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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花情挑

作者:羅珊.普立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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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卡莉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身穿緊身石洗牛仔褲、白色低胸T恤和運動鞋。
「她很好,」戴克斯特仍然急躁地敲著筆,「不過,鮑伯,我打電話給你的主要用意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決定捐一部新的救護車給鎮上,我的秘書今天下午就會把所有的文件準備好。」
她直覺地把手伸到頸後,扭扯著幾束頭髮,等待著美好的快|感再度來臨——但卻毫無動靜,莎伊沮喪地發現自己竟無聊至此。
「爹地?」卡莉也沉默片刻,然後才又開口說道。
「你真是太慷慨了,謝謝你!」鮑伯.哈奇樂不可支,對自己自作主張所得的報酬大感滿意。
「哪裡,我只不過是聊表心意罷了,如果還有任何我可以效勞的地方,千萬要讓我知道,還有,我正期待著今年的警務人員慈善舞會,到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
戴克斯特走進前廳的浴室,他用手指輕撫腰部的彈性繃帶,然後脫去上衣,鬆開皮帶,深深地吸口氣,一面檢視著新手術的成果,他的朋友彼得.桑瑪醫生兩天前在他的邁阿密海灘診所替他做了一個兩小時的吸脂手術,戴克斯特的髖骨上各有一道四分之一吋長的切口,他檢視著傷口上的OK繃,然後對著自己反映在鏡中的身影滿意地點點頭,他的小腹幾乎又平坦如昔,只要自己這一段時間不|穿游泳衣,沒有人會發現這個秘密——除了莎伊以外,彼得告訴他未來的幾星期中,他必須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穿著束帶,戴克斯特一面吸氣扣緊束帶,一面咒罵彼得。
「妳去車道看一看。」他告訴她說。
卡莉打著呵欠,睜開了一隻眼睛,自覺全身酸軟,無法動彈,只有足夠的力氣伸手到床邊按下召喚僕人的電鈴。
戴克斯特無言以對。
艾瑪將午餐擺在內院中,莎伊看著面前的陽春沙拉及兩片乾乾的小麥吐司,不禁嘆了一口氣,懷疑自己這樣子被戴克斯特強迫節食是否值得。
「我知道,我們已經說好了,但是他不這麼想,我告訴他我可能要到聖誕節才回去,他好像急得都快得心臟病了。」
「卡莉小姐,妳需要些什麼嗎?」艾瑪問。
戴克斯特確實改變了莎伊的生命,他是不是即將消逝無蹤?她熱淚滿眶,哀痛得透不過氣來。
戴克斯特一楞,坐直了身體,伸手把莎伊的玉手握住。
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害怕,但是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莎伊問。
莎伊無言地用崇拜的眼神盯著他,戴克斯特的魔力籠罩著她,使她暫時忘卻心中的煩惱。
「妳在幹什麼?」戴克斯特冷冰冰地說,眼中閃動著嚴厲的光芒。
「棕櫚灘汽和圖書車公司會在下午六點鐘以前送卡莉的新車來,正好趕上你的雞尾酒會,柏爾蒂諾先生,」米莉邊說邊撥電話,「紅色的敞蓬蘭伯芬妮,車裡是灰褐色滾紅邊的真皮裝潢,一切都遵照你的吩咐,」她一手按住話筒,繼續報告著,「請接哈奇局長。」
「黃金門健身度假中心?」莎伊問。
