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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殺之預告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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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後宴會 2

第三章 最後宴會

「在列車上,聽他的口氣是的。還有,他那被殺的妻子信代可能也在。」
「辭歲迎新呀。」
那麼,石津也不可能吃過早餐了。
「你懂得很多嘛。」片山瞪圓了眼。
「當然,用假名下榻的人不稀奇。」金倉說。「大家懷著不同的情由來投宿,酒店方面總不能要求出示身分證明。」
「他是今年最後的客人啦。」晴美這樣說。
「哦……還有坂井加代和兒子阿努。」
「肯定嗎?」
「總之,金倉另有目的才把這些成員召聚在一起的。這點可別忘記。」
福爾摩斯走進大鋼琴底下,踱來踱去的彷彿在觀察甚麼。
「對這間酒店來說,的確是最後的新年……」
「那天是大家初次『拜會』那座鋼琴。即使有人跑近去看,一點也不會不自然。」
「甚麼?」
「那麼是免費的囉?」石津大吃一驚。「好浪費!」
片山感覺到,在沉重的沉默中,時間彷彿逐漸往回頭走的樣子。
片山和晴美並沒有太驚奇。由於他們猜到金倉恐怕會這樣想的緣故。
「坂井女士和她兒子也在一起。還有——很遺憾的,受邀而不能來的津山先生。」
「小聲點。」片山很注意。「萬一在的話呢?」
鏘一聲。
「船田悠二先生。剛結婚的明美女士。當然,兩個小孩還沒出世。還有,相原肇先生。他是年輕實業家,相當知名,那時還是單身漢。另外是坂井加代女士,她的身分非常適合這一類酒店。現在生活似乎相當辛苦,其實她本來是附近的名家小姐,出身不錯。」
「我想,再過五分鐘就有飯吃了。」金倉微笑著說。
「送這座鋼琴給小女的那位先生。今日的宴會,我也邀請他了。」金倉說。
「聚集在這裡的客人,大家各做各的事。」金倉攤攤兩手。「有人看報紙,有人站著眺望窗外,有人翻閱桌上的雜誌……通常沒有互相留意甚麼人在做些甚麼。」
「是不是除夕吃的特製蕎麥麵條?」石津說。
對嘛。不然你想我們是為甚麼而來這兒的呢?
「這座鋼琴——」和_圖_書金倉正三郎說。「送來這裡時,已經不是新的了。」
片山在想——十年前,到底發生了甚麼?
「一個小時,是否有人可以出入?」
片山想了一下。
「我怎會在這個地方遭人拋棄?」片山鼓起腮來。「只是——擔心今晚的事。」
「先生到達時刻。我要去接他。」
石津討好地說,不料他的肚子出賣了他,發出咕嚕一聲巨響。
「向附近一名擁有別墅的著名鋼琴家買的。」金倉說。「他常利用我的酒店,並且承認小女的才華而賜教琴藝。」
「假如那時毒針裝上去了的話,調音時不可能沒發現。換句話說,毒針是在調音之後裝置的。」
然後——休息室的入口傳來說話聲。不知何時,風間站在那裡。
「怎樣呢?津山那傢伙沒提這個。他只說自己不是兇手,妻子不是因男人關係糾紛而被殺的。」
「不是的。」片山說。「我想福爾摩斯想說甚麼。」
「不,我們並不太餓,請別擔心。」
「當然,風間是個優秀的人,從來不隨便說話。」
「可是真的檢出了毒針。」金倉搖搖頭。「難以置信,有人殺了那孩子。」
「你說得對。」金倉點點頭。「同時是殺我女兒的兇手。」
請全體來賓務必一同迎接最後的新年。
「那是晚餐前的時間。」金倉的思緒突然飄到遙遠的過去似的,視線投向天花板的角落。「我告訴了投宿的客人們,小女將會演奏一場鋼琴,到了那個時間,幾乎所有客人都來齊了。」
片山望著那張貼紙說。
「這樣子六個人……啊,相原弓子不算在內。」
「關於十年前的那宗命案——」片山說。「目前受邀請的客人,當時全都在場是嗎?」
「當然查過了。可是那位小姐在櫃台所寫下的姓名和聯絡處,並不真實。」
「那個相原肇是大公司的社長。他太太弓子女士原是他的祕書,結婚三個月。」
「晴美小姐。」突然,石津用認真的語調說。
「那支針不可能在和圖書晚間被裝置的。」金倉搖搖頭。「那天是小女第一次彈奏。而且,那天白天時調音師來過,替鋼琴調音。」
「這麼說,其後在休息室——」
晴美有時也跟不上石津的奇妙思想。
「好聲音!」晴美說。「在這間休息室也有很大的迴響哪。」
針對片山的問題,金倉第一次顯得遲疑。
「原來如此。那即是說,外人的確進不去了。」片山點點頭。
暫時誰也不開口說話。
「正是如此。不過,根據記錄,那位小姐是在事發當日入住本酒店的。因此我想她絕不可能是兇手。」
不知何時,金倉正三郎跑到身邊來了。
「當時先生把琴重新修整過,好讓小女當作新的來用。所以,外表看來雖然不很新,裡頭的零件卻相當新。」
「也不盡然。」金倉說。「這座琴是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搬來的。」
「鏘」一聲,不協調的聲音在大廳中鳴響,所有人都嚇得差點跳起來。
在這時候,福爾摩斯低下腰身,然後輕盈地往空中一躍,落到琴鍵之上。
闊別十年而召聚的客人。其中豈不是另有甚麼不同的目的麼?
