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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過去來的女人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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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失蹤

三、失蹤

然後,他開始撕破那條毛巾,一直撕,撕得很碎,再把那些碎布丟進流水裏。百代簡直看呆了。
文江關上紙門。
「什麼事?」想不到這麼累還能大聲的吼回去。
「而且,妳一個人又沒辦法監視到每個地方。」
「現在去打電話給白木先生,請他和車站連絡。」
當時他並不覺得毛巾染很多的血,順手就拴在腰帶上,後來發現有一大片血漬,就在河邊清洗。
剩下的只有一條山路,但是,即使文江越過山到達那邊的村莊,接下來她也只能搭火車或公車,而火車和公車站,公江都連絡過了,只有一條山路,文江是沒有其他路可走的。
一陣「咚咚咚」跑上樓梯的腳步聲。
「一定是……到了那個村莊以後,再去了大阪或東京。」
「這樣冷,還要……」忍不住發牢騷。
「阿和?妳是說坂東和也嗎?」
「會還在村子裏嗎?」白木圓睜著雙眼。
她看到有一個人蹲在水邊,好像在做什麼事。
常石執著的個性完全寫在臉上。
「是衣服的碎片?」
自己一走了之,並不知道村裏發生了什麼事,只顧自己任意地要過自立自足的生活,如果當時打一通電話給母親,說明一切情形……
「看不出來嗎?」
但是,文江並沒有把心裏的疑問說出來,她打算以自己的力量去揭開事實真相。
「是,……但那需要相當的人手,……」
常石又提議去搜尋山路,他認為在山路途中還可以忍受一、兩晚的寒冷。
文江回頭看時,紙門也被拉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喘吁吁的百代。
「原來是阿和!」百代叫著。
怪不得百代會懷疑。
「大概是在半夜翻越那座山離開的。他們的心情我了解,一定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村莊。」
「只有這一點點是沒有辦法的……」
「小姐……不在了。」斷斷續續,上氣接不著下氣地說。
「是的,但是……」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公江細聲安慰。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妳先生是……」
「請來這裏看一看!」
「還有菜刀?」
第二天常石勇造急忙由大阪趕回家。
「是A型。」
「可是……沒想到文江小姐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白木說。
這是一塊較厚的淺藍色布,而其中一半有明顯的紅褐色汙痕,一看就知道是血跡。
「那個橋怎麼了?」白木追問道。
「只是帶在身上做備用。」答。
「文江是什麼血型?」常石問公江。
「也許。她會躲到大家放棄尋找為止。」
「橋?那個橋?……」
「嗯——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就在這時候,和也似乎是聽到什麼聲音而抬頭向這邊望,百代想向他招手,但和也瞪著百代,他的眼光顯現出未曾有過的可怕,這現象使得百代放棄向和也揮手的念頭。
「完成和也的葬禮之後,他的父母就離開村莊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公江說。
「是……但她一向很堅強,不用替她操心,也因為堅定的個性,她才會想要一個人出去生活。」
「今晚預定住在大阪。」阿梅道。
「是嗎?那麼她真的是走了。」
「可是……房裏……太太,妳還是去看一下吧?」
不過今天早晨的確很冷。——在那裏辦完事以後,吃點什麼熱的再回家吧!現在最想吃紅豆湯。
「為什麼故和_圖_書意把它撕碎?」
從山上流下來的小河,在這裏形成小的瀑布,有一座古老的木橋。
