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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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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嬌娃苦口婆心

第四十九章 嬌娃苦口婆心

他走過去捧起那個檀木盒又走了回來,緩緩坐在燈下,目光落在那個檀木盒上,呆呆地!
費獨行道:「什麼事,格格?」
白雲芳緩緩坐了下去道:「我不願意告訴他,我不願意讓他有負擔。」
費獨行道:「這會兒麼?」
靜靜聽畢,訥郡王望著費獨行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幹什麼的,也不管你現在是個幹什麼的,我只知道你兩次救了我的女兒,尤其昨地晚上這件事,你可以不管,甚至樂得看笑話,可是你管了,你把我的女兒平安救了回來!對你個人,我非常感激,打古至今,世人都知道個感恩圖報,我要報答你一番……」
海容格格道:「夠多!可是我父女都希望能拉你一把。」
海容格格道:「獨行!你有沒有想到,要是你這樣下去,你對不對得起父母?對不對得起傳授你這身武藝的……」
海容格格道:「罪惡!這只有和珅家有。」
當即把盒子蓋上了。
說著說著,海容格格忽然問道:「你可知道阿瑪為什麼要出去麼?」
訥郡王道:「你怎麼跟昨兒晚上成了兩個人?」
費獨行道:「我的心已經死了。」
費獨行接口說道:「沒錯,格格!我這是自甘墮落,我這種人只有到和中堂府去,也只有和中堂府要我這種人。」
海容格格道:「讓我阿瑪把話說完嘛!」
門開了,杜毅滿臉堆笑走進來,老遠就能聞見他帶著一股子酒味兒,他喜孜孜的道:「聽他們說你回來了,我來看看,兄弟!你真行,這件事辦得漂亮極了,訥郡王爺不但親自接見還賞了我們大夥兒兩桌吃喝,行了,我連早飯都不用吃了……」
費獨行吁了一口氣,抬手熄了燈!
那丫頭道:「也許我真不懂,不過我不能看著您這麼苦自己,您不願意告訴他我告訴他。」
費獨行接著說道:「王爺跟格格或許能使我逍遙於法外,可是我卻不能讓王爺跟格格蒙上一個知法犯法,包庇罪犯的……」
海容格格道:「不外榮華富貴,他給你什麼,我給你什麼。」
訥郡王含笑抬手,道:「別客氣了,今天你是我訥郡王府的貴賓,進來坐吧!」
他指了指桌上檀木盒道:「老杜!我現在就去一趟,你把這個拿去給姚師爺,麻煩他待會兒呈給中堂。」
海容格格一點頭剛要說話。
海容格格搖頭道:「我知道你是費慕書,可是費慕書不一定是個真正的響馬!」
費獨行道:「難道昨兒夜裡格格聽的見的還不夠多麼?」
費獨行笑笑道:「我知道王爺跟格格是番好意,可是來不及了。」
難道說她不明白他的用心,真怕馬老六帶著這七顆珠子逃走使得他功虧一簣!
