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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屋

作者:瑪麗.海金斯.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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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 65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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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頂端有個狹窄的通道。「舊式的鐵路公寓格式,」傑夫評論。「房門都向著大廳開。」他們走了幾步,探頭看看客廳會是什麼模樣。
「該是找諾嵐太太談的時候了吧?」安傑羅問。
「有。他要去住卡瑞特造鎮建築公司在麥德遜蓋的房子。」
柯瑞根家裡沒人記得曾看到薩哈把車停在這裡。「一定是天黑後才停的,」饒舌東尼的媽媽,珊蒂.柯瑞根,一位年約四十歲精廋的女性回答。「我知道,因為我七點十五分下班回家時,本來有一輛SUV車停在這裡。我在莫里斯郡立醫院上班,回家時女兒們也跟我一起進門。她們放學後會先去我媽那裡,然後我再順路去接她們回家。」
「薩哈本來要在這週末搬家,」珊蒂.柯瑞根自告奮勇地說。「他總愛抱怨東尼的鼓聲吵,不管如何,我跟他說過等他租約到期,我們也不會再續約。我們需要房間。這是我婆婆的房子。她死了我們才搬進來住。我替薩哈感到有點難過。他總是一人孤孤單單。不過我得告訴你,當他說要搬走時,我還是挺高興的。」
「文件,」傑夫簡潔地說。「你有看到一封帳單https://www.hetubook.com•com或任何紙類的東西嗎?我認為不論是誰來過這裡,都沒有發現他們想要的東西。或許他在找保險箱或儲物櫃的收據證明。」
「何況還是附家具的呢,」珊蒂.柯瑞根附和。「薩哈說卡瑞特先生要把房子給他,因為他以前救過他一次命。」
三個女孩,分別十歲、十一歲和十二歲,都坐在媽媽的身邊。她們在回答傑夫問題時說,回家時都沒注意到什麼異常情形。她們只有從SUV車旁衝過,晚上就把時間都花在看電視上。
「是啊,泰德.卡瑞特,那個建設家蓋的房子。」
薩哈.猷金.威利的屍體是被一個十六歲的鼓手,「饒舌」東尼.柯瑞根,在上午六點準備騎腳踏車去派報時發現的。
鑑識小組正在清查薩哈公寓的門把及門鈴處。「喔,這裡有一只清楚的,」實驗室來的丹尼斯說。「從他車上也採集到一只部分指紋,遭人試圖清除過。」
「他有沒有告訴你要搬去哪裡?」
「把那個拿回去吧,」傑夫說。「或許可以從那裡找到有意思的線索。現在已經過八點了,和_圖_書去拜訪諾嵐太太一下應該不算太早。」
珊蒂的丈夫,史帝夫,是個消防隊員,下班回到家時已經十點了。「我直接把車開入車庫,沒有看街上一眼,」他解釋。「我們昨天忙壞了,原本要拆毀的房子卻起火。我們想大概是孩子在亂玩。多謝老天我們四個孩子都很乖。我們鼓勵他們把朋友帶回家玩。像東尼就是很棒的鼓手,常常在練習打鼓。」
「我們三人?」安傑羅問。
「他有什麼不蓋的?」他丈夫酸溜溜地反諷。
或者該說去拜訪麗莎.巴頓一下,他暗自糾正自己。
「可不可以拿給我?非常感謝你的合作。」
「我知道了。如果你對他們還想到什麼事,我把名片留在你媽媽這裡。」傑夫轉頭對珊蒂.柯瑞根說,「你有沒有薩哈房間的鑰匙,柯瑞根太太?」他問。