那時的心態其實是:有朝一日回到家,很神氣地表示自己是個獨立的設計家,有十分成功的事業。
公江沒有絲毫情緒不寧的樣子。身為這個村莊裏名門望族大戶人家的夫人,從她穩重安詳的表情中顯現出來。
公江從阿梅的腳步聲裏就能夠判斷出來,除非是發生相當重大的事,否則阿梅是不會跑得那麼囂張的。
白木在太陽下山時回到派出所,看到吉成百代坐在那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個人叫坂東和也。是和文江及百代同班的男孩,三個人常在一起玩,沒有男女之分,像兄妹一樣。
「你不認為她還躲藏在村子裏的某個地方嗎?」
白木喘著氣爬到上面,在一塊草坪上圍著三、四個人,正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
「你怎麼知道?」
「喔,可是……」阿梅猶豫著。
這一天的一大早,吉成百代家裏就派她出去做事。
「不知道,因為離得很遠。可是我看到他很用力搓洗,然後他放棄洗,撕碎後丟進河裏。」
「大致上全安排好了。」白木警員說。
白木如接聖旨,立刻進行。
也因此百代才願意一大早就出門走山路。
燒過而化成的灰弄髒了附近的綠草,白木拿起一塊可能是燒剩下的白布。
「文江,……」百代說不下去,只是站在那兒。
「在連絡到他之前,要想出個什麼辦法來,要不然妳先生會罵死我。」白木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
丈夫為生意出遠門了,預計要兩三天才回家。
「妳要去那裏?」
「這……是說……最壞的情況。」
——還要往上爬——,白木嘆口氣,無可奈何地站起來。
「我是說……我站在遠處,沒有看得很清楚……我是從橋上……」
正值荳蔻年華的十九歲,就要她和當地不熟悉的男人結婚,她當然不會願意。
在這樣冷的天氣裏……會是誰呢?……
「不在?那麼……一定是出去了吧?」
「是。」文江看到母親也跟著站起來,她阻止道:「讓我一個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妳什麼時候看到的?」
「還是跟當初一樣,從今天起,妳繼續用吧。」
「現在他外出不在旅館裏,無法取得連絡,今晚會設法通知他。」
她急忙離開,她原想用走的,沒想到雙腳卻不聽使喚的跑起來……
「是男人或女人的上衣吧?」有人說。
其中有一人被打得流鼻血,旁人都只是圍觀,和也基於同情而遞上自己的毛巾。
結果是,兩個星期後和也暫時獲釋。
但是,不管是百代或文江,從小就經常在這裏進出,不會有危險的。
她本人一定會對不整理房間感到過意不去的。——難道是離家出走,就會這樣零亂嗎?
「當然……縣警署決定派人來。可是,地區太廣大了,多少需要點時間。」
「太太!」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木警員走到外面時心裏在想:真難得她居然那麼鎮靜,獨生女離家出走,按常理應該是驚惶失措,方寸大亂才對,也許,大戶人家的想法跟一般人不同吧!
這一條繞著山腹的路,只有一小段比較陡的上坡路,上去以後就是平坦的路了,因此走起來並m.hetubook.com.com不很累。只是忽而左轉,忽而右彎的曲路,把這一條路蜿蜒得長遠極了。
「只要她存心躲藏,村子裏有很多無人居住的小屋,可以藏身的地方,你應該仔細去找找看。」
文江一直蒼白著臉仔細聆聽這些她從未聽過的事。然後她長吁一口氣,低聲說:
警方認為,即使文江被殺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沒有直接證據,沒有屍體的情況下,若逮捕和也,恐怕檢察官也不會將他起訴。
文江在椅子上坐下,椅子承受壓力而略有搖擺,發出不甚好聽的聲音。
「我也在想,希望是這樣就好了。」白木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百代和文江都是十九歲,百代是文江極少的朋友之一,她是個身材矮胖但極和善的女孩。
以有燃燒痕跡的地方為中心展開搜查,但是第一天沒有得到任何收穫。
「怎……怎麼辦?太太。」
撥開灰燼,又找到剩下來的布。
