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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以後不能見面的話，他會向誰發牢騷呢？……」留美說。「再見！」

聽了幸子的話，長田登說：

「嗯。」

「你竟然知道呀。」

「譬如？」

——店內突然安靜下來。

晴美突然說：

「謝謝。」片山看著臉色蒼白、垂頭喪氣的中原。「——你和這位中原伸治先生有交往嗎？」

「他很老實嘛。通常大人跟我這種年紀的女孩談話時，總是不離教訓啦，好像甚麼都懂似的。不過，中原先生對著我時，可以安心地無所不談。」

「畢竟有個好丈夫，就能做好工作了。」晴美也很欽佩。

「堀田留美。十六歲。Ｒ女子學園一年生。」她從書包掏出學生證。「如假包換。」

「可不是？」石津點點頭。「假如我有個好像晴美小姐這樣的好老婆，甚至能當警察總監……」

「我們去散步。」

「老公，難得可以早回家，你不如在家看看書，睡一下好了。因你經常睡眠不足嘛。」

充子彷彿被她壓倒了。

「到幾點鐘？」

「叔叔，拜拜！」

「我也這樣想。假如留美那女孩所說的是事實的話，物理上就不可能了。」

「可愛？」

「肯定嗎？」

「總之，現場已經收拾了httｐs://ｗｗw•ｈetｕｂoｏk•ｃoｍ.coｍ。明天你去那邊，問清楚詳情吧。」

「若是那樣。幹嘛兇手把數碼相機拿走呢？」

「——嚇人。」說話的是市川充子。「她跟我一樣十六歲？看起來好像大人了。」

「好的。」中原用手帕擦去額頭的汗。

「是嗎？」

「說的也是……」

中原的臉色更蒼白了。

「好像是，你看電視好了。」

「哎呀。」堀田留美轉向片山。「刑警先生。我和這位先生是朋友哦。這樣的組合被懷疑也沒辦法，但我們沒有上酒店。真的！」

「嗯。我的想法有點改變了。」留美站起來。「不要太過欺負中原先生哦。他是個膽小的人。他怕被人當傻瓜，所以才禁不住囉唆的。」

老實說，看到中原的樣子，便知道事情不像這女孩所講的那樣簡單，可是堀田留美如果為自己著想的話，她就不會如此庇護中原才是——也許這女孩相當成熟哪，片山想。

「見了。」

「你是學校的老師嗎？」晴美問。那人睜一睜眼。

「喂？科長嗎？」

「很簡單，我也不曉得。」

「甚麼呢？」

「邊走邊聊——聊些甚麼？」

「他是中學老師。」幸子說。「他m•ｈetuboｏk.ｃｏｍ.com為那些自大的學生感到棘手，每天都很晚回家。」

「不。你不是甚麼也沒做嗎？我相信你。」

「多謝請客！」

「你叫甚麼名字？」

「沒關係。根本不會有人掛心的。」充子說。

「片山嗎？別太大聲。你愈來愈像石津了。」栗原警司說。

「是嗎？」

「明天詳細告訴我吧！」

「那麼……我喝維也納咖啡好了，貴了三十圓。」長田一本正經地說。

片山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散步？散步到十點鐘？」

「喂！不准碰我的『叔叔』！」那名女子高中生說。「好了，我要和叔叔談話了！」

以十六歲的年紀來說，堀田留美有點豐腴，身上卻還有少女般純真的氣息。

「就是嘛。我和中原先生談得非常投契哪。」

老實說，片山不認為這個男人會殺人。

根本沒聽說！片山站起來。

「反正這間店開到九點半，通常我都繞過來，跟她一起回家。」

「相信小孩子的大人，很少有哪。」

「那不是很過份嗎？」

「——我的事，你會通知學校嗎？」留美說。

「唔……不過，她好堅強。」

「啊，原來如此。」

「工作的事。他說公司裡有很多討厭的https://m.hetubook.com.com事啦，誰也不了解我的辛勞啦，現在的年輕人不懂得尊敬年長的人啦之類。」

