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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麼喜歡她到即使她星期三晚上留下加班，還清查了你的辦公桌也喜歡嗎？」亨利問。

「明天我們也會開店，」亨利告訴他。「既然命運如此安排，我們也得要總結一些買賣。你去過佐潔家了嗎？」

亨利等到大門在麥德遜身後關上後，才淡淡地問：「我們算是她的家人嗎？」

「我會快點去取得標價，」亨利答應。

「我是喜歡過佐潔，」蘿婿冷冷地說，又接了一句，「就像你曾經喜歡她的那般吧。」

「越快越好。我得走了。」麥德遜轉身要離去時，突然停下來。「教堂的追思會過後，我們家族會一起吃午餐。希望你們能賞光。我意思是，你們就和-圖-書像佐潔的家人般。」

「沒有。因為警方還沒清查完畢。真不知道他們要查出什麼？」

「大概是想從一些私人信件追查兇殺犯的線索吧，」蘿嬪說。「他們也來這裡查過她的辦公桌。」

亨利禮貌地微笑應對。他當然對佐潔的表弟是否有全費城或全美最強的足球隊毫無興趣。他只對佐潔的繼承人會怎麼處置生意這點有興趣。「湯馬斯，」他說了，「據我所知，你和你兩位姊妹將會繼承佐潔的資產。」

「像這種事還真難為啊，」麥德遜說。「我是指當他們問我要不要去看遺體時，老實說，我還真不想去，但是這麼說實在說不過去。我就去了wwｗ.ｈｅt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趟殯儀館。跟你們說，我差點就不行了。子彈就在她兩眼正中央打穿過去。」

他們仍站在接待室中。亨利個頭並不高，蘿嬪穿上三吋高跟鞋，視線剛好跟亨利的相對。他們就這麼對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想不想玩個交換祕密的遊戲？」他問。

「就我看到的沒有。我桌子上沒有她感興趣的東西，除非她喜歡我的噴髮霧或香水勝過她自己的。」

亨利及蘿嬪正準備關門時，他人就到了。「真高興能趕上和你們見面，」麥德遜說。「原本想待過週末才走，想想也沒什麼必要，所以我還是先回家，到星期天晚上再過來。追思會上我hetubook.com.com們人都會到——我是指我內人、姊妹們以及他們的丈夫。」

「這些我都知道。幸好她沒有達成心願，或者要說多虧了你，亨利，不同意所以沒有讓她稱心如意。老實說，我們都想跟你彎腰致意，謝謝你沒有讓我老姊把土地送給紐澤西政府。我自己有三個小孩，兩個姊妹也各有兩個孩子，不管佐潔的地產賣了多少，都足夠我們一路培養小孩受教育到大。」

「她不只查過，還把一份屬於我的資料拿走。她有拿走你的東西嗎？」

「沒錯。今天早上我就去見她的律師，歐瑞．哈斯凱。你知道的，他辦公室就在這條街底。他持有遺囑的影本，正要拿去做公和圖書證，確實是有如此的說法。」麥德遜再次聳了聳肩。「我的姊妹已經為誰會得到什麼吵得不可開交。而佐潔呢，遺傳到家族先人的好個性。我們倆的曾祖母是一對姊妹。」

「你確定嗎，蘿嬪？」

他看著亨利。「我知道你擁有這家公司及二十四號公路地權的百分之二十。讓我跟你說——我們毫無興趣繼續這裡的生意。我建議標個三次價，你可以把我們的股份買去，或者你也沒興趣繼續經營下去，我們把店關了，賣掉一切，包括佐潔的房子，那棟當然全部產權都在她名下。」

他發現蘿嬪正對他眨眼示意，別再說下去。「很抱歉，」他說。「就因為……」他聳了一下肩，顯露出他目前的和-圖-書尷尬。「我真的得回家一趟，」他說。「我是兒子的足球教練，明天剛好要比賽。」這時嘴上閃現一抹微笑。「要我說的話，我們這隊可是費城最強的一隊。」

「你要知道，佐潔原本想把二十四號公路的產權讓渡給政府，」蘿嬪不顧亨利憤恨的眼神說。

五點鐘，湯馬斯．麥德遜進入果夫房屋仲介公司。他在過夜的汽車旅館中，把接受十二頻道訪問時的一身深藍色西裝褲，換成休閒褲及輕便的套衫，讓他看起來比實際的五十二歲更顯年輕。他和已故的表姊遺傳到的不只是相同瘦削的身材，跟佐潔一樣，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

「這件事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是指她也查過你的辦公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