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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正氣歌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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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雙嬌娃送喜訊

第二十章 一雙嬌娃送喜訊

黃憶如心中一跳,忙道:「怎麼?白老是要……」
黃憶如頭垂得更低:「屬下不敢!」
黃憶如遲疑了一下,道:「但不知霜姐答應了沒有。」
但旋即,還是黃憶如自己抬起了頭,淒慘一笑,道:「門大俠該看見了,這就是黃憶如未來的夫婿,這就是黃憶如的命!」
然而他明白,「梅嫗」黎無垢的鬚眉知己,心上情人,必然是像「琴劍書生」聞人美那一類的人物。
黃憶如道:「謝謝門大俠,門大俠準備從那裏著手?」
孫不笑擺手說道:「沒什麼敢不敢的,多年的朋友,妳沒看見麼,適才在教主面前他就想奪我的功勞!」
黃憶如未答,反問道:「漪妹,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憶如想了想,道:「三年多前,一直到一個月前!」
黃憶如伸手一攔,道:「漪妹,妳要幹什麼?」
門人傑道:「對西門姑娘的剛烈性情,我認為姑娘該比我清楚!」
她立即會意,輕嘆一聲,閉口不言!
門人傑一喜,道:「真的?」
紅衣少女香肩微聳,道:「好吧,還是我說了吧,霜姐配白侍,如姐配……」
門人傑截口說道:「姑娘不必擔心,只看我跑進『養心閣』後,姑娘只管去報與貴教主知道,這樣姑娘就不落嫌疑了!」
目光一凝,道:「白老問過她了麼?」
黃憶如道:「我只能說我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她神色立趨正常,默然不語。
孫不笑一笑擺手,道:「我走了,憶如,這幾天為我好保重,準備做好的新嫁娘吧!」言畢,哈哈大笑,轉身出門而去!
門人傑道:「正想請教!」
黃憶如低低應了一聲「是!」
頓了頓,接道:「那麼門大俠如今以為……」
黃憶如道:「事實上,我只有辜負教主的德意!」
門人傑搖頭強笑,道:「姑娘,我不敢苟同……」
黃憶如淒然一笑,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跟隨多年的教主,就拿適才她對卓空群來說,她以前絕不會那麼……」
黃憶如點頭說道:「門大俠請看,倘若教主已打消了爭霸武林、逐鹿宇內的念頭,她還要得什麼曠世武學秘笈!」
黃憶如道:「少主尚未出世就沒了父親!」
孫不笑道:「這麼說來,妳是願意了!」
黃憶如道:「是的,黑老,她兩位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剛走!」
黃憶如點頭說道:「門大俠說得是……」
孫不笑道:「這是什麼話,有件事……」
目中異采一閃,道:「姑娘,有人來了!」
黃憶如一震,愣然說道:「黑老是說……」
她說來神采飛揚,眉目皆動,一臉羨慕嫉妒之色,黃憶如卻是平靜而淡然地道:「漪妹且說說看到底是誰?」
門人傑點頭說道:「希望如此,否則的話恐怕會導致慘劇!」
許常樂笑了,道:「聞人大俠沒能走出去麼?」
頓了頓,接道:「門大俠,我有辱所命……」
門人傑沒有躲避,但心弦為之顫抖,決然說道:「姑娘,妳該相信他!」
門人傑道:「姑娘,金牌擋駕何解?」
門人傑道:「妳沒騙我?」
但,他窮思今昔,卻想不出這個署名「逸」的是何人?
那是白侍許常樂、黑侍孫不笑、四名黃衣護法,還有那位薄命的黃憶如!
黃憶如皺眉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妳兩個快說呀!」
黃憶如道:「我幾會騙過漪妹?」
黃憶如道:「任護法在宮內隨時侍候的,只有白黑二侍!」
門人傑點了點頭,道:「西門姑娘住在何處?」
門人傑截口說道:「姑娘,這等查過後再說吧,據姑娘所知,貴教囚人處共有幾處,他幾位可能被囚在何處?」
黃憶如道:「屬下說過,甚為感激教主的德意!」
黃憶如不得不點了點頭!
黃憶如道:「門大俠為何不問那人是誰?」
那兩個男的,分坐左右,竟然是查明、古檜二老。
黃憶如道:「門大俠有什麼打算?」
紅衣少女微一搖頭,道:「我說的是真的,有件事如姐恐怕還不知道……」
黃憶如低垂螓首,沒有說話!
紅衣少女一拉青衣少女,雙雙走進書房,她邊走邊笑:「是麼,如姐妳也真忍心,也忒不解風情,要是我呀,我就捨不得點他穴,有他陪著那多好?」
黃憶如微頷螓首,道:「不錯,霜姐還說,他是位當世難得的君子,武林中難得的奇俠……」
門人傑道:「連貴教那位少主也沒見過那位無名老人麼?」
黃憶如嬌軀猛顫,美目一閉,兩串晶瑩淚珠滑過兩排長長陡毛,溜下清冷嬌靨,撲簌簌垂落襟前!
紅衣少女道:「如姐跟霜姐即將得配如意郎君,這不是一喜麼?」
門人傑眉鋒又復一皺!
