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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青萍3:玄武秘珍

作者: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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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塞外血梟

第六章 塞外血梟

「瑤臺牧女」雲鳳玲心亂如麻,她見過梅瑤麟的武功,因此,一見血面老者,芳心立時涼了一半,他絕不是此梟之敵,因為九環劍說過,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
「轟」一聲大響,劃空飛出一道窒息的悶哼聲,信鷹子的身體直跌出七丈多遠,雙臂彎曲,倒插入胸中,鮮血灑滿雪地,人早已氣絕身亡了。
「瑤臺牧女」雲鳳玲驚駭的嬌呼道:「你言而無……」
話落一扯岳鳴松,沉聲道:「我兄弟二人告辭了。」
「撐天叟」寒天虹忙接口道:「僕當從主,公子可以照你的處事方法去做,天虹只希望能再到松門走一趟,見見那清高俠義的兩個主人。」
那邊,雙奇此時也在運功療傷,「瑤臺牧女」雲鳳玲緩移蓮步,走到梅瑤麟身側,一句話也沒說,把嬌軀輕輕偎進他懷中。
血鳳夫人老臉一紅,喝道:「老不死的,你想討打?」
板斧樵隱笑道:「我道今天酒店裡怎麼坐了那麼多地痞流氓、兇神惡煞,就憑他們,哈哈……真是群鼠門虎,使人難以置信。」
瑤臺牧女驚魂未定的一回頭,突然驚叫道:「麟,是你!」
撐天叟躍落梅瑤麟身側,道:「公子,咱們也許算得上是過江猛龍。」
溫柔的把嬌面貼在梅瑤麟的頸上,柔聲道:「麟,只要你愛我疼我,我什麼也不怕。」
「血梟」聞言心頭一震!一轉眼間,果然認出地上死的是松門三傑老三應劍松,心中也暗自駭異,毒念一轉,突然點頭道:「好,老夫答應你,我知道你的條件是要放過地上的三人,不過錯過今日,這條件便將失效。」
岳鳳松冷笑道:「十日之內,萬松門恭候大駕,十日不到,萬松門將會到各地邀請兩位的大駕。」
「血梟」莫如海低聲道:「小心。」
血面老者安閒的笑道:「信鷹子不必太謙虛,目下盟主正在用人之際,老夫會在敝院主面前說上兩句的。」
「血梟」莫如海萬萬沒想到會快到這般程度上使他連用一招的時間都沒有,一聞慘號之聲響,不由駭然一震,就在此時,一股奇大難以抗拒的壓力,已迎著他飛馳而來的身子壓迫直奔而來。
梅瑤麟緩緩轉過身來,語氣溫和了許多,沉聲道:「過去你沒對我提起過。」
梅瑤麟淡然一笑,搖了搖頭,緩緩退了下去。
梅瑤麟沒有轉身,仍對「撐天叟」寒天虹道:「雙奇有恩於梅某,松門卻替萬象公子奔命,因此,松門我也要去,只是……」
「瑤臺牧女」雲鳳玲聞言更加傷心,雙肩聳動得更激烈。
地上的九環劍突然笑著接口道:「你小子一年來的變化,把她驚呆了,因此,把我們丟在雪地上挨凍。」
「血梟」莫如海狂笑一聲道:「哈哈……那麼老夫就此別過了。」話落看也不看散落地上的屍體,轉身急縱而去,只五六個起落,便消失在雪地中了。
聲落身形一挪,輕飄出兩丈之外,並未出手還擊。
九環劍聞聲也轉過頭來,目光到處,只見「撐天叟」寒天虹口溢鮮血,長髮披面,形同厲鬼般的站在右側,他對面五丈之外,相隔兩文之遙,平行站著松門三傑中的岳氏兄弟,兩人也是蒼髮散亂,口角溢血,心頭不由一沉,忖道:「這高大老人好深厚的功力,松門三傑合兩人之力,竟然只與他戰了個兩敗俱傷,但不知那老三應劍松那裡去了?」
