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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黑社會活動真相

作者:章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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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香港黑社會組織的兩大暴行——淪陷前的大焚掠及五六年的雙十暴動 姦淫燒殺齊出 設立地下總部

(七)香港黑社會組織的兩大暴行
——淪陷前的大焚掠及五六年的雙十暴動

姦淫燒殺齊出 設立地下總部

下午三時,港府召開高層緊急會議。由於暴亂仍然不斷擴張,警方亦無法遏止,其嚴重程度,已出乎與會人等意料之外。結果,署理港督戴維德決定頒佈戒嚴令,及調派英軍進入市區,維持秩序。
如果說警方坐視發展,則有點言過其實。正確說來,應該是力有未逮。當時整個警察部門還不足六千人,除了留下部分在港島担任警戒之外(港島方面的黑社會組織,也曾於灣仔地區密謀蠢動,幸為警方及時鎮壓,無法得逞),九龍方面,尚需派出若干人,專門保護各大銀行、政府機關及尖沙咀區;而各區警署,亦有可能被暴徒攻擊,自然不敢上演「空城計」。因此,能夠抽調出來使用的力量,實在不多,很難應付這場暴亂。雖然盡了最大努力,也只能夠在暴徒集結的地區,放射催淚彈加以驅散。這種被動和消極的做法,顯然無法應付暴徒們的「游擊戰術」。因此,警隊和消防局人員,除了東奔西走,疲於奔命之外,只有瞪着眼讓局勢惡化下去。
實則由十一日凌晨起,這場暴亂已演變成為台灣特務與香港政府的間接鬥爭,兩方面指揮之下的暴徒及軍警,則作直接正面衝突。戒嚴令雖已頒佈,但暴徒們並非各自為戰的烏合之眾,而是有計劃、有組織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指揮系統的隊伍。在宣佈戒嚴之後的二十分鐘,長沙灣球場的「臨時指揮部」便已撤走了,作為「指揮部」象徵的那面「帥旗」也不見了,附近居民還看到一幕「下旗典禮」。百餘名臂纏白布的大漢,和約三十名白衫黑裙的少女,在青天白日旗降下時,環繞週圍大唱其:「三民主義,吾黨所宗……」的「黨歌」。
另一羣匪徒沿眾安街進行地氈式洗劫,稍有反抗,立斃當場;另一羣為數約二百名的匪徒,企圖洗劫河背村,但當時天已微明,風聞九龍方面大隊軍警正在趕來,匪徒們才不敢動手。
暴徒們如此猖獗,連外交官也罹此無妄之災,然則香港的警察都跑到那裏去了呢?
十月十一日由朝至晚,九龍半島,除了尖沙咀地區之外,燒殺劫掠已發展至油麻地、九龍城、土瓜灣等地區。佐敦道以北,幾乎沒有半寸乾淨土。據警方接獲的資料,計有工會、學校、工廠、商店被洗劫或焚燒的不下三百家之多。死傷人數初步估計,截至十一日下午五時止,已超過三百人;單是嘉頓公司對開的迴旋處(即大埔道、青山道及欽州街的交叉點),便伏屍四十餘具;荃灣地區被暴徒殺害或重傷至hetubook.com.com死的,也超過二十名。
當時的戒嚴令,宵禁範圍雖則包括整個九龍及新界,實際上警方的主力仍然放在深水埗區,調入的英軍則在旺角、油麻地、尖沙咀、紅磡、土瓜灣等地巡邏,故而若干地區都成為真空或半真空狀態。例如啓德機場至太子道之間,軍警只沿馬路巡邏,對於九龍城寨四週街道如龍崗道、城南道、獅子石道、衙前塱道、衙前圍道及東頭村道等,則根本無人理會。匪徒的消息十分靈通,十一日午夜,數百名匪徒有如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東頭村道及侯王廟附近。三×布廠、聯×興漂染廠及龍崗道的一家工會宿舍,首遭襲擊及洗劫;繼而義×泰布廠亦遭百多名匪徒破門而入,配備木頭車及手推車,掠去二千布匹及若干現款。該廠曾再三致電警方求助,但當警察抵達時,連人影也找不到了!
