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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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先生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記得很清楚嘛。」
「關於十年前的事件,詳情應該向哪裡詢問才知道?」
「是的。」
「拜託了。」
「是的。」風間像為自己穿上的運動外套打扮而難為情的樣子。「由於人手不夠,所以由我出動。」
「風間先生!」
「嗯,一直是鎖住的……怎會打開的呢?」金倉邊說邊把琴蓋閤上。「無論如何,請別碰它。我想你明白的。」
「是嗎?要不要回來?」
「是的。」片山在房間的電話說。「現在津山在醫院。好像猛烈的碰到腦部,醫生說目前的狀態是五對五。」
「唔……若是有必要,我查查看好了。」
「我去看看。」風間出到車外。
「別說得跟石津的語氣一樣好不好?」片山啼笑皆非地說。
「我明白。」明美點點頭。「當然我無意彈它。」
「好怪。」晴美也側側頭。「那位相原先生也有古怪乎?」
「你們昨晚很晚才到是嗎?」
「也許做做看也是一種生存意義。」
船田明美目不轉睛地盯著晴美。
接下來會發生甚麼?片山帶著又像羨慕又似傻瓜的複雜心情,看著晴美和石津開始玩桌球。
「你說甚麼?他為何被殺?」
「會有甚麼事發生?」
「坂井太太嗎?我叫風間。」
「豈有此理!」
「你對工作也逐漸覺得有趣了嗎?」栗原說得很開心……
「天氣如此晴朗,怎會呢?」
「我們在談這座鋼琴的事。」明美說。
「我聽說了。」
「不運動就吃不下和圖書飯啦,對不?」
好像是個穿深藍色大衣的人。
「嗯。聽說是很厲害的毒。我們被警方盤訊許久哪。外子很生氣,蜜月泡湯了嘛。我則因為那孩子的死而大感衝擊。」
轟然的衝擊。車子停住……
「可是——被撞倒的人呢?」
「我確實……曾經在這裡的。」
現在沒有昨晚片山他們到步時那麼濃的霧,車站前面並排著幾間「土產店」和食店之類的店鋪。
一部舊車上,大大寫著「金倉酒店」的文字。
「我只看到對面的晴美小姐。」
「就是這個房間?」
「可是,沒找到兇手哇。」
打開琴蓋後,明美嘆息。
「不會的!還有,這個琴蓋肯定是他自己打開的。他忘掉了。」
「怎會……奇了。」金倉側頭表示困惑。
「老公——我想起這座鋼琴的舊事。」
「他認為他會被殺。」
「東京冷不冷?」風間問。
「我就在你眼前啊!」
晴美望望坐在鋼琴上面的福爾摩斯,喊說:「剛才那些人是不是有點古怪?」
「是鎖住的嗎?」晴美問。
「多半是的。」
金倉直直走向鋼琴,問:
「怎麼?發生甚麼事了嗎?」
「我們不應該來的。」片山嘆息不已,晴美和福爾摩斯裝作聽不到……
「你認識他?」
晴美看了悚然一驚。一名年僅十二三歲的少女,到底為何被殺?
「我不是談天氣!我是說,看來金倉款待這些客人,一定有他的某種意圖。」
車子穿過樹林。由於明亮又沒有霧,速度很快m.hetubook.com.com。
「好久不見了。」風間邊駕駛邊說。
「我是片山晴美。好可愛的孩子。」
「嗯。但我覺得好像有甚麼將要發生似的……」
「老公!他會聽見的!」
「啊,片山兄,對不起。」石津說。「我沒看到。」
「噢……」加代大吃一驚。「怎麼變得這樣糟——」
「當然啦。」阿努對母親說,然後跟在風間後面走。
「就這樣死了?」
「為甚麼?」晴美問。
「那麼說——」
「沒法子呀。」阿努說。「愈來愈蕭條了嘛。」
「必須確定一下是否還有呼吸才行。」
接著,福爾摩斯來到片山的腳畔,「喵」了一聲。
「嗯。他是津山。津山伸介。」坂井努說。
「你怎知道?」
船田抓著明美的手腕,半強拉著她離開休息室。
「用這部車嗎?那就把行李放上車廂——」
「但不曉得他為甚麼衝到車子前面去。」
「是啊——不過,我不僅十年前來過一次哦。」
「是嗎?不關我們的事。」
「明明是上了鎖的。」
「這個琴蓋是開著的嗎?」
「請坐在車上。我馬上處置。」
「知道啦。」坂井加代站起來,固執地說。「我的行李自己拿。」
「話是這麼說……」
總不能那樣做。不過,找到了津山,目前心情比較輕鬆也是事實。
「喵。」
片山進來了。
「有車。」阿努說。
「哥哥,剛才呀——」
「根本不聽話。」船田明美說。「你也別去彈那琴的好。」
船田的說法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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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快些避開這個話題。為甚麼?「你在這兒呀。」
「這裡東主的女兒……」
「是的。太太三年前也來過。」
「噢……我記得你是餐廳的那位……」
石津遠遠的避開福爾摩斯,跑去晴美那邊。
「他想查出兇手是誰?」
「知道了。」栗原說。「等於節省了找他的功夫。」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震驚的聲音:「你們幹甚麼?」
假如津山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殺未遂,而是衝到車子前面的話……
「我來拿好了。」
阿努把行李放進行李廂後,鑽入車內。車子往酒店方向行駛。
金倉走出休息室後,船田說:
明美站起來,走向鋼琴。晴美也跟著。
片山下樓去找晴美。
金倉的話,並非針對明美的那句話。
「這樣來想怎樣?」片山靠著鋼琴而站。「金倉的女兒在這間休息室彈鋼琴而死。做了手腳的兇手,當時會不會在現場聽演奏?」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阿努問。
在車子前面。恰好被樹叢擋住看不見的地點,有人飛奔出來。雖然踩了煞車掣,還是來不及了!
