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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福爾摩斯3:奇異的花束

作者:南西.史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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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想到這裡,我的心猛地一揪。如果真的是媽媽刊登的訊息,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這一天過得好漫長。親愛的讀者們,我就不在此贅述自己遇到的挫敗和幾乎成功的故事了。簡而言之,大部分的男士們都很歡迎我,而女士們對我的態度則是大相逕庭。
我已經竭盡所能了。
我將剪報從那位可憐的職員手中拿回來,然後非常有尊嚴地轉身離開。我從《每日電訊報》打聽不到更多線索了。
「你有看過蠟像嗎?他的臉就有點像是劣質的蠟像。」
我決定要先處理奇異的花束,因為華生醫生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接下來的問題在於,我必須承認自己是出於私心才想儘早調查:假設所有報紙都刊登了「顛茄。謝謝紫杉。」的訊息,那我就很有機會執行自己的計畫……但是「422555 415144423451……」(艾薇渴望槲寄生)卻只出現在《帕馬公報》上。我必須在抵達艦隊街前想出應對方法。
「不用了,謝謝妳,圖柏太太。」我趕著要換上平凡的深色服裝。「我沒有時間。」
我繼續追問,想知道除了身材以外,報社的職員們為什麼會對他印象如此深刻。其中一位男士說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死屍」,還有人說他像是「一個痳瘋病人」。我又接著問原因,職員有點答不上來,只說男子的臉有點奇怪。
我輕聲細語地問道:「你記得是誰刊登這則私人廣告的嗎?」並將剪下的報紙給他過目。
卡普索特夫婦的事占據了我的腦海,然而我的雙腳繼續在艦隊街上前行,來到一間我還沒調查的報社:https://www.hetubook.com.com《帕馬公報》。
我步履維艱地爬到樓上的房間,脫下時尚的靴子,解放痛苦的雙腳。我扯下假髮,擺脫可愛的裙裝:我的裙子是桃紅色的塔夫綢,上面還有白色的「寶寶」緞帶交織而成,實在太過顯眼了。
但我還是該試試運氣。窗臺上放著幾份前幾天的刊物,我的匕首藏在裙裝胸前,壓著怦怦直跳的心臟。我還是找到自己需要的刊物,開始翻閱其中的內容,想在個人專欄找到「422555 415144423451 334244542351545351 3532513451 35325143 23532551 55531534 31323455441143543251331533(艾薇渴望槲寄生何地何時愛你的黃菊)」。
我將刊物拿給辦公桌後的古板女人,並且將訊息指給她看。與其說是問,我的語氣更像是在請求她。「請問妳能告訴我是誰刊登這則廣告的嗎?」
經歷了種種挫敗後,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趕回佩特洛蒂商店,找到像隻母雞般臃腫又暴躁的佩特洛蒂,在她拉上捲簾鐵門前盯住她,看看她的去向。
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嗯……
要是跟蹤下班的卡普索特夫人,是不是就能找到他?
我暗示要賄賂她,她的反應卻是怒氣沖天。但我還是不放棄,又花了幾分鐘繼續央求她。直到婦人威脅我要報警,我才終於離開報社。
本次出擊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打聽寄出「顛茄。謝謝紫杉。」的人,如果無法得知和*圖*書確切身分,也要查出一些外貌特徵。另一個目的則是找出是誰冒充我的媽媽,寄出「渴望槲寄生」的訊息給我。
「我們不會透露客戶資訊。」一個嚴肅的女性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我抬頭看見一位年長婦人站在一旁,身穿看起來同樣嚴肅的邦巴辛毛葛衣物,顯然是報社的主管。她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坐在桌前的年輕男人,但是言詞卻直直朝我衝來,就像是在教訓小學生一樣。「如果是妳要刊登一則私人廣告,妳也不希望自己的個人資料被洩漏吧,是不是?」
最後,我決定暫時先將媽媽的事情拋諸腦後。
「不好意思。」我盡可能地壓低音量說道。
沒有時間洗掉臉上「成分複雜的護膚膏」了,所以我把壁爐裡的灰燼抹到自己的臉上。我從一介淑女轉變成街頭女孩,又將自己最長的一把匕首藏進緊身胸衣裡的護套,然後抓起一件破舊的黑色披肩攏在頭上,再次跑下樓。
不行,我一定要透過其他方式找到卡普索特先生。
一走進報社,我的心就一沉,因為我看見一位舉止端正嚴肅的老婦人坐在辦公桌後。
是個攸關生死的麻煩,真是謝謝紫杉。