金倉更正:「本酒店最後的客人。」
「也許是的。」
「咦,石津,你吃飽啦?」
「今年承蒙多多關照。」
「原來如此。那就不可能發生意外才對。」
琴蓋被打開時,露出不再潔白的琴鍵,發出鈍光。
風間的宏亮聲音在大廳裡迴響。
服如殺死金倉的女兒的兇手真的在這群人客之中,動機何在?
「久等啦。早晨準備好了。」
「可是,只在這裡一個晚上——」
「調音?原來如此。」
「剛才金倉不是說了嗎?會有特別的花招甚麼的。」
恭候大駕。
休息室裡,除了金倉老先生外,只有片山一行人——三人一貓。
昨晚在津山伸介入住的醫院演出大騷動的坂井努,已經回到酒店,現在也跟母親一起吃著早餐。
片山俯首望時,福爾摩斯恰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吃完一小碟同樣的火腿蛋早餐,抬頭看著片山。
大家在早晨後,全都出去散步或踏腳車去了。雖是大除夕,天氣卻很晴朗,無風又溫暖的一日。
「失禮了。」
石津羞紅了臉,走過一邊去。
「這個派對我期待著。」晴美指一指那張「通告」。
晴美噗哧而笑,福爾摩斯也高興得手舞足蹈——
金倉用蒼老的指頭「咚」地敲了其中一個鍵。聲音在休息室中緩緩擴散。
「哦,因為那是本酒店最後一次迎接新年了。我想讓大家畢生難忘。」
你怎麼想?福爾摩斯。
金倉正三郎
「這麼說,只有那位年輕女子漏掉這次的招待囉。」
「火腿蛋冷啦。趁早吃掉的好。」
「原來如此。」晴美也點點頭。「當時投宿的客人,現在全都請來了。」
「誰呢?」
「津山信代之所以被殺,會不會跟十年前的事件有關?」
「嗯,珍藏的花招。」金倉輕輕打個招呼,說:「還有十多個小時,請拭目以待。」
當然,片山也餓了。
「若是那種玩意,我就不必擔心了。」
今晚十點開始,在休息室舉行。
「但是怎會說那種謊?若是只想說不是自己幹的,難道沒有別的說法麼?」
「也許對某人來說,也是最後的新年哦。」
「這座鋼琴是向誰買來的?」片山問。
「聚集的只有這些人麼?」
「喂。」片山嘆一口氣,看看妹妹。「你在期待案件發生呀。」
「一看就知了,窗戶全都相當陳舊,普通氣力是無法打開的。十年前已是完全相同的狀態。」金倉指示一下窗口。「即使勉強撬開,也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在櫃檯的風間不可能聽不見。」
「很好的咖啡。」片山欽佩地說。
「先生是誰?」片山問。
「原來這樣。」
「調音師離開後,這裡聚集了一群客人,小女就出來演奏了。那段空檔不到一小時。」
「先保密比較好,不然https://m.hetubook.com•com趣味減半了。」
本來想第一個進去的石津,亦步亦趨地跟在晴美後面之故,幾乎變成最後一個走進去……
「福爾摩斯真是!不行啊!」晴美慌忙說。
在大廳各處翻著早報,或看電視新聞,或向櫃面拿附近地圖來看的客人們,陸陸續續地走進餐廳內。
「多管閒事。」片山反駁一句。
然而在用餐期間,總有某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裡盤桓不散。
新年前夕派對。
「怎麼啦?」晴美留意到片山心神不寧的樣子。「又被甚麼人拋棄了是嗎?」
他說得很平靜,可是很痛苦似地皺起眉頭。
「此外是……津山伸介?」
金倉逐一屈指數算。
