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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死亡谷的女人

作者:夏樹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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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個死者 4

第六章 第二個死者

4

「你的小姨子——」
「北村先生因什麼理由,於八月四日就消失了。而在那兩天之後,發生了一起『偶然』的事故。三個人同時遇難。於是你也認為北村先生已經和他們三人同時身亡了。」
「怎麼樣,聽一聽吧,聽聽我出色的調查結果吧。先喝口咖啡,聽一段音樂。」
「是的。」
在那之後已四天了,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啊!沒關係。」
實際上,阿惠並沒有花錢委託他做什麼,而他卻花費自己的時間和金錢。去了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他也並沒有要求自己支付這筆費用。這樣看來,他也許是在認真地對待自己的事情。
「——」
「那您——去南國署是怎麼說的?」
但後來如果相庭根本就沒有上飛機,而是迅速返回的話,從位於南國市的高知機場,乘車到達釣谷礦山只有三四十分鐘的路程——
「那麼就可以追溯出他摔下的時間了。也就是說,他是上午十點到十二點左右摔下去的。因此,萬一是他殺,那麼就可以包括了兇手的作案時間了——」於是,阿惠心中微微一動。
是不是池袋署在事件之後也傳訊了相庭?但由於他從不談及這個問題,因此阿惠也不好問,她總不能去問相庭,「是不是為了我,你才去殺死了鹽尻?」
說到這兒,酒勻試探著看了看阿惠的表情。
「後來我又去總公司的中心瞭解了一下,終於在票底登記中找到了關鍵人物、六十六歲的相庭宇吉郎的名字。」
她希望阿俵盡快回來。
阿惠問道。
阿惠緊緊地咬著嘴唇站了起來。
「這個證據就是,你和他已經訂了婚的事情,居然公司裡也沒有人知道。」
他的身體一點也看不出「病情惡化」的樣子,似乎也不知道鹽尻的事情。
酒勻冷淡地說道。
「我考慮,會不會有人讓別人頂替自己的名字登機呢?你不是只看到他混在登機的旅客中不見人影後,就離開了嗎?」
「目前她瞭解的情況是這樣的,對阿俵來說還沒有什麼不好的評價。他老家在三重縣,幹養殖珍珠這一行。他是長子,畢業於名古屋大學的資源工程系。畢業至今,他一直在這家公司,一直從事具體的技術工作,好像是在營業部吧,但人們認為他是個純粹的技術人員。」
「下面就是關於這一點的第二個可能性,也就是說,北村先生的失蹤與爆炸事故一點關係也沒有。」
原來是酒勻。
「——」
土井對相庭說什麼了?
酒勻說完又看著阿惠,看她有什麼反應。
「我去南國署,也打聽了一下那名叫土井元次的礦山工程師摔死的事件。」
而且看上去他並不是在無中生有說這番話的,因此也許聽一聽是明智的。
在本不太大的房間的四個角落裡,堆著許多有關法律的書籍和各種資料,使人感到房間更加狹小和擁擠。
酒勻一副輕鬆的樣子。
那麼——鹽尻。鹽尻知道了某些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便接近相庭;而相庭發現鹽尻是一個一直執著地愛著自己的人後,會不會動了殺機——阿惠心中一緊。
「對阿俵有什麼評論?」
「和平常人一樣,和上次我對你說的一樣。」
阿惠的眼前,再次浮現出隨著緩緩的隊伍走向登機口的www.hetubook.com.com相庭的身影。
「對,他也這麼說的。」
