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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馬上就會知道究竟了。」殿永說。

抵達別墅已是半夜。

「未婚夫和父親都難以分辨的酷似女性並不多。亦即，這樁事件是有人安排要使真正的淑子變成假冒之人，而且假冒者殺害真正的淑子。」

「不錯，就是她，但……神情更恐怖！」

「看來這其中另有深意，我當然要一起去了。」亞由美說著，心跳加快，也許是被殿永的興奮所傳染吧！

邦代的回答有點曖昧不清。

「沒事，目前睡著了。」

聽了殿永的話，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問題，但，總有辦法的，譬如，現在也已經有兩、三位記者趕來……反正，怎麼躲藏仍有限度。」

「我們想看淑子小姐的衣服？」

「原來如此。接下去呢？」

「一位朋友。」說著，邦代轉頭向裡面，叫著：「今夜有客人，你回去吧！」

「這麼晚？」

「就是那件紅色的，這件我特別喜歡，也問過小姐『是否能送我？』……」

「冷靜點，有話慢慢說。」殿永安慰著。

「不過，因為有妳出現，女人逃走，田村先生才能保住性命。」

「如果偷偷進入，她會更驚訝。」有賀接腔。

過一會兒，聽到邦代的聲音。「哪一位？」和_圖_書

「沒錯！冒著危險潛入有警察監視的醫院，只能認為對田村憤恨難消。」

唐璜吠叫。

「是的，我叫『快來人呀！』，我拚命想大聲叫，但，聽起來聲音似很小。」

「那麼……」

「是的，好像是東西倒下的聲音。後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椅子倒了。」

「殿永先生真會奉承。」事後，亞由美說。

「應該是？不能確定嗎？」

「你的意思是？」

沒有燈光！

「這……」護士羞赧似的，臉紅了。

「那倒沒關係……」邦代躊躇一會兒，不久，聳聳肩。「進來吧！我這就叫他走。」

「是甚麼樣子？」

「那一定是在這裡洗過了。」武居說。

「如果那女人是冒牌貨，真正的淑子怎麼了？而，又從哪裡找來如此酷似之人？」

「亦即，淑子從國外回來時，衣服全部被人掉換了，雖是相同之物，尺寸卻有些不同。」殿永說。

「我也這樣認為。」邦代開口。「這件衣服不是我以前試穿過的那一件。」

「有……甚麼事？」邦代身穿睡衣。

「是嗎？如果那是……」殿永自言自語。

「叫誰走？」亞由美問。

「是的。然後又叫『住手』！我大吃一驚，推開房門ｗwｗ•hetu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見到女人站在床一叫，回頭……」

「這麼說……」亞由美沉吟著。「那位淑子小姐是真正的淑子本人？」

「剛剛注射鎮靜劑，睡著了。還好平安無事。」

「沒有。」

「田村先生的情況如何？」

「很抱歉，但，大家都是為此前來的。」

「他是？」

「她殺害田村毫無益處。」

「邦代，是我，塚川亞由美。」

亞由美頷首。「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些是淑子的衣服。」亞由美說著，拿起一件衣服丟向唐璜。

「我好怕，尖叫出聲，手上的量體溫計和儀器掉地……大概摔壞了吧！」護士擔心地說。

「讓所有人以為淑子是有人冒充。」

「淑子怎麼說？」

「沒關係，那是當然。」

「嗯，應該是……」

「警方的人……」

唐璜嗅到氣味，立即汪汪吠叫。

「並不會太長呀！」亞由美說。

之後，逃命般地離去了。

「怎麼可能！」武居說。「再說，你怎知現在這些衣服是淑子的？」

「你們不好好警戒不行，我很信任警察，才把人交給你們。」武居說著，似稍微恢復冷靜。「不……真不好意思，我是心急了些。」

「結果呢和_圖_書？」

「是的，可說是千鈞一髮。」

「但，淑子為何知道這家醫院？」

「是嗎？」

殿永正說著，武居快步從走廊跑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武居蹙眉。「衣服縮水？」

「這件衣服也許淑子穿起來剛好。」殿永說。「亦即，淑子的衣服不合並非因為有人冒充，而是因為當時那些衣服根本不是她的。」

「結果聽到裡面有聲響？」

殿永似這才回過神來，說：「這裡的事不必擔心，我已加派警力，而那女人不成功之後也可能死心。」

結果，武居、殿永、亞由美，以及開車的有賀四人，不，還得再加上唐璜，又再次前往別墅。

「是這女人嗎？」殿永給她看淑子的照片。

「亦即，冒充淑子之事已敗露，那麼，她唯一之路只有逃走了，不是嗎？」

「這麼說……」有賀怔怔然。「並非衣服縮水，而是她長高了？」

「為何要如此麻煩？」有賀問。

邦代打開客廳門，扭亮燈——沙發上仍堆滿衣服。

「是田村先生的聲音？」

一陣輕響，門開了。

亞由美苦笑。「能讓我們看看淑子小姐的衣服嗎？」

「這些確實是淑子小姐的衣服？」殿永拿起每件衣服看著，問。

「邦代這樣和_圖_書說，應該是不會錯。」

「沒有送洗過？」亞由美問。

「嗯，還在客廳。」

殿永沉吟片刻，說：「怎麼樣？要再陪我兜兜風嗎？」

「百貨公司的送貨員，我們談得來，所以一直留到現在。」邦代若無其事地回答。

「妳說！」

「亦即，這是另外一件衣服。」

「別墅！我想看看那些衣服。」殿永的眼中閃動著輝采。

「確實是她的衣服？」殿永問。他露出很難得的興奮神情。

「如果洗過會看得出來。」亞由美說。「這件洋裝並未洗過。」

「怎會那樣不死心呢？到底是甚麼來歷？」武居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賀搖頭。

「不應該會這樣，因為這洋裝未曾送洗過，但也沒有自己洗過。」

「這……穿著大衣，白色的，頭髮蓬亂，眼神淒厲，好像閃閃發光……」

有很久的時間，無人開口。

武君凝視著殿永，問：「這……查出甚麼了嗎？」

武居按門鈴。

「現在叫醒邦代未免有點殘忍。」亞由美說。

「那，妳怎麼做？」

「坦白說是有點奇怪。」邦代說。

「然後衝出去走廊求救？」

「啊，對了……」亞由美說明邦代在別墅附近發現淑子衣服之事。

「是嗎？」

亞和*圖*書由美邊聽，心想：是有點恐怖！

「好。不過，去哪裡？」

「是的。但，上次的確太長了些！」

畏畏怯怯走出來的是位年輕男人，低著頭說：「各位晚安！」

「問題就在這裡。」殿永說。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武居問。「田村呢？」

「妳是諷刺我？」殿永微笑，問。

「而且，手上握刀，刀刃反光……」

「這麼短期間內不可能！」亞由美說。

「田村先生不要緊嗎？」亞由美問。

「嗯……由於正好量體溫的時間到了，我帶著量體溫計走向病房。」

「我不能釋然的倒是，那女人為何想殺田村！」

「兇手是那女人？」

「我嚇一跳，心跳都快停止了。」護士仍臉色慘白，全身不住顫抖。

「太長了些，也太寬了些，所以就把衣服放回衣櫥。」邦代拿起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對著。「但，你們看……」

「那，到底……」

「我明白最初來這棟別墅時，唐璜會跑進樹林內的理由了，因為牠知道那裡埋著這些衣服。」

「我停下來仔細聽，聽到『哇』的叫聲。」

「甚麼問題？」

「不知道。不，當然可以想出理由，但是還有一部分無法確定。」

「她說如果我能穿就送我，當時，我曾試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