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高潮迭起
「縱使天下女人萬千,也無人能與她匹敵……」
「妳很有眼光,惠理的演技自然是不用說;而麻矢雖是新人,但只要有人肯給這孩子機會,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一位出色的演員。」
「好的。」
馬鈴薯只是自言自語,但是身為負責人的佐倉卻以為馬鈴薯是在指責他,因此慌忙解釋:
「當然是牢牢地固定著啊!我相信它絕對不可能因歪斜而坍塌下來的。」
「兔寶寶,拜託……快去打一一九。」
神住望著長友助離去的背影,不禁無奈地看了桐子一眼。
神住說完就快步跑開。
佐倉一邊熟練地駕駛他那輛「漂亮寶貝」,一邊問道:
(是這長相、穿著深深吸引著東美嗎?)
「怎麼可以讓我代替惠理演出!」
鄰街的空地是臨時停車場,只有兩輛車停在那兒,一輛是純白的「可樂娜」,另一輛是大紅色的「漂亮寶貝」,車主分別是神住和佐倉。
長友助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緊張。
桐子打從心裡認同這一點。
「沒關係,走到車站並不遠。」
「對不起,我先失陪了,只要能解決替代東美角色的問題,彩排還是能順利進行……早點解決掉這件事吧!」
「別淨站在那兒發呆,大家快點動手救人呀!」
「我現在有兩位人選,可惜得不到當事人的同意。」
「這樣我就能照先前的計劃,和麻矢共同演出了,長友助教授,佐倉先生,你們覺得如何?」
桐子什麼也沒說,她只是靜靜地從斜上方觀察長友助。
雪子只得無奈地看著神無月,似乎想聽聽他的意見。
惠理低頭向大家道歉。
泡沫座的團員都是大學生,所以大部份的人都是徒步往返,只有神住是以汽車代步。
神無月不發一言,只是呆呆地楞在一旁。
「你是指哪件事?」
雪子一針見血地提出來。
惠理宛如在黑暗中見到一抹曙光地欣喜。
桐子一口氣跑過去,看到神住臉色發白地蹲在地上。
好幾個腳步聲朝他們跑來,沒一會兒,泡沫座的團員全到齊了。
「太好了……可是……鷹架為什麼會突然塌下來?」
「啊!那孩子就某方面而言,就像個大人一樣。」
「總之,我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演戲……」
「是嗎?總之不是我。」
「你和警方提過這件事嗎?」桐子說。
「真奇怪,鷹架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倒塌呢?」
「你確實看到它綑著繩索?」
神無月一說完,大夥便如釋重負地丟下鷹架。
「我想,不會是長友助教授。」
「東美喜歡長友助教授?」
桐子安慰受傷的惠理。
神住有著些許的不悅,不過並非針對惠理。
馬鈴薯與桐子聞聲,立即朝出事地點奔去。
事實上,桐子真的非常欣賞他們兩人在舞台上,為高超演技所迸出的火花,即使只在一旁觀看,桐子仍可以感受到那股強烈的震撼力。
或許是當「晚報傳真」記者的緣故,桐子對某些事物特別敏感。
「不不不,我可沒這麼無聊。」
「神住,惠理在哪裡?」
「今天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停車的時候,明明看見它還綑著繩索啊!」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說?」
只見惠理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她的下半身整個被倒塌的鷹架壓住。
這一幕是今晚彩排的最後一場,距離公演的日期越來越近,劇團每個人都充滿了期待與興奮的心情。
方才桐子已利用極短的時間,向神住問明事件發生時的狀況。
「是啊!雪子曾代替我排演過,聽說演得不錯。所以,我相信雪子一定可以勝任這個角色。」
長友助一說完,便立刻走進電影院裡。
馬鈴薯嘆了口氣說。
(真不可思議,馬鈴薯竟也會說出這麼文雅的話。)
正當桐子就著街燈細讀兩人臉上的表情之際,遠處傳來重物倒塌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女孩的慘叫聲。
「這麼快就放棄啊!」
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救護車的警鈴響個不停
(這是什麼意思呢?)
「所幸只有弄傷肌肉,並沒有其他的後遺症。」
而此刻原本搭在吉祥寺電影院外牆上的一排鷹架,卻倒塌在停車場的入口處。
「啊!不好意思,還要讓你繞遠路。」
麻矢抱住惠理的膝蓋呼喊,緊張得連聲音都啞了。
「你們還沒走……真是太好了!我這就要去醫院看惠理,要不要一起去?」
馬鈴薯微笑著說。
「靠左腳走路?」
想不到鷹架如此沉重,大家抬得雙手都發抖了。
(原來神無月和神住都很喜歡惠理!