「那些自稱搬家公司的人,」傑夫靜靜地說。「看起來更像洗劫財物小組。」
「我們都和娜娜一起做功課,」十二歲的姊姊解釋。
他們開始爬樓梯,兩人的重量使得腳下臺階嘎嘎作響。「他是怎麼樣的人呢?」歐帝茲問起。
「很自負。對自己很有把握。我問到他是否可以和_圖_書和他談談時,他告訴我,事實上呢,他正想安排和我見面的時間。他說他或許會說出讓我感興趣的話,但是有些細節要先處理一下。他還說,他相信我們三人之間一定能達到某種共識。」
「她已經躲在她律師背後,或許在律師面前會肯回答一些問題。」
「好亂啊,」安傑羅說。
「我還沒機會告訴你,」傑夫在門廊露臺上轉動著側門鑰匙並把它推開時對安傑羅說了,「昨天下午我和薩哈.威利通過電話。」
「麥克金斯利先生,昨天有兩個搬家工人來幫薩哈打包,」東尼主動說。「大約三點時我讓他們進屋去。我還跟他們說,說不定只要你們一人就可以在一小時內全部完成。薩哈樓上的東西不多。他們也沒有停留很久,只拿走了幾個不怎麼重的箱子。」
「所以他很少人來訪囉?」傑夫問。
「就藝術品而言,這個如何?」歐帝茲酷酷地問,舉起一個破碎的相框。「好像是擺在沙發上頭的鏡框,薩哈把鏡子拿走,然後弄出這個又大又醜的玩意。」框中央有一大幅薩哈的漫畫版肖像,周圍有許多簽了字的照片以膠帶貼上。歐帝茲啥起肖像下方的簽字。「和圖書『薩哈,恭祝你在華盛頓谷待了二十五週年』。我猜那一晚同事們都被邀請送張照片並寫些感性的話在上面。肯定也對著那可憐的傢伙唱著『他就是我們的好朋友』。」
「這裡可能有什麼東西不見了呢?」傑夫問。
「一位個子很高,戴著深色眼鏡,還留著一頭好笑的金髮。我想那是染出來的。有一點老——我是指,超過五十歲了吧。另一個就很矮,大概是三十歲左右。老實說,我對他們也沒有很注意看。」
「從來沒有,」珊蒂.柯瑞根很同情地說。「他晚上大約都六或七點到家,幾乎就不再出門。週末如果不回俱樂部的話,他就一直待在樓上,但通常他還是會待在俱樂部。那裡比這裡更像他的家。」
「我都以為那些造鎮屋應該很貴才對,」傑夫故作輕鬆地說,企圖隱瞞他的興奮。又是卡瑞特,傑夫,他腦裡想著。
「留下這些阿公阿嬤珍藏的獎牌、獎盃,」傑夫同意地表示,「不知道那些人找到他們想找的東西沒?」
他們在客廳處又停留了一會。「樓下的小孩說搬家工人搬走一些紙箱。你猜裡面會是什麼?」
傑夫和安傑羅互看了一眼。「你能描述一下https://m•hetubook•com.com這兩人嗎?」傑夫問。
「誰知道?」
「沒錯,我們三人——西莉雅.諾嵐、薩哈和我。」
「泰德.卡瑞特?」傑夫驚呼。
「我還以為老薩哈喝掛了,」他興奮地向傑夫.麥克金斯利和安傑羅.歐帝茲解釋。這兩個人一得到契斯特警局的報案通知就立刻趕了過來。「但是後來呢,我就看到他身上乾掉的血漬。噁啊,我都快吐了。」
「當然有。」
兩人不發一語地走向廚房及浴室。到處都一樣——抽屜及櫃子裡的東西都被丟在毛巾或毯子上;床上的床墊也被劃開。浴室裡,藥品都被丟到浴缸。鬆動的地磚也堆在地上。
他們重回臥室,看到十至十二本相片簿一起被丟在角落裡。很明顯,內頁被他們撕毀一些。「我記得第一本相片簿是在照相機發明時賣出,」歐帝茲觀察了一下說。「我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愛老照片。人死了他們的下一代保存照片可說是為了留念,第三代留著幾張曾祖父母的照片則可以證明他們有祖先,結果就這樣傳下去了吧。」
沙發和椅子都被割得亂七八糟。填塞物從褪色的外皮露出來,地毯被捲起,還翻過面。置物架上的東西全傾倒在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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