門人傑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難道貴教主會不讓自己的兒子知道……」
乾咳了兩聲,接道:「聽倩漪跟玉蘭說,她兩個到妳這兒來過了?」
黃憶如道:「可是我……」
坐定,黃憶如笑問道:「漪妹,要不要香茗侍客、潤潤玉喉?」
門人傑沒有說話!
孫不笑道:「妳這不是騙我麼?」
黃憶如皺眉說道:「漪妹今日怎……」
許常樂與孫不笑則雙雙一怔停了步。
紅衣少女向著青衣少女丟過一個眼色,笑道:「蘭妹,喜訊道過了,『琴劍書生』聞人大俠也見著了,咱倆該走了,讓如姐一個人兒清靜清靜吧!」
黃憶如沒接話,以她身分職位,自不便接這種話。但她旋即擺了玉手,道:「黑老請坐,容屬下奉茶!」
門人傑嘆道:「這是人之常情,便垂髫之年又豈能免?」
紅衣少女道:「不是教主的意思,難道會是我的意思不成,換個人也做不了主呀?教主已經向他二位提過了,他二位馬上就點了頭,滿口答應……」
黃憶如緊跨一步,跟在他身後。
黃憶如沒有說話,孫不笑目光一轉,又道:「憶如,可曾試出他是誰麼?」
門人傑一搖頭,道:「不行,我要看著他們把這些花砍掉!」
放步奔進了梅林。
黃憶如忙走了近去,柔聲說道:「聞人大俠何必跟這些無知之物生氣?走吧,我陪你到別處看看去,這兒好玩的地方多著呢!」
門人傑哼了一聲,道:「一片花兒,又不是深宮大內,說什麼禁地……」一搖頭,接道:「不過,這片花兒可怪得很,我走來走去就走不出去!」
孫不笑搖頭說道:「沒什麼,他只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而已!」
紅衣少女一笑說道:「如姐,別在意,和_圖_書說著玩兒的,瞧妳那麼著急,就是我想要他,他也未必會喜歡我呀!」
門人傑揚了揚眉,道:「我沒聽說過坐關有這麼久的。」
門人傑含笑站起,一步三搖晃地行了出去!
「不會?」孫不笑嘿嘿笑道:「看來妳不是裝糊塗,就是知道的比我還少,這一趟在外面,她的一舉一動我瞭若指掌!」
孫不笑目光一凝,道:「別的沒說什麼?」
的確,八槓子打不著,又是緣僅初會,他憑什麼管?
門人傑眉鋒一皺,道:「姑娘恐怕也看走了眼。」
黃憶如搖頭說道:「那是本教禁地,五十丈外各處均懸有教主命論,故不須把守,任何人也不敢闖近五十丈內!」
臉色一變,忙改口說道:「白老適才已代教主傳令,召她回谷了!」
入目門人傑正在梅林中走動,黃憶如便自神情一鬆。
黃憶如霍地站起,道:「我去見教主去!」
孫不笑道:「就是那門人傑!」
黃憶如遲疑了一下,決然點頭,道:「好吧,門大俠請!」
門人傑他遲疑了一下,忽然繞向樓後,由小樓那兩扇後窗中進入了小樓。
黃憶如目光一轉,道:「黑老可否讓我勸勸霜姐?」
黃憶如忙應道:「原來是黑老!」
孫不笑沒在意,笑了笑,道:「聽說妳不願意!」
黃憶如淒然一笑,道:「她兩個這是何苦?」
孫不笑道:「那妳何必管她?」
轉眼間輕盈步履聲走近,及門而止!
搖搖頭,住口不言!
黃憶如道:「那麼屬下只好以身試……」
紅衣少女與青衣少女雙雙嬌靨一紅,紅衣少女道:「如姐,妳知道教主的脾氣,她向來說一句是一句,從不許任何人稍有違悖!」
甫近小樓,他立即神情一震止了步。
黃憶如回頭一看,只見門人傑已半仰地閉目靠在了椅背上,她冰雪聰明,立即省悟,嬌靨一紅,道:「瘋瘋癲癲,惹人討厭,我點了他的穴道!」
門人傑「哦!」地一聲,道:「我不過隨便問問,想必這位無名老人與聞人大俠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淵源……」
門人傑立即猜透了八分,這是那個署名「逸」的人,寫給「梅嫗」黎無垢的,而那個署名「逸」的人,定然是黎無垢年青時的鬚眉知己,心上情人!
黃憶如雙眉微揚,道:「漪妹,妳也不怕教主聽見傷心?」
話落,拉起青衣少女向外行去!
黃憶如呆了一呆,訝聲說道:「別胡說,我跟霜姐又得配什麼……」
再往谷那一端看,彎曲處可見半片梅林,鐵骨一般的枝裡上壓著一層積雪,寒風過處,枝枝顫動!
黃憶如沒有開口。
甫近三尊木像,一陣異香鑽入鼻中,敢情這三尊木像都是用名貴的檀木雕成的!
