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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女郎殺人事件

作者:辻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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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故佈疑陣

第三幕 故佈疑陣

「我對安西東美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不論我們現在如何哀悼她,也喚不回她的生命。既然如此,為了不讓她做無謂的犧牲,我也告訴神無月應該讓這次舞台表演發揮到極限。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但由於整個事件媒體已經披露出來,現在這場公演已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了,因此我們更不能失敗。」
「是的,除非你們能夠提出對這齣舞台劇有所助益的意見,否則所有的偵查對我們來說,全部都只是徒增劇團的煩惱罷了!我現在滿腦子只想如何讓『玻璃假面』更加完美。我想,神無月和佐倉先生也是,沙利翁、伊藤,難道你們不這麼認為嗎?」
「那通電話是誰打給誰的?」
面對著牆壁背誦台詞的麻矢聞聲也立刻跑過來,並且順手搬了兩張椅子給桐子他們。
「這樣啊!」
「原以為吉祥寺是古樸典雅的城鎮,沒想到這兒的百貨商店到處林立,看起來挺熱鬧的。」
桐子立即露出一張「八卦」嘴臉。
「根據我們查詢的結果,那把凶刀是女本橋一家老字號五金店的高級製品,但是,兩年前就中止生產了,所以現在總店裡並沒有出售這種刀了,或許鄉下地方的零售店還有些庫存品吧!而且法醫鑑識完之後發現,這把凶刀雖不是簇新的,但卻幾乎沒有用過的痕跡,我們還在吉祥寺附近的五金行、百貨公司等販賣地點做地毯式的訪查,可是並沒有人對這把刀有印象。」
佐倉似乎很高興看到馬鈴薯。
「有嗎?」
「可是……馬鈴薯,現在連警方都如墜五里霧中……你剛才說的只是玩笑的話吧?」
「惠理!難道妳不憎恨殺死東美的凶手嗎?」雪子驚呼道。
「沒有,她說她很早就離開宿舍前往吉祥寺電影院,但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又去井頭公園逛逛。」
「哦……那麼東美是什麼時候出門前往排練場的呢?」
「舞台和生命,哪一個對妳比較重要?」
「重要時刻……團結在一起……」
馬鈴薯只是微微一笑說:
「你們也來了!」
「因為我聽過一些有關她的報導。」
「謝謝你。」
「正式演出的場景也就是目前彩排的場景,所以現在配合彩排用的道具,屆時就是登場亮相的裝備,是不是有點複雜呢?嘻嘻……」
「嗯……」
「妳說的『惠理』就是相良惠理吧?」
麻矢一提到假山就說不下去了。
桐子原本就對茶道頗有研究,只是沒想到對茶葉的分辨近乎白癡的馬鈴薯,竟也瞇起眼睛稱讚。
「因為她常常遲到,所以神無月總是給她臉色看。」
「這些我大致都問過了。」
「麻矢,難道妳懷疑是我們自己人幹的?」
麻矢赫然發現馬鈴薯的嘴角已經抿成一條線,於是趕緊朝他低頭道歉。
馬鈴薯對著麻矢微微一笑。
「也就是說,從凶器這條線索找不出犯人是誰。那麼,犯罪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接著,她又對著整個空間有模有樣地比劃、解說。
馬鈴薯以慣常的沉穩語調發問。
「我會告訴神無月,抓犯人的事就交給警方和馬鈴薯吧!神無月他們只要好好把戲演完就可以了……喂,是不是這樣?馬鈴薯……表示一下意見嘛!」
超級警探登場,馬鈴薯和他們交換情報
麻矢再次正視馬鈴薯說:
桐子在心裡這麼想著。
雪子隔著眼鏡瞪著麻矢。
桐子搞不懂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木頭」。
「是啊!是啊!」
命案發生之前,舞台上除了假山之外,並無其他的東西,可是現在卻多了兩把精緻的椅子,一張全白的圓桌,以及一個中古的衣帽架。