「這點我也可以保證。」
長友助的笑容似乎另有含義,令桐子感到很奇怪。
「嗯,這的確是個大問題,而且距離演出的時間也近了。」
「別客氣,往這邊走。」
長友助沉痛地點點頭說:
「需要叫計程車嗎?」
「嗯……或許她下意識想和麻矢一較長短吧!」
桐子在這一瞬間竟然想到:
「那天是您叫東美到排練場的嗎?」
「我們還有事要討論,請大家稍候再回去。」
一聲令下,大夥莫不卯足全力,將壓在惠理身上的鷹架抬起。
「別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
神住冷冷地看著急於否認的桐子。
「怎麼了?」
「我相信只要沿著進停車場的巷子加設鐵絲,再把神住絆倒,進而牽動鷹架,就能讓鷹架倒塌了。」
(出雲阿國怎麼可以只靠左腳走路呢?)
桐子像是追趕泡沫座團員似地匆匆走出吉祥寺電影院。
「但願如此。當天東美顯得很高興,而且我還不時聽她說……喜歡長友助教授。」
長友助在走廊上發現身後的桐子。
桐子的眼光炯炯地瞅著神住。
神無月向他做了簡單的報告。
神住點點頭。
「應該不會這樣啊!難道凶手有充分的時間消除遺遺留在現場的證據?今天的彩排,大家幾乎都到齊了,除了……」
尚未恢復血色的惠理卻搖著頭說:
「原本現在壓在鷹架下的人應該是我……惠理突然跑過來……跑過來救我。」
而桐子只有沉默地望向疾駛而來的救護車hetubook•com.com。
大家也跟著回應,然後紛紛站起身來互相道別。
方才若不是惠理搭救的話,現在受傷的就是神住了。
「可是若想在公演前復元是不大可能的……因為醫生說我目前必須靠左腳走路。」
首先映入桐子眼簾的,是他那頭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濃密頭髮,合身的呢獵裝把堅挺的背脊撐得十分好看,他天生就是一副標準衣架子的模樣。
這時,桐子不禁發覺神無月和兔寶寶正停下腳步往這邊看,這讓桐子很驚訝。
「我忽然有個想法,或許雪子可以代替我演出雲阿國,而由我來詮釋東美的角色,怎麼樣?」
惠理不以為意地說完後,就無奈地抬頭看天空。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出聲的是神住,原來是他正在電影院前看劇照。
「啊……是的。」
「有必要說對不起嗎?妳是為了我才受傷的啊!」
「真厲害!」
「東美遇害當天曾打電話告訴我,她說有人叫她提早一個鐘頭去排練場……」
惠理隨著神住離去之後,桐子的目光也從惠理身上拉回來。
長友助似乎也非常同意桐子的看法。
神住沒有回答長友助的問題,反而再問了一次:
「東美外型不錯,難道不可能成為首席演員嗎?」
其實不只是佐倉,連桐子和馬鈴薯也都鬆了一口氣。
向來給人穩重印象的長友助,霎時變得有些狼狽。
神無月在眾人面前說明。
長友助站在樓梯口,他一邊下樓,一邊繼續說:
長久助與桐子被這突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兩人停下腳步。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野獸般的洪亮叫聲,不過這一聲卻成了大家一起出力的信號。
「原來那不是一件單純的意外,而是殺人事件囉……妳認為那是繼安西東美之後的連續殺人事件嗎?」
「你……」
「對不起。」
「現在可以放手了。」
「算了,走路吧!」
「兔寶寶,你演得真好。」
馬鈴薯和桐子不禁面面相覷。
長友助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佐倉宛如重見天日般,興奮地拍手叫好。
「辛苦了!」
桐子驚訝地叫了一聲。
佐倉高興地說著。
(真不愧是相良惠理。)
「哦,是神住,你剛到嗎?」
「桐子,謝謝妳,只是我的傷來得及在公演前復元嗎?」
「妳別想從我這兒打探些什麼,我是不會說的。」
相良惠理朗朗地背誦台詞。
「是東美的角色問題嗎?」
「惠理,惠理!」
長友助也是給予東美負面的評價。
「神住……平安無事吧?」
「再撐一下!」
桐子就對此深感懷疑,馬鈴薯當然也注意到這件怪事。
「這麼晚了,我送妳回家吧!」
長友助仍極力否認。
「千真萬確,早上我經過鷹架時,心裡還在想萬一發生地震,這些鷹架會不會全倒下來?後來我還不放心地搖一搖其中的一根鷹架呢!」
「東美跟麻矢有何不同?」
「讓雪子演出雲阿國?」
桐子訝異地想。
「那就麻煩你了……」
這時,桐子不經意瞥見長友助突然起身走向洗手間,她連忙尾隨在後m.hetubook.com•com。
「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位是不喜歡代演,因為她認為這個角色不吉利;至於另外一位則是……缺乏信心。」
桐子這下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會不會嫉妒惠理呢?)