孫不笑會意,笑道:「怕怎地,一個瘋子,又被妳制了穴道?」
黃憶如道:「天香教上下,沒有一個能想通教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孫不笑道:「憶如,告訴我,妳有什麼意見?」
黃憶如直如墮入五里霧中,正色說道:「漪妹,霜姐是否知道,我不敢說,但我敢說我的確不知道,咱四個情同手足,比親姐妹還勝幾分,假如真有喜訊,便是強忍羞愧,我也會告訴妳倆的!」
黃憶如搖頭說道:「不會吧?黑老怎麼知道……」
門人傑道:「倘若他當時便說出被尋找人的姓名,不更好找麼?」
門人傑道:「難道沒聽貴少主說過?」
門人傑笑了,道:「對了,我是聞人美,記住,下次不許叫我什麼門大俠……」抬手一指梅林,道:「妳說這片花兒是禁地?」
黃憶如道:「漪妹,教主吩咐過……」
那是一隻檀木小盒子,這隻檀木小盒子就放在「梅嫗」黎無垢的木像之前,查、古二老面前則空無一物。
黃憶如方待凝神,只聽一陣輕盈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畫廊彼端傳來一陣低低笑語,她急道:「門大俠,是我那兩位妹妹,這兩位可不……」
門人傑適時也停止走動,霍然轉注,道:「你們來幹什麼?……」
青衣少女突然說道:「如姐這一去,豈不害了我跟漪姐?」
黃憶如目光一凝,道:「門大俠要說什麼?」
黃憶如忙道:「黑老別誤會,那倒沒有!」
黃憶如眉鋒微皺,方待再問。
孫不笑冷然開口說道:「聞人大俠閣下,既然沒進那座小樓,那是最好不過,如今請跟我幾個出去,別站在這兒喝風了!」
黃憶如猛抬螓首,目光直逼門人傑,道:「門大俠,真的?」
黃憶如一驚,道:「這麼說來,我是料對了!」
紅衣少女道:「如姐忍心站痠我這兩條腿!」
黃憶如道:「漪妹,妳怎好這麼說,咱們四個一起進入『梅谷』的,這多年來跟隨教主,難道妳認為教主是個偏心的人麼?」
驀地,他收回目光,低低急道:「姑娘,請把眼淚擦一擦,又有人來了!」
黃憶如搖頭說道:「我簡直不明白是什麼使教主變成這樣……。」
黃憶如道:「黑老該知道,我是為霜姐好!」
「謝黑老,」黃憶如微一欠身道:「但屬下不敢……」
「怎麼不真?」紅衣少女笑道:「我跟蘭妹就是來道喜的,我不信如姐不知道,其實男婚女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如姐又何必害羞瞞人?」
黃憶如道:「門大俠放心,我省得!」
門人傑道:「姑娘有話請說,我洗耳恭聽!」
門人傑道:「西門姑娘言過其實,未免對那人估價過高!」
門人傑道:「我想去看看貴教二老的居處!」
黃憶如螓首忽垂,道:「霜姐告訴我,她此行在外邂逅了一位俠骨柔腸、劍膽琴心,功力高絕猶勝二老的英傑奇豪……」
黃憶如道:「門大俠說過,知道那人是誰!」
紅衣少女忽地一笑,道:「不管如姐知道不知道,如姐的紅鸞星動,即將做新嫁娘了是實,如姐,要不要我跟蘭妹做嫁衣裳?」
黃憶如道:「我要謝謝教主的德意,但我請願跟隨教主,老死『梅谷』,一輩子不嫁!」
黃憶如掩上了門,人像脫了力,臉色有點煞白,轉過身來,便要開口,入目卻是門人傑的一個眼色!
剛在梅林中站穩,一陣輕捷步履聲傳到,隨著這條輕捷步履聲,梅林中匆忙地走進了一行人來。
門人傑淡淡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幾位已被軟禁起來了!」
黃憶如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謝黑老!」黃憶如道:「屬下不敢!」
黃憶如道:「和-圖-書門大俠是說……」
門人傑「哦!」地一聲,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黃憶如道:「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漪妹所說,我跟霜姐那未來的如意郎君是誰!」
門人傑目中異采暴閃,道:「那麼,姑娘,我絕不辱命,話定然替姑娘帶到!」
黃憶如技巧地又轉了話鋒:「黑老蒞臨是……」
黃憶如點了點頭,道:「每隔些日子,少主也會被召進『雪宮』一趟,但只能遠遠看著教主垂簾打坐,每次想走近都被一面金牌擋了駕!」
黃憶如暗一咬牙,道:「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屬下先前只覺得沒這份福氣……」
門人傑舉目四下略一搜索,當即說道:「姑娘,但見我一隱入梅林,請立即去報貴教主!」
黃憶如臉色一變,道:「漪妹,這是教主的意思?」
門人傑道:「姑娘,我只認為可能,而不敢斷言!」
黃憶如道:「那麼教主說她跟二老又奉命出谷了,難道說……」
黃憶如只好點了點頭。
說著,她走過去開了門!
