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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傳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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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楊敏慧道:「什麼千金之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以國家的安危而論,人人都一樣,人人也都該盡自己一份心力!」
師南月更找不出話來,相對沉默的時候,遠比說話的時候要讓他難受,他心裏又氣上了那兩個去找車的,只怒他倆為什麼不快回來。
楊宗倫沉吟說道:「怕只怕是個陷阱!」
楊宗倫道:「那到底是誰跟誰鬥呢?」
凌風截口說道:「兩位護法跟五位堂主沿途聽人言及,已經知道『長安分堂』出了事,『紫金刀』下除了雲分堂主身受重傷之外,其他兄弟無一倖免,兩位護法已把這件事就近利用當地分堂傳書上報總堂了!」
一個勁裝漢子哈著腰走了進來,雙手呈上了一封信。
楊宗倫又復一怔,訝然說道:「在大門裏撿到的,有這種事……」
楊宗倫正在憂慮中,沒留意。
楊宗倫道:「如今天下盜賊叢生,兵荒馬亂,無一處不處在紛亂之中,要不是因為西五省臨近長城,控數處雄關要塞,不可有絲毫之動搖,我真想上摺請調,北上統軍擊賊……」
李德威道:「不能說沒有可能。」
李德威道:「如今看來那只不過是幾個人,他的主力已悄悄北上。」
楊敏慧道:「那當然,這個你放心,我擅於易容化裝,我自會掩去女兒家本來面目後再出去,再說我既然要扮作你的書僮,也不能以女兒家本來面目出去。」
他有點語無倫次,也難怪,他閱人良多,可卻從沒見過像祖姑娘這麼美的人兒。
李德威道:「希望他不會!」
李德威沒再說什麼,又坐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道:「時候不早了,督帥跟姑娘該安歇了,我去看看雲分堂主去。」
楊宗倫都這麼說,李德威他還好再說什麼?
楊宗倫似乎對洪承疇相當瞭解,當即又搖頭說道:「不會,不會,絕不會,我可以擔保。」
凌風道:「豈敢,您言重了。」接著又道:「『長安分堂』雲分堂主千里傳書,言奉『銀牌令』之召為官家效命,『長安分堂』實力薄弱,總堂理應馳援,理應前來聽候差遣!」
介紹完畢,寒暄過後,賓主落了座,雲霄一矮身軀就沖曲九陽跟弓必顯跪下了。
祖姑娘深深一眼,道:「師叔叔真體貼啊!」
李德威道:「明天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李德威道:「如今夜已深,幾位長途奔波,相當勞累,請早些歇息,明天一早我看他幾位去。」
小樓上的燈滅了,片刻之後,祖姑娘嬝嬝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她換了一件淡黃色的宮裝,顯托她露在衣裳外頭的肌膚跟玉似的,雲髻高梳,環佩低垂,益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
雲霄被安置在一間精舍裏,有專人侍候著,吃穿都相當舒服,可是他卻住不慣,情願一個人回到他那「長安分堂」去躺著,他覺得躺在那乾草上,遠比躺在軟榻上舒服。
李德威道:「也沒什麼,我只是當年聽老人家提過洪承疇這個人!」
楊敏慧道:「我跟你去不敢說必要時能幫你什麼忙,我只是去看看熱鬧,增長一點見識,沒見那寫信的人說,機會不再,錯過可惜麼?這句話使我怦然心動。」
正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個恭謹話聲:「稟大人和*圖*書,屬下趙清告進。」
楊敏慧道:「以我看這很可能是一場武林人物的大拼鬥,要不然不會選在『終南山』附近……」
李德威笑笑,道:「該放人的時候,楊督帥會放人,沒到該放人的時候,只怕誰也說不上話!」
李德威、楊宗倫、楊敏慧三個人對坐在「都督府」的書房裏,桌上琉璃罩裏的燈蕊搖動著,誰都沒說話,都為找不到趙曉霓的事發愁!