「她背完台詞就去排練場,後來就碰到我們了。」桐子說。
佐倉一面說著客套話,一面把茶端給兩位客人,頗有上流社會人和_圖_書士的交際手腕。
「這個人對男女方面的事一竅不通,你就別問他了。」
桐子也深表贊同地說。
而惠理只是淡淡地說:
「我覺得麻矢是天生的演員,即使觀眾席上空無一人,她依然能夠演完那齣戲,至於惠理嘛……由於她很早就被大眾捧為明星,所以養成她不得不隨時注意眾人的目光。」
「我不容許有任何的突發因素來破壞我們的公演,不論凶手是誰,對我們的衝擊都會很大,不是嗎?」
「不,她住在自己的家裡,家中的女傭親眼看見她在客廳裡打電話和佐倉談話。」
「連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水上刑警也知道相良惠理呀!」
這時,馬鈴薯突然問道:
「教國中生嗎?」
「原來如此……所以水上刑警才一直想查明東美究竟喜歡誰吧!」
「有人可以證明嗎?」
水上刑警皺起眉頭,不太確定地說。
「謝謝你。」
「所謂的內幕,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依我判斷,它和一般的情殺不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和惠理有關,不過那也只是一種渲染罷了……」
「這麼冷的天氣還去逛公園?」
「那時他正在打工。」
鍥而不捨的桐子抱著一絲希望問。
皮郎也幫腔道。
麻矢經常給人全力以赴的印象,不論是笑、是哭,還是受挫,都是那麼地專注、拚命。
「公演會不會因殺人事件而改變預定的計劃?」
馬鈴薯對麻矢的回答感到相當吃驚,他不斷地眨著眼睛,而身旁的桐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麻矢也報以粲然一笑,然後就到一旁練習舞台走位。
馬鈴薯再度插口問道。
馬鈴薯意有所指地看著桐子。
桐子搔搔頭,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桐子鐵青著臉反問他們,不過,她氣的不是警方,而是馬鈴薯居然說她提供的是小道消息。
「不,是西郊高中二年級的女學生。」
「對,總之他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
「是不是給人不太容易親近的感覺?」
「他是一個大學教授,專攻哲學和戲劇理論,該如何形容他呢?」
「請。」
「舞台是舞台,命案是命案,這兩件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就連在彩排等待出場的這段空檔中,她都是卯足了勁兒,一刻也不懈怠……)
「正在招募中!」
麻矢看著馬鈴薯一臉痴呆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桐子當然瞭解她的心情。
水上刑警沮喪地說。
「東美死亡的時間相當明確,所以只要查查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不就好了嗎?」
「她說寒冷的地方比較容易記台詞,所以她坐在公園水池邊的椅子上背誦台詞,然而沒有人可以作證。如果是夏天的話,附近的攤販都會營業,可是……」
惠理楞了一下,隨即答道:
「她從仙台來到東京,目前一個人住在承租的房間。」
「天地之間,陰陽原本就是互相吸引的,美麗的女演員相良惠理,和家世淵博的佐倉正敏都是知名人物,以物理學的觀點來看,他們兩個相互吸引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水上刑警點點頭,接著又說:
馬鈴薯才提出疑問,水上刑警立刻答道:
「對我而言,舞台就是我的生命。如果沒有了舞台,我的生命也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當然,而且電影院的服務人員看到兩人的照片,也都表示沒有印象。不過話又說回來,在熱鬧喧囂的新宿街頭,誰又能記得誰呢?」
「那麼神住……是這齣戲的編劇吧!根據妳的說法,他好像也滿喜歡惠理的,不是嗎?」
馬鈴薯露出不解的神情。
