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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2:林之卷

作者:新田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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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降安倍金山

雨降安倍金山

新館是太郎義信居住的地方。他所指的是住在那兒的今川義元的閨女於津禰娘娘。
信玄雖然表面上教訓民部和三郎兵衛;其實,內心卻很高興近侍能夠察知他的心事。
馬場民部因為過於激動而說不出話來。
「勘助,我命你率領大約十名幹練的人員,三日內從此處出發,前往駿府。今川公為了這次西上的戰事,特別派使者來通知我,我說我將派你們在這次西上的戰事中擔任援軍。由於今川公也對你非常熟悉,因此我認為派二、三百普通的軍兵,倒不如派你及其他十名武功高強的細作去援助他。今川公聽了這個建議也立即答應。因此我以將你的家屬移送到這兒為條件。換言之,也是趁這個機會,確定你山本勘助今後的身分是隸屬於武田。」
「我是在問你當我信玄面臨決定性的大戰役時,能夠圓滿地達成任務的武田細作大概有幾人?」
信玄接著山本勘助的語尾說:
「遵命!勘助赴湯蹈火也要將這個任務達成。」
「不過甚麼?」
「你說的好消息是不是指新的提煉法?現在發展得如何了?」
「你們說話要小心。」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一定是要說不過希望把你的妻兒接到古府中來是嗎?這件事不必擔心,我已經和今川公交涉過了,決定把你的妻兒接到古府中來。說不定現在他們已安身在連棟住宅中了呢!」
「你們認為應該怎麼辦?」
信玄突然把臉湊近。
山本勘助直視著彷若兩人的信玄。捨棄原來晴信的名字而改用法名信玄之後,不僅面貌上有了改變,連他的心似乎也有了很大的變動。
里美一向很少批評別人。過去三条氏、湖衣姬、惠理等信玄的妻妾能夠相安無事,也得歸功於里美的苦心;但她似乎對於住進新館的於津禰並無好感。
大藏宗右衛門說。他原是一位能技演員,但因對黃金的冶煉術極有興趣,故成為採金的重要成員之一。他的臉像幽靈一般蒼白;眼睛卻如狂人般犀利。信玄正一語不發保持沉默時,大藏宗右衛門又說出一些令人感到驚駭的事:
這應該是件可喜的事——勘助如此告訴自己;但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落寞。
「在附近的金山裏,以駿河的安倍金山最優良。那座金山如果開採,還能挖出大量的黃金,因為我以前在梅島住過一段時間,因此對它頗為熟悉。同時,他國的冶煉法也不是一時便可學成的,故只有派人到九州,接近異國之人,如此遲早能夠完成這項任務。因此,希望侯爺核准派屬下的次男藤十郎(後來的大久保長安)擔任這個職務。」
「我要你將黑川金山將來的遠景坦白地告訴我。還有,聽說你最近正在研究黃金的新提煉法,發展得如何?」
「把它用來賭博?」
信玄這些話是對他自己說的。
「我一定會完成的。」勘助告訴自己。
永祿三年三月,今川義元派妹婿淺井小四郎政敏為使者,前往晉見武田信玄,在形式上打個招呼,說:
在他說完第三遍時,信玄問勘助。
如果要獲得金山,便只有攻打越後或駿河。信玄陷入了沉思。
勘助默然不語。這點他也很明白,與其派二、三百軍兵去幫助今川義和圖書元,倒真的不如派十名幹練的細作支援幫助更大。但信玄的目的只是為了把十名細作借給他嗎?勘助抬起眼,等候對方的命令。