費獨行吸了一口氣道:「格格!人各有志……」
海容格格道:「那麼你所求的我給你,行麼?」
白雲芳嬌靨上又浮現起那種難以言喻的神色,皓腕抬處,几上的燈應手而滅,剎時一片漆黑……
那丫頭柳眉一揚道:「我就是看不慣,您這樣對他,他還東隱西瞞的。」
只聽海容格格道:「坐吧!咱們聊聊!」
費獨行微微一笑道:「格格!有些東西是和中堂府以外的地方所沒有的。」
費獨行道:「格格!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也都是實情!」
費獨行道:「格格!我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記得我曾經告訴和圖書過格格,我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
只聽一個帶著笑話聲傳了過來:「打小到現在,她一直是這樣,有時候連我也拿她沒辦法!」
白雲芳微一搖頭道:「有些事你還不懂。」
費獨行道:「格格這話……」
海容格格看了他一眼道:「幹嗎呀!今兒個怎麼變得酸溜溜的,哪像昨兒晚上的你呀,進去吧,我阿瑪在裡頭等著你呢。」
費獨行道:「王爺……」
那丫頭沒說話,但旋即又道:「他真是像您看的那樣麼,您沒看錯麼?他要不是像您看的那樣,您為他犧性那麼大那才冤呢。」
訥郡王府的戈什哈哈著腰道:「我們王爺命小的來請您去一趟。」
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費獨行手裡那個檀木盒上,堆著笑道:「兄弟!讓我開開眼界,增點見識!」
海容格格蛾眉一剔道:「獨行!你這是自甘……」
海容格格道:「獨行!我們不但為了你,我們也為大清朝以及億萬的百姓……」
那丫頭道:「那您就這麼一直苦自己……」
費獨行道:「格格!以往江湖上那種苦日子,我過怕了……」
海容格格道:「你可以不要容忍,可是我不能不說,和珅是個禍國殃民的巨奸大惡,不能任你步入歧途,為奸人所用,糟蹋了你這個人,且助長了奸人的氣焰,讓他多害幾個忠良,多搜刮些民脂民膏。」
他從那陣步履聲就聽出來了,來人是杜毅,他當即說道:「進來吧,我沒睡。」
費獨行微微一愕道:「謝謝!真是太客氣了。」
訥郡王府的戈什哈躬身擺手道:「是,是!小的給您帶來了一匹座騎!」
「就是嘛!」海容格格笑著接口道:「我剛才也這麼說……」
眼前已到一間精舍,訥郡王就站在精舍門口,仍然是昨兒晚上那件衣裳!
費獨行忽然站了起來,含笑說道:「格格不諳待客之道,使我這個客人有如坐針氈之感。」
海容格格道:「費獨行!你……」
白雲芳道:「你放心!我不會看錯人的,我什麼時候看錯過人?」
費獨行淡然說道:「格格怎麼好跟我說這些?我要是容忍,那是對主不忠不義,我要是不能容嘛……」
海容格格跟著站起,道:「獨行!你要幹什麼?」
訥郡王府的戈什哈回道:「是的!費爺您要是有事兒……」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費獨行笑笑沒說話,邁步走了出去!
費獨行道:「格格!我告訴您的還不夠多麼?」
白雲芳道:「不!我要一個人在這兒坐會兒,你快去吧。」
那丫頭口齒啟動,欲言又止,旋即頭一低轉身往後行去!
費獨行到了前頭,訥郡王府的一名戈什哈,就是昨兒夜裡那個,站在門旁,一見費獨行出來急步迎了過來,老遠就躬下了身。
費獨行由海容格格陪著進了精舍,訥郡王這時候已落了座,而且舉手讓座。
他轉身往外行去。
只聽一聲急促步履聲傳了過來!
「傻丫頭!」白雲芳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從何領情起?我就是不願意他領我的情,所以我才不讓他知道!」
現在還沒有到困意,他只想躺會兒,捧著檀木盒站起來,他打算和衣躺會兒!
兩個人出了中堂府,偏門m.hetubook.com.com旁有兩匹健騎,一白一花,白的毛色雪白,從頭到尾沒一根雜毛,神駿異常,而且鞍配異常華貴。
費獨行道:「好說!別客氣,有什麼事兒麼?」
兩個人並肩往裡走,費獨行道:「謝謝您把您的座騎……」
費獨行笑笑道:「我沒辦法在郡王府做一天的客人,只有……」
訥郡王道:「不過我這個報答僅限於今天,也只限一次,除非你馬上離開和珅家,要不然你只在和珅家待一天,替和珅家盡一點心力做一點事,那都是我所深惡痛絕的,我一直把和珅家和每一個人當成我的死敵,我這話你可懂?」
海容格格臉色一變道:「獨行!你就不為大清朝以及億萬百姓著想?」
這似乎不大可能,因為白雲芳知道他,從而也應該知道馬老六絕不可能從他眼皮底下逃脫!
費獨行心頭一跳道:「格格這話……」
海容格格坐在他的對面,那雙清澈深邃的美目一直看著他,這卻讓他微感不安!
那名戈什哈恭應一聲施個禮走了。
杜毅呆了一呆忙道:「兄弟,這可不是別的東西,你就這麼相信我?」
費獨行道:「聽王爺說要進宮去……」
海容格格道:「我父女希望今天找你來這一趟更有意義些。」
轉身行出了精舍!