我該寫封信留在他的枕頭下,她想著,於是她在戴克斯特的路易十六式書桌前坐下來,拉開抽屜拿出一支鋼筆,她不願意使用他的銀灰色亞麻信箋,她不願使用印著他的名字的信箋,於是她四處尋找空白的紙張,在左下角的抽屜裡她發現一些反面朝上的照片,她不由自主地翻閱著,大部分是葛瑞絲和卡莉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些是戴克斯特和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美女的合影,莎伊淒涼地笑著,戴克斯特一點都沒變。
「好的,謝謝妳。」莎伊大夢初醒似地眨眨眼睛。
卡莉遲緩地將雙腿拖到地板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她的全身酸痛難忍。
「我等不及要會見卡洛斯公主呢!」她熱烈地說。
戴克斯特用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皮帶,他的長褲隨即滑落在地板上,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脖子,滑向她的乳|房,噢,我的天,她想著……我要他,我現在就要他,我一定要得到他!他把她推倒在地板上,然後重重地壓住她,她想要開口,但是他已經進入她,進入她的深處,於是她忘了一切——除了想要滿足他的慾望之外。
「是呀,」卡莉說,「你沒告訴她嗎,爹地?」
他滿足了,然後她也滿足了。
莎伊躺在地板上不停地喘息。
「而卡莉是皇室的老朋友。」他試著用溫柔的語氣,但自己都聽得出語氣中的冷淡,然後他看到莎伊的淚水慢慢地滑下她的臉頰。
唉,算了,她自我安慰著,反正今晚可以玩個痛快,戴克斯特受邀參加卡洛斯皇室在維爾里酒店所舉辦的晚宴,她將有幸生平第一次會見皇親國戚。
「我有件禮物要送給妳。」他說。
莎伊全身顫抖,「老天!你嚇我一大跳。」她喘息未定。
「柏爾蒂諾先生在哪裡?艾瑪。」她問道。
「失陪了!」她竭盡全力地控制自己。
戴克斯特搖搖頭,他遲疑片刻,然後轉頭面對莎伊。
「你們在說我嗎?」
「很好啊,戴克,你呢?」
直到走進屋子的一剎那,她才讓淚水潸潸而下。
莎伊不敢做聲。
莎伊從客廳的窗戶向外注視著他們,當她與卡莉視線相交時,她退縮了,而卡莉卻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她盯著莎伊,一面向前貼緊她的父親,莎伊看到卡莉親吻戴克斯特,起初是慢慢地,然後,卡www.hetubook.com.com莉一面微笑著、注視著她的對手,一面抱緊她父親,她的嘴唇張開了,她的動作加快了……
「還要什麼嗎?」艾瑪平靜地問,這一陣子,她對卡莉的宿醉早就見怪不怪了。
「是的,小姐。」
「我記得我們已經討論過這件事了,葛瑞絲依然……」
「她好嗎?」警察局長關切地問道。
他們的臉幾乎緊貼在一起,他們四目相交,誰也不願移開視線,四周的沉靜令人屏息。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卡莉問著,而戴克斯特並未接腔,他注視著莎伊的背影,卡莉看到他已經把手按在桌角,隨時準備起身,他想要追隨那個娼婦,她想。
「只要黑咖啡和報紙,謝謝妳。」
「有什麼不對勁嗎?」她問,「我們不去宴會了嗎?」
怒號的狂風吹得陣陣急雨不斷地敲打著臥室的窗戶,窗外一道道耀眼的閃電伴隨著一聲聲爆響的巨雷。
莎伊猛然站了起來,她的椅子應聲倒地。
莎伊伸手拿過菸盒,點上一根香菸,一面盤算著午餐時的衣著,最近幾週她的處境十分尷尬,無論是家事或社交活動的安排,卡莉都不容她有任何置喙的餘地,莎伊自覺身陷重重疑懼,不容否認地,戴克斯特的女兒僭越了她的女主人地位,她在這個家中完全無所事事,卡莉包辦了一切大小雜事,而且處理得井井有條,莎伊也曾對戴克斯特提起這件事,然而他卻只是瞪著她,好像她是個白痴似的。
「下星期。」戴克斯特回答。
「妳的冰紅茶,小姐。」艾瑪打斷她的思緒。
「他和米莉小姐在辦公室裡,他說他十五分鐘後會來。」艾瑪言簡意賅地回答。