「知道山本勘助從古府中出發而去跟蹤梁田政綱的人,除了我,只有二、三人;然而,信長卻早已知情,可見信長派出的奸細潛伏在古府中,並對山本勘助你作過徹底的調查。事實上,忍者的身分一旦暴露,無異是喪失了生命;換句話說,在信長的眼中,你等於是個死人。」信玄意興飛揚地說:「其實,信長也派了許多細作到駿河收集各種情報,並進行地下工作,一旦今川義元公西上——」
「對了!你說你從尾張回來時,曾順道到駿府,將先前的那些話告訴義元公。他聽了有甚麼反應?不要說一些片斷的事情,要把從古府中出發,跟蹤梁田政綱以後的經過詳細再說一遍,尤其是將義元公聽到那些話露出無聊乏味的神情,或者聽到那些話曾笑出來告訴我。」
今井兵部說了這些話便向信玄告退。
「路途看似很近,其實還很遙遠,不可不慎。」
她們來到馬場,看到信玄顯得有些難為情。信玄告訴她們不必在意,她們便一起上馬。有數騎跟隨在惠理的馬後。
這雖然是客套的應對,但淺井政敏卻順道巧妙地提出請求:
對信玄而言,他早已知道今川義元準備西上,而武田又是許久以來的同盟國,因此他也不能不對此事有所表示。
「很有可能。」
信玄在庭院的櫻桃樹下擺了寬板凳,等候山本勘助的到來。櫻桃雖已萌芽,但開花之前還需數日。信玄一反平日地穿上風衣,看起來不僅不像一名武將,倒像個得道的高僧。信玄的大眼正凝視著南方天空的一角。勘助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心想他或許正在思索有關駿府的事。
勘助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勘助雖然在武田的情報人員中極受信玄的器重;然而卻非本來就屬於武田的人。在武田的情報人員中,負責管理所有忍者的是大月平左衛門。要勘助超越大月平左衛門來指揮武田的細作是相當困難的。
信玄一面思量淺井政敏的話,一面走到馬場。近來,信玄擔心自己也會逐漸地發胖。他以為這是由於缺乏運動的結果。其實,一個人如果錦衣玉食而不活動,難免都會發胖。但身為一個武將,必須準備隨時上陣;此外,他來到馬場也是為了整理腦中紛亂的思緒。
「是用黃金打造,形狀與櫻貝一模一樣的東西。」
信玄斥責今井兵部。雖然並不是很大聲的斥責,但今井兵部卻顯得非常惶恐。
山本勘助並不瞭解信玄何以如此,因為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而且駿河靠海。」
三月已經來臨,天氣卻還像冬天一般的寒冷。所幸,騎在馬背上便不覺得那麼冷了。偶爾會看到一些部屬,但信玄並沒有下馬。
當時,藤十郎只有十六歲,但由於好學不倦,已經向父親宗右衛門學得冶金術。信玄立即同意宗右衛門的請求。事實上,信玄比關心藤十郎的事更關心宗右衛門所說有關安倍金山的事。安倍金山是今川義元的寶庫。今川義元www.hetubook.com.com所以能夠稱霸天下,便是因為擁有富士金山和安倍金山等所出產的黃金。
「因為今川公擁有一座大金山,因此可能不缺黃金。」
「其實到這兒來絕不是邪淫的行為。所謂邪淫是勾引妻妾以外的女人,或在大白天和女人同榻而眠。」信玄笑著說。
「主公,駿河的確有金山與海洋,主公……」
「如果讓你組織一個團體,大約要幾個人才能發揮作用?」
約莫十天之後,接到金山總管今井兵部切腹自殺的消息。他在留給信玄的遺書上說,因為無法完成身負的重任,因此感到非常慚愧。
「你過去都是單獨行動;但最近或許要你率領一些人去完成一項艱鉅的工作。這個工作不必立即去做,但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提供一些援助……」