在那個事件發生一個多月後的去年十月中旬,中條警部補給自己在四谷的宿舍打來了電話,告訴自己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而且還問自己知道不知道什麼線索,但自己回答什麼也不知道、從那以後就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阿惠對酒勻的這些話再也恨不起來了,她無可奈何地又坐在了沙發上。
阿惠感到胸中一陣苦悶,似乎有了什麼結論。
「啊,是阿惠嗎?這幾天一直忙,對不起了。」
「航空公司——?」
酒勻又說下去。
「好像東京的池袋署也跟他們聯繫過,他也知道了土佐山田的那名叫鹽尻的人被害的事情。」
如此看來,酒勻沒能理解阿惠為什麼沒有被抓住什麼證據,卻產生了不安和疑惑的原因。
「可這也許是他不願向人們誇耀吧?尤其是我目前還不能馬上入籍,並且我也不想搞什麼大的儀式、結婚披露宴什麼的。」
「難道這不能成為為什麼北村先生失蹤的一個理由嗎?而且我是有兩個假定,其中之一是北村先生未得到你的認可便失蹤。在這種情況下,你和他取得了聯繫,決定借這個機會也造成他同時遇難身亡的假象。我這樣講,是不是太過頭了?」
「是要瞭解阿俵——?」
「我想也許查起來很麻煩,但實際上很簡單。因為各機場都保存有日進出航班的報表,因此有任何異常的事情都要記錄在案。看了這份日報表,就可以知道登機的情況。」
酒勻說到這兒,故意賣關子似地頓了頓,又倒了一杯咖啡。
「南國署也這樣懷疑嗎?」
「果然這樣。」
「那相庭先生登機了?」
「人世間有許多事情都是在一瞬間發生變化的。這是我多年來的經驗、因此,我想你也應當認真地瞪大眼睛,牢牢地抓住屬於你的真正的幸福。」
「啊,因為我星期日剛剛回來,在東京什麼事也沒有幹,便先去了航空公司,瞭解到一個情況。」
「乘客名單當然現在是沒有了,但他們保留著機票的底子,這是制度。一般要保留幾年。我查看了之後,因為沒發現什麼漏洞,便又問了一下高知機場。」
「難道就不要那個礦山了?」
聽到這兒,阿惠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發燒了。
「不,就算是偶然吧,因為星期五我正好有事去高松。我的老家是高松,小學的一個同學在當地開了一家飯店。他在開張那天請我去參加開幕大會,反正星期六也沒有事兒了,又不想去一天就從四國返回,於是就乾脆去了趟高知。」
「我聽說做為律師應當相信委託人的說法。在任何時候都應當站在委託人的立場上吧?是這樣的嗎?」
相庭和自己乘坐的出租汽車子十點十分左右到達了高知機場。辦完了乘機手續後,相庭再次約自己去了機場的喫茶店。大概是十點四十五分吧,廣播裡招呼旅客們登機。相庭聽到後起身,加入隊列中向登機口走——
「也有的夫妻關係比平常的人要好。要過於好了,丈夫可能會對自己的妻子過分『保護』——」
「我就說,一位叫阿惠的女士向我諮詢了關於鹽尻事件的一些法律上的事和_圖_書情,正好有個機會到這兒,便想來聽一聽當地警方的意見。」
「還有他和女人的關係哪!」
「我在上週末去了四國。」
阿惠十分後悔和酒勻的這次失敗的談話,對於鹽尻事件,她只希望不要再把自己牽連進去。
但在阿惠摘下話筒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又出現了池袋署的警察的臉,前幾天他們問過這兒的電話號碼。
阿惠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還打算再做其他的調查。」
酒勻看到阿惠用十分吃驚的眼神盯著自己。便笑了起來:「我和妻子三年前就離婚了。雖然說這對生活來說是不太圓滿吧,但更重要的是對一個律師來說,這一點似乎也不太有利。」
「我問他們,有沒有去年九月八日星期一辦理了上午十點五十分由高知飛往東京的登機手續,而又因為什麼原因沒有登機的乘客——」酒勻的話又停了下來,像要猜透阿惠的心一樣盯著她。
原來他的私生活也這麼「乾乾淨淨」,阿惠不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她穿過書堆走到門口時,酒勻那若無其事的話音又從她身後傳過來。