「血梟」莫如海當時之所以叫五人去擒拿「瑤臺牧女」雲鳳玲,是以為梅瑤麟必然不會放他脫身,此時見梅瑤麟竟敢丟下自己去對付五人,心中不由大喜,悶聲不響,閃身向「瑤臺牧女」雲鳳玲射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急忙由梅瑤麟懷中掙起,低首不語,梅瑤麟看看天色,道:「不容易看出來,大概已快近晚飯的時間了吧?」
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撐天叟吃力的道:「十日之內,該是場盛會。」語重心長,話落緩緩坐了下來。
九環https://m.hetubook•com•com劍笑道:「民以食為天啊!」
梅瑤麟冷然一笑道:「當然,當然,你準備了!」就在這時,信鷹子揚手揮起小臂上的銀翎鷂鷹,長笑一聲,道:「老夫也想戴上一朵,梅瑤麟,你可願意施捨?」聲落人已躍落「血梟」莫如海身前,顯然,他是想再掙下這一功。
九環劍笑容一收,正色道:「你雖稱樵隱,江湖大事諒你知道點,血梟是萬象公子的人,我們這幾個客人,你不招待也罷,老夫對你可是實話實說。」
梅瑤麟俊臉微微一凜,冷冽一笑道:「血梟,你好緊密的掌力啊!」
岳鳴松雙目一瞪,似想開口,岳鳳松急忙暗中一扯他的衣角,此人陰沉多智,只由「撐天叟」寒天虹開頭的一句話中,他已聽出梅瑤麟的武功還在撐天叟之上了,因為此時兩人內傷不輕,那敢再惹此強敵,當下開聲冷笑道:「萬松門將恭候兩位的大罵。」
「瑤臺牧女」雲鳳玲心為情困,暗傷別離,那有心思顧慮抬頭,等她聞聲抬頭,「血鳳」莫如海一雙血爪已快抓到她雙肩上了。
板斧樵隱搖搖頭,嘆道:「老夫好不容易積了幾文錢,想灌葫蘆酒過過癮,那知就沒這份吃獨食的命,你既然一言道不盡,就到老夫那裡坐坐吧!」
「血梟」莫如海陰冷的笑道:「那得勞駕你動手?」
岳鳴松見狀大怒,冷喝道:「老夫就不相信……」
「撐天叟」寒天虹道:「公子,他沒說錯。」
「瑤臺牧女」雲鳳玲一聞「血梟」莫如海的喝聲,人已站了起來,一見五人撲來,立時嬌叱聲中,舞起長鞭準備應敵。
梅瑤麟止步轉身笑道:「明天梅某就可下得此嶺?血梟,你時間有限了。」
「瑤臺牧女」雲鳳玲長鞭尚未放出,梅瑤麟已搶先撲到,冷酷的長笑一聲道:「哈哈……寒嶺雪野,各位沒料到會陳屍在這兒吧?」長笑聲中,右手迎著五人,閃電揮了出去,用的竟是「玄武藏珍」中的最後一招「佛點迷津」。
陡然一個翻騰,信鷹子雙掌改使一招「倒打金鐘」反擊而出。
梅瑤麟笑笑道:「快把淚擦乾找他倆去,我得去看看寒天虹了。」話落轉身向寒天虹躍去。
岳鳴松暴聲道:「小子,你要怎樣?」
梅瑤麟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傷得不輕,轉身縱落「瑤臺牧女」雲鳳玲身側,扶著她聳動的香肩,柔聲道:「玲,別哭了,把玉盒給我,那裡面還有一顆丹藥,寒天虹此時非常需要它。」
「瑤臺牧女」雲鳳玲芳心一酸,登時淚光晶瑩,小嘴一撇,泣聲道:「你……你還責備人家嗎?」
「血梟」莫如海疤臉一凜,臉色警異之色。
來人近在五丈之內竟無所覺,此人功力可想而知,雙奇陡然一個轉身,雙掌已提到胸前,突聽那人急聲喝道:「怎麼?咱們見面得先打上一架嗎?」
梅瑤麟冷冷的道:「兩位該也是常年在江湖上打滾的人。」
瑤臺牧女不安的柔聲道:「麟,血梟……」
撐天叟豪聲笑道:「那麼是各有所長了?哈哈……」
「血梟」莫如海血臉激烈的搐動了一陣,冷冷的道:「梅瑤麟,江湖傳言中的你,沒有這份能耐,因此,他們栽得並不稀奇。」
瑤臺牧女嬌應一聲,急忙把玉盒打開,取藥給兩人服下。
