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縱觀我踏上文學生涯之路前前後後的情況,無論是對我個人來說還是對當時孟加拉文壇而言,《眼中沙》這部小說確實顯得有些出乎意外、使人震驚。某種暗示,從外部世界闖進了我心靈深處,這是一個我自己也很難弄明白的問題。這一問題最為簡便的答覆,可以這樣說——一家月刊早就約請我為其寫部長篇小說。儘管我不怎麼情願,但我的名字已與這家雜誌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已處於把過去某些光榮傳統繼承下來的義不容辭的艱難境地。當時,我是很擔心的。在我心中,和_圖_書那一再請求所引起的重重矛盾,似乎無法戰勝。後來也果然如此。
《孟加拉觀察》的新階段,從一個方面來看,它把我的心拽入政治社會關注的風暴中;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通過小說以及詩歌,又使我與人性這方面建立了牢固的關係。逐漸地開始了一個實踐的時代,發芽生根,茁壯成長。女人的嫉妒之心,從《眼中沙》小說內部,推動了矛盾衝突的發展。正是這種嫉妒,使莫亨德羅的激|情,輕而易舉地暴露無遺。就像是野獸籠子的門敞開著,野蠻事件和_圖_書當然就會接二連三地發生。
新的編輯們置身於十字路口。副主編紹伊列什曾經認為,我可以通過小說使這家月刊時來運轉,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彩。實際上,這種要求來自外部。在這之前。我還沒有動手創作篇幅很長的小說,只寫了一些篇幅較短的小說。由於形勢所迫,在這個時代的工廠裡,是該寫寫現實題材的小說了。
文學新階段的創作方法,不只是對事件給予種種描寫,而是要研究並揭示人物內在的心理活動。在《眼中沙》這部小說裡,就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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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法。當時,魔幻之手種下了《毒樹》,現在在原地或其他地方也可以照樣生長。現在的情況很清楚,如果還配以原來的衣著首飾就會朦朧地看到,其現代的倫理道德並沒有遭到破壞。因而,當故事情節難以展開時,我就下到了心靈那個世界的工廠裡去,在那烈燄之中,通過鐵的鍛造,堅硬的金屬也可以塑造成像。
在這之前,我在孟加拉語裡未見過用小說的形式對人類始祖這種無情的創造行動進行過描寫。這之後,這帷幕朝外的一面,通過《戈拉》、《家庭https://www•hetubook.com•com與世界》和《四個人》等逐漸在大庭廣眾之中暴露出來。不僅如此,在短篇小說的計劃中,我的筆也沒有迴避與社會的粗淺的接觸。《被搗毀的窠臼》或《判決》,它們都可歸入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範疇。到後來,在《遁逃集》的詩歌裡,也觸及了那些與社會發生的矛盾和衝突。
有段時間,人們在《孟加拉觀察》雜誌上曾饒有興趣地讀到過《毒樹》這樣一部小說。該小說的那種情趣在當時是很新鮮的。後來《孟加拉觀察》雜誌不得不轉入新的階段,再也不可能返回到它的第一個階段。往昔的那一幕完全隱退了。和*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