「可那後來什麼結果也沒有——」
「可是做為證人的你的父母和弟弟都不在了呀!只剩下你一個人。只憑你一個人這樣說,別人誰也不知道真相。據說最後見到北村先生是在三號傍晚收工回來的事情。」
酒勻律師和他的一位朋友兩個人開的「共同事務所」,位於一座面向新橋三丁目的日比谷大街的古舊大樓的四層。
「把他的經歷等弄清楚了?」
土井元次知道「關於那個釣谷礦山」要發生什麼事。
「真相——難道說我是在胡編——」
「哦——您家在——?」
「關於前年發生的爆炸事故,看樣子中條警部補還沒有完全理出個頭緒來,他也懷疑你好像沒有講真話。我從他的言談話語中有這麼點感覺。」
「開始我先去了南國署,刑事科的股長中條警部補正在署裡。他把前年發生在釣谷礦山的爆炸事故,對我詳細地說了一遍。他對你的事記得還很深哪!」
「——就和我剛才說的那樣,因為我昨天星期日剛剛從四國回來,在東京還沒有進行徹底調查。不過,這件事也太巧了。我的小姨子正好在溜池的一家電子計算機公司工作——」
頓時,中條警部科那略微肥胖的身材、氣色很好的圓臉又浮現在阿惠的腦海中。但不知為什麼,同時在她的心中也產生了一股不可名狀的苦重感。
自己是在看不見他的身影後,才離開那裡的。
「我在公寓,就一個人。」
「對,就是我離了婚的前妻的妹妹。雖然離了婚,可我畢竟還是當過她的姐夫,我們之間還有來往。」
雖然這會兒自己和酒勻是「一對一」的談話,但自己仍不想對他說出全部情況。
酒勻用觀察阿惠有什麼反應的神色盯著她,於是阿惠冷冷地瞪了一眼酒勻。
「委託人。你是我的委託人嗎?」
阿惠問道。
「我這個小姨子還挺有意思的,以為我真是要給他介紹對象,因此像是給自己的朋友介紹一樣,問了許多。」
「那麼長時間的事情了,航空公司還會給你查?」
阿惠有些不安地反問了一句,但酒勻像沒有聽到似地接著說和圖書下去。
「呀,那個事件似乎一點進展也沒有。南國署在事實上也中斷了調查吧。事故發生的前一天,一名叫土井的男人給你住的房間打電話的事,你也沒有對警方講吧?所以我也被蒙了。」
阿惠由於生氣,兩頰不由得漲得通紅。
「——」
「還有一個可能哪。北村先生根本沒有和你商量。就『自行』失蹤了。關於這一點我有兩條理由。首先,他違背了你的意志。扔下家業一走了之,而兩天後事故發生後,你始終在心中留下一個疑團:他到底死沒死。還有一條——」
「就像是受人之託,打聽他的有關婚姻之事的樣子,而實際上是別的目的。」
「反正我們吃完飯我再回來,正好送你走。」
酒勻把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晚上七點多鐘阿惠到這兒時,事務所裡已經沒有別的人了。酒勻把她領進了會客室。
說完,酒勻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如果土井一直在跟蹤著自己,那麼會很容易地知道相庭住的旅館的吧,因為阿俵和自己是把相庭送到了旅館後,才回到自己住的旅館的。
土井對相庭還說了什麼事?如果是要毀掉自己的事的話——?
「公司的工作,和你知道的一樣,是接受官方對口機構和私人企業的委託,進行地質調查和礦產探測等。他的工作對象就是各種礦產資源,例如金、銀、銅、鉛、亞鉛、鈾等。但人們說他尤其對鈾礦更感興趣。早在昭和三十年代,國內對採掘鈾礦就舉國上下熱鬧過一番。阿俵進入公司後,與當時這家公司的在鈾礦研究上功績不凡的一位骨幹部長關係十分密切。後來那個部長退休了,但他一直與阿俵有聯繫,似乎阿俵要在找到鈾礦上幹出一番事業。反正人們對他的評價就是十分熱心他的事業。」
「好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關於相庭先生、阿俵先生的令人不安的材料。這一點,確實值得我為你高興。——不過呢,阿惠——」說到這兒,酒勻緊緊地盯著阿惠。
但實際上他的確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難道土井沒有給相庭打過電話嗎?