海容格格搖搖頭道:「我阿瑪要進宮去一趟是沒錯,可是他並沒有什麼事,他只是離開一會兒,讓我跟你說些話……」
剛進門,迎面來了海容格格,她已經換了一套衣裳,頭髮梳過了,臉也洗過了,沒施脂粉,只淡淡地描了描眉,永遠是那麼清麗淡雅,她嬌靨上堆滿了甜美笑意道:「聽見馬蹄聲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費獨行微一點頭道:「我懂,王爺!」
他就這麼坐著!一直坐到天亮!
海容格格凝望著他沒說話!
費獨行道:「不會的!哪有這麼早的,就算要賞我一頓吃喝吧,也沒有賞早飯的!」
白雲芳臉色一變道:「不行!我絕不許,你要是敢告訴他我就不要你跟我。」
費獨行笑道:「不能死!死了那顆珠子就不是你的了。」
費獨行忙跟著站起,道:「王爺……」
訥郡王府的戈什哈道:「費爺您別客氣了,快請上馬吧!」
海容格格道:「現在別說什麼了,有什麼話留著待會兒跟我說吧!」
費獨行道:「我沒事兒,走吧!」
一陣步履聲由遠而近,一直到了他門口,門上輕輕地響起了兩聲剝琢!
他並沒有覺得不安,老實說,就是個和碩親王也不在他眼裡!
杜毅窘迫笑了笑,沒說話!
海容格格道:「我不信!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信。」
費獨行搖頭,說道:「站在王爺跟格格的立場,或許可以這麼做,可是站在我的立場,我不能這麼做!」
訥郡王這時候已走到門口,聞言停步轉身道:「海容把經過都告訴我了,不用再提了,我的女兒能平安回來,我已經很知足了,別的都是身外物,讓他們拿去吧!」
他不是傻子!他明白白雲芳對他的情意!
剎時!杜毅看直了眼,老半天才聽他驚嘆一聲道:「我的天!打古至今只聽過傳說,誰見過這個,我可算開了眼界了,這輩子沒白活,將來對子孫們也有得誇耀的了,別說七顆了,就是給我一顆,讓我死我都幹!」
可是費和*圖*書獨行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怎麼著也是白費,所以他乾脆稱謝坐了下去!
杜毅道:「兄弟!快刀尺吧……」
費獨行雙眉微揚道:「格格!我是個孤兒,從小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這個姓還是收養我的一位老人家隨意在百家姓上給我找的,小時候我過的是別人無法忍受的苦日子,長大以後在江湖上,我雖然不愁吃穿,可是日子並不見得好過多少,因為我一方面要躲官家,另一方面還要提防江湖同道,多少年來從沒人為我想過,所以我也沒有必要為任何人著想,至於我這身還不太差的武藝,說起來格格也許不相信,我這身武藝不是出自任何人的傳授,而是我自己東偷一招,西偷一式就這麼湊起來的,但是我現在這身武藝任何一招一式也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因為這裡頭還加上了我自己閒著無事時所琢磨出來的,它完全脫出了武學的正規,但卻完完全全的屬於我自己,所以我學武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教我該怎麼做。我只知道士為知己者死,和中堂在我最困苦的時候結了我庇護,給了我所需要的,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背叛他……」
「費爺!您早,吵您覺了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人總是人,人是有血有肉有靈性的,動情那是在所難免,可是像白雲芳這麼一位女兒家,公私一定分得很清楚,也就像她自己所說的,各人有各人立場,儘管私誼再深,一旦立場有所衝突,那是絕對各不相讓的,也就是說白雲芳她不可能因私廢公!