隨聽一個脆生生的甜美話聲帶笑起自門外:「如姐在麼?」
黃憶如道:「那是懸掛在教主打坐百丈外的本教最高令諭,便連二老也得見牌俯首,不敢稍違!」
黃憶如嬌靨上突然掠起一抹紅雲,幾經遲疑,始道:「有件事,我該告訴門大俠一下……」
門大俠道:「姑娘別忘了,我是個瘋子!」
黃憶如跟到了門口,淺淺一禮,道:「黑老好走,屬下不遠送了!」
孫不笑冷哼一聲,道:「怕什麼,自有我替妳應付!」
紅衣少女回眸笑道:「我想看看他那瘋態,也想跟他談談!」
黃憶如見門人傑望著那些洞穴,當即低低說道:「門大俠,那是本教諸堂所在!」
黃憶如嗔聲說道:「又來了,只要妳不怕難堪,儘管拍醒他,要是他待會兒得罪了妳,妳可別怪我事先沒打招呼!」
紅衣少女一搖螓首,含笑說道:「我不怕,他敢……」
門人傑道:「我不敢孟浪,這需要慢慢的查……」
凝目接道:「這就是姑娘那最重要的一點……」
門人傑點頭說道:「姑娘是對我說過!」
黃憶如臉色一變:抬起螓首,道:「門大俠是說……」
門人傑搖頭說道:「我不敢陷二位於不義!」
黃憶如訝然說道:「漪妹,真有這種事?」
孫不笑道:「憶如,妳騙我!」
許常樂微笑說道:「二爺,我是許常樂!」
黃憶如臉色一變,道:「莫非門大俠不贊成……」
紅衣少女道:「如姐,妳這是……得配黑白二侍,在別人,求還求不到呢!」
「什麼香雪海。」門人傑叱道:「誰叫它們害得我在這兒轉來轉去,快砍。」
門人傑點頭說道:「就是這麼說……」
黃憶如嬌靨微紅,但那些微紅暈難驅走那望之令人心酸的煞白,她淒然一笑,道:「不瞞門大俠說,我四個原是無家可歸的孤女,流浪在『大理』街頭,是教主路過收在身邊,傳武藝,習女紅,教詩書,更親如手足姐妹,多年如一日,如今教主既有此意,雖非我己願,但教主的大恩……」
紅衣少女美目一轉,道:「我聽說……」
紅衣少女笑道:「我要說出來,如姐一定滿意,如姐跟霜姐那位未來的如意郎君,論武,不但在本教稱一流,放眼武林也罕有敵手,論職位,比咱們四個都高,教主更倚為心腹左右,要是霜姐跟如姐一旦于歸,怕不身分陡高一級,要什麼沒有?」
黃憶如道:「屬下明白,這也有關黑老的大功!」
黃憶如神情一點,嘆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夫復何言?」
黃憶如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跟霜姐雖然私交甚密,但婚姻是大事,自該她是她,我是我,屬下是隨口問問!」
孫不笑道:「她兩個是來幹什麼的?」
門人傑一指那座小樓,道:「我想到那兒去看看,就走不出去,真怪……」
黃憶如道:「事實上,我也沒聽少主提過!」
黃憶如道:「可是霜姐最敬重教主,對教主的大恩……」
黃憶如點了點頭!
門人傑道:「我只是隨口問問,貴少主的父親是……。」
笑了笑,搖頭說道:「用不著妳幫忙,她就會乖乖的點頭答應!」
黃憶如截口說道:「我沒有那玲瓏剔透,還是漪妹說吧!」
紅衣少女帶笑搖頭,輕瞟黃憶如一眼,道:「我可不敢搶,如姐真捨得?」
黃憶如道:「門大俠,以貌取人,最為不智!」
黃憶如道:「我情願領受教規……」
黃憶如嬌靨微紅,道:「我不希罕,漪妹要是願意……」
「不會的,」黃憶如紅透耳根,搖頭低低說道:「我對自己的眼力,由來很有自信!」
黃憶如聞聲臉色一變,明知故問道:「誰呀?」
紅衣少女格格嬌笑說道:「如姐想必讓他佔了便宜了,其實難怪,像如姐,我見猶憐,何況他是個俊美風流的大男人?」
黃憶如道:「這是屬下分內事……」
黃憶如道:「『天香教』上下皆如此,但沒一人敢問,也就因為這件事,使得少主終日煩悶,很不愉快!」
黃憶如神情一點,道:「那麼門大俠就別說吧!」
黃憶如道:「門大俠說說何妨?」
黃憶如搖頭說道:「沒有,多年以來,甚至於從創教至今,教主她從未出過『梅谷』一步,其間也沒有外人進『梅谷』……」
孫不笑雙眉一揚抬起了手!
門人傑突然笑道:「我轉來轉去沒離『蜀崗』一步……」笑聲一斂,搖頭說道:「不對,『蜀崗』上那來這麼多花呀……」雙目一睜,接道:「常樂,不笑,你兩個叫人把這些花兒都給我砍了……」
黃憶如垂下螓首,道:「我只有這條路好走!」
孫不笑忽地一笑道:「難道她兩個沒對你說過教主的德意!」
黃憶如皺著眉鋒道:「漪妹這是聽誰說的?」
門人傑不再說話,雙袖一擺,邁步向「梅谷」那一端行去。
第二張上的字跡甫映入眼簾,他突然有所警覺,目中寒芒一閃,放下了頭一張素箋,蓋好了檀木盒,飛身掠出了小樓,直撲向小樓外那梅林之中!