「白天有個女孩子,但六點鐘就走了——」酒勻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了一句。便讓阿惠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則坐在了她的對面。
「那相庭先生到底和土井先生的事件有沒有關係呢?」
二月九日星期一下午,「好時代」元麻布公寓裡的電話鈴響了。電話鈴固執地響個沒完——啊,一定是阿俵,阿惠心中一喜。臨走時他說的就是今天或明天就出差回來。
「我還有一件讓你吃驚的事,不想聽一聽嗎?」
「我問了問她,認識不認識日本地質諮詢公司裡的人。我去高知之前就給她打過了電話。」
「當然了。而且最好是直接認識他的人。還好,因為她常去公司附近的一家喬麥快餐館吃飯,認識了一位和她年齡差不多的職員,此人說自己和那兒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職員很好,便找了個藉口,向他打聽了一下關於阿俵的事情。——你不會介意吧?」
「啊,我記得也是這麼回事。但我當然相信你,也打算在任何時候都站在你一邊的。」
阿惠的語氣中明顯帶出了憤怒。但酒勻仍不動聲色。
「到目前為止,公司裡的人還和_圖_書不曾聽說他在女色方面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好像也沒有聽說他有特定的女朋友。」
而當阿惠看到相庭一如既往、心平氣和地生活著,就越發不敢去無端地打破這個平靜了。
迄今為止,相庭仍和往常一樣,每天去公司,傍晚或其它什麼時候回公寓。
在那之後,再沒有電話打進來。
聽到這話,阿惠果然有點兒猶豫了,而趁這個機會,酒勻去廚房沖了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這會兒沒有別人,咱們是一對一的談話。那麼,他到底又給你打過電話沒有?如果沒有,我想你肯定會後悔的。」
「還沒有吃飯吧?」
酒勻問道。
今天下午,酒勻突如其來地給元麻布打來了電話,說如果方便的話,希望她能於傍晚七點左右到新橋的事務所來。前幾天太忙沒有時間,所以想再詳細地談一談——「我在上週末去了四國。」開頭的這句話一下子勾起了阿惠的好奇心,於是阿惠馬上問清了酒勻事務所的具體|位置。她本來不再想和他談什麼了,可是——「那我們談完了再去吃飯可以嗎?」
「也許一般人去會拒絕的,但正好那兒有我的一個『內線』。我有一個大學的同學,他的朋友是航空公司的一個部長,也就因為這個,我求他幫忙,這才查了一下去年的航空登記。」
如果結果果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些足以戳傷自己內心世界的傷疤的話,是不應當隨便向外人吐露的——
阿惠聽到這兒,心裡又一下子涼了下來。
「這不可能,我和我的家裡人都見到他了。直到事故發生的那一天,北村還和平時一樣在家裡和礦上幹活呢!六號早上是他開著客貨兩用車把我父母和弟弟送到礦山的,全部一塊兒遇難了!」
「您想說什麼?」
阿惠也把自己心中對相庭和阿俵的不安,對酒勻講了,但他只是默默地聽了之後,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只放下一句「給我一段時間判斷一下」的話後,便說還要到另一個地方去辦理事先約好的事件,然後就告辭了。阿惠覺得他這種表現是很少見的。
阿惠突然憤怒地大吼一聲。
「對,是瞭解關於去年九月八日星期一上午十點五十分,由高知開往東京的乘客的事情。」
阿惠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具體的名字。
「我記得說他的死亡時間是那天下午一點到二點之間。」
當時相庭正在大廳喝著咖啡。雖然直到前一天也沒有明確什麼時間走,但因為他說東京還有事情要辦,所以最後才定下來,要乘十點五十分的飛機返回。
酒勻問道。
「阿惠,我問你,你和你丈夫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喂,喂——」