「叫人送兩打白玫瑰花給卡莉,附一張寫著『希望妳覺得舒服些,我很高興妳安然無事,我愛妳』的卡片,等她起床後,我會叫她跟妳商量我們未來幾週的社交活動行程表。」
她昏昏沉沉地走上樓,在戴克斯特的臥室裡不停地走來走去,悲傷的眼神留戀地注視著房裡的一切事物。
「甜心。」戴克斯特輕吻她的雙唇。
「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她低語著,聲音嗚嗚咽咽的,「卡莉可不是。」
「打我的主意,」她說,「他要我馬上回家去。」
莎伊吃驚地合不攏嘴。
戴克斯特重新坐穩身子。「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把照片放回原位後,莎伊發現一個保險箱下露出一些發黃的剪報,她小心地拿出那些剪報,報上的標題赫然映入眼簾——「棕櫚灘姊妹花遭到綁架」,另一張則寫著:「涉及醜聞的名人被判入獄」。
「請放心,我不會忘記的,」鮑伯暗自發笑,「日安,戴克斯特。」
和*圖*書伊搓著削瘦的雙手,回想起她與戴克斯特初見的情景,那是春季裡一個睛朗無雲的星期日早晨,她的一些女友聽說那天下午查爾斯王子會在威靈頓賽馬球,她們都不願錯過一睹王子風采的機會,於是一夥人開著莎伊的敞蓬跑車直奔馬球場,由於她們到得太早,於是她們決定先喝點飲料,一面欣賞名流大亨的派頭,正當她們嘻嘻哈哈交頭接耳之際,一架黑色的直昇機在盤旋片刻後降落在場中,每個人都趕緊伸手壓住裙襬及寬邊帽,螺旋槳停下來後,太陽正躲在一片雲後,莎伊彷彿看到雲端射下一道光線,不偏不倚地照在那個走出直昇機的男人身上,他是她此生所見過最迷人的俊男,莎伊對他一見鍾情。
她跳上他的大腿,兩腳不停地晃盪著,雙手環繞他的頸子,用鼻頭在他的脖子上摩蹭著,一面輕吻著他。
卡莉興奮地跑向車道,隨即雀躍萬分地跑回來。
「好的,」她點點頭,「那太好了。」
莎伊陰鬱地看著窗外,心裡猜想卡莉到底要拖到什麼鬼時候才會回加州去。
「以後要節制妳的好奇心,」戴克斯特的雙眼閃爍著火花,「這些東西與妳完全無關。」他拿走她手中的剪報。
「我也是。」莎伊低語,羨慕地看著戴克斯特的早餐,隨即又開懷一笑。
莎伊的母親向來不喜歡戴克斯特,「生命中最強烈的的事物並非永遠是最好的事物,」她說,「但是,它們通常是最短暫的事物——它們發生了,改變了我們的生命,然後立刻消失無蹤。」
「我明天一定陪妳,就我們倆,好不好?」
「我今天早上好想你。」她興奮地說。
她沒有會過意來,「沒錯,你說過,那又怎樣呢?」
「我非常感謝你的手下送卡莉回家,尤其是他們沒有把肇事經過登記下來。」
「我打算在卡莉回加州以前,帶她到這家礦泉度假中心去。」他慢慢地說。
「他媽的,連洗澡都不能拿下來。」他咕噥著推開通向院子的玻璃門。
他對她微笑,然後擁住她,他的手伸到她頸後,然後輕輕地用手指玩弄她的髮絲,把她的頭慢慢地向後拉扯。
「我記得告訴過妳他們只邀請兩個人。」
「謝謝妳,還有麻煩替我拿一杯不加糖的冰紅茶。」
經過昨夜的狂歡,她實在慶幸自己還活著,她只能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和一群朋友在麥克斯喝酒、跳舞,玩得不亦樂乎——麥可從來不讓她這樣享樂,她還記得自己吸和*圖*書了一些大麻、一丁點的古柯鹼,還有每個人都和她調情取樂,還有自己不停地縱聲大笑,其他的事就都記不清——除了有什麼惡鬼在她的太陽穴上不停地敲打以外。
「我……我只是想找一張空白的紙,」她結結巴巴地說,「然後我看到這些剪報,我很抱歉,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又有禮物給我!?你實在太慷慨了,麥可不送我這麼多禮物的,他說我已經被寵壞了。」
他在臉上做出一個小孩子鬧彆扭的表情,他知道莎伊最吃這一套,同時腦中閃現把她綁在四柱大床上的情景。
監獄?她想著,綁架?她到底踏進一個什麼樣的鬼家庭?