東美提前到排練場的理由到現在依舊是個謎,但如果神住說的是事實,那就表示殺害東美的真凶已呼之欲出了。
馬鈴薯也不禁拉緊領口。
這喃喃低語的聲音,自然逃不過桐子的耳朵。
劇團中的一名執行製作說道。
「惠理,明天一早就要工作嗎?」
「真辛苦,妳乾脆搭神住的便車回去吧!這樣就可以早點回家休息。」
據神住的說法,他的腳踝是被某種類似粗繩的東西絆住之後,接著鷹架就倒塌了。
接著,兩人並肩往前走著。
「神住!」
突然間,惠理說道:
「大學教授和女學生的不軌行為」,「女大學生為報答師恩,不惜與仁義交戰」等等社會版的聳動標題。
「是馬鈴薯和桐子小姐啊!」
而兔寶寶好像也喜歡神住……
「的確。」神無月說。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謙遜』在這個世上可不是什麼美德,我覺得現在最理想的安排,就是由妳來演出雲阿國這個角色。」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會加入泡沫座呢?」
即使惠理並未正式裝扮,但是她所到之處的確有「天下第一美人」的架勢。
「惠理,妳要撐著點啊!」
比較令人驚訝的是,貴為明星的惠理也跟大夥一起走路。
「那麼這些塌下來的鷹架為什麼沒有固定住呢?」
神無月以及緊跟在後的佐倉立刻跳過鷹架,就連行動遲緩的馬鈴薯和傻大個兒皮郎都拚命地越過鷹架,跑到惠理倒臥之處。
桐子思索著。
惠理住的是單人病房,桐子三人一進入病房,惠理也正好做完診療回來。
連一向冷靜的神住也沉不住氣了。
桐子不死心地繼續找尋可疑的蛛絲馬跡。
桐子趕緊發號施令。
「妳很有心嘛!」
神住淡淡地回答。
「是的,希望大家都能提供一些意見,也請各位不要提名無心從事表演工作的人,因為那將會糟蹋這齣戲劇。還有一點請大家特別注意,這個角色雖然是死屍,但是在黑色喜劇中,死屍可以說是主角,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隨意提名。好了,今天晚上的排練就到此為止,各位辛苦了。」
如果這個時候鷹架再度掉落的話,一定會砸到麻矢的腦袋。
桐子對這個推測深信不疑。
「那麼誰還會有殺人動機?」
「不,那孩子不行,她只是外型不錯,可惜對演戲一點也不投入,尤其在排練時常常心不在焉。」
一向內斂的神住,這會兒也忍不住緊握惠理的手。
神住把視線移到長友助身上。
桐子正百思不得其解時,突地聽見背後傳來佐倉驚訝的聲音。
長友助彷彿鬆了口氣似的。
麻矢也紅著眼打圓場。
「真冷啊——」
馬鈴薯提議,但桐子卻搖了搖頭。
「這就是所謂的春寒料峭。」
桐https://m•hetubook.com.com子不經意地瞄了神無月一眼,想必神無月此時此刻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長友助教授。」
「好!」
桐子自己也不知道長友助指的是記者的身分,還是偵探的身分,所以她接著又說:
「是啊!五點就要出外景。」
「我剛才接到佐倉的通知,才知道發生這麼嚴重的事。」
惠理痛苦地皺起眉頭說。
「妙極了!偶像級明星相良惠理熱情演出死屍一角……光這一點就足以讓這齣舞台劇轟動了,長友助教授,您說是不是?」
「啊……」
「因為我是相良惠理和南鄉麻矢的影迷呀!」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什麼都別再說了,這不是妳的錯。」
「馬鈴薯,四周什麼都沒有。」
停車場上方是街燈的死角,光線不是很亮,雖然四周的環境不易看得清楚,但是立在外牆的鷹架和鋼管,的確清楚可見地繞了好幾圈繩索。
「是的,根據神住的說法,很可能是長友助教授把東美叫到被害現場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虛,被神住揭穿後,他就說有論文待寫,急忙離開了排練場……或許他佯裝要先回家,卻跑到停車場入口處部署殺人陷阱,打算殺神住滅口。事情發生後,大家都忙著把惠理送到救護車上,長友助教授正好有機會可以迅速處理掉現場的證據。」
「你們在那兒做什麼啊?」
雪子連忙表達自己的意見,卻被惠理駁斥:
神住說完,就往電影院旁的停車場走去。
桐子看在眼裡感到非常感動。
佐倉赫然一驚,心想:
麻矢轉頭過去大叫:
於是桐子告訴佐倉有關他們先前在現場蒐證的事,而佐倉的表情則顯得十分吃驚。
「桐子小姐。」
「那就麻煩你了。」
「是您叫她……」
惠理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她似乎恢復意識了,想不到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詢問神住的情況。