「勘助,你過來點。」信玄把勘助叫到他面前說:「你們要在今川的陣營中,私下和織田的梁田政綱保持聯絡,設法引進織田的軍隊。由於今川軍的軍隊十分浩蕩,軍隊與軍隊間必定會有空隙。你的任務便是利用這些空隙引入織田方的細作,結束義元公的性命。這是一項重大的任務,也將是我的生涯中最重大的行動之一。我是否就以甲信二國守護官的職位而結束一生的事業?或者能夠號令天下?全看你們能否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在奧信濃的甲軍武將們也開始作這種宣傳。雖然守護官已是歷史的陳蹟,有些人聽了這些宣傳之後,卻仍然信以為真。
「運用細作的高手?有那些具體的例證?」
「妳不該這樣誤解我。在這個戰亂的時代,身為一個武將的妻子,如果不會騎馬是非常危險的。因此,我只是為了想讚揚妳平時的修練才特地來此。惠理似乎也頗有進步;新館那邊的情況如何?」
「勘助,你有幾個小孩?」
「已經到了梅雨季節,安倍金山是否也在下著雨呢?」
「只有一個男孩。」
「屬下認為應該找尋新的金山,並採用外國的新冶煉法。」
「除了預祝貴國成功外,需要我信玄幫忙的地方,敬請吩咐。」
「不!是的確如此。生為今川公的郡主,且有最高貴的環境,當然不必騎馬。我想新館娘娘所能做的事,頂多是以金櫻貝為賭注,玩些陞官圖的遊戲吧!」
「何必為這件事而切腹?」
將近日暮的時候,里美率領著惠理及一些侍女來到馬場。她們是依平時的慣例前來騎馬。不過,里美並沒有邀請惠理,而是惠理表示願意請教里美,練習騎馬,因此,里美只好接受她的請求。雖然惠理掃刀的功夫不錯,但騎術平平。惠理開始熱衷騎馬,是生下五郎(後來的仁科盛信)之後。五郎已經三歲。惠理希望在五郎開始騎馬之前,能有一些騎馬的心得好教導兒子。
「春天一到便要起兵西上,請依過去三國同盟的約定,以後多多幫忙。」
山本勘助於是又從頭說一遍。說完之後,信玄又叫他明天再來。
信玄點點頭。
信玄說完,又對想向他致謝的勘助說:
今井兵部從塩山遠道而來。信玄叫兵部進前而摒退了閒人。平常,信玄和人和_圖_書說話時,多半會留下一、二個親信,很少將閒人摒退。
勘助坐在離信玄稍遠一點的地方,深怕擾亂了信玄的思緒。
「我指的便是表達的方式。在你說話的時候,對於某些部份,第二次比第一次,或者第三次比第二次更強調。第一是有關信長癡呆的模樣;第二則是有信長派出的奸細及忍者的事。或許你自己並未發覺,但我從你的話中發現:當今川義元即將進攻之前,信長依然能夠保持鎮定,過著荒唐的生活,這可能是表示在他的背後還有細作等秘密兵力;至於信長毫無保留地讓你參觀城堡及洋鎗、糧食等事情,可能表示他還有其他的兵力。信長表面上或許是個癡呆的男人;但其實卻是個運用細作的高手。」
勘助猜不出那是怎麼樣的任務;但似乎也不像過去,只是純粹的諜報任務而已。他無法確定自己的想法,但可以從前一晚的事來作判斷。
對山本勘助來說,無論是在今川義元的面前說有關武田的事;或者在武田信玄面前說今川的事,都同樣令他感到難受。甚至比在越後刺探長尾景虎動態時的精神負擔還大。他雖然希望能與今川義元完全斷絕關係,投靠武田;然而,他的願望何時才能實現呢?勘助想起了住在駿府的妻小。
勘助不明白信玄到底想說些甚麼;但可以感覺得出他對事情的內容非常重視。
勘助覺得有些惆悵;惆悵中又帶著一些無情。雖然他們間的關係很奇妙,但今川義元畢竟是勘助的主人。命令他出賣主人,使他覺得心痛;然而,若不如此做,勢必得在駿河與甲斐之間,保持模稜兩可的雙重間諜身分。不過,如要做選擇,他當然會選擇水準較高的信玄。
「原來如此。」
「是屬下想暫時保守這個消息,因為我原打算先說好消息,再說壞消息的。」
永祿三年(一五六〇年),信玄派人到信濃地區到處宣傳:武田信玄已被任命為信濃國的保護官。雖然大將軍足利義輝的存在已經是名存實亡;但在這種情況下卻仍有用處。信玄在永祿二年(或有人說是前一年)向足利義輝提出要求,因而獲得這個職位。不過,他並沒有特殊的目的,只不過為了對抗長尾景虎在永祿二年十月從京都回來,到處宣揚自己被內定為關東管領一事而已。