「我正在硏究黃金門健身度假中心的宣傳手冊,」卡莉對她父親說,「我想我們可以報名參加五英哩登山健行。」
就在艾瑪關上房門時,昨晚的一幕突然閃過卡莉的腦海。
莎伊正蹺著腳坐在白色鍛鐵玻璃餐桌前,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及膝緊身洋裝。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她撒嬌地說,一面拉出戴克斯特左手邊的椅子。
「是的。」米莉低頭記下戴克斯特的吩咐。
「韃靼牛排和沙拉,」戴克斯特看著艾瑪為他準備的早餐,「太棒了,我餓壞了。」
戴克斯特站起來按鈴傳喚米莉。
哎呀,我的天,爹地的車子!她心中一驚,現實如潮水般一股腦兒地向她沖過來。她確信自己撞壞了那輛泰司塔羅沙,那時她正在斯羅安彎道上和金柏莉比賽飆車。記憶逐漸回到腦海中,她記得爹地的愛車被她撞得慘不忍睹,她還依稀記得撞車後警察和爹地都趕到了現場,而她卻醉得不醒人事。
「我們去度個『情侶週』。」卡莉開心地說。
莎伊環顧四周的華麗景致,心情稍微舒坦了些,雖然如此,「卡莉問題」依舊在她心裡徘徊不去。
「噢,我的天,」她尖叫著,「一部蘭伯芬妮,我真應該每天撞壞你的車子!」
「別這麼誇張。」他微笑著。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沒錯,」她顫抖著附合他的說詞,「我沒有理由不高興。」
隨後戴克斯特一言不發地穿上衣服,走出臥房。
那天下午,莎伊完全無心觀看球賽,她的視線從頭到尾都盯著私人包廂中的戴克斯特,她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但是她一定要想法子認識他。球賽結束後,她略施小計就混入私人的馬球俱樂部,而他果然在那裡,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如她所願,他們一起喝酒,他要了她的電話,他打電話給她,九天後,他們一起到蘇格蘭鄉下的克里敦酒店,私人女僕為他們整理衣物,穿著制服的僕人為他們送上精美的茶點,他們住在俯瞰泰晤士河的艾斯特夫人套房中,https://m.hetubook.com.com一連五天都沒有踏出過房門,每天由戴著白手套的侍者服侍他們在房裡用餐,除了用餐以外,他們無休無止地玩著性|愛遊戲,她從來沒有經驗過像戴克斯特這樣的床上高手,他既溫柔又粗野,雖然熱情如火,卻依然不急不徐,完美無缺,當他抓著她的頭髮,緊緊地壓住她的身體,將她的頭往後拉住,然後無比粗野地向她一次又一次地進攻時,她更是完全神顛魂倒;接下來的幾週裡,她只須用手指用力拉扯腦後的頭髮,就會讓自己立刻興奮地溼潤起來。
「我知道妳不太高興,」他說,「但是,妳實在沒有理由不高興。」
他的眼神愈加嚴厲,莎伊查覺到空氣裡的緊張氣氛。
「或許妳可以把窗戶漆成黑色,把百葉窗換成鐵皮。」卡莉有氣無力地說。
「我也愛妳,」戴克斯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勝過全世界的任何事物。」
「打電話給瑪莎家具店,叫李恩替莎伊挑一個八號的衣櫥,趁莎伊今天下午外出時送過來,」他遲疑片刻,「最好也叫人送一些花給她。」然後他滿意地走出辦公室。
「麥可今天早上來過電話。」卡莉突然轉變話題。
「爹地,我愛你,我還以為你會勃然大怒,然而……我愛你!」
她對鏡檢視自己,突然想起昨天深夜柯本醫生曾經來看過自己,她的上唇及左眉上有些傷痕,另外胸部也在作痛,我一定是撞上駕駛盤了,她自忖著,爹地一定氣壞了,麥可今晚打電話來得知此事後,一定也會火冒三丈,老天爺,也許我是該回家去了,她在臉上潑著冷水,反正我也受不了莎伊,她想著,她對爹地那種情意纏綿的輕狂樣真是令人作嘔,天曉得,她比我還年輕呢!像個邪惡的異母姊妹似地跟我爭寵,這些朝三暮四的女人,到頭來總會掉頭而去——就像母親一樣,為什麼爹地總是不明白呢?她點了幾滴眼藥水在眼裡,為什麼他總是不明白呢?
戴克斯特不發一言,等著米莉替他關上房門。「哈囉,鮑伯,你好嗎?」
老天,他真喜歡她結實的胴體,而且她真容易滿足,他想著,他喜歡做她的心靈導師,這使他自覺是個主宰,他確信莎伊絕對不會洩露自己動過整型手術的事——她不敢,一抹自得自滿的微笑浮現他的嘴角。
莎伊轉身走開,覺得腹中隱隱作嘔,彷彿這對父女正拿著大鐵槌在她心裡重重地敲擊著。
「米莉,替我打個電話到棕櫚灘警察局找鮑伯.哈奇。」戴克斯特大吼著,一面不耐煩地在桌上敲他的筆。
「當然沒有,」戴克斯特對著卡莉微笑——莎伊懷疑戴克斯特永遠不會那樣對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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