「但她在場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哦。」片山邊吃邊說,望望石津的碟子,見到已經空空如也,不由瞠目。
「手造的史丹威鋼琴,原價一定要好幾千萬。」
早晨的大廳。客人們配合早餐時間,三三兩兩地聚集。然後大家都過去看視那個「通告」。
「甚麼事?」金倉問。
不,這宗命案一定另有內情。
「抱歉,早餐來遲了。」金倉用親切的態度說。「只有風間一個人在張羅一切,所以慢了……本地的太太們也來幫忙就是了。」
「是呀……」由於單是咖啡填不飽肚子,石津的聲音有點無精打采之際——
終於忍不住說溜了口,被晴美用手肘使勁一撞。
「知道啦。不過……」晴美環視一下餐廳。「你是說,十年前殺死那女孩的兇手就在這些人之中?」
「別露出那麼難看的愁臉。很快老的。」
「其實,還有一位客人。」
「聽說他太太遇害了。真不幸!」金倉垂下眼睛。
「『最後的新年』這句話,語意深長哪。」晴美抱著福爾摩斯在腕臂中,越過片山的肩膀,也在看那張貼在大廳的「通告」。
「那位鋼琴家已經退休了。」金倉說。「當時,他把這座琴送給小女。」
「不知道。當然,津山也可能胡說八道。」
「噢,竟然不知道。」晴美睜大了眼。
「難委她現在住在那幢公寓——和-圖-書」石津說了一半,被片山死瞪一眼,慌忙噤口不語。
「啊,對呀,一定是抽獎之類。這裡好像沒有卡拉OK的設備嘛。」
一名普通客人,為何殺死一個目標想當鋼琴家的女孩?而且使用那麼技巧的方法。
「噢,是嗎?」金倉望望古老的掛鐘。「那就拜託了。」
金倉老先生用奇異的眼光看著福爾摩斯。
「唷,裝腔作態哪。換句話說,會有甚麼花招吧!」
「沒有記錄嗎?」
「今晚的事?」
「可是,金倉先生。」片山說。「你怎知道是那樣?這座鋼琴不是一直擺在這裡麼?不可能被任何人碰過才是。」
「謝謝……」
「不客氣。」
「讓大家久等啦。」
「你不曉得我的情報收集能力麼?至於那兩個精力旺盛的孩子是阿收和麗美,他們雙親在十年前的確在這裡。船田悠二是中規模企業的社長,太太叫明美。十年前,他們來這裡渡蜜月。」
「然而就如大家所見,這休息室的入口在樓梯的休息平臺下面,如果從那裡經過時,必然被櫃檯人員看見。那天在櫃面的人是風間。他斷言說,調音師離開後到客人聚集那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出入過休息室。」
「不,我猜不著。」金倉搖頭。「儘管這樣,兇手應該是其中的一個。」
風間把餐點端來時,石津的表情突然生龍活虎起來。
「還沒開飯哪。」
「若是那麼說起來,其他客人也是呀,有甚麼對令千金懷恨的理由嗎?」
片山和晴美不由對望一眼。
「津山伸介吧!但他本來準備來這裡的。」片山說。「他也記得十年前的事。」
「窗口呢?可不可能從窗口偷進來?」
這時,餐廳的門扉打開。
「是否有甚麼特別節目?」晴美問。金倉露出有點促狹的笑容。
「那麼,到底動機是甚麼?」

「那就不清楚了。」金倉搖搖頭。「一位年輕小姐——大約二十四五歲左右,我想。」
福爾摩斯好像這樣說。
「會有除夕吃的蕎麥麵條吧!」說這句話的當然是石津了。
「但在大家聚集之前,是否能夠迅速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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