「這件事還需要一些時間,或許不久就能研究成功。」
「甚麼是金櫻貝?」
「在我們著手開採黑川金山時,根本無法估計它到底有多少的蘊藏量;然而,經過數十年的開採,我們已大致知道其藏量有多少。目前較有前途的礦脈多已被發現,並且知道礦產的品質。不過,最近很少挖到新的礦脈;同時因為挖得太深,空氣設備也漸感困難,因空氣不足而病倒的礦工很多。另一方面,地下水卻愈來愈多,很難處理。或者,也有一些地方找不到倒棄廢礦的場所,雖然增加了人手,工作效率卻不高。如此下去,可能再過四、五年,黃金的產量就會減少一半。」
里美和平時一樣,迎接信玄之後,便和他抬槓。
「這件事非你不可,而且非辦不可。」
山本勘助將同一個故事說了三遍。
次日清晨,信玄派人去找金山總管今井兵部。
www•hetubook.com.com助自然而然地加快了步伐。他因為遠遠望見那個女人和小孩而無法釋懷地站在木香撲鼻的新建住宅前。但他並沒有聽到有人在裏面說話的聲音。勘助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裏,往躑躅崎城館去。
山本勘助依舊對信玄不十分瞭解。
「我不管這些。每次看到妳在馬上的風釆,總會使我想到妳。妳是否能夠瞭解我的心意?」
淺井政敏回去之前說西上的事可能在五月進行。
「當然瞭解。不過,我想侯爺一走出這個房間,可能又會順道到惠理娘娘那兒說同樣的話。」
「為何不早點向我報告?」
信玄重新召集提煉師大藏宗右衛門、丹波彌十郎及測量師百川數右衛門等重要的採金人員,聽取有關金山的報告。他們所說的,正如今井兵部的報告,黑川金山已經呈現了衰亡的跡象。
信玄頓了一下,又說:
今井兵部的話非常具意義。他說四、五年後黃金的產量會剩下一半,在信玄聽來,就彷彿四、五年後甲軍的戰力會減弱一半一般。
信玄的表情很冷靜。勘助認為這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縝密考慮之後的決定。
「這倒是個難題。因為駿府的侯爺並不喜歡聽這些細節,因此我只是把概略的情形告訴他。他對津島牛頭天王社前的雜耍場事件,或在堀田道空的宅邸舉行的舞會頗感興趣,並笑著說信長是個呆子。另外,當我把有關城堡及洋鎗數目的調查資料給他看時,他說那些他早已知道了。」
今井兵部滿頭白髮。從他的臉上不難看出負責管理金山的辛勞,因為金山是甲軍軍費的來源。
當天晚上,信玄前訪許久已未踏入的里美寢宮。
「有。我告訴他信長公說所謂奸風發迷是武田晴信公心中的迷妄時,他捧腹大笑,並說信長不僅是個呆子,而且是個瘋子。然後,駿府的侯爺……」山本勘助顯得有些躊躇不前,但在信玄嚴厲眼神的催促下繼續說:「對了!他說雖然信長癡呆;其實晴信也一樣。聽到長尾景虎出家,自己也慌忙剃度,並把名字改為信玄。他似乎以為剃成光頭就能打勝仗。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是如此的不長進!」
「只要屬下辦得到,敬請吩咐。」
「既然如此,就請提供一些援助。因為西上的路途遙遠,再多的兵力也是不夠的。」
信玄聽完山本勘助從駿河前往尾張,以薰皮商人山彌的身分留在織田信長的所在的詳細報告後,陷入沉思。沉默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後,山本勘助正戰戰兢兢地想打破僵局時,信玄的一雙大眼卻直視著勘助的眼睛說:
「侯爺不是已經出家了嗎?出家人的第一戒律便是戒淫。」