這一趟路必須越過這座山到那一邊的村莊,若乘火車或公車也能到達,但必須繞遠路,而且要花不少的車資。所耗的時間兩者相差無幾,但家裏表示,省下來的交通費可以歸百代。
「噢,好冷。」百代一面向山裏走,一面自言自語。
「好累,……」白木停下來歇息時,忽然聽到喊叫的聲音:
「該連絡的地方全都連絡過了……」
「那麼,她是在夜裏走的,現在去追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現在幾點了?」
「那裏,不會的。」白木急忙搖搖手:「這是我的職責。」
「任何時候都應該有最壞的打算。」
真是——太任性了。
那個男人在百代的注視下,站起來甩一甩手上的水。
「是紅的毛巾,好像原來是白的,被什麼染成大部分是紅色的。」
「是。」
「好吧。」公江看著文江走出大廳,對白木說:「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村裏的人。」
「我看到他在洗,然後把毛巾撕碎,丟進河裏。」
「換句話說……」常石說:「文江有可能被殺了。」
根據和也的父母說,由於經營雜貨店,經常在夜裏帶貨物走那條山路,那一天也是如此。
「今天什麼也沒找到。」
文江站起來。
「這塊布摸起來的感覺呀!」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呢?……
「我什麼也不知道。剛到東京時,我忙得暈頭轉向的。」
不錯,經他一說,摸在手裏果然有那種感覺。
拉開紙門,阿梅站在那裏氣喘如牛。
「有什麼事嗎?有事請直說吧!」
走完上坡路之後,接著是一段很長的平坦路,心裏不由得有些著急,就加快了腳程。
「一定會引起騷動……」白木嘆著氣說。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實在很牽強。但不管是在白木、縣警署的嚴厲逼問之下,和也始終堅持原先的供詞。
——另一方面並沒有放棄搜索,但不可能把山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搜遍,所以搜查工作在一星期後停止。
「就是文江出走的那一天早晨。」
「糟了,我還得趕路呢!」
白木邊想邊走,走出常石家大門不久,突然想起他把腳踏車忘記在常石家了,急忙又跑了回去。
三個人各自沉思了半晌。
公江心裏深感奇怪,文江一定會留下什麼東西才對,她自認十分了解女兒的個性,所和_圖_書以這件事比女兒的出走更令她不能接受。
但是,她不能釋懷的是,房間裏出乎意料之外的零亂,顯示不尋常的跡象。
繼續往前走,在一座橋上,百代往橋下看。瀑布下面有一塊不小的河灘,小孩子在夏天經常光著身體在這裏玩水。
而且,搜尋隊其他的人都能拿到工錢,只有身為警察的白木不能領取酬庸,這也是他愈來愈提不起勁的原因之一。
「毛巾?」
「什麼事呢?」
百代就這樣一面想些瑣事,一面往上山的路上走。
文江的確是如母親所了解的,她不僅把房間整理得很整齊,而且也寫好了信放在書桌上,看樣子是自己離開以後,到阿梅和母親來到這房間之前,這一段時間內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喘一口氣停下來時,大約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老爺他……」
「妳和文江是好朋友,如果找到文江的東西,妳就要傷心了。」
「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公江說。
「菜刀是做什麼用的?」問。
一到文江的房間裏,公江就明白為什麼阿梅會那麼緊張了。壁櫥和衣櫃的門都敞開著,裏面的東西散亂一地。
「哦——」
「有很多人是A型的。」白木試圖用輕鬆的口吻說。
兩人站在常石家的大門前。
對白木而言,做夢都不曾想過要違背常石的吩咐。
「是!是!」
「她把衣服帶走了。」公江首先看出少了衣服。「都是冬天的衣服。阿梅,把最上面的壁櫥打開。」
可是,文江是獨生女,常石家就這麼一個孩子,丈夫非讓女兒招贅不可,不然,常石家就會斷了香烟,就丈夫而言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她了解雙方面的心情,當公江知道文江出走時,並沒有受到很大的震驚,最主要原因是她心裏早有這樣的預測。