她揮揮手離開後，暫時誰也不開口。

「你是刑警先生嗎？」在附近的位子坐下後，長田說。「聽說今天，女星草刈圓香的婚訊發表會上，她的未婚夫被砍傷了……」

「留美同學。你和這位中原先生去了甚麼地方？」

「那麼，再見啦。」留美揮揮手。

「我來了。怎麼樣？」

「原來如此。」

「隨時給我電子郵件！」

「不是，新聞說，其實可能是狙擊草刈圓香而來……」長田說。「休息室裡，好像擺著紙褶的花嫁人形。新聞說，說不定是跟上次來過這裡的ＯＬ同一個犯人。」

「稱不上是太好的客人耶。」幸子笑說。

「幹嘛不通知我？」

「我上一下洗手間——」

「明白了。」片山說。「——中原先生。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有必要時，我再跟你聯絡。」

「甚麼都聊。」

「在板凳上坐一坐，上去那邊的高樓瞭望台看一看甚麼的——這一帶呀，其實有許多好地方可以去哪。」

「嗯……」

「明白了。」片山不情不願地說。「只是受傷而已吧。」

留美沒有動搖的跡象。

「——歡迎光和圖書臨。咦？」見到進來的男性，長田幸子說。「好早哇。」

「好稀奇。」

「科長也不曉得？」

「充子。你是不是該回家了？可能家裡掛心了。」

中原飛快地看看留美，急急步走出店外。

「對呀。不過，那正是他可愛的地方。」

中原猛吞一口唾液。

如此一來，中原就不可能殺淺井啟子了。

兩名女生離開後，剩下那個跟中原有交往的女生。

「——真好。」充子羨慕不已。

「是嗎？」片山第一次聽到消息。「犯人是不是她的影迷甚麼的……」

「嗯。預定的會議中止了。」

留美咧嘴一笑，說：

「三天前的夜晚，在這裡見過面嗎？」

「我們在一起。」

「那個不重要！科長——」

「中年叔叔可以和高中生做朋友吧？那不是違法的事吧？」

「問題就在這裡——中原大概不會逃走的吧。數碼相機拍的是甚麼，若是有人知道就好了。」

「十點左右吧。」

假如這叫堀田留美的女孩說「馬上分手」的話，意味著他有殺死淺井啟子的可能性。可是，即使她說「我們兩個在一起」的話，對方是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事情也不簡單。

「大概有人想到要報警吧。前去採訪的其中一個電視台延遲回去，碰巧和圖書遇到了事件。有關花嫁人形的事，他們不想通知別的電視台，所以隱瞞起來。」

「我叫長田登。」

片山生氣地說：

晴美也加入了同一張桌子。

「沒有那回事。」晴美說。「世界上有各形各色的大人，就像有各形各色的十六歲一樣。」

他慌忙出到店外，掏出手機。

「我知道。關於草刈圓香那件事吧。」

「很貴哦！」

——片山和石津愕然。

「不過，哥哥，我不認為中原是兇手。」

「一樣的。書在哪裡都能看的——如果我喝杯咖啡等到打烊，會打攪嗎？」

「袖口有白粉筆的粉。」

然後，她走向片山他們的桌子，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拜拜，明天見！」

「我知道。」

「那不都是發牢騷嗎？」

「啊……」

「剛剛才從電視新聞得悉的，他們很遲才聯絡我們。」

「雖然如此……」

「我看了時間。我說『十點鐘了，我要回去啦』——我的是浪琴錶，很準確的。」

「對呀。」晴美搖搖頭。「不過，早熟並不一定是好事啊。」

「離開這裡以後，做了甚麼？」

「是嗎？不過，店子會開到同樣時間哦。」

穿著蘇格蘭呢外套的男性，予人穩重的感覺。

「啊——他是外子。」幸子向片山等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