戒嚴令於十一日晚上八時,由香港電台及麗的呼聲聯同播出(當時商業電台還未成立,電視台更不必說了)。護督戴維德親自廣播,向市民表示決心彈壓此次暴亂。整個九龍半島,由十一日晚上七時半起,至翌(十二)日上午十時止,實施宵禁,所有居民必須留在家中,一切交通包括公共巴士及渡海小輪,均於晚上七時卅分停止m•hetubook.com.com行駛。並規在不准人羣在街道集結,違反戒嚴令者,軍警受權開槍射擊。恰巧該年十月十二日,是農曆重陽節。由於戒嚴令所影響,連前往新界掃墓也在禁止之列;港島方面,雖未實施戒嚴,但因禁止人羣集結,故而市民乘坐纜車登高的節目,也只有取消了!
五百多名暴徒,由來自台北的「孫君」率領,波浪式的向該所圍攻。該所留守人員僅有十多人(其中五名女性)。當暴徒以木槓、竹槓、水喉鐵、石塊、啤酒瓶以及火水電油等襲擊焚燒之下,所内的職工們仍能沉着應戰,各守崗位,使暴徒無法進入。由午夜十一時至凌晨一時的兩小時内,暴徒曾發起七次波浪式攻擊,均不得逞。其後,由「水房」的黄×帶領十餘人,爬上天台,搗毀屋頂,以長梯進入屋内之後,打開大門,其餘匪徒始得洶湧衝入。結果,全部女性均被當眾輪|奸,男性則死者三人,重傷八人。有些傷者事後被送返國内醫治時,仍須個多月才能痊癒,其中兩人竟至終身殘廢。
最為慘烈的可算是「港九工聯荃灣醫療所」的「攻防戰」了!
原來宵禁範圍雖然包括九龍及整個新界,但北九龍方面,過了荔園和鍾山台,便等於真空狀態了!由長沙灣球場遷至下葵涌的「指揮部」,和圖書不但燈火輝煌,進出人等絡繹不絕,由葵涌以至荃灣市區,仍有私家車三輛及單車數十輛,不停穿梭往返,負担傳達命令及聯繫工作。當荃灣地區的暴亂到達最高峯時(十二日凌晨二至三時),傳說蔣經國曾在現場出現。這些傳說,自然難以置信。而且實際上也無此必要。不過,軍統駐港特務頭子畢××,則確曾於十一日午夜在荃灣碼頭附近出現,可見台北方面,對這場暴亂的「期望」,是何等「重大」了!
據參與這場暴亂者事後透露,「指揮部」於十一日下午六時四十分,已由長沙灣球場移至下葵涌的一處民居。從那時起,來自台北的五名特務,有三名已不再露面,僅留下「孫君」和「生君」,分別負責當天晚上進攻九龍城區和荃灣區兩處的指揮工作。戒嚴令頒佈後,形勢似乎稍為平靜,實際上卻在深水埗地區以外,掀起另一個高潮。
荃灣方面,十一日黄昏之後(亦即宵禁時間開始),以迄十二日凌晨八時,逾千名暴徒在「孫君」直接指揮之下,血洗荃灣。居民被殺的有五十多人;被强暴的婦女少說也有六、七十名之多,受傷者不計其數,至於財物損失,簡直是無法估計!
九龍市區方面,實施宵禁之後,雖有軍警不斷巡邏,但旺角及油麻地區,仍有零星暴亂事件;和_圖_書若干未能及時返家,或不知就裏貿然出外的居民,被軍警槍傷槍斃的,相信為數不少。這些人,都成為這場暴動中的犧牲者。
至於暴徒方面,據事後參與此事的×根(「和勝義」人馬)透露,除了乘機搏亂的部分市民之外,單是各個黑社會堂口出動的人數,竟有三萬之多。當「總部」設在長沙灣球場時,負責聯繫及傳遞命令的車輛(包括私家車、電單車及單車)便超過五百架(當然以單車為最多);由「十四K」頭頭陳×英、齊×文陪同巡視的台灣特務,亦經常親臨「前綫」,指揮暴徒們轉移進退。警方防暴隊尚未開抵現場,該處的暴徒早已「轉進」到另一地區去了!警方的隊伍,始終無法捕捉暴徒的主力,在顧此失彼的情形下,無法不處下風。
在台北,十月十一日的大小報章,一律以重要篇幅,報導此次暴動事件;不過,在他們的筆下,暴徒卻變成「護旗英雄」,而暴亂事件的擴展,也被描述成為香港政府偏袒撕旗者而激起的「民變」。此外,一張「黨報」還以挑撥語氣,鼓勵暴徒破釜沉舟,為「護旗」而戰鬥到底,替「國家」保持尊嚴。至於特務專程來港指揮暴亂一事,自然諱莫如深,好像這場殺人放火的罪行,完全跟台北沾不上邊,純粹是九龍居民「自發性」的「愛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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