梅瑤麟從她身邊馳過,揮手拍活了兩人穴道,珍藥靈驗無比,雙奇此時內傷雖尚未全癒,但已好了大半,受制穴道一解,雙雙挺身從地上坐了起來。
梅瑤麟冷冷的道:「那麼兩位請便吧,十日之內,咱們將重會於萬松門。」
九環劍笑道:「當年你還不是一樣,除了我……」
梅瑤麟陰冷的笑道:「原松門之會以後,萬松門無恙。」
雙奇對這一帶雖瞭若指掌,無奈路途太遠,等到達柳營集外,已是家家燈火的時候了。
梅瑤麟輕笑道:「玲,快去,我知道。」話落把「和圖書瑤臺牧女」雲鳳玲從懷中推開,緩步向「血梟」莫如海走去。
梅瑤麟落身「撐天叟」寒天虹身前,把玉盒打開,送到他面前,道:「我們兩人都由玄武秘府出來,因此,我們每人都需服上兩顆。」
信鷹子忙謙謝道:「多謝莫巡查提拔。」
信鷹子也是塞外有頭有臉的人,那能忍受得了,氣極狂笑一聲,道:「你看看老夫的力氣夠不夠?」聲落揚掌劈了過來,掌出狂風如飆,凌厲如刃,顯然用的是全力。
突然,血鳳夫人站起冷聲道:「你就是忘不了吃的。」
這些動作,在當時先後之差不過一瞬之間而已,梅瑤麟之所以退身而不還擊的目的,就是在等五人。
「血梟」十拿九穩的一撲跟著也落了空,身子向前衝了兩步,登時怔立在當地。
聲一入耳,梅瑤麟猛然想起「撐天叟」寒天虹,霍然抬頭,目光到處,不由一驚,冷叱聲中飛身向坡上射去。
梅瑤麟本意替三人介紹一下,但卻怕寒天虹孤傲的態度,使雙奇擔待不住,略一轉念,道:「先下了此嶺再定行止吧,血梟可能在等我們了。」
「條件?」「血梟」莫如海一怔之後,突然大笑道:「郡主,此時此地情況懸殊,你以為談條件可能嗎?地上那少年人是誰?」語氣突然冷森起來。這時,信鷹子一雙鼠目卻盯在雪地的兩半屍首上,打鬥中的三人,此時仍隱在雪霧之瀰漫中。
「血梟」莫如海緩步的迎了上來,距離到達兩丈左右時,「血梟」莫如海突然陰冷的道:「假使地上那年輕人不是梅瑤麟的話,老夫完全答應你的條件。」話落突起發難,向低頭而行的「瑤臺牧女」雲鳳玲撲來。
梅瑤麟心頭一震,脫口道:「十年?」
岳氏兄弟冷哼,一聲,拾起屍體,急馳而去。
岳鳳松聞言心中坦然不少,伸手拉起「白龍劍」,左手小指無名指往外一伸,猛然向劍上撞去,雙指應手而落,血流如注,把劍還插地上。
岳鳳松突然陰冷的接口道:「五天可達。」
血鳳夫人面色一凜,注定梅瑤麟,沉聲道:「你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她是怎麼過的?你怎麼這麼沒良心?還不快去哄哄她?」
「瑤臺牧女」雲鳳玲卻驚慌的抽泣起來。
梅瑤麟冷然一笑道:「尊駕很乾脆,在下有名無號,梅瑤麟便是區區。」
岳鳴松大怒,俯身就要拔劍,卻被岳鳳松拉住了,岳鳳松冷笑一聲道:「閣下該不是個乘人之危的人吧?」
「瑤臺牧女」雲鳳玲,雖然明知梅瑤麟不是這些人的敵手,但此時她卻不願再想那些了,年餘的相思之苦,她希望能立刻得到補償,那怕只是短暫的一瞬也好。
血面老者右手邊站著一個面含諂笑,白髮稀髯的老者,他右小臂上歇著一雙銀翎鷂鷹,不用說,此人就是信鷹子了,在兩人身後,散立五個身著狐裘的漢子,年齡由三十到五十不等。
梅瑤麟豪放的笑了一聲,與他並肩而行,這一聲豪笑,似乎點通了他倆心中的默契,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血梟」莫如海之所以能夠稱霸塞外,而被萬象公子任職巡查之職,自然有其特長,招式一旦展出,但見四面八方,幻掌遍佈,綿綿不絕,無邊無際,身形飛馳快捷,難辨方位。
梅瑤麟緩慢的向前挪了一步,道:「在下卻認為你已經栽了,不只是你,就連萬象公子也栽了,因為,他用的塞外巡查竟然如此不濟事,只是,他栽的沒有你這麼慘就是了。」
梅瑤麟翻腕拔下背上的「白龍劍」,抖手執到兩人身前的雪地上,陰沉的道:「兩位看著辦吧!」