李德威道:「但不知除了兄弟之外,還有哪幾位?」
楊宗倫伸手把信接了過去,看了看之後,皺眉說道:「這是誰寫的,怎麼連個署名都沒有?」
李德威道:「京裏自有老人家跟幾位賢良在,為今之計咱們只有在保西五省的安全,處處給賊以打擊,看看能不能牽制一部分賊人兵力……」
轉望李德威道:「少俠,如今我娘家人來了,我可以走了吧?」
楊敏慧當真扮成了個書僮,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這麼白淨、這麼秀氣、這麼俊的書僮了。
楊宗倫道:「老侯爺也很推崇洪承疇麼?」
曲九陽道:「少俠有什麼話請儘管說,曲九陽等洗耳恭聽。」
「三俊」中的另兩俊,一個叫石筆,一個叫孫陽,也都跟凌風一樣的英氣逼人。
凌風上前一禮,恭謹說道:「弟子見過分座,分座的傷勢好點了麼?」
很快地他又下來了,手裏多了一封信!
凌風道:「他幾位現在『長安分堂』所在聽命,特派凌風前來向李大俠報到。」
楊宗倫看過信之後,臉上馬上變了色,道:「李自成的人不是在『長安』麼?」
雲霄苦笑一聲,轉望凌風,道:「小凌,都派來了?」
李德威道:「李自成並不足慮,可慮的只是清兵破『錦州』,遼薊總督洪承疇率八總兵,師十三萬馳援,大敗,吳三桂等六總兵遁去,洪承疇遭擄,清軍已然壓境,朝中又奸佞橫行……」
楊宗倫道:「洪承疇精通兵法,熟知戰略,麾下八總兵無一不能征慣戰,怎麼會敗在多爾袞之手?」
年輕花子搶前兩步躬下身去,道:「『窮家幫』總堂弟子凌風見過少俠!」
雲霄道:「這一下『長安城』『窮家幫』的實力,足可以跟他們幾大家分庭抗禮了……」
李德威道:「可是……」
楊宗倫道:「這麼說,洪承疇有可能是故敗叛投……」
楊宗倫道:「以你兩個看,是誰跟淮拼鬥?」
五位堂主來自總堂內十堂,年紀都四十多,一個個高大魁偉,威猛奪人,依次是陶一壽、君海天、邊銘、馮玉昆、王桐。
信封上寫的夠明白,可以不用上款。
楊宗倫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李德威道:「朝廷有用人之明,各人有各人的職責,不能兼顧,也不容兼顧其他,西五省地處要津,只能確保西五省,相信可以牽制賊人一部分兵力,其實,為今之計也只得如此了。」
「好說,」李德威道:「事由我起,使得貴幫『長安分堂』遭受這麼慘重的損失,首先我要向七位表示歉疚……」
凌風道:「回分座,有曲、弓兩位護法,陶、君、邊、馮、王五位堂主,還有石筆跟孫陽。」
楊敏慧點了點頭道:「希望他不會,要不然對大明朝這逆境頹勢的影響可就大了。」
他這裏剛出書房,趙清已帶著一個年輕https://m.hetubook.com•com花子走了進來,趙清一見李德威已迎了出來,當即沖那年輕花子道:「這位就是閣下要見的李大俠。」
李德威苦笑一聲道:「我要知道不就好了麼?」
李德威當即把信拆了開來,抽出信箋一看,他又復一怔,道:「這是什麼意思?」
楊宗倫呆了一呆道:「怎麼說?老侯爺認為洪承疇浮而不實?」
那勁裝漢子道:「回大人,是屬下剛才在大門裏撿到的。」
可是沒署名就讓人沒法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了。
別人誰說也沒用,到底是怎麼個樣,那就要看洪承疇自己了。
凌風道:「敢問李大俠,這件事別有什麼內情?」
李德威道:「幾位剛到,想必還不知道『長安分堂』……」
「窮家幫」總堂的兩位護法,都是老化子了,年紀都在五十以上,相貌都相當清癯,精神矍鑠,隱隱含威,一個叫曲九陽,一個叫弓必顯。
師南月顯得手足無措,道:「這個……這個,應該的,應該的!」
「不敢當,」李德威道:「幾位前來助陣,我已經很感激了,兩位護法、五位堂主跟兩位兄弟現在……」
楊宗倫道:「不會的,洪承疇跟我公誼私交兩厚,我知之甚深,他對朝廷一向赤膽忠心,絕不會變節移志。」
弓必顯雙眉軒動了一下,道:「我叫你坐下。」
李德威、楊敏慧在雲霄的帶領下,到了「窮家幫」「長安分堂」。
李德威道:「彼此等於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請!」
凌風道:「據弟子所知,責不在分座,兩位護法跟五位堂主也沒有責怪分座的意思,兩位護法已把這件事報往總堂,相信總堂不日定有指示!」
李德威道:「當然可以。」
凌風道:「雲分堂主現在何處養傷,不知可方便去看看?」
「慢著,督帥。」李德威輕喝一聲,走過來把信接了過去,道:「鬼蜮伎倆層出不窮,督帥千金之軀,一身繫西五省安危,不可以身試險!」
這要讓任何一個武林人看見,只他傳揚出去,立即會激騰江湖。
李德威道:「當初朝廷把西五省交給督帥是有道理的,正如督帥所說,西五省臨近長城,控數處雄關要害,一旦西五省失守,賊可以揮軍長驅直入,佔盡中原各地,到那時候,攻不攻京城,就是兩可的事了。」
李德威沉默了!