黃憶如螓首半俛,道:「回黑老,屬下不敢放肆!」
門人傑道:「那麼我進去了!」
門人傑低笑說道:「姑娘放心,我省得!」
門人傑沉吟說道:「雖然那有可能只為增長自己的所學,但實在說姑娘的看法也不無道理,只是貴教主這種變,的確令人……」
和_圖_書不笑微一抬手,含笑說道:「憶如,別跟我客氣,私下裏也別拘此俗禮!」
黃憶如道:「門大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對門大俠提起此事麼?」
孫不笑點頭說道:「我不瞞妳,憶如,正是!」
孫不笑道:「怎麼,妳願意幫白老的忙?」
門人傑道:「他是認為見不到自己的母親!」
黃憶如道:「黑老既不願說,那就算了!」
望著孫不笑遠去,黃憶如掩上了門回了身,她接觸到的是門人傑那雙已睜開的眼,她心中一慘,低下了頭。
孫不笑回身揚手,笑道:「妳願意客氣,就讓妳再客氣幾天吧!」
黃憶如只得點了點頭!
黃憶如道:「要不然他為什麼不肯說?」
紅衣少女霎動著美目,道:「這麼說來,如姐確實不知道?」
門人傑目光一凝,道:「你是……」
黃憶如道:「屬下討厭他那瘋瘋癲顯,所以制了他的穴道!」
門人傑道:「這麼說連姑娘四位也未在貴教主身邊?」
隨即搬過了三把椅子!
站在門口眺望,「梅谷」景色盡收眼底。
黃憶如急步跟了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孫不笑點頭說道:「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的?」
黃憶如忙喚道:「黑老!」
紅衣少女美目流轉,嬌美一笑,道:「說來我該恭喜如姐跟霜姐!」
孫不笑道:「我來看看,怕妳受不了他那瘋瘋癲癲,教主也真是,怎麼能讓妳陪著一個瘋子?」
黃憶如道:「漪妹怎麼又來了……」
紅衣少女道:「教主對任何人向無薄厚之分,唯獨對妳跟霜姐……」
「不錯。」紅衣少女點頭說道:「這確有可能。」
門人傑笑道:「我知道姑娘說的是誰,那個人給我的印象是面目可憎,我懶得問!」
孫不笑目中寒芒一閃,霍然轉注,道:「憶如,難道他對妳……」
紅衣少女笑道,「如姐賞個座兒,我跟蘭妹已經很知足了!」
門人傑運功默察四周,他發覺這座小樓中除了這三尊木像跟他自己之外,再沒有第五個人。
他這裏放步奔進梅花,黃憶如那裏也如飛掠了回去!
黃憶如道:「什麼事?」
門人傑眉鋒微皺,道:「姑娘可知那位無名老人,被囚禁在何處?」
這片梅林寬約有五十丈,這片暗含九宮八卦的「梅花陣」,難不倒門人傑,只見他轉了兩轉兒便到了那座小樓之前。
那最上一張素箋上,寫著行行龍飛鳳舞、鐵劃銀鉤的字跡,上款兩字是「無垢」,下款署名的是一字「逸」。
靜默半晌過後,門人傑突然開口說道:「姑娘,那兩位帶著失望走了!」
門人傑神情一震,隨即一陣激動,道:「姑娘,單憑西門姑娘數語,以及姑娘跟他的半日相處,姑娘對他就有這麼深的情麼?」
門開處,一位美艷紅衣少女,及一位嬌小青衣少女當門而立,她兩個第一眼便投向門人傑。甫一眼,她兩個便目一怔,紅衣少女美目一轉,那雙嬌媚秋水落在了黃憶如臉上,笑問道:「怎麼,如姐,他怎麼這麼老實呀?」
黃憶如詫聲說道:「有這回事……」
孫不笑道:「這麼說來,妳知道了詳情?」
黃憶如道:「門大俠是說……」
孫不笑沉吟了一下,道:「也好,那就等她回谷後再說吧,也許……」
黃憶如搖頭說道:「本教之中,很少人見過那位無名老人!」
扭動腰肢,走過去抬玉手便拍!
孫不笑一笑說道:「好好,憶如,我也是鬧著玩兒的,既然妳已願意,我這就稟明教主,請教主擇吉為咱們主婚,完成花燭之喜!」
黃憶如道:「誰有這麼好福氣誰嫁去,誰要願意,我也願意代她稟明教主!」
黃憶如道:「就是在那無名老人康復要走之際。」
孫不笑忙搖頭說道:「不,憶如,我只是怕妳被他……」
孫不笑眉鋒一皺,道:「固然,跟個瘋子在一起,妳多少是該防著點兒,可是教主要妳試探一下他到底是誰……」
門人傑搖頭說道:「只能說孫不笑太以狡猾,不過,他到底仍是露了些馬腳!」
抬眼接道:「姑娘,那老人長得什麼模樣?」
孫不笑目光一轉,嘿嘿笑道:「那麼,憶如,咱們到妳房裏去!」
孫不笑霎動一下雙目,道:「怎麼,妳有意跟她共進退?」
孫不笑微微一笑,伸手向黃憶如香肩搭去,目光怕人,臉上的神色也怕人,手還帶著顫抖!
門人傑微愣說道:「怎麼說?」
紅衣少女訝然說道:「這就怪了,梅谷既有這等破天荒大事,霜姐跟如姐既有這等喜訊,妳兩位怎麼會不知道……」
門人傑道:「姑娘,很少人三字何指?」
門人傑道:「可有人把守?」
黃憶如道:「那麼煩勞啟動檀口,翻動香舌,說吧!」
門人傑道:「貴教主的變,是由什麼時候……。」
黃憶如忙道:「先到別處走走,待會兒再來看,不行麼?」
黃憶如跟在身後,道:「兩位妹妹我不送了!」
門人傑道:「畢竟兩件事都是姑娘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
門人傑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
黃憶如訝然說道:「漪妹,這個喜字又從何來?……」
黃憶如道:「但他到底是個人!」
門人傑道:「在山壁內?」
站起走過去開了門,孫不笑一身黑衣當門而立,兩眼凝視黃憶如,臉上掛著難得的笑意!
