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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裡？」

「嗯。進來吧！」亞由美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個人說話。」

「我發現一些奇妙的東西。」

亞由美撥號。「喂，喂，我是塚川。殿永先生……」

「大概是！」

「我很擔心自己老了會和她一樣。」

「我也立刻趕去。」亞由美掛斷電話，抱起唐璜，叫著：「有賀，快開車。」

亞由美微笑。「我會替妳問殿永先生，看看事後能否給妳。電話借用一下！」

「這麼大的地方？算了。她一定很快會回來。」

「是嗎？」邦代好像鬆了一口氣。「那麼，這次能拿到多少錢呢？」

「反正妳本來就打算叫我陪吧！」

「唐璜，快停止。」亞由美好不容易抱起唐璜。「這些衣服是在哪裡找到的？」

「喔？是喝太多喝膩了？」

「不能留個一件嗎？」邦代很遺憾似地說著，把衣服拿在身上比。

「田村住院的那家，我正要趕去。」

「她在醫院出現了。」

車速開不快，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還是到了別墅——但，夕陽早已西沉，四周被黑暗籠罩。

「就是淑子，不，也許是冒牌的淑www•heｔubook•cｏｍ.ｃｏｍ子。」

「奇怪甚麼？」

「唐璜記得衣服的氣味，表示這真的是淑子的衣服。」亞由美說。

「為何要這樣麻煩呢？」亞由美隨手拿起一件衣服。

「好像是！邦代，妳見過這些衣服嗎？」

「能夠借到嗎？」

「但，會沒鎖門就外出？」

「有事嗎？」

掛斷電話，亞由美問有賀：「你要一塊去嗎？」

「啊，你們來了？對不起。」邦代抱著一大包不知是甚麼的東西進入。

忽然，玄關門發出聲響，門開了，亞由美他們幾乎跳起來。

「酒不行，我現在正戒酒。」

「抱歉！」

「她去哪裡了？」

「怎麼了？啊，抱歉，忘了你的紅茶。」

玄關門開了，有賀站立著。

「哪家醫院？」

「是的，不過……」邦代搖頭。

「這麼說，把衣服拿出去後就埋在林中了。」有賀說。

「好，我現在就過去……」

「要送去哪裡還呢？我又不想見增口……對了，想喝點甚麼？」

「可是，有點奇怪呢！」

「田村先生還不能出院嗎？」邊啜著紅茶，有賀問。

「怎ｍ•ｈｅtuｂooｋ.cｏm•cｏm麼？聽妳話中之意，好像任何人都行。」有賀微笑，說。

「應該可以。妳等我二十分鐘，我去想辦法。」有賀急忙離去。

「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目前他的處境很為難，人在增口那邊工作，但是太太淑子卻行蹤不明。」

「是的。」邦代頷首。「埋在土裡。白天，我進入樹林，想找個地方埋垃圾，發現地面有被挖掘過的痕跡，我心想，會埋著甚麼呢？一挖，原來是這個。」

「雖非新車，也差強人意了，上車吧！」

「妳人在哪？」殿永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不得已，亞由美把剛喝沒兩口的紅茶倒入唐璜的盤內，唐璜開始舐喝著。

「對不起……」邦代有點慌。「上次很抱歉……」

邦代正要交給有賀時，包裹鬆開，裡面的東西掉落地板——是衣服——女人的洋裝、襯衫和套裝。

亞由美有點猶豫之後，回答：「好吧！不過現在過去都已晚上了。」

「有點陰森森的。」屋裡亮的燈，但，絲毫動靜皆無。

有賀在十五分鐘後回來。

「那種報導真噁心……我很同情www.hetubook.com.com淑子，有那樣的身世。」

「說的也是，不過，兇手可能很慌張，所以無法冷靜判斷。」

她也按了玄關門鈴，卻無人應答。

電話鈴聲響了，亞由美邊拿起話筒邊說：「一定是媽媽打回來的。」

「啊，就是這件衣服。」邦代拿起紅色洋裝。「我想要的就是這件。對了，這些衣服全部會被警方帶走？」

亞由美拿起一件。「啊，唐璜。」

亞由美倉促走向玄關時，聽到邦代在背後喃喃自語：「奇怪哩！」

「就是這個！我們去客廳打開來看。」邦代把那包東西抱向客廳。

「樹林裡。」

「上次？」

「不錯，鬧得如此厲害，若是活著，應該會露面。」

「樹林？」

「見過，不會錯。」

「嗯。不過，昨天好像還有電話，家母去接時，對方馬上掛斷。」

「她？」

「對不起，我是邦代。」

「嘿，這隻狗還盤踞在此？」

「到其他別墅去了，大概短期間這邊不會使用吧！」

「去哪裡？」

「當然了，我對路況又不熟。」亞由美淡淡地說。

把衣服全部移至客廳後，解開另一包，全都擺放於沙發和*圖*書上，數量相當多。

「邦代，我是塚川亞由美。」亞由美提高聲調。

「這會不會是淑子之物？」有賀問。

亞由美忍不住想笑——這女人雖然愛錢如命，卻令人無法憎恨。

「武居先生給我錢，吩咐我不能說出小姐的事……」

「找找看吧？」

「又要爬山了？」

「還有一包，我放在客廳。」

「連我家的狗都與眾不同。」亞由美說完，微笑。

「總共是兩包？」

「嚇我一跳！」亞由美撫胸。「到底是甚麼事？」

「說的也是……」亞由美不安地環視四周。

「週刊雜誌上競相報導，也談及她身世的柲密……」

「我幫妳。」有賀想發揮騎士精神。

亞由美和唐璜上車後，老爺車（？）開始氣喘上路。

「如果逃走的是冒牌貨，那麼，真正的淑子說不定被殺害了？」

「也許是吧！」亞由美點點頭。「反正，必須通知殿永先生才行。」

「不知道淑子的行蹤？」

進入客廳，唐璜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中央。

「在別墅，增口的別墅……我們……」

「算啦！我下星期要去爬山。」

唐璜仍舊繼續嗅著衣服吠叫。

「別看扁我，和*圖*書爬山對我來說乃是小事一樁。」

「還自以為了不起呢！」亞由美笑了。「我替你泡杯紅茶吧！」

唐璜跳上亞由美膝上，低哼。

「週刊雜誌的記者已不來了？」

「啊，是那件事？算了，反正遲早總會被人知道。」

「反正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奇妙的東西？」

和有賀在一起，總覺得心情豁然開朗，這樣的男朋友也是很可貴的。

「所以，假冒之人穿不下。」

「門未上鎖，進去吧！」

是那棟別墅的女傭。

「把衣服帶走，表示淑子是別人冒充，但，埋得這樣近……應該帶至遠處丟棄或燒燬才是。」

「我知道，你也要去吧！」

「妳能來別墅一趟嗎？」

「那麼必須借一輛車。」

「令堂行事也和一般的母親不同。」

「嘿！那麼，另外一位女傭呢？」

「邦代，邦代。」亞由美叫著。

唐璜埋首進入堆積在地板上的衣服裡，大聲吠叫，同時邊搖尾巴邊搔抓，把衣服弄成一團糟。

「一個人？」

「好像是！」

「待會兒再說明，快點。邦代，我會再跟妳連絡，這些衣服要收妥。」

唐璜漫哼著走過來，用身體摩擦亞由美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