆炸物。這公寓是被炸毀的。」
「搬出去？為甚麼？」
大屋羞紅了臉。
「成人之間的戀情，不算犯罪吧！」
「片山兄，電話。」石津喊。
「夫人，在派對時，我有一個人離開過嗎？」大屋說。
「他從派對會場叫我出去，央求我給他錢，我一口拒絕了。」鮫田鎮定地說。
「久保田在害怕哦。」
「嗚呼……」鮫田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應該趁早重建才是。」
「喵。」
「弄不好的話，你也同罪。」
「不要做出令她憎恨你的事。」
「謝謝。」
片山接聽車上的電話，談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