馬鈴薯和桐子到達吉祥寺電影院時,正好遇到在電影院門口觀看劇照的佐倉正敏。
「哇!道具已經比上回看到的時候增加了不少嘛!」
「住在他隔壁的人,曾聽見神住的床發出嘎嘎的聲響,不知道這能不能證明他在家?」
馬鈴薯一坐下來就露出訝異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眼神。
「一組?」
惠理是個將生命投注在舞台上的演員
光看這些新穎的科技產品,讓人覺得這個辦公室很先進。然而再仔細一看,擺這些高科技設備的辦公桌,竟是粗製濫造的鋼鐵製品,就連待客用的椅子也是老舊得斑駁不堪了,這和那些先進的設備相比,實在不太搭調。
「一個一個列出來吧!首先是神無月。」桐子說。
「我當然憎恨凶手。」
馬鈴薯一放下茶杯就站起來,桐子只好也跟著他離開。
「哪裡。」馬鈴薯揮揮手。「所以,即使發生了那件不幸的事,你都不會中止公演?」
此刻,麻矢換上一臉嚴肅的神情。
「是卯原打給佐倉的。」
「他當時在學校的辦公室裡批閱學生們的報告,大部份的同事都看到了,這可說是最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大家好!」
雪子和皮郎聽惠理這麼一說,倒是無言以對了,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差不多是你們發現屍體的三十分鐘前左右,最久也不會超過一個鐘頭。」
這句話才剛結束,後面又傳來一句:
鈴木警官就他所知的事實說明。
「神住又修改劇本了,麻矢的台詞因此增加不少。」
「事實上,我的確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鈴木警官放下咖啡杯後問道:
「這裡就充當大宅的庭院,在它的前面有一個露天陽台,陽台上放置一張桌子和椅子,衣帽架充當開滿櫻花的櫻樹,原先充當假山的桌椅當成……」
「嗯,請告訴我們有關泡沫座的內幕吧!」
因為大樓整修的緣故,吉祥寺電影院和大樓的走廊之間,被一道布幕隔開,而且通往排練場的樓梯位在不起眼的走廊旁,所以找不到目擊者也是必然的。
佐倉的音量越來越高,他苦笑一聲,同時也轉動一下身體,接著又說:
桐子謙虛有禮地鞠躬,馬鈴薯也跟著點點頭,這畫面給人「婦唱夫隨」的感覺。
(要是他懂的話,早就跟我求婚了!)
說完,佐倉一口喝完杯子裡的茶。
皮郎驚訝地怪叫。
「妳還注意到什麼事?對了!牧先生,麻煩你也提供一些線索給我們好嗎?」
水上刑警敲敲手上的筆回答。
鈴木警官又燃起一線希望地詢問桐子。
(這孩子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神采奕奕,而「千面女郎」裡的寶蓮,下了舞台卻只是個平凡的少女。
「啊?」
桐子也略表贊同地笑了起來。
「這就奇怪了!」
「不會,我問過了。佐倉先生對這次公演相當積極,而且參與演出的人員也一致認為應該化悲憤為力量,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妳是說雖然神無月表面上告訴我們他去家教,但實際上卻是到吉祥寺電影院殺人?而高中女生因為喜歡神無月,所以幫他作偽證?」
「製造事端?」
「對不起,我先走一步。」
但是麻矢很快就恢復正常繼續說:
「囉嗦!所以我才想早點結婚啊!」
桐子對於馬鈴薯的誇讚,不禁得意地笑出聲來。
「剛才神無月打電話告訴我,他因為家教的關係,會晚到一個鐘頭左右,因此彩排也延後了,兩位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先到我的辦公室喝杯茶。」
「家教,他已經做很久了。」
「目前還不能確定,凶手就是妳所認識的人啊!」
「那麼編劇神住呢?」
這裡有發現犯人的提示
「不好意思,你們一定口渴了。」
桐子面露難色,但是水上刑警隨即補充道:
「那是一棟廉價的公寓,而且神住的二手床緊靠著木板牆,加上木板不厚,所以一翻身就會發出嘎嘎的聲音。」
不知情的鈴木警官問。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桐子恍然大悟地說。
但是麻矢一點也不退縮地迎視雪子的眼神。
「啊和圖書!佐倉先生,你好。」