楊宗倫有點不耐煩,道:「進來。」
楊宗倫道:「你的意思是我只管確保西五省,不管其他?」
雲霄沉默了一下道:「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回去吧,一兩天我一定會請准督帥,返回分堂。」
楊敏慧道:「我跟你去,只有你知道我是誰,是不是?你要不說,別人誰會知道,你不是有個書僮麼!我就算是你的書僮好了!」
雲霄恭應一聲,沒再開口了。
師南月定了定神,忙道:「走,走,這就走,我讓他們找車去了,師南月幾生修來的福氣……」
李德威立即站了起來。
他帶著凌風到了雲霄養傷處。
殺人放火他從沒當過一回事。
李德威答了一禮,道:「『窮家幫』總堂『三俊』之一的凌兄弟?」
這七位,個個太陽穴隆起,目光銳利,眼神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
楊宗倫目光一凝,道:「德威,你打算去麼?」
和-圖-書那一方面固然出諸「女兒城」的誘惑,另一方面卻因為趙曉霓缺欠一種成熟的風韻,成熟的美。
雲霄的傷在「都督府」上下的悉心照料下,已然是好了八成,李德威知道已無大礙,所以把他拉了出來。
在雲霄的介紹下,李德威跟楊敏慧認識了「窮家幫」總堂來的兩位護法,五位堂主,還有「三俊」中的另兩個。
李德威道:「關於這件事,我不能不對兩位護法、五位堂主有所說明……」
李德威搖頭說道:「那倒不至於,只是他意志不堅,將來很可能……」
趙曉霓美得純真,祖姑娘卻帶著醉人的嬌媚!
「長安分堂」裏整整十個人,「窮家幫」「三俊」的另兩個,個個跟凌風一樣,既白淨又秀氣,的確是「窮家幫」的後起俊才。
李德威點了點頭,道:「是的。」
回到了書房,談了有關凌風等「窮家幫」高手馳援的事之後,他道:「老人家託『窮家幫』給我帶來一封信,我已經看過了,督帥請過過目。」
楊宗倫一怔,道:「哪兒來的這封信?」
楊宗倫道:「德威,你不知道她的脾氣,你要不帶她去,她會自己偷偷跑去,你真要顧念她的安全,倒不如讓她跟你去。」
馬車馳離了這座大宅院。
楊敏慧道:「有什麼不可以的,論公,你是小侯爺。論私,你是李大哥,做妹妹的扮扮哥哥的書僮,算不得委曲。」
他伸手要去接!
