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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編造完如何發現了在垃圾桶內的物證後，珠兒立刻將話鋒一轉，導向另一個主題。「這案子似乎和小麗兒案有關喔，對不對？」她引導。「我想你對那一晚的事一定還記憶猶新吧。」

他用了許多好聽的場面話，鉅細靡遺地告訴珠兒自己如何去查訪查理．黑區，還有查理換穿厚棉褲更引發他的疑心，就像他自己說的，「那個傢伙就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穿著染上紅漆的牛仔褲。」

他眨眨眼。「從記錄中銷毀嘛，沒有。我把記錄存在一個檔案裡，當作一種紀念。」

就知道你會這樣，珠兒心想。只是當她翻閱這些照片，仔細端詳威爾和奧黛麗．巴頓時，再也隱藏不住內心的情緒，惹來瑪瑟拉的側目。

「不管做錯什麼事，只要少年法庭結案，檔案就該銷毀。」

「你把她銬在這裡！」

珠兒想到了第一天遇到西莉雅．諾嵐時，那副跑著想躲開攝影拍照的模樣，就替她感到難和-圖-書過，但是珠兒也知道，自己得先完成調查才行。已經死了兩個人，如果西莉雅真是麗莎．巴頓的話，現在可能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死不是一場意外。西莉雅可能很快就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喔，沒錯就是她，」圖書館小姐證實了。「她還從那天報紙上影印了許多篇報導。」

「事事難料，」他告訴珠兒，「原本我要和泰德．卡瑞特一起中午聚餐，可是他整個早上都和建商在一起，現在又要去找人談更重要的事。或許這樣也好。聽起來泰德似乎心情不太好，我可以跟你說，像這時候你最好不要在他身邊。」

珠兒起身要離開時，瑪瑟拉的電話響了。瑪瑟拉衝過去接，儘管如此，表情還是透露出不好的消息。

「要看他們給我多少版面而定。瑪瑟拉，你有沒有見過薩哈，那位給威爾．巴頓上騎馬課的教練？」

珠兒離開瑪瑟拉後，直接開車到公立圖書hetubook.com.com館的資料室。她遞上申請單，要求翻閱威爾．巴頓去世那一天的《每日紀實》。圖書館小姐微微一笑。「這一天的新聞在今天早上還真是受歡迎啊。一個小時前我才把資料調給另個人看過。」

「沒錯。」

「克萊德，有件事你一定得做，」她說。「馬上拿麗莎的指紋記錄去給傑夫．麥克金斯利。我想麗莎已經回到曼罕，而且可能正在找傷害過她的人報仇。」

是西莉雅．諾嵐，珠兒心想。她一定有跟薩哈．威利談過，所以懷疑到那天的意外。「我想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我的朋友西莉雅．諾嵐啊，」她問。「我們倆都在忙同一份計畫。」

我還是要請鮑伯做出成長照片，她想，但是我想我已經知道結果了。西莉雅．諾嵐就是麗莎．巴頓。她簡直是父母親兩邊的結合體，像爸爸也像媽媽。

「是你開車載送她的，對不對？」

然而如果兇手就是她，就得有人來和*圖*書阻止才行，珠兒心想。

五分鐘後，她已經在列印威爾．巴頓的去世消息，然後想想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麼線索，又繼續把報紙看下去，直到翻閱到體育版。就如西莉雅．諾嵐一樣，她也想到威爾．巴頓出意外之時，泰德．卡瑞特可能人就在附近，而且還可能攜帶著槍枝。

「她有在車上對你說什麼話嗎？」

珠兒．派瑞天性再如何不喜歡瑪瑟拉．威廉，還是得承認這女人的資訊像黃金般可貴。她堅持要珠兒一起喝杯咖啡，甚至還是用丹麥縮小版的田園陶瓷杯組，珠兒再怎麼婉拒也無濟於事。

「奧黛麗是否曾把意外怪罪給薩哈？」

擔心西莉雅不知道會有什麼打算，珠兒打算再去一個地方，那就是曼罕的警察局。如她期待的，克萊德．爾黎警官人正在崗位上，而且還很高興能接受她的採訪。

「你會把這些照片都用到你的專題報導裡嗎？」

很多篇啊，珠兒心想，她邊翻閱五和*圖*書月十日的膠片邊在想這問題。為什麼會有很多篇？

瑪瑟拉找出一大疊照片，認為會引起珠兒的興趣。「威爾．巴頓和我的前夫關係不錯，」她解釋。「所以我認為巴頓在看人這一點很不行。後來威爾去世，泰德開始常來找奧黛麗，我前夫和我也會過去跟他們喝杯雞尾酒。我想奧黛麗不想讓麗莎感覺她和泰德走得很近，所以找我們一起比較沒有壓力。我一直都很喜歡拍照，自從麗莎發瘋亂射擊後，我就把這些照片都收在一起，還送了一些給媒體。」

「她要怪也怪不得。馬廄裡每個人都告訴她是威爾堅持一人獨行，即便薩哈曾叫威爾等他一下。」

「沒有。見他幹嘛？奧黛麗得知他去上薩哈的課而沒讓她知道已經氣壞了。威爾試圖解釋，說他不想在匹沛克俱樂部上因為不想被人當儍瓜看。他知道自己不是好騎士，可能永遠也不會是，但他還是想去學，這樣就可以陪太太一起騎馬。我猜是和_圖_書因為他不太高興看到奧黛麗常和泰德．卡瑞特一起出遊騎馬。」

「你還有她的指紋記錄嗎？」

「一句話也沒說。」

「就是這裡，我銬住了她。」

「你銷毀了麗莎的指紋記錄嗎，克萊德？」

「你帶她到哪裡去？」

珠兒暗指奧黛麗．巴頓在婚姻期間和泰德．卡瑞特似乎仍有緋聞時，瑪瑟拉倒是固執己見地說出她才不信。「奧黛麗很愛她的丈夫，」她說。「威爾．巴頓是個很特別的人。真正有品味，而且奧黛麗就喜歡這點。泰德則是一直急急躁噪。他現在還是這樣。奧黛麗會不會為泰德離開威爾？不會。如果她自由了，會不會再嫁給他？碰到了才知道——結果她就嫁了，但是她從來沒有重冠夫姓。我想她是為了麗莎而留著巴頓的姓氏。」

「當然啦，珠兒。我似乎還能看到那個冷血小孩坐在我的警車上，謝謝我替她圍起毛毯。」

「不然你要我做什麼？給她棒棒糖嗎？我給她做指紋記錄還有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