白雲芳道:「傻丫頭,那不能怪他,他有他的不得已之處,也就因為他能這樣他才可取,你明白麼?」
費獨行一笑點頭道:「格格說著了,我這種人離不開罪惡,就是要生活在罪惡裡!一天沒有罪惡我會覺得淡然無味,格格可知道,有一種魚活在濁水裡,到了清水裡它待不住!」
那麼,他擊斃馬老六,截去這七顆珠子,之後又把這七顆珠子放到他屋裡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費獨行望著那名戈什哈道:「你去跟他說一聲,我馬上就出去!」
那丫頭道:「我怎麼不懂,您既然對他……就應該讓他知道您為他做了什麼,他要是知道了,他不就對您……」
海容格格道:「別這麼說,你能把我救回來,我阿瑪已經很感激很知足了。」
那丫頭道:「那我陪您。」
杜毅道:「怎麼樣?沒錯吧!」
「別這麼說。」海容格格道:「你兩次救我,頭一回事先你不知道是我,那還有可說,這一回要站在你的立場來說,你樂得看笑話,可是你沒有,你照樣的趕去救了我,足見……」
費獨行有著過人的目光跟高度的智慧,可是這件事他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費獨行上前兩步躬下身去:「見過王爺!」
他轉身先進了精舍。
可是他也明白,白雲芳是個深明大義、冷靜、機警、有魄力,行事不讓鬚眉,能擔當大任的女兒家,典型的一個奇女子!要不然「神州七俠」不會把這麼一副重擔放在她肩上!
只聽訥郡王含笑說道:「我這麼早派人去找你,吵了你的覺了吧?」
按禮、也按理,堂堂一位郡王面前,是絕沒有像費獨行現在這種身分的人的座位的。
「那難說,瞧吧!保不定人已經和*圖*書到了。」
費獨行還待再說。
那麼這究竟是……
費獨行道:「我是說那七顆珠子……」
海容格格還待再說。
費獨行道:「從上次格格跟那位貝勒爺為胡三奶的事到中堂府查詢一事來看,格格是個公正無私的人,從格格經常易釵而弁到平民遊樂的地方去走動一事看,格格樂於親近平民,完全沒有一點架子,跟一般親貴完全不同,就沖這兩點,任何人都樂於為格格效勞!」
費獨行笑道:「格格應該到外頭打聽打聽問一問,放眼江湖,誰都知道費慕書是個不折不扣、道道地地的大響馬!」
抬手往上指了指,道:「中堂跟九夫人還沒起來吧,沒聽見動靜……」
海容格格眨動了一下美目,道:「我換來的?」
費獨行道:「我是應當的,我雖然在中堂府當差,但吃的總是官糧,拿的總是官俸,您是皇族親貴,您有了難我還不該……」
費獨行道:「沒什麼好刀尺的,我見咱們中堂也是這個樣兒。」
說話間步履聲已到門口,杜毅沒等來人說話便道:「進來吧!費爺沒睡。」
費獨行道:「你怎麼這麼饞?」
海容格格道:「我阿瑪跟我一樣,也愛惜你,認為你的武藝跟你的機智太以少有,要任你在和珅家待下去,那不但可惜而且讓人心痛……」
費獨行道:「謝謝王爺!我騎過格格的座騎,到您府之後格格迎我於大門,如今您又賞我這麼一個座位,這都是殊榮,我不但滿足,而且感激……」
費獨行道:「我以為王爺跟格格今天是要我來做客的?」
海容格格道:「我聽你說過,你可知道,七分病有三分是在病人的心裡?也就是說一個人不能失去信心,哀莫大於心死……」
費獨行道:「那不為別的,那是格格換來的。」
費獨行笑道:「格格說得太嚴重了。」
當然,費獨行聽得出,但他只是靜靜的聽,並沒有表示他的意見。
費獨行笑道:「王爺跟格格太以看重……」
杜毅道:「剛進門兒,對了,你早點兒準備準備吧,我剛回來的時候聽鈉王爺說待會兒要派人來請你呢,這時候說不定人已經在路上了。」
「那就好!」訥郡王道:「今天我要報答你,你是我訥郡王府的上賓,我會讓你吃最好的,喝最好的,我訥郡王府的所有你也盡可以要,只要你說句話,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謝?」海容格格道:「要不是你我就回不來了,我又該怎麼謝你?」
費獨行道:「格格!我說的這些不是任何的賞賜能換得的,我還敢要什麼,求什麼?」
白雲芳搖搖頭道:「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要是那樣的話那就不是……我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費獨行目光一凝道:「格格!您知道和中堂都給了我什麼?」