幾個小時候,我回到了圖柏太太的蓬門篳戶。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我,眨了好幾次眼睛。
因為現在有更大的麻煩要解決。
「不可以。」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連午餐也沒吃,肚子空得就像是鼓一樣。
我確實有在報社女同事們不在的時候,趁機從幾位男士身上打聽到一些消息。其中兩次,我從那些年輕男人身上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不過,和-圖-書我沒辦法稱他們為「紳士」,因為他們總是暗示我與他們交好作為回報,實在是讓人不知所措。撇開自己的厭惡情緒,他們提供的線索還是滿有幫助的。兩位男士都說,刊登「顛茄」廣告的是一位非常奇怪的男子,他留著灰白色的山羊鬍,還戴著一頂禮帽。但是男子顯然並不來自上流階級,禮帽只是為了讓他看起來高一點,因為他身材矮小、骨架寬大,長得很不討喜。
經過短暫的考慮,我決定先不採取行動。以現在的季節來說,商店關門時,天色還不夠黑,我太容易被卡普索特夫人發現了。她已經看過我的喬裝太多次,不管我如何易容打扮,她一定認得出我。而且我也不想再冒著生命危險,在夜色中躲躲藏藏地跟蹤別人。我上一次為了避開人行道上的路燈,選擇走在馬路上,結果遇上一匹馬拉著的木材貨車,還差點被輾過去。
「不用了!謝謝妳!圖柏太太!」這是第一次,我對著圖柏太太大聲吼叫不是因為感到厭煩,而是想抒發|情緒。
在我聽來,職員們在描述的是「一隻長臉的蟾蜍,下巴長滿鬍鬚,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禮帽,而且他還把他的鼻子拿下來」,聽起來就跟那位心緒不寧的街頭男孩說的一樣,是一位想用粉膏製成的假鼻子掩飾自己的男人。粉膏製成的假鼻子帶著一種奇特的色調和微妙的質感,看起來十分僵硬。
我繼續朝下一間報社前進。
「我,呃……」他一邊色瞇瞇地盯著我,一邊困難重重地讀出簡報上的句子。「『顛茄。謝謝紫杉。』啊,對,這則廣告真的很怪,我好像記得——」
和_圖_書的心情十分複雜,就好像是有幾位隱形的廚師躲在我的胸口,彷彿在攪拌著一碗詭異的布丁似地攪和著我的情緒。對於自己的無功而返,我究竟是感到失落還是欣慰?
然而,根據我的假想,卡普索特夫婦應該住在離商店不遠的地方。老一輩的市民為了通勤方便,總是住在工作地點附近,直到近代興建地鐵,才連通了倫敦郊區和市區之間的交通。如果卡普索特夫婦就住在聖井街或周遭地區,我應該去拜訪兩、三間自治市鎮辦事處,搜集線索。
前往艦隊街的路上,我在腦海裡又重新整理了一次眼前遇到的問題,根據輕重緩急排出解決順序。
但是佩特洛蒂,也就是卡普索特夫人可能認識他。「他做了什麼?﹗」她的回答很奇怪,接著就不允許我再造訪佩特洛蒂商店了。
一開始,他只是抬起頭,冷眼看著我。注意到我的容貌後,他便坐挺身子,專注得像隻獵狗一樣聽我說話。
根據我已經搜集到的情報看來,一定是寄送奇異花束的男子回覆了我的廣告。確認了男子的存在讓我十分滿足,但也開始煩惱:要如何找到這位奇異的男人呢?
我再次嘗試。「拜託妳,至少告訴我刊登廣告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是女人,那一定就是媽媽了。
但是辦公桌後的婦人惡狠狠地說:「我什麼都不能告訴妳。」
「蛤?」耳背的圖柏老太太將她的助聽器貼在耳朵上。
我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平凡的深色羊毛襯衫和一件裙子穿上,為冒出水疱的雙腳套上厚實的襪子,再穿上舒適老舊的黑色靴子,真是幸福。
我在顛簸的艦隊街來回奔走,雙腳痛和*圖*書不欲生。我還接著拜訪了八間,不,是十間,多到根本數不清的自治市鎮辦事處,卻打聽不到任何卡普索特的消息,只查到一位奧古斯都.卡普索特,目前住在科尼哈奇瘋人院裡,絕對不是我在找的人。總而言之,我今天用盡了千方百計,卻還是徒勞無功。
我非常想知道卡普索特家在哪裡,想看看卡普索特先生在溫室裡培育的山楂。事實上,我很想親眼見卡普索特先生一面,看看他是不是有一張長長的臉龐?是不是就像痳瘋病人、死屍或是蠟像一樣?
「蜜雪莉小姐,」她語帶懷疑地問道:「妳要吃晚餐嗎?」
最後,我在圖柏太太充滿疑問的注視下,衝出門外。
我躲在馬車裡,從緊身胸衣中拿出剪刀,在丟掉報紙前,剪下今天收到的訊息。為了避人耳目,我在艦隊街最繁忙的一個街角敲了敲馬車車頂,示意車夫停車。付過車錢後,我走了一小段路,來到最近的一間報社——《每日電訊報》並走向櫃檯。櫃檯後有一位年輕男人,相信他一定自認為是一名「紳士」,正在玩弄鋼筆和吸墨紙。
卡普索特不是個常見的姓氏。如果倫敦是座有條有理的城市,找到卡普索特先生的住處應該不是難事。可惜世上最大的都會區往往也是治理最差的,而倫敦則劃分成兩百多個行政區,在我看來,倫敦一點規劃也沒有。每個行政區都有自己的記錄管理員、稅務員和員警等等行政人員。
是不可以還是不願意?她看起來就像是個保守傳統的皇后,活在自己統治的小小世界裡,而她一定知道所有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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