他沒敢往車裏坐,他居然坐上車轅親自駕車。
李德威道:「這情形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沒讓兄弟進書房去坐,不過楊督帥親政愛民,平易近人,雖是托土封疆大員,卻絲毫沒有架子,跟我輩江湖人沒什麼兩樣,彼此以後還要合作,請歸告他幾位,不可在彼此之間先劃一道官民鴻溝。」
李德威道:「有勞兄弟不遠千里、長途跋涉來到長安!」
楊宗倫道:「既是寫給你的,你就趕快拆開來看看吧!」
沒下樓的時候,師南月盼著她趕快下樓,等她下了樓,師南月反倒又侷促不安了,那是因為祖姑娘美若天人,他自慚形穢。
李德威道:「那當然!」
神色忽地一黯,道:「代我稟報兩位護法跟五位堂主,雲霄領導不力,致使弟兄悉數罹難,改天我自會回分堂請罪。」
楊宗倫道:「看一場熱鬧精采的好戲,這是什麼戲……」
雲霄一怔,旋即欠身說道:「弟子受之有愧。」
雲霄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謝一聲坐了下去,所謂坐,也只是坐在地上那一片片的乾草上。
李德威眉鋒微微一皺道:「他幾位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別有內情。」
李德威伸手一攔道:「還是先讓我出去看看!」
楊敏慧道:「至少這個寫信的人知道!」
李德威搖搖頭道:「似乎不太可能,這幾家目的都在極力親近『滿虜』,但有滿虜的人在『長安』一天,他們之間就打不起來,或許有暗鬥,但絕不可能有明爭。」
兩個黑衣壯漢答應一聲,匆匆地走了。
李德威搖頭說道:「我怎麼能讓姑娘扮作我的書僮……」
李德威道:「老人家認為洪承疇這個人浮而不實。」
祖姑娘卻落落大方,跟個沒事人兒似的,嫣然一笑道:「咱們走吧!」
望著李德威行出了書房,楊敏慧口齒啟動了一下,道:「爹,您看洪和-圖-書承疇不會變節移志降清麼?」
這是「窮家幫」的事,李德威跟楊敏慧不便說什麼,眼見雲霄跪下,並沒有攔阻。
他沉默了一下道:「姑娘如果一定要去,我不便阻攔,不過姑娘不能以女兒家本來面目出去。」
這世上能讓「盜王」師南月充車把式的人還真不多,打當年數到如今,恐怕只有祖姑娘一個。
楊敏慧道:「李大哥,信上寫的什麼?我能看看麼?」
雲霄坐定,弓必顯又開了口:「『紫金刀』天下罕匹,休說是你這一處小小的分堂,就是總堂高手迎敵,也照樣會傷亡慘重,這不是你的過錯,你為護衛『都督府』身受巨創,總堂不日自有獎賞。」
楊宗倫道:「這麼說來,他是聲東擊西!」
這年輕花子長得眉清目秀,十分秀氣,皮白肉嫩,跟個大姑娘似的,要不是他穿件破衣,誰也不會相信他是個要飯的化子。
李德威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楊宗倫一拍桌子道:「清兵壓境,李自成又悄悄北上,朝中奸佞橫行,這……這怎麼辦才好……」
祖姑娘沒再說話。
曲九陽莊容說道:「豈敢,少俠言重,能為令主效勞,那是『窮家幫』的無上榮寵,事實上總堂方面也時有傷亡,『窮家幫』忝為武林一脈,弟子們寄身於江湖之中,這是在所難免的,『窮家幫』上下從沒人說過一句什麼,少俠這話未免見外。」
李德威道:「我打算去看看,您不見信上說機會不再,錯過可惜麼?」
凌風探懷取出一封信,道:「令主老侯爺交下一封信,命凌風帶來『長安』面交李大俠。」
凌風恭應一聲,躬身而退!
孛德威搖頭說道:「這就很難說了,目下『長安城』中各路人物畢集,誰知道是誰跟誰拼,誰跟誰對?」
年輕花子道:「不敢,是凌風。」
一陣匆忙步履聲由遠而近,陡聽門外響起趙清的話聲:「稟大人,外頭有個自稱『窮家幫』總堂來人的人求見。」
趙清應聲而去。
凌風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一聲!
李德威道:「我不敢當,我認為……」
為什麼師南月肯輕易捨棄趙曉霓,卻對祖姑娘這樣?