由於與今川等締結為三國同盟的北条氏,目前正忙著迎擊企圖進入關東的長尾景虎的軍隊;而武田又因奧信濃尚未平定,根本沒有餘力在今川西上的時候趁虛而入,因此使得今川義元沒有後顧之憂。
信玄說完,讓勘助告退。
雖然這是棘手的事,但信玄還是要他們提供一些意見。
勘助幾乎被信玄嚇了一跳。他懷疑信玄能夠讀出別人的心事。
勘助感到很驚訝。原來剛才遠遠望見,從那轎中下來的一對母子便是自己的妻兒!他心想這次的任務必定是hetubook.com.com有關今川義元西上的事。
飯富三郎兵衛感到莫名其妙!他很訝異信玄何以會突然提起安倍金山,因此和他並坐的馬場民部信房互瞄了一眼。馬場民部也露出了納悶的神情。
「明天這個時候再到這裏來。」
(長尾景虎又不是信濃的守護官,他沒有資格干涉信濃的事。)
山本勘助眼看著櫻花逐漸地凋零,心中感到無限惆悵。以前的勘助,從來不會因為花謝或花開而使心情波動;然而,他卻對自己最近的心態無法瞭解。對任何細節都加以注意,卻不因任何季節而心亂,乃是情報人員應有的素養,同時也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曾幾何時,他也開始有了這種改變?他邊想邊走過櫻樹下,進入古府中市鎮。遠處有幾棟最近興建的住宅。那兒停了一部轎子,有一個女人下轎。那女人與跟著轎子來的另一位男孩並立著,向護送他們前來的二、三名武士微笑致謝後,走入連棟的住宅裏去了。
(黑川金山的金子挖完時,便是武田衰亡的時候。在此之前,務必要找到另一座金山。)
「你靠過來點。」信玄的聲音清亮圓潤,比平時更顯得年輕。「勘助,我有重要的事要託你。」
「請交給屬下,不過……」
「有沒有告訴他奸風發迷的事?」信玄的表情頓時變得嚴厲起來。
「你將同樣的事前後說了三次,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話前後有出入?」
「新館娘娘生性嬌柔,連靠近馬都會害怕,因此不便勸她騎馬。不過,我想就是勸她,她也不會接受。」
勘助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那女人及小孩很像留在駿府的妻兒。然則,留在駿府的妻小怎麼可能會來到古府中呢?尤其是最近遷居到古府中的人愈來愈多,或許那是奧信濃豪族的家眷;換句話說,是被迫到古府中當人質的。不過,目前的勘助卻很希望如此。因為勘助的心已背棄了義元,他希望能早日將自己的家人接到古府中來,成為信玄名副其實的家臣之一。
信玄突然沉默下來。里美擔心信玄可能因此不高興而把臉湊過去時,信玄輕輕地將里美抱起,親吻她的面頰。
說完,里美哈哈大笑。
次日,山本勘助在同一時刻前往躑躅崎城館。
「侯爺解釋得真好。您應該稱為野和尚。」
這時信玄只想如何得到安倍金山。如果要達成這個目的,首先要藉織田方的力量來打倒今川義元。只要打倒義元,由於其繼承人今川氏真是個昏庸愚昧的男人,駿河一國便無法維持。何況,平定信濃的事業就將告一段落;接下來的目標便是駿河。駿河有安倍金山,他想可以利用這座金山作為西上的軍費。
「再把跟蹤梁田政綱前往尾張的經過說一遍。因為經過的時間很久,有些地方可能會有遺漏。如果有這種情形,要特別加以補充說明。」
三日後,山本勘助率領武田頂尖的十名細作從古府中出發。這天早上正下著雨,信玄望著雨景咕噥:
信玄又自言自語地說。飯富三郎兵衛和馬場民部都探頭去望信玄的臉。他們突然恍然大悟地支手跪地說:
「發揮作用?」
「雖然表達方面有些不同,但內容則大致無異。」
「和妻小分離一定有很多不方便,我決定找個機會將他們接到古府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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