「辦公室還沒完全裝潢完成呢……其實我覺得辦公效率比辦公室外觀重要。」
桐子提出自己的觀點,不斷地向警方解釋。
「馬鈴薯!你……」
「人和磁鐵不同,比起『晚報傳真』那種小道消息,我們寧可聽聽警察搜查的結果。」
麻矢顯得有些沮喪。
馬鈴薯倒沒有繼續深思,他窮追不捨地追問:
「難道那位高中女生是神無月的共犯?」
「不好意思,我對工作太過投入了,請見諒。」
「我們的舞台劇已經彩排到最後關頭了,所以我拜託你,不要再製造任何事端了,好嗎?」
「兩位好,到我辦公室聊聊吧!」
「我不認為這是人名。算了,不管這麼多,他說那天他和伊藤雪子去看電影……在新宿的沙龍電影院,片名是『女演員的志願』,當然啦!伊藤也是這麼說……」
惠理大概自覺話說得太多了,她難為情地往門外走去。
「說的確切一點,從當天下午四點到六點為止,相良惠理都沒有安排任何行程。」
「哦,桐子小姐要跟誰結婚?」
桐子失望地依照演員名單,唸出下一個名字。
馬鈴薯小聲地說。
「沒錯,接下來是南鄉麻矢,她的不在場證明……」
桐子頗不以為然。
這是桐子第二回踏進這間辦公室了,而初次造訪的馬鈴薯則不免好奇地張大眼睛四處觀望。
「如果凶手是我們熟識的人,我根本無法冷靜地融入劇情。」
「是啊!我來為你們說明一下。由於到時候舞台會被佈置成排練場,所以這些都是彩排時所用的道具。」
「是啊!」
桐子想起當時自己曾經看過手錶。
「哦?他們談些什麼呢?」
馬鈴薯問得實在十分唐突,不過佐倉抬起下顎,擺起一臉「那還用說」的表情,嚴肅地回道:
「我想我會繼續這麼做的,不論是電影,還是舞台劇,只要觀眾來看一趟就會覺得有趣。對年輕人而言,也可以讓他們從中發現到一些新的東西,我希望能藉此提昇吉祥寺電影院的層次……因此,我不願看到泡沫座的公演失敗。」
「這是一組道具。」
「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如果兩人串供,就不能算是不在場證明了,對嗎?」
「原來是這樣。」
大家都大感訝異地回頭。
麻矢吐露對戲劇的真情
桐子不可思議地叫道。
雪子楞了一下,但隨即明瞭麻矢的意思。
桐子注意到在佐倉意氣風發的神情下,還隱藏著他冷酷而又精明的另一種心態。
馬鈴薯和桐子極力為自己辯白道。
「既然如此,就客隨主便了。」
桐子的眼睛為之一亮。
「好香啊……對了,佐倉先生,今後你還是會繼續支持像泡沫座這類新興劇團的表演吧?」
「打工?打什麼工?」
「我希望你能暫停偵查這件殺人案件。」
「東美的家住哪裡呢?」
「麻煩你們了。」
「惠理向來行程緊湊,自然不可能有充裕的時間殺人,所以桐子小姐才會這麼說,但是……」
「謝謝。」
馬鈴薯似乎不關心佐倉臉上神情的變化,他自顧自地提醒桐子。
「大概吧!那個時候正好是樓下電影情節最高潮的時刻,在樓下看電影的觀眾,包括佐倉和服務人員在內,都沒有人目擊東美上樓,也沒有人聽到東美的慘叫聲。」
「也就是說,東美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鈴木警官又加以補充道。
「我先從凶器的出處說起吧!」
「我可不這麼認為。」
「惠理之所以能心無旁騖地在舞台上演出,有一半的原因是佐倉先生的大力支持。」
馬鈴薯應了一聲,這回輪到桐子幫他了。
「那妳為什麼不希望盡早把凶手給揪出來呢?」
鈴木警官插嘴問道。
「好,過關。最後就剩下相良惠理了……她的不在場證明當然成立啦!」桐子馬上接口道。
和_圖_書上刑警歪著頭,試著理出頭緒來。
「super不喜歡的類型,說不定正好是女大學生酷愛的典型呢!」
「比方說,東美喜歡長友助教授……」
「怎麼?連警察先生也喜歡搞男女關係嗎?」
「是的,不過到目前為止我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想必皮郎他們也聽到麻矢的話,所以雪子不以為然地說:
「對了,剛才『晚報傳真』的可能先生打過電話來。」
「麻矢的台詞不是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嗎?」
在旁的桐子也以欣賞的眼光,看著麻矢賣力地練習。
「聽說他因為感冒,所以一直躺在家裡休息。」
鈴木警官一副費疑猜的神情。
鈴木警官在一旁分析道。
「東美是那種每次彩排都早到的人嗎?」
麻矢精神抖擻地回答。
「是呀!不知道你們警察目前蒐證的結果如何?」