李德威道:「要知道他們當日攔截姑娘未能得逞,如今並沒有罷手,姑娘不應該自己送上去,給他們機會!」
李德威心知楊宗倫說的是實情,當即說道:「我不打算帶人去,應付這種事,除非人人高手,個個能以一當百,要不然人多反而不如人少,要是情形不對,我一個人跑起來也比較容易些!」
李德威忙稱謝接過。
雲霄道:「我的意思是想麻煩少俠跟督帥說說,您瞧,我現在又白又胖,哪裏像個病人,再躺下去一旦髀肉復生,怕今後連動都不能動了。」
楊宗倫道:「說我有請!」
楊敏慧卻看見了,道:「李大哥要說什麼?」
可是今夜卻讓他吃足了苦頭,出足了洋相。
楊敏慧倏然一笑道:「希望是狗咬狗。」
楊宗倫道:「我府裏的這些護院跟護衛,對付一些尋常的江湖人,都是綽綽有餘,若讓他們去跟這江湖上有數的幾大家去拼鬥,恐怕派不上用場……」
楊敏慧突然說道:「我跟你去。」
目光一凝,他也一怔,道:「這封信原是給我的!」
李德威點頭說道:「姑娘說的是,我也這麼想,約鬥的時hetubook•com•com間是在明日午時至未時之間。」
的確,這封信沒上款,也沒署名。
凌風道:「這次奉命南來,是由總堂兩位護法率五位堂主及凌風等三人前來聽差,敝幫主在總堂主持幫務,另外還得近隨令主老侯爺身側,不克親自前來……」
雲霄那隻斷胳膊動了動,道:「好多了,本來敷上藥就不礙事了,再加上督帥的參湯,死人都能活過來,何況我這一點點傷,偏偏督帥大人不讓我下床,非讓我多養幾天不可……」
李德威道:「姑娘千金之軀,不可輕易涉險……」
往書房掃了一眼,住口不言。
弓必顯一把把雲霄架了起來,道:「我知道了,你坐下!」
弓必顯的臂力似乎相當大,雲霄一個身軀硬被他架離了地,雲霄道:「稟護法,弟子有罪。」
楊敏慧接過一看,也不由為之一怔,道:「明日午時至未時之間,請閣下駕臨『終南山』西麓看一場熱鬧,精采好戲,機會不再,錯過可惜。這……這是什麼意思?」
楊宗倫嘆了口氣,半天才道:「洪承疇一代將才,也夠稱忠烈,兵敗遭擒,必以身殉,朝廷又要損失一員大將了。」
大小陣仗他不知道經過多少次。
貝子福安帶著兩個人往後院一間精舍裏跑出來,匆匆地奔上了小樓。
楊敏慧點頭說道:「李大哥說得不錯,他們之間若起了衝突只有對『滿洲』不利,『滿洲』只希望他們幾家之間能同心協力為『滿洲』做事,至少在此時此地不會讓他們幾家之間起衝突。」
雙手把信遞了過去。
向著楊宗倫微一欠身,轉身行了出去。
臨上車的時候,祖姑娘落落大方把皓腕伸給了他,他不敢去接,可是又不能不接,他接了,卻像觸了電,脂粉堆裏過了這麼多年,他從沒有這種感覺。
楊宗倫輕咳一聲道:「德威,你最好順著她點兒。」
隨手把信箋遞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師南月卻急出了一身汗!
李德威微微一怔,道:「姑娘……」
看上去很嚴肅,一直沒開口的曲九陽突然開口說道:「少俠俠駕在此,也是你『長安分堂』的貴賓,不宜淨談咱們幫中事了。」
楊宗倫搖頭說道:「不會的,德威,絕不會,別人我不知,洪承疇這個人我知之甚深,他絕不會變節移志,屈降滿清。」
李德威道:「天有不測風雲,兵家事也如此,勝負之數誰也難在事先預料。」
李德威陪著凌風出了精舍,並且把凌風送出了大門。轉回,他便拆開了那封信,看過信後,他皺起了眉頭,而且皺得很深。
可不,信封上寫得相當明白:「李大俠親啟。」
凌風道:「不敢當,兩位護法跟五位堂主理應親自前來拜見,無奈他們……」
李德威笑笑說道:「留雲分座的本不是我,雲分座怎麼找我說話?」
他讓下人給他備了一匹馬,帶著那封信馳了出去,飛快。
趙曉霓是人間絕色,她的美跟祖姑娘不相上下。
李德威帶著凌風進了精舍,雲霄沒睡,躺在那兒正兩眼望著頂棚發怔,一見李德威帶著凌風進來,他一怔坐了起來,道:「小凌,你們到了!」
李德威道:「此處不便詳談,請歸告他幾位,明天我去看他幾位的時候,自會把內情詳加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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