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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眼睛沒有變得又亮又美麗，你就欠我一百萬。」傑克笑了起來。這些打賭最後通常都是吃個冰淇淋或看場電影就解決。

「跟你說喔。等我帶你去學校後，媽咪就回來再睡一下覺，如果我去接你時眼睛又亮又美麗，你就要欠我一百萬。」

這麼不尋常的要求讓我一下回過神來。我卻很快得到了解釋。

「你有哭過，」他直接了當地說。

「媽咪，今天能不能留在家裡陪你？」傑克問。

「你哭過了，我看得出來，」他一本正經地說。

我把墨鏡留在廚房裡，可以想像他們看到我一雙紅腫的雙眼時m.hetubook.com.com，心裡作何感想。我想我也不在乎了。我沒有力氣逃避、沒有力氣對抗。我還在想他們是不是來逮捕我的。

檢察官點點頭，對我說聲謝謝，就在他轉身要走時，居然用了很同情的語調說，「西莉雅，我真的認為一切都已經恢復原狀了。我相信你會沒事的。」

我沒有說半句話。也沒有心力去假裝我很驚訝的樣子。隨便他們猜想我的沉默以對是出自驚嚇或生悶氣都好——如果他們不肯明說來找我只是為了說出我早已知道的事。

「沒有，傑克，」我反駁。「我昨晚沒和_圖_書有睡好而已，所以眼睛看起來很累。」

麥克金斯利等著我說些什麼話，既然沒有得到回應，他又說，「我們知道你昨天下午和薩哈上過課。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有和誰見面的打算嗎？任何你可以記起的事，都有可能對我們很重要。」

我累壞了，心想或許該照著我對傑克說的話去做，那就是試著再睡一回覺。上二樓的階梯走到一半，電鈴嚮了。我的手凍結在扶擱上，本能告訴我繼續往上走，但是聽到電鈴再度響時，我開始往下走。我很肯定一定是檢方辦公室的人來了。只要對他們說我不會回答任何和*圖*書問題，除非我的律師人在場，這就夠了。我這麼提醒著自己。

「他有和誰見面的打算嗎？」我重複地說，聲音聽在耳裡似乎就快抓狂了。回過神，我把手摀在嘴上。「我有律師。」還試著降低自己的音調。「沒有他在場，我不會跟你們說話。」

「我們來打賭？」語調試圖裝出像在玩遊戲一樣。傑克最愛玩遊戲。「打什麼賭？」他問。

一打開門，還好瓦許探員沒來，讓我鬆了一口氣。門口站著傑夫．麥克金斯利以及一位年輕的探員，滿頭黑髮，對我一直都很禮貌。

既然決定了打賭，傑克願意讓我帶和_圖_書他去學校。我急著趕快回到家，免得又開始崩潰，我有種受困又無助的感覺。據我所知，薩哈有跟別人說我要跟他見面。我該怎麼解釋他跟我說他有泰德．卡瑞特殺死我父親的證據呢？那證據現在在哪裡呢？他們幾乎都要控告我就是殺害佐潔．果夫和那園丁的兇手。我又碰了薩哈，說不定指紋還留在他的車上。

至少麥克金斯利的問話不會讓我害怕回答。「發現照片時，我先生已經出門工作了。我把東西給你時，他才剛回來。所以他沒有，麥克金斯利先生，他沒有看過照片。」

「諾嵐太太，我知道你有律師代表，我也和-圖-書保證絕對不會針對佐潔．果夫或查理．黑區命案的事來問你，」傑夫．麥克金斯利說。「但我相信你有一些資訊可以幫助我們調查剛發生的一起命案。我知道你有去上薩哈．威利的騎馬課。薩哈今早被人發現射殺身亡了。」

「我能理解。諾嵐太太，問你一個簡單問題。你在倉房裡發現被人貼了的巴頓全家福照片，你有沒有拿給你先生看過？」

我想到自己在倉房裡發現照片後，就把這祕密藏在抽屜裡，然後傑克跑去告訴亞力士，接下來因為我沒打算告訴他而惹得他生氣。那張照片只是我和亞力士之間一連串誤會的冰山一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