「啊!」
「惠理!」
神住淒厲的叫聲響遍整個寂靜的夜。
「和麻矢一較長短?」
麻矢立刻鑽到鷹架下方。
桐子微蹙雙眉發問。
「這個鷹架難道沒有用繩索固定住嗎?」
「妳要把這寫在『晚報傳真』上嗎?」
兩人繞到吉祥寺電影院的前面,因為要去洗手間就非得從電影院的正面才能進去。
神住他最後這句話是衝著桐子說的,桐子反而呆楞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的。」
「結果呢?」
「……」
桐子心想:
「東美曾經明確地告訴我,她喜歡長友助教授,因此我才懷疑那天是不是您叫她先去排練場的。現在,妳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警方了吧!」
「不,我沒說。」
「再用力一點!」
佐倉大叫一聲,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
麻矢由衷稱讚道。
鷹架互相撞擊,接著又碰到水泥牆,因此發出巨大的聲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彩排前應先解決的難題
佐倉興奮地補充道。
惠理充滿期盼地看著桐子。
桐子則在出事的現場,握著手電筒到處巡查。
長友助停在一樓,臉上掛著笑容等桐子走下來。
佐倉和_圖_書顯得比長友助還不安,他神情凝重地望著病床上的惠理。
神無月、神住、桐子、馬鈴薯、佐倉以及雪子,每個人都早已汗流浹背。
這時,救護車的警笛逐漸靠近。
長友助露出一臉迷惑的樣子。
「教授!」
「東美並沒有告訴我是誰叫她先到排練場的。」
「惠理到底怎麼了?」
這次意外事件決定了代演人選
「謝謝妳……因為妳,我才沒有受傷。」
「真的嗎?連妳也這麼說,這可給我不少自信喲!」
從吉祥寺電影院走到車站差不多要花七分鐘。
「鷹架當然綑綁得相當牢固,你看看其他的建材,不是也都有繩索固定住了嗎?」
「怎麼回事?」
但是大家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麻矢以自己的身體護衛惠理,並且用盡全身的力量拉她出來。
「老師不是離婚了嗎?」
「嗯,東美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麼長得不怎麼樣的麻矢能得到神無月和神住的青睞呢?我想,她一直相信麻矢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因此我叫東美要注意……」
(就算繼續待在這裡也不見得會有收穫,於是就答應佐倉的邀請。)
這邊的桐子再度喊口令:
「千萬別這麼說。」
「不過,要想成為一名專業的演員,人際關係是不容忽視的。我有時很想給她一些忠告……」
「一、二、三,抬!」
桐子幾乎已經認定長友助是凶手了。
「惠理目前的情況怎麼樣?」
桐子也很關心這一點……因為自東美死後,一直沒有決定替代她角色的人選。
麻矢似乎瞭解惠理的用意,她吐了一口氣說:
「啊!是的。」
惠理搭神住的便車……神無月似乎很不是滋味。
「惠理,太好了……妳只有腳踝部份被壓傷,一定可以很快就痊癒的。」
「不管怎麼說,麻矢還只是個孩子……和安西東美大不相同。」
「東美有說是我叫她去的嗎?」
「這……」
桐子也跟著給大家加油打氣。
桐子試探性地問道。
「麻矢!把惠理拉出來!」雪子叫著。
喀喀……喀……鷹架發出聲響。
一陣騷動之後,四周又恢復了原有的寂靜,剛剛在場的泡沫座全體人員,都已到醫院去探望受傷的惠理。
「惠理她……」
這時,售票小姐——小實剛從洗手間走出來,她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氛,遲疑地來回望著爭吵中的長友助和神住。
惠理雖然這麼說,但走在後頭的神住還是聽到了。
神無月毫無心理準備。
「但是為什麼現在我們卻連一小節鐵絲都找不到呢?」
「沒辦法,只好放棄了。」
(惠理被壓在鷹架下嗎?)
麻矢貼心地提議道。
桐子仍抱著一線希望。
神住才說完,馬上就搖搖頭。
「我問過東美是誰叫她去的,可是她卻告訴我,那個人叫她不要說出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在說這句話時,那種掩不住的喜悅……而且她還格格地笑個不停。」
麻矢他們一行人聚集在惠理床邊,連長友助也來了。
是誰跟東美訂下了死亡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