公江查看房間裏的情形——某些地方覺得不能釋懷。
「祕密進行會不會好一點……我去車站……」
無論如何,文江在這一代是屬於名門閨秀,也因此在學校裏,同學無形中和她隔著一道藩籬,唯獨百代例外,兩人從小就成為好朋友一直到今天。
「沒有用的。」公江阻止她:「那樣做,村裏的人一傳十,十傳百,一定會知道發生什麼事,結果還是一樣。」
必須在第一班列車之前就通知車站,當然也考慮到她不會在田站上車,所以附近的車站也都聯絡過了。
白木擦著頭上的汗,他並不是因為爬山而現在才流汗……。
公江突然靈機一動,走過去看文江的書桌,她想文江或許會留下信或什麼的,但是書桌上或抽屜裏都沒看到那樣的東西。
百代有點近視,看不太清楚,好像毛巾上有一片紅色——像血一樣的汙漬。
「他今天應該在那裏?」
「是嗎?」百代點頭說:「那就好了!」
「那麼,知道了什麼消息就打電話來吧!」
「是。」
「什麼事?」
和也到那邊的村裏辦好了貨之後,天色已晚,當他離開那邊村莊時已是半夜。他拿著手電筒走山路,當他走到橋附近時,手電筒卻壞了。
「這下可麻煩了。」白木放下布,站起來問道:「有那一個m.hetubook•com.com人願意回到村裏?到派出所去打電話。」
「雖然……還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尋常的事。」
「也許在山路上遇到什麼人了。」常石看著白木,又說:「你會調查山上吧?」
白木找來七名年輕人,開始搜索全村。
天氣這麼冷,他在水邊做什麼呢?
「哼,我的女兒又不是傻瓜,她一定會知道你們通知那裏,把守那些地方。」
「是。」百代仍猶豫著。「這種事……我不想說,可是,又不能不說。」
百代聳聳肩又開始往前走。
「是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因為雜貨店好久沒有開門做生意,我覺得很奇怪,就從後門進去,但是……人都不見了……」
「是的。」
窗簾沒有換新,只是被陽光曬了七年忍不住褪了色。
「怎麼樣?」常石尚未進屋,站在門口問道。
「六點半。」
房間是經過整理了。而書桌和衣櫃還是文江熟悉的樣子,打開衣櫃的門和抽屜,情形和七年以前幾乎一模一樣。——頓時有一種微妙的錯覺,好像進入時光隧道,在七年前的那一天,回到家。
「山上的情形怎麼樣?」
公江看著這一塊逃過一劫的布,搖搖頭說:
「白木這個傢伙在幹什麼?」常石氣急敗壞的樣子說:「我要去一趟。」說完回頭就向村子裏走。
百代看到閃閃亮著銀光的東西,菜刀?還是……總之,是一種刀刃,和也把刀子放在旁邊,拿出一條像是毛巾的東西,浸在水裏開始洗。
「百代,有事嗎?」
「是的。」阿梅終於沒有異議的走出去。
這時候由白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被嚇住了,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這是自己的房間。離開七年,再度回到自己的房間,它比記憶中窄小多了。
「我的房間現在怎麼樣?」
百代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遲疑不決的樣子。
「是。」
「嗯。」白木點頭,用微笑鼓勵她繼續說。
——白木認為文江不久就會回家,無論如何,她是好家庭出身的大小姐,離家一段時間,遇到些挫折,心生恐懼便會回家了。
是他受傷流血了嗎?可是,他看起來精力充沛的樣子,就是受傷大概也不嚴重。
「發生了什麼事?」
「說得很對。」白木警員點頭說:「可是,我們封不住村人的嘴巴。」
雖然天氣晴朗,但氣溫還是非常的低,幸好沒有刮風,百代戴著毛線手套,手指仍然僵硬。
文江想離開這個家,這是事實,公江也認為那是不能怪她的。
這樣的安排應該是萬無一失的。——白木心裏十分篤定。
他用力搓著,又好像搓不掉的樣子,不久,他放棄搓洗了。
「每次都住同一家旅館吧?我會打電話去。不過,要是人不在,也沒有辦法說清楚。妳先打電話給白木先生吧!」
翌日,在河下游找到幾塊毛巾碎片,雖然泡在水裏,但血跡並沒有沖掉,鑑定結果血液是A型。
「對不起,可是那孩子最近都是自己去買衣服的。」