走過兩處畫廊,出了一處拱門,二人來到了「清碧軒」外。
出門踏上畫廊,相攜嬝嬝而去!
黃憶如搖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肯說,那也有可能他不知道。」
黃憶如心知她有意賣關子捉狹,當即笑道:「是我失禮,不敢不憐惜漪妹這雙腿,請坐!」
黃憶如道:「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腦中念轉,他伸手掀去了頭一張。
門人傑想了想,道:「我預先從……」
「不,」黃憶如搖頭說道:「霜姐所說的那個人我見過了,我認為霜姐說的絲毫不差!」
門人傑問道:「姑娘,那兒是什麼所在?」
黃憶如道:「不太遠,門大俠是要……」
黃憶如一震忙道:「誰說的?定然是漪妹……」
孫不笑截口說道:「那是我說的,我是我,白老是白老,我不願勉強,可是白老未必也跟我一樣,他向來是只求達到目的,從不擇任何手段的,所以我以為她還是……」
黃憶如道:「那麼,我請門大俠轉告他,今生無福相伴,但卜來生!」
黃憶如微愣說說道:「黑老,這話怎麼說?」www.hetubook•com•com
門人傑淡淡說道:「兩位都令人敬佩,既如此,我就不便再說什麼了。」
門人傑道:「姑娘跟那人相處多久?」
說著,他轉身要走。
他沉思了一下,舉步走了過去!
門人傑沉吟著點頭說道:「也許有此可能……」
黃憶如雙眉一揚,閃身躲了開去,望了門人傑一眼,道:「黑老……」
定過神來再一細看,門人傑不禁啞然失笑,這回他看清楚了,那只是三尊巧奪天工,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像!
黃憶如道:「稟黑老,沒什麼,她兩位只是來看看!」
黃憶如搖頭說道:「點蒼十九峰,峰峰有洞,每一處洞穴都是本教的囚人處所,我不知道他幾位可能被囚在何處?」
黃憶如道:「那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來很有可能要不然他怎會知道『琴劍書生』聞人大俠的生辰八字?」
黃憶如搖頭說道:「使不得,漪妹,他會……」
許常樂笑道:「好一片香雪海,二爺怎忍心……」
紅衣少女愣然說道:「這麼說,如姐是不願意?」
一頓,「噢!」地一聲接道:「我明白了,姑娘好沒良心,我不過是跑進來看看,妳就找人來拿我了,看來女人之心……」
孫不笑笑了,笑得有點得意,也有點淫邪,道:「憶如,婚姻是大事,也是一輩子的事,感情也絲毫勉強不得,我無意逼妳,也不敢相強!」
黃憶如道:「霜姐回谷之後,我跟她會見了一面,交談了片刻……」
門人傑截口說道:「一句『白老適才已去』,已足說明西門姑娘猶在貴教!」
黃憶如嬌靨一紅,方瞪美目,紅衣少女已然接道:「如姐,是這樣的,教主認為咱們四個跟隨教主多年,最小的蘭妹也已年華雙十了,教主認為不該就誤咱們的青春,近期內先給最長的霜姐跟妳擇吉婚配。」
黃憶如道:「少主究竟年紀還小,他孺慕殷切……」
門人傑一搖頭,又道:「沒想到貴教主有此一著!」
門人傑目光轉注,望著許常樂道:「那麼你又是……」
門人傑道:「姑娘,那令狐奇又被囚在何處?」
黃憶如道:「就是谷西巖壁下石洞內,由四名黃衣護法守護著!」
門人傑在梅林內疾奔,沒走兩步,他便驚覺眼前這一片梅花,竟是按九宮八卦排列,若是不識之人,絕難走出這片梅林,除非他把梅林都砍光,否則非被困死在這兒不可!
孫不笑臉色剎時恢復正常,道:「那就好,他要是敢對妳胡來,我就斃了他!」
目光轉動,四下掃視,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跡象!
門人傑淡淡一笑,道:「姑娘難道還不明白貴教主的用心麼?她巴不得我到處跑跑,最好能跑到令狐奇那兒去!」
孫不笑目光一轉,嘿嘿笑道:「別生氣,憶如,妳馬上就是我的嬌妻了,我還有什麼不願對你說的,我告訴你吧,她答應最好,不答應也得答應!」
黃憶如道:「可是事實上二老跟少主,也一直未……」
黃憶如問道:「門大俠問這,是……」
可是他沒聽說過曾幾何時,世上有這麼一位叫「逸」的人物。
紅衣少女一臉正經地道:「如姐,我說的是實情,不信妳日後自己看!」
門人傑沒有遲疑,道:「姑娘,天地間感人最深者,莫過於真摯深情,他得蒙絕代紅粉如姑娘者垂青,心意定然跟姑娘一樣!」
黃憶如道:「少主從未提起過,想必他也沒見過!」
黃憶如道:「門大俠,我跟白黑二侍相處多年了!」
小樓內,那廳堂中,一條長長的朱漆紅櫈上,閉目盤坐著三個人,那是一女二男三個人!