「哦……當時你不在這裡吧!」
這間酒店的某人做的——肯定沒錯。
「金倉先生——」
「我的份內工作。」風間說。
片山的話沒說完,金倉就說:「失陪了。我趕著要辦理午餐的事。」然後走了出去。
就如剛才石津撞過來一樣,有人把津山推到車子前面,不是嗎?
和-圖-書
適時金倉回來了,鎖上鋼琴。
兩母子下了列車,出了無人的剪票處。
「可是,十年前的命案兇手,到了今天能查得出來麼?」
車子停下來。
「老婆,在幹甚麼呀?」進來的是船田。
福爾摩斯不說甚麼。然而露出似乎對這座鋼琴頗感興趣的樣子。
兄妹兩似乎不太明白。當然的事。
「是我打開的。」明美說。
「沒有。」
「不,不要緊。」
明美顯得有點難為情。
隔了一會,明美點點頭。
「媽,到啦。」坂井努說。「快準備下車。」
「因為十年前的命案?」
男人走下車來。
「嗯。」
「我看到了。」片山說。「看來雲彩的動向有些古怪。」
「說的也是。現在——」風間說到一半,突然喊「危險」!
「我不敢說甚麼。先打一一九報警再說。」說著,風間蹲下去看給撞倒的男人。
「喂,冷得刺骨。不過,在這個地方,室內都有暖氣吧!」
「不管怎麼蕭條都好……太糟糕了。」加代的語調不甚唏噓。
「我想是的。他把邀請信寄給所有當時在場的人。於是他在這裡重演事件,一旦有必要時,他想以自己的性命作交換來找出兇手是誰。如果我們在的話,也許在這件事上能幫得上忙也說不定。」
「你還很年輕吧!」
但是,聽見母親所說的話後,兩人從休息室出去了。
冷不防從後頭被人猛力一撞,片山咚一聲往前趴倒。
「但是……」
「啊……」阿努禁不住喊一聲。
「別和_圖_書碰那東西。」船田明顯地露出厭惡的表情。「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請指教。我姓船田。船田明美。」
「那是……」
「你為何知道十年前的事?」
他把伏臥在地面的人往上翻過來。
「他沒說。不過,他說萬一他被殺的話,希望我把兇手找出來。」
「是的——從那時起,一點也沒改變。」說著,她在沙發上悄然坐下,環視休息室內的一切。「那時我和外子來渡蜜月……不過,阿收已經在肚子裡了。」
「我也去。」阿努說著,打開車門。
「問問他本人嘛。」栗原悠閒地說。「那麼,新年過得輕鬆點吧!」
「哦……等一下。」片山喃語。
「嗯。不過是事後檢查才曉得的。當時女孩只是啊了一聲,按著手離開椅子。然後咚一聲……對,就倒在那裡。」明美指一指地氈面。「大家啞然失措,不曉得發生甚麼事。」
「為何不把琴鎖住呢?這麼髒。這個大概是當時少女流的血啊。」
金倉正三郎站在休息室的入口。
「對。她在彈琴。彈得非常好——不是普通小孩可以彈到的功力。即使是成年人,恐怕也沒幾個能彈得那麼好的。」明美搖搖頭。「我從少女時代起,曾經接受相當嚴格的鋼琴訓練,所以了解。那女孩是天才。」
「不在。你在場嗎?」
「算了吧!總之回去房間吧!」
若是這樣,那是很高明的殺人手法了。
但是現在全都關著,變成無人之鎮。
在一間擺放撞球檯和桌球檯的房間裡,晴美正和福爾摩斯玩著。
「聽說鋼琴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