「可能先生又說,馬鈴薯解開真實刑案之謎的本領比寫小說還要厲害……啊!對不起。」
「這麼一來,這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了,接下來是長友助教授。」
「麻矢和惠理這兩個舞台上的競爭對手,會為了一個角色而犯下殺人罪嗎?但是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也很薄弱,再加上密室之謎也是推理上的一大阻礙。」
桐子遲疑地說。
桐子一說完,馬鈴薯便瞪大了眼睛。
「所以嘛!女孩子一個人住東京是相當危險的。」
「東美無法參加公演,她一定相當悔恨……但是現在是泡沫座劇團最重要的時刻,大家不是更應該團結在一起嗎?」
這下連桐子都覺得有些厭煩了,她不悅地回嘴道:
「那麼,牧先生就先別管這複雜的男女關係吧!不過泡沫座成員之間的微妙關係是否還有其他人的介入呢?比方說,相良惠理和佐倉正敏之間的關係,妳覺得怎麼樣?」
馬鈴薯立刻給予協助,他換個方式問桐子:
「哦?那麼贊助演出的佐倉先生和東美的關係如何?」
「事實上,我也曾這麼想過,但之後卻發現那家的女主人非常保守、嚴謹,傳聞她每隔十分鐘就會送糕餅、咖啡之類的點心到女兒房間,順便看看女兒有沒有認真學習……所以神無月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離開家教的地方。」
水上刑警看看手上的檔案後回答。
桐子笑著問。
桐子雙手交抱在胸前,陷入沉思中。
「那麼,即使佐倉的不在場證明成立,也不表示卯原的不在場證明成立囉!」
馬鈴薯吃了一記桐子拋來的衛生眼,但仍舊不明白桐子話中的含義。
「咦?這樣一來,她不就有時間犯下罪行了嗎?」
「假山還是充當院子裡的假山,上面有主人房,下面是門……這就是這齣舞台劇的整個佈景,解說完畢。」
「如果我是以偵探的名義來這兒,妳做何感想?」
桐子有些驚訝,因為馬鈴薯很少主動開口說話。
雪子不安地說。
原來惠理正站在門邊,她也向馬鈴薯行最敬禮,可一點也不輸給麻矢呢!
「他說有一件要緊的事,因為妳沒有跟他解釋清楚,所以他想直接問妳……」
「彩排用的道具?」
水上刑警說得極其輕鬆自然。
佐倉似乎注意到馬鈴薯略帶疑惑的表情,他連忙解釋:
馬鈴薯打破沉默替桐子解圍。
「妳說的沒錯,而且我們也考慮過這種狀況。姑且先將他擱著,我們接下來討論沙利翁……」
「咦?妳不也是一個人住嗎?」
「可是,住他隔壁的那個人也不敢保證當時房裡的人是不是神住啊!」
桐子不肯放棄地繼續問道。
「因為東美遇害的地點是第一現場,至今並沒有發現經過現場的可疑人物,不過縮小範圍後,應該不難過濾出嫌犯。」
「哦!那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
「神無月家教的地方離命案現場非常近……所以,若是騎自行車的話,大概只要三分鐘就可以抵達現場。」
「對了,神住似乎很關心東美,她雖然和-圖-書被神無月罵,眼神卻注視著神住,好像希望神住能幫她說些好話……不,不是這樣,應該說她十分不願意在神住面前挨罵……她不想讓神住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我覺得她的眼神透露出這樣的訊息。」
「或許東美只是暗戀吧!不過……」
「或許是我太意氣用事了,請見諒……但是,請你暫時不要抓凶手,好嗎?」
水上刑警立刻把桐子的看法記在筆記本裡。
「可是我們想去看泡沫座彩排。」
桐子看著惠理的背影,悄悄地分析道。
「所以這兩個人的不在場證明也不充足。」
「他完全不瞭解東美的事情,而且佐倉好像也不欣賞東美這一型的女孩子。」
「彩排還沒開始呢!」桐子說。
馬鈴薯迫不及待想挖出更多的線索。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排練場了。」
麻矢向馬鈴薯深深地一鞠躬,由於她鞠躬的幅度過大,桐子差點還以為麻矢要跌倒了。
他看起來有點年紀,相對的,坐在旁邊的水上刑警則顯得年輕瀟灑多了。
「可能先生的確是這麼告訴我的……因此我想問的是,你今天是以作家的身分,還是以偵探的身分來到這裡?」
「這是很平常的事啊!」
「我知道。」
大概是想到躺在假山間的東美吧!