黃憶如螓首半俛,沒有說話!
由二人適才立身處到那片梅林,至少也有百丈以上的距離,門人傑大步邁進,走了片刻方繞過那片冰壁,來到梅林之前,隔著梅林望去只見這梅谷還有一大段,一座精緻的小樓,碧瓦壓雪,朱欄半露地座落在梅林之後。
門人傑暗暗一嘆,將目光轉注後窗外!
門人傑神情微震,道:「是麼?」
黃憶如一驚忙道:「門大俠,使不得,萬一被教主知道……」
黃憶如道:「回黑老,屬下尚未跟他交談過,怕只怕他瘋瘋癲癲……」
門人傑待接口,黃憶如突然又道:「對了,教主有一陣子閉宮坐關,任何人不許進『雪宮』,便連二老與少主也不例外!」
黃憶如沒有開口!
孫不笑道:「這是我讓妳這麼做的,有什麼敢不敢的?」
黃憶如道:「不到半日工夫,但我認為已經很夠了!」
門人傑道:「這麼說,姑娘是願意……」
當即他心中一動,騰身掠起足不沾雪地如飛馳向那座精緻小樓座落處。
黃憶如嗔聲說道:「漪妹,別胡說!」
門人傑眼一瞪,道:「誰是門大俠……」
門人傑暗暗一嘆,道:「姑娘是有意以己身報恩了?」
紅衣少女嫣然一笑,道:「如姐,教主的德意不能辜負,白黑二侍雖然不是人品俊美風流的小白臉,但論他二位的身分及所學,也不會辱沒咱們『天香四鳳』,我看妳就委屈些吧!」
門人傑搖頭說道:「我不認為貴教主會軟禁自己的師叔及自己的兒子!」
紅衣少女美目一轉,笑道:「怎麼,如姐不願我倆跟他談談?」
可是他不明白,「梅嫗」已去世多年,有一尊雕刻木像那不值大驚小怪,為什麼二老猶在人世,也有木像?
黃憶如道:「屬下甚為感激教主的德意!」
黃憶如適時似也有警覺,連忙舉袖拭淚!
黃憶如點頭忙道:「當然是真的!」
黃憶如微一搖頭,道:「霜姐的脾氣我知道,她要是心裏已經有了人,怕只怕她不會答應這樁親事?」
中間那行行字跡,寫的竟是相思之情洋溢字裏行間的一闋詞。
這條「梅谷」,呈半弧形寬有百丈,兩旁冰壁插天,遍地積雪尺厚,在兩旁冰壁下,隔沒多遠便有一個人高的洞口,仔細算算,看得見的共有幾十個之多!
許常樂一旁笑道:「二爺忘了,他是孫不笑!」
門人傑雙眉微揚,嘴脣一陣翕動,隨即閉目靠在椅背上!
黃憶如道:「為了報恩,霜姐跟我都會犧牲自己的一切的!」
孫不笑舉步行進書房,目光掃向門人傑,道:「憶如,他是……」
女的,居中坐,是個童顏鶴髮的白衣老婦人。
黃憶如忙道:「門大俠別……」
孫不笑目光凝注,含笑說道:「難道妳不知道她心裏早有了人?」
門人傑道:「可是我是這個意思,這樣和_圖_書不但姑娘可以不落嫌疑,等貴教主派人來阻攔時,我已經看過了『養心閣』,這不是兩全其美麼?」
黃憶如淒然一笑,道:「是命中注定事,何必怨天尤人……」
再看梅林各處樹幹上,隔沒多遠便掛著一塊上鑴梅花的巴掌般大小的銅牌,迎風不住微微晃動!
黃憶如道:「您剛才說過,凡事不能勉強,尤其……」
黃憶如道:「二老、教主、白黑二侍,大概就這幾位了!」
「不敢!」黃憶如道:「我適才對門大俠說過,『天香四鳳』中,我跟霜姐感情最好……」
那是不錯,許常樂與孫不笑得燒炷高香!