「就在發生那件事的一個月之後,」白木警員說:「有一天大清早接到報案,我們趕到村外那棵大樹下,和也已經上吊死了。」
「我沒有看得很清楚……但是我看到阿和,還有菜刀……」
可是,面對刑警那種連大人都不能忍受的逼供,和也依然堅持原來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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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白木站起來敬禮,說:「告辭了。」
「好像是被火燒過的東西。」
瀑布發出的聲音也蠻大的,對方可能沒有聽到。
——有一段時間靜默得嚇人。
白木已經感到有點累,他開始覺得這真是個既荒謬又無聊的舉動,雖然是常石的要求,但顯然是徒勞無功的。
「可是,如果我不離家出走……」
「的確,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請看看這個。」
「手提箱在裏面吧?」
第二天,包括大人在內共有十五人,從山路向兩邊開始搜尋,但這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一直到黃昏才來到木橋邊。
「山上的橋。」
「真是可憐。」公江說:「我和我丈夫從來就沒有說過那孩子是兇手。因為我們認識他很久了,他根本沒有殺死文江的理由。」
「據警方的調查,這是三、四天前燒的布,上面的血漬毫無疑問是人血,血型是A型……」
「你回來了。」公江出來迎接。
「需要多少錢由我出,馬上召集村裏的年輕人,進行搜尋。」
因為山路黑暗,他怕一不小心掉落懸崖,於是就在橋邊等待天亮。
「白木先生,是在上面。」
「是。」
百代又猶豫了一下: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公江回答。
文江在仔細傾聽母親和白木的談話時,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阿梅在紙門外叫喊著,公江已經在棉被上坐起來。
但是,翻遍全村,在堆積物品的小房屋,以及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文江。
「下面還有東西。」另一個人說。
「妳怎麼啦?」
「我是在五點鐘起來的,如果小姐是那時候出去的,我應該會知道。」
白木警員面對常石的質問,只有擦汗及支吾以對:
「請村裏的人也來幫忙吧,不管幾十人或幾百人都沒關係,酬勞加倍發。」
「可是……她會躲在那裏呢?」
「可是,文江是離家出走的。」
那個疑問也就是母親一直不能釋懷的疑問——這個房間裏凌亂不堪,而且,女兒居然沒有留下書信就離家出走了。
——和也回到村子裏。
「沒有。」
其他如公車站前的派出所,也都分別報案。
年輕的文江很怕麻煩,但是把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卻是很久就養成的習慣。
「因為沒有適當的地方丟掉,如果帶回來一定會引起誤會。」和也說著聳聳肩。
他說那把菜刀是貨物之一,包裝的袋子破了而刀子掉出來,關於毛巾的解釋就更複雜了。當他在那裏等貨時,因為時間還早,便到電動玩具店去消磨時間,正巧有人在打架。
「等一下,妳是說……是被血染紅的嗎?……」
「妳鎮靜點,小姐幾點鐘走的呢?」
可是,在這兩個星期裏,田村裏的人已經給他定了罪。
一直到這天夜裏,雖然有兩、三次傳來消息,但很快就證實是看錯了年齡相若的女子,然後就一直沒有消息……
但是,白天的氣溫或許還能忍受,到了晚上或凌晨,那可不是普通的寒冷,所以白木根本否決常石的看法,但是常石堅持不放棄,白木只好照著做。
坂東和也面對白木的詢問時,他承認那天早晨的確是在河邊洗菜刀,也有把毛巾撕碎丟進河裏,但他矢口否認殺死文江。
「這不是妳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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