「為什麼我會這樣說?!」
原本對相庭和阿俵有某種不安的阿惠,這才感到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實際上要比她預想的還要好。她不覺對酒勻的這種調查生起氣來。
「請別這麼胡編亂造了。太無聊了——先生是不是忘了您說的第一個可能性了?我認為我丈夫確實在爆炸事故中死了。由於他幾乎是裸體作業,因此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一點遺骸也沒有找到。甚至沒有一條布絲。相庭先生和阿俵先生的想法我不清楚,我只擔心這一點——您詳細地瞭解了我的過去——既然這樣,那我們之間也和圖書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下次再說吧,對不起,告辭了。」
頓了頓後他又說下去:
「他完全可以在衛生廳中不登機,而是讓別人去,把他替換下來。」
酒勻毫不掩飾地說道,這和他第一次與阿惠見面時的風格一樣。
阿惠默默地搖了搖頭。
「——」
「——」
「不。我不記得我委託過您什麼事,只是和您談一談而已。」
「嗯!不過我習慣晚吃飯了。」
當對方要告訴自己電話號碼時,自己卻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住口吧!」
「另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是,土井在發生事故的前一天和你同乘一架航班到達高知、他住的旅館是在離你很近的界町。這使人很容易就猜測到他是在跟蹤你。」
「——,就像我在電話中說的那樣,我於上個週末去了高知縣的南國市和土佐山田町。」
「基本上的反映是這個人不愛多說話,辦事認真,工作比較踏實——」聽到這兒,阿惠放下了心,而且心中不覺湧出一股自豪的感覺來。
「——」
「不過。這只是一般的表面化評論。更深的評價也不掌握。」
阿惠覺得他的目光中有一種十分複雜、迷霧一樣的神色。
以後警察不再找上門來就好了。
「如果有或沒有,肯定在日報表中能看出來的。但即使說沒有,也不能就百分之百地說明問題。」
「可是我聽中條警部補說,他們曾有一兩條線索。一個是在解剖了土井的屍體後明白的。他從二十來米的懸崖上摔下來後,不是當時就死亡的。據法醫判斷,他又活了兩三個小時。當時在現場時由於沒有條件,法醫只能做出最初的判斷,但回來經屍檢後,根據他的腦挫傷和肺損傷,才又確定了後來的判斷。」
聽不出是誰打來的。
酒勻依舊若無其事地笑著說道。
「是特意為我的事——?」
那一天——自己和阿俵是早上八點半離開的旅館,然後趕到相庭住的另一家稍微高檔一點的旅館的。
本來只想和他簡單談一談,誰料到他居然一下子去了高知——前幾天感覺到的不安和焦急又在心中湧動了。
「當然了。不過——中條先生在下這個結論之後也不明白原因,他說他不掌握土井和你到底有沒有接觸的情況,並認為即使有接觸,也看不出你有什麼要致他於死地的動機。」
「——」
「有這麼兩個事實:事故現場沒有找到北村先生的遺體;事故的兩天前,沒有外人證明見到過他本人。這便有兩個暗示:第一,就像南國署懷疑的那樣,北村先生也許與你合謀設計了一個什麼藉口,在事故發生前便去了什麼地方。當然,他在爆炸裝置上做了手腳,以致使你的父母和弟弟不幸身亡;在這之後。北村先生和你仍保持著暗中的聯繫,他下礦山躲到了什麼地方,當然這一點做得沒有一點破綻。」
九點半出租車來了。當時只是自己一個人去機場送的相庭,而阿俵說是要去公司的礦山現場檢查一下。
「對了,我聽你說,事故的前一天,也就是八月五號的晚上,鹽尻先生約北村先生去高知喝酒。但北村先生卻失約了。據警方講,這句話因為只是鹽尻的一面之辭,所以不可全信。但據當時的瞭解,好像從四號起就沒有人再見到北村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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