那丫頭從裡頭走了出來,道:「姑娘!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您為了他……」
她把她剛才跟費獨行說的話告訴了訥郡王。
訥郡王府的戈什哈搶先兩步到了那匹白馬旁,道:「費爺!您騎這匹,這是我們格格的座騎,我們格格特意交代把她的座騎帶來給您代步!」
海容格格道:「為大清朝、為億萬百姓,我們能不惜一切。」
費獨行道:「格格!我是一個殺人越獄,罪上加罪的逃犯,誰能使我逍遙於法外,格格這郡王府能麼?」
那丫頭眼圈和*圖*書兒一紅道:「可是姑娘……」
費獨行微一躬身,道:「格格!您這樣叫我怎麼敢當!」
海容格格道:「我要問問你,你進和珅家當差,為的是什麼?」
白雲芳沒說話,嬌靨上浮現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
那丫頭道:「您怎麼能這樣,您這不是苦自己麼,您看他那個樣兒,聽他說的話,一點都不領您的情!」
那丫頭道:「那您呢?」
費獨行回過身坐了下來,道:「格格!我很歉疚,沒能保住那七顆稀世珍寶……」
海容格格道:「獨行!你……」
打外頭進來一名戈什哈,先給杜毅見了個禮,然後又沖費獨行一躬身道:「費爺!鈉王府來人要見您。」
海容格格道:「這種話絕不會出自一個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響馬之口,更不會出自一個在和珅家當差的人之口!」
海容格格忽然柔聲說道:「獨行!要你的地方很多,不只……」
費獨行接著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費獨行連猶豫都沒猶豫,伸手就把盒子遞了過去。
杜毅嘿嘿笑道:「你是知道的,有酒喝我是從不會放過的。」
海容格格道:「有些話我阿瑪礙於他的身分不便啟齒,所以特地安排這麼一個機會借我之口跟你說話。」
府裡的下人都起來了,外頭傳來了一陣陣走動聲。
白雲芳道:「我要在這兒坐會兒。」
訥郡王忽然站了起來,道:「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我要進宮去一趟,讓海容陪你吧,別忘了,你要在我訥郡王府做一天上賓,吃完了晚飯才能讓你走,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不要白不要!」
費獨行道:「我殊榮!但卻深感惶恐。」
海容格格道:「來得及,獨行!」
海容格格螓首微偏,甜美說道:「今兒個你是訥郡王府的貴賓,我還不該來迎迎你麼?」
海容格格口齒啟動,要說話……
費獨行微一欠身道:「您這是折我,我根本就沒睡!就算是睡了,您見召,那也是我的無上榮寵!」
海容格格正色道:「一點也不,多少年來,和珅一直在摧殘大清朝的命脈,迫害那難以數計的善良百姓,你可知道和珅殺害過多少忠良,搜刮過多少民脂民膏麼?」
杜毅忙伸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開鎖扣掀開了盒蓋。
費獨行又復一怔道:「原來是格格的座騎,怪不得,這叫我怎麼敢當。」
杜毅直了眼!
費獨行住口不言!
費獨行沒再說話,拉過黃絲韁翻身上了馬。
那丫頭還待再說,白雲芳擺手道:「不要再說什麼了,說是天快亮了可還得一陣子,你再去睡會兒吧。」
費獨行搖頭道:「格格要執意不信,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白雲芳臉色稍緩,柔聲說道:「別這樣,我不說了麼,有些事你還不懂,我願意這樣,你要是真為我好,就聽我的,就順著我的意思去做。」
海容格格道:「我沒看錯你。」
兩個人騎馳到了「訥郡王府」,那名戈哈接過座騎往站門的戈什哈手裡一交,哈腰擺手把費獨行讓了進去!
費獨行回到屋裡點上燈,那個檀木盒子就在枕畔。
費獨行望著訥郡王的背影,沒動也沒說話!
海容格格忽轉話鋒跟他談了些別的,海容格格問了他些江湖上的事,也告訴他一些官家的事,海容格格的話隱隱有些暗示,那就是和珅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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