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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們從高高的岩石上跳水吧，找真正高的那塊岩石。」

「我不知道，突然之間我在今天早上就老了，而這還不是今年裡該老的時候。後來所有的顏色開始變得好假，我好擔心，想要讓你來想辦法。」

「拜託妳吃點牛排吧，」大衛說：「妳最近好像都沒吃什麼東西。」

「妳並不老。」

「這種酒真好，」她說：「我們一向喝這種酒都喝得很開心的。」後來在他們的房間裡，凱瑟琳說：「請你不要擔心，大衛。只是最近什麼都太快了。」

「不是，我想不是。」她說：「我停下來看船，和_圖_書那條船並不好，但是很可愛，看起來不夠大得有那麼大個名字。」

他吻了她，覺得她剛游過泳，冰涼而清爽，而且還有海水的味道。

「我能不能再看牠今天在故事裡會怎麼樣？」

「當然可以。」

「那篇小說差不多才寫了一半。」他說。

「還是不要肉，要點別的？」

他們躺在堅實的沙地上，那裡是三個海灣中最小的一處，也是只有他們兩人時常去的地方，那女孩說：「她不肯去瑞士。」

「因為正午陽光的關係。」大衛說。

「妳把每一個人都照顧得很好。」

在餐桌上，她說：「我去了趟尼斯，開著小車停在山頭，和_圖_書看一艘戰鬥巡洋艦開進港來，後來時間就晚了。」

「你和奇寶，我好愛你們，你們兩個好像。」

「妳好過多了吧，魔鬼。」

「如果牠沒事的話，那我就不看了，等你再寫到牠的時候再說。奇寶，牠的名字很可愛。」

「我是打算這樣做，可是我好累，又沒有時間，我知道要是錢花光了，你得去借錢的話，會有多丟臉，我始終沒有作什麼安排，也沒有簽什麼文件。只是像以前一樣懶散。然後我又擔心你的狗。」

他們游到岬頭，再游回來，彼此替對方擦乾了身子，在海灘上穿好衣服。「妳真的喜歡我跳得離妳那麼近嗎？」

她抬起頭來，望和-圖-書著他站在高高的岩石上，棕色的身影襯在藍天之前。然後他向她跳下，海水由她肩後打出的一個水洞裡激射而起。他在水底轉過身了，在她面前冒了出來，搖了搖頭。「入水的時候真漂亮。」他說。

「牠是一隻好狗，妳不必替牠擔心。」

「不錯，你那篇小說裡在非洲的那隻狗。我到書房裡去看你需不需要什麼東西，結果我看了那篇小說。當時你和瑪麗塔正在隔壁房間裡說話，我沒有聽。你把鑰匙放在你換下的短褲裡了。」

「我覺得我們好像已經結婚好久，而什麼都沒有，全是問題。」她把他額前的頭髮撩開，吻了他一下。「你想去游泳了嗎？和*圖*書」

「可是好奇怪啊，」凱瑟琳說：「所有的顏色都太亮了，連灰色都好亮，橄欖樹都亮得耀眼。」

「看你能跳得離我有多近。」

「也許吧，」凱瑟琳說：「我希望如此。可是這不會長久的，今天早上開車的時候，我好快樂，後來突然之間我就老了，老得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去跳吧，」她說：「我游出去，你從我頭上跳過。」

「妳並沒有太晚。」瑪麗塔說。

「很喜歡。」

「怎麼回事？」他問道，一面撫摸著她的額頭。

「不用了，我可以吃沙拉。我們能不能來一瓶紅酒？」

「抱歉。」她說：「這很好，我喜歡小牛排。」

「那是一座山的名和_圖_書字，另外一部分叫馬維茲。」

「當然可以，只要妳想看。可是現在牠回村子裡去了，妳不必替牠擔心。」

「那裡，我老了。比我媽媽的舊衣服還老。我都活不過你的狗，連在一篇小說裡都活不過牠。」

「她也不該去馬德里，要是會精神崩潰的話，西班牙可不是個好地方。」

「好的，可是我跳的時候妳不要動。」

他們還坐在吧檯邊的時候，凱瑟琳走了進來，她很疲倦，很安靜而有禮貌。

「我的狗？」

「那篇小說很棒，」她說：「可是讓我很害怕，那隻象好強壯，你父親也是，我始終不喜歡他，可是我喜歡那隻狗，除了大衛你之外，比誰都喜歡，我好替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