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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音：倒是來得快，妳的地址還是我給他的呢！見過面沒有？

谷音：欸，妳沒騙我吧？

谷音輕輕作狀要整說謊的韶華，見那一隻手放在口袋中的章能才又轉向她們踱了回來。谷音一甩手，走了。走之前，把那ｈtｔｐs://ｍ•ｈｅtuｂooｋ•ｃom.coｍ一大疊雜誌往街上樹下碰一放，不幫韶華提下去。在能才踱方步時，他手裡拿著翻開的書，在看。能才酷愛閱讀。

韶華：他不是的。（這句話有了雙關意思，他不是我的來往。他不和_圖_書是漢奸。）

谷音等到快接近韶華的家了，才把摺在口袋中的那個中型信封（寫著「沈韶華小姐芳展」「章緘」）拿出來順手塞在韶華的外套口袋中。

這時兩個女人都看見了能才，在韶華弄堂外的梧桐樹下踱方步。走了幾步，又轉身踱了開去，明顯的m.hetubook.com.com在等著韶華。當能才轉身時，谷音指指韶華，咬牙切齒的，但也笑了。韶華迎著谷音的「算帳臉」，笑著退——雙手連熱水瓶都放到背後去，不解釋——無聲的笑。

韶華：沒有。

谷音：沒有也和_圖_書好。這種人呀――講好聽點嘛――是個文化――官――。講難聽點（小聲又不屑）――漢奸嘛――。要不是老古跟他以前同學，打死也不賣他的帳——妳乾乾淨淨一個大小姐，犯不著跑這趟渾水。

韶華：（笑著，抿嘴）（什麽漢奸不漢奸韶華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