麻矢的說話聲將桐子的思緒拉回現實。
麻矢乾脆把這燙手山芋丟給馬鈴薯。
桐子看著馬鈴薯,頗有這樣的言外之意。
「我是不會懷疑啦!只是,馬鈴薯不是懷疑我們其中有人是殺害東美的凶手嗎?」
辦公室裡有設備齊全的個人電腦,最新式的傳真機和影印機,以及無線電話。
鈴木警官水上說完便苦笑了一下。
「這茶真是香醇。」
可是,馬鈴薯還是露出如以往的表情,率真地點點頭,絲毫沒有聽出桐子的「弦外之音」。
「麻矢,妳在胡說什麼呀!凶手一天不抓到,東美就一天不能安息,妳到底有沒有為她著想呢?」
「哦?」
桐子生氣地反問,她沒想麻矢會以這樣輕蔑的態度對他們說話。
「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
「正好相反。」
「放心吧!在你們正式表演之前,我會靜靜觀賞你們的彩排。」
雪子也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啊?床鋪還會發出這種聲響?」
水上刑警點點頭。
桐子有些為難地說。
「喲!沒想到妳觀察得挺仔細的嘛!」
一般被害人的家屬都會要求他們早日抓到真凶,可是現在麻矢卻央求他們先不要抓凶手。
「應該是有人通知她去吧!」
水上刑警立刻否定。
桐子突然想起當時彩排的情況。
「這麼說,東美死亡時間應該是四點半?」
麻矢回答得相當果斷。
「聽說是有關公演當天送祝賀花圈的事,因為卯原的父母想送個上面寫著女兒名字的花圈裝飾在舞台前,佐倉覺得這麼做不大好,後來建議卯原,花圈上最好寫著全體演出人員名字。」
「嗯,據說長友助教授好像也曾經參觀過彩排,妳對他的印象怎樣?」
「這倒不無可能。」
「這麼說,她只有遇害那天特別早到,但是她為什麼要提早到排練場呢?」
「我哥哥說關於有什麼事嗎?」
馬鈴薯和桐子一上二樓排練場,麻矢果然已經抵達,之後皮郎和雪子也來了。
不知情的馬鈴薯說道。
「最後剩下兔寶寶——卯原喬子,那段時間她正好在和佐倉通電話,而且佐倉也說,他們聊了將近四十分鐘。」
「嗯,可是麻矢不是向來都會早到的嗎?我想跟她聊一聊,佐倉先生,謝謝你今天的款待。」
鈴木警官邊說邊品嚐著香濃的咖啡。
水上刑警神色略顯嚴肅地糾正桐子。
平常就一副茫然的馬鈴薯,今天更顯得一臉呆滯樣。
他們在佐倉的帶領下,走進佐倉的辦公室。
「嗯,至於致命傷則是在心臟部位,被害人在近距離遇害,即使凶手不擅長用刀,只要迎面突擊,一樣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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