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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亞徹，我沒想到你那麼不謹慎，居然跑去跟羅伊．蘭伯格掏心掏肺，把我的證人嚇得逃出國了！」
「謀殺罪是可以越州追凶的，你不知道嗎？」
「我也這麼想。」
我還記得康格警員那張棕色的酷臉，但他起初沒認出我來，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崔斯克沉吟片刻，眼睛瞇了起來。「你認為這是黑手黨幹的？是個大陰謀？」
「那現在出錢的人是誰？霍爾醫師？」
「比五年半多一點。在底特律抓到彼得的時間是一月七號，跟你的日期合不合？」
我起身要走。崔斯克送客時握手握得很熱情。「如果遇到麻煩，打對方付費電話給我，白天晚上都沒有關係。還有，鼻子躲斧頭遠點。」
「哼，我知道得比你還早。霍爾跑來找我向洛杉磯那邊查過你的紀錄，你在南邊似乎有些好朋友，就算騙過什麼老太太，也沒給抓到。」
「我們正在查。」崔斯克的笑容挺嚇人。「你雷諾那條線索挺不錯www.hetubook.com.com，昨晚我打長途電話給在雷諾的朋友，他是那邊警探的隊長。剛剛快吃午飯的時候他打過來告訴我，彼得大約一年前是史瓦茲的手下。」
崔斯克警長窸窸窣窣翻動康格拿來的資料，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等到終於抬起臉來的時候，眼睛亮得像要爆炸。
「消息傳得真快。」
「我太心急，犯了錯。可是犯錯的人不只我一個。」
「響叮噹啊。」
「什麼罪名？」
我酸他一句：「手銬生意如何？」
「不知道。也許沒有。他來見我的時候，完全沒提確認身分的事，只想要父親命案的資料，如果約翰．布朗真是他父親的話。」
「別讓你的想像力跑太遠，在聖塔泰瑞莎不會發生這種事。」
「對了，你的車在郡政府的車庫裡，你想開走的話我可以放行。」
「從那小伙子下手。我要去密西根，今晚出發。霍爾認為他的口音來自加拿大中部，那就跟羅伊搭得上和_圖_書關係。他們顯然從底特律出境，前往彼得告訴他們的某個地方。如果你能查到彼得之前……」
「這幾件案子其實是同一件。」我說。「約翰．布朗命案、彼得命案和蓋爾頓這起疑似假冒事件，彼此大有關聯。」
「我還沒問到確切日期，不過我問得到。」
「我想幫忙，這就是我的用心。」
「你怎麼想，警長？會不會有人教過他？」
「兩週前就發生啦，彼得不就死了嗎？那顯然是幫派殺人，而且在你的轄區之內。」
「這話什麼意思？」
「是啦，我知道你受傷，很遺憾。但我能怎樣？奧圖．史瓦茲又不在我的轄區。」
「要不然他就是心理學家，自知有罪的人不會做出那種行為。」
「現在不是了。」
崔斯克警長在辦公室。牆上掛著各種社服機構和志工團體的感謝狀，陸軍、海軍和空軍的募兵感謝狀，還有警長本人和政府官員與其他名人的合照。崔斯克本人的臉沒有照片裡那麼和藹可親。
「約翰．蓋爾頓五年半前在安亞伯出現，安亞伯就是底特律的郊區，我在問自己，他會不會是跟彼得一起入境的？」
「年輕女人才是我的菜。」
「做什麼？」
「重要。」
崔斯克輕吹一聲口哨，打開對講機。
「好久不見。」
「他哪一天在底特律被抓的？」
「這樣講太傷人了吧，警長。」我親切溫柔地指指臉上的斷骨。
「是你告訴我羅伊．蘭伯格的車被偷了。」
「幾乎算是確認了吧，但在我看來，還是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我剛說到他跑來找我，指使我做事，要我對那起命案採取更多行動。我說這要看聖馬特奧那邊的意思。結果呢，他居然大老遠跑去那邊找聖馬特奧的警長。」
「不是已經確認了嗎？」
「好，日久見人心。你還在幫賽博律師……應https://m.hetubook.com.com該說是幫蓋爾頓夫人辦事？」
「康格，把彼得．卡利根的紀錄拿來給我，對，我在辦公室。」
「私自換車牌通常就是這個意思嘛。」崔斯克坐著想了一會兒，噘起下唇。「好吧。我們都犯了錯，我犯的是小錯，你犯的是大錯，因此挨了揍。我們不能光坐著哭，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要妄下斷語，那案子還沒結哩。」
「先幫我保管吧。還有，好好照顧那位老太太喔。」
「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說起來容易，要怎麼證明？」
「我不記得確切日期，大約在五年半以前。如果重要，我可以查。」
「你在想什麼？」
「知道，可是我也知道想要引渡逃犯得先成案，如今沒有證據，我連想偵訊史瓦茲都不行。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證據？」
「你真的相信他們會幹掉她？」
「這是你的案子，警長，我只是個勤奮的幫手。」
他傾身向前，認真地問：「你真的想幫忙，還是別有用心？」
「黑手黨請的都m.hetubook.com.com是好律師。」
「從前犯下的竊盜罪。他好像是當年畏罪潛逃出國，後來在美國一露臉就給抓了，之後幾年就在南密西根坐牢。」
「讓我猜猜，又是我？」
我問：「遇上麻煩了？」
「還沒。」
崔斯克做了個不耐煩的動作，懶得理我。「我想他花錢請你是要查那小伙子的背景吧。霍爾本來想叫我查，我說沒有犯罪跡象我就不能查。你找到他的犯罪跡象了沒？」
我還沒走到門口，警長就把這事向康格吩咐下去了。
「我也沒有。我跟那小伙子聊過，他可滑頭了，完全沒有主張自己的任何權利，只說：人家告訴他，他是他父親的兒子，所以可能就是吧。」
「幫賭場招生意。還有件事也很有趣.：彼得五、六年前在底特律被捕，在聯邦調查局有前科。」
「他們為顆花生米都能殺人，現在蓋爾頓家的鉅額財產擺在眼前，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坐下。我的麻煩就是你。掀起風暴，然後一走了之，你們這些私家偵探就是沒有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