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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妮蒂,亞伯特說,站了起來。
一個身材高大白髮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衣領。一個矮胖的女人,灰色的頭髮結成辮子盤在頭上。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兩個健壯的年輕女人。白頭髮的男人對司機說了幾句話,車子便開走了。他們站在走道上,四周全是箱子,袋子和一大堆東西。
也許是哈波,亞伯特說。但不是。
多謝你把妮蒂和我們的孩子帶回來。
她有點臉紅的說烤肉。
啊!哈波,瑪莉.艾格妮斯說。啜著檸檬汁。我不知道你還懂歴史呢。她和蘇菲亞一起做洋芋沙拉,她來接蘇茜。她已經離開葛狄,搬到曼斐斯去,跟她妹妹和她媽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住。她工作時,她們照顧蘇茜。她有許多新歌,唱它們不會太令人震驚。
也許是蘇菲亞,秀格說。你知道她開起車來像瘋子。
我怕得半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像我的腦子僵住了。我想說話,什麼也說不出。想站起來,差一點跌倒,秀格過來扶我一把,亞伯特挽著我。
我對孩子們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們是大人了。我想他們認為我、妮蒂、秀格、亞伯特、撒母耳、哈波、蘇菲亞、傑克和歐迪莎都老了,而且不知道世事,但我不認為我們老,我們好快樂。事實上,這是我們覺得最年輕的m.hetubook.com.com時候。
白人忙著慶祝他們脫離英國獨立,哈波說。所以大多數黑人不用工作,因此我們可以利用這天來彼此慶祝。
親愛的上帝。親愛的星,親愛的樹,親愛的天空,親愛的人。親愛的一切。親愛的上帝:
她說,跟葛狄一陣子,我無法思考了。而且,他對小孩沒有好影響。當然,我也沒有好影響,她說。吸這麼多大麻。
阿門
大家寒暄,然後秀格和亞伯特跟每個人擁抱。
大家都大笑起來,再塞給她一塊。
所有站在走道上的人都看著我們。他們看著房子。院子。秀格和亞伯特的車。他們環顧田地。然後他和_圖_書們慢慢走過來。
我指指我這邊的人。這是秀格和亞伯特,我說。
好一會時間過去了。我們環顧四周,抬頭看到好多人的膝蓋。妮蒂一直摟著我的腰,這是我丈夫撒母耳,她說,向上指著。這是我們的小孩奧莉薇和亞當,這是亞當的太太太茜,她說。
當妮蒂的腳走上前廊時,我幾乎死過去,我站著搖搖晃晃的,在亞伯和秀格之間。妮蒂站在撒母耳和我猜一定是亞當之間搖晃,然後我們兩人都哭出來。我們步履蹣跚地走向對方,像兩個小娃一樣。當我們接觸到對方時,只覺得虛弱到把對方碰倒在地上。但我們在乎什麼,我們就坐在前廊上擁抱著。
和-圖-書
我和他和秀格吃過晚飯後坐在前廊。談話、搖著搖椅,扇著蒼蠅。秀格說她再也不公開演唱了,也許在哈波那兒唱上一、兩個晚上。也許她要退休了。亞伯特說他要她試試他新做的襯衫。我談到杭瑞苔、蘇菲亞、我的花園和店,事情是怎麼處理的。我已經習慣縫東西了,所以把一些碎布縫在一起看看能縫出什麼東西來。六月底的天氣是涼快的,跟亞伯特和秀格坐在前廊很愉快,下週是七月四日。我們計畫舉行一個全家大團圓的戶外聚餐,在我家舉行。希望這種涼快的天氣能持續到那時候。也許是郵差,我說。只是m.hetubook.com.com這人開車快了點。
不知是誰來了,亞伯特問,看著路上,我們只看到塵土飛揚。
我說妮蒂。
你們在非洲的人最喜歡吃什麼?我們問。
大家都很愛護太茜,看她和亞當臉上的疤像是他們的事業,說他們沒料到非洲的女士會這麼好看,他們是很好的一對。說話有點好笑,但我們習慣了。
(全書完)
過了一會,她說世蘭。
等車子停在院子樹底下,所有從車子下來的人,穿的都是老式的衣服。
為何我們總在七月四日大團圓呢?杭瑞苔說,嘟著嘴,滿是怨言。這麼熱。
現在我的心已跳到口中了,我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