門人傑淡淡一笑,道:「一分羨慕,一分嫉妒,如此而已!」
黃憶如道:「十多年了,門大俠問這……」
門人傑皺眉說道:「一本秘笈該不會使人有這大變化,姑娘,據妳所知,貴教主在未變之前,可曾碰到過什麼人,什麼事?」
前面那句話,聽得黃憶如心中一跳,聽得後面一句,她故作沒在意地問道:「召霜姐回谷,就為這件事?」
孫不笑停身未動,目光凝注,笑問道:「妳還有什麼事?」
雙眉一展,道:「對眼前這件事,姑娘有什麼打算?」
紅衣少女道:「就是這幾句話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紅衣少女道:「雪宮裏的一名灑掃丫頭!」
紅衣少女眉鋒一皺,道:「動輒就是教主,誰不知道妳跟霜姐是教主面前的大紅人?」
一陣輕捷步履聲由遠而近,直抵書房門口,隨聽門外響起一個陰沉話聲,但帶著笑:「憶如在房裏麼?」
門人傑淡淡一笑,道:「姑娘,贊成二字用得不妥,姑娘當知門人傑說不上話!」
門人傑皺了眉,略一沉吟,道:「姑娘,那養心閣距這兒有多遠?」
黃憶如微微垂下螓首道:「黑老,她兩位別的沒說什麼!」
黃憶如忙道:「漪妹聽說什麼?」
門人傑搖頭說道:「姑娘,因為還有貴教二老及少主在內,令我不敢斷言!」
紅衣少女忙站起相攔,道:「如姐,妳這是幹什麼呀?」
門人傑想了想,道:「先請姑娘帶我到『養心閣』附近走走!」
門人傑道:「難道姑娘看不出來?」
黃憶如道:「正是,聞人大俠,這是本教的禁地!」
黃憶如道:「梅林之後即是『養心閣』,禁區便以梅林為界!」
孫不笑道:「白老適才已去……」
黃憶如螓首微頷說道:「正是,那就是二老的居處!」
孫不笑沒動,搖頭說道:「憶如,我剛說過,私下裏別跟我客氣,也別什麼黑老、屬下的,我聽了就頭痛!」
紅衣少女回眸笑道:「如姐真是,自己姐妹還用客氣?」
黃憶如則應道:「是漪妹跟蘭妹,快請進來!」
黃憶如道:「離這兒不遠,轉過畫廊便到了!」
到了小樓前抬眼望,只見小樓上門窗緊閉,看不到一個人影,也聽不見一點聲息。
那兒是幾株梅花……
黃憶如忙道:「謝黑老恩典!」
許常樂目光溜向雪地上,可不是麼,由外而來的一行腳印一直延伸到門人傑立身處,再往裏去白雪地上平平的,再難找到一對腳印,當即他向孫不笑微微點了點頭!
「瞧!」紅衣少女狡黠地笑道:「如姐等不及了,我還是快說了吧……」
最後,一件東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黃憶如微愣說道:「黑老莫非怪屬下……」
孫不笑眉鋒一皺,道:「憶如,怎麼又來了?」
「是我,憶如。」那陰沉話道:「孫不笑!」
門人傑點頭說道:「不錯,姑娘,我知道!」
青衣少女突然說道:「也許要給霜姐、如姐來個意外驚喜!」
黃憶如好不羞怒,心中也一陣悲慘,當下神色一整,道:「黑老,大禮未行,怎麼說屬下是個清白女兒家,倘黑老視婚姻為大事,視屬下為未來的妻子,請黑老候諸大禮之後!」
門人傑一時也沒說話!
紅衣少女笑道:「難道冰雪聰明如如姐者,還猜不……」
黃憶如道:「可是我擔心教主會對門大俠……」
紅衣少女目光一凝,道:「如姐,妳真不知道?」
黃憶如搖頭說道:「只知道在『點蒼』十九峰上,卻不知道在那一峰!」
黃憶如道:「恐怕連少主自己也不知道!」
黃憶如神情一震,適時門人傑嘴脣一陣輕微翕動。
黃憶如嬌軀一陣輕顫,道:「謝謝門大俠,假如能,我也願意聽他一句話!」
孫不笑道:「別管是誰告訴我的,只問妳說了沒有?」
但旋即他又皺起眉鋒,他明白,那就是昔日的「香海三奇」,居中盤坐的,正是那位「梅嫗」黎無垢。
孫不笑道:「什麼分內事?難道『天香四鳳』的職責就是陪客?」
孫不笑道:「先前妳那麼想,如今呢?」
門人傑突然說道:「姑娘,貴教主孀居多久了?」
門人傑沒有接話。
黃憶如忙道:「門大俠是要……」
孫不笑沉默了一下,道:「妳該知道,她恐怕不會那麼容易點頭!」
黃憶如搖頭說道:「不知道,教主絕口不提,也沒人敢問。」
孫不笑忙一擺手,道:「算了,憶如,不用試了。我不要這樁大功了!」
紅衣少女道:「當然是聽見了教主的談話!」
門人傑道:「姑娘,那就是『養心閣』麼?」
紅衣少女道:「如姐,教主的德意怎好辜負?」
門人傑道:「坐關之人的確不能讓人走近驚擾,否則重則喪命,輕則走火入魔,這是每一個武林人都知道的!」
門人傑兩肩一聳,強笑說道:「姑娘既這麼說,我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孫不笑逼問了一句,道:「有沒有?」
門人傑道:「有此可能麼?」
門人傑抬手抓起桌上詩句藏入袖中。
門人傑淡然一笑,道:「希望西門姑娘也會這麼想!」
許常樂笑而不語,孫不笑則皺了眉。
黃憶如道:「為什麼?」
黃憶如忙道:「聞人大俠別誤會,我是見你闖入禁地……」
黃憶如道:「門大俠,我不是這個意思……」
搖搖頭接道:「妳該明白,我是為了妳!」
黃憶如沉默了一下,道:「漪妹請說下去!」
黃憶如半俛螓首,盈盈襝衽:「屬下見過黑老!」
一時好奇驅使,門人傑伸手掀開了盒蓋,盒蓋甫啟,一疊已然色呈焦黃的素箋映入眼簾。
黃憶如忙道:「黑老,使不得,萬一白老責怪下來……」
孫不笑道:「我不是說了麼?她答應最好,不答應也得答應!」
門人傑皺眉說道:「這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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