血面老者點頭得意的笑道:「嗯,郡主說對了,老夫正是血梟,老夫奉了公子之命,特來請郡主總壇一行,絕無惡意。」話落雙目突然投射在梅瑤麟臉上。
九環劍聞聲一怔,定睛一看,不由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板斧樵隱』,難怪難怪和_圖_書。」
「瑤臺牧女」雲鳳玲一抬眼,不由駭然退了一步,只見一個赤鬚血面,疤痕滿臉的老者,當先站在十丈之外,此人,「瑤臺牧女」雲鳳玲雖然不曾見過,但由那副長相,使他立時想起塞外的兇人,「血梟」莫如海。
話落輕聲道:「玲,過去把『九環劍』與你師父救治一下,這裡有藥。」話落摸出玉盒,塞在瑤臺牧女手中。
一見青萍,眾人臉色立時一變,同聲叫道:「青萍?梅瑤麟沒有死?」
九環劍舌頭一伸,脖子一縮,把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逗得「瑤臺牧女」雲鳳玲嬌笑出聲。
梅瑤麟冷漠的笑道:「三天的時間並不太長,閣下該想的事情很多,梅某並不想再耽擱你寶貴的時間,請吧!」話落移步向雙奇走去。
「血梟」莫如海兇狠成性,心中雖知不妙卻不肯示弱,暗中提足功力,頑強的狂笑一聲,說道:「哈哈……梅瑤麟,你說老夫栽在什麼地方?」
九環劍掃了撐天叟一眼,道:「那咱們是往他張開的網子裡撞了,哈哈……走吧!」話落轉身向嶺下馳去。
梅瑤麟上下把板斧樵隱打量了一眼,見他雙肩之上積雪盈寸,星目隨即轉到燈火稀疏的柳營鎮上。
梅瑤麟淡然一笑,俯身拾起青萍,笑道:「你既以善心待我,梅某也就善心待你一次吧!三天之內,取你性命,青萍你需戴在身上。」
九環劍此時睜開了雙眼,目光已恢復往日的精湛,抖掉身上的血,轉身道:「小子,什麼時刻了?」
「瑤臺牧女」雲鳳玲雖然難辨其言是否真誠,但環境所迫,她卻唯有此路中走了,回頭留戀的注視梅瑤麟良久,垂頭含淚向「血梟」莫如海走去。
梅瑤麟俊臉一整,輕聲傳音道:「玲,你知道雙奇有恩於你,我如果不責備你,萬一他倆心中記恨,我們豈不變成忘恩負義的人了。」
梅瑤麟掃了雪地上的青萍一眼道:「血梟,難道以你一個塞外魁首的盛名,連拾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嗎?」
念頭尚未轉完,心頭猛然一震,本能的抬手向額上摸去,手指到處,不由冷了半截,敢情他額上已多了一塊涼涼的東西,不用看到,他也知道那是青萍。
雪,仍然無邊無際白茫茫的下著,流血而亡的人,血早已凍結,身上也覆上一層層的白雪,只能隱約看出一個個縱橫仆臥的輪廓,這冷冽寂靜的雪嶺,此時又恢復了原來的潔白。
一想到受傷,額上登時傳來一陣麻痛,血紅的疤臉也變成了豬肝色。
看著她驚懼哀愁的粉臉,梅瑤麟抬起左手替她理理額前亂髮,愛憐的輕聲責道:「鳳玲,禽獸之中,血梟的心最毒,你怎麼這麼輕易就相信她了?」
這話果然有極重的震撼力,「血梟」臉上得意之色一收,一時之間難下決定。
「血梟」莫如海倒抽了一口涼氣,精目掃了身後五個武裝漢子一眼,毒念突生,猛然沉喝一聲道:「你們把那三人拿下,我來對付那小子。」話落一揚紅掌,直奔梅瑤麟。
血鳳夫人拉著瑤臺牧女的小手隨後而行,這一年多的時間,這一帶他們可說完全摸熟了。
梅瑤麟朗笑一聲,身軀突然在「血梟」莫如海凌厲的掌風中一側,一閃而入。
梅瑤麟之所以責備雲鳳玲,乃是因為雙奇對她恩重,怕兩人心中怪她忘恩,既知兩人並無怪罪之意,心中更覺不忍,但又難以立刻轉過身去認錯。
板斧樵隱聞言一怔,皺眉道:「血梟?你們怎麼會惹上他們的?」
梅瑤麟星目中冷芒一閃道:「就在這嶺坡之上。」聲落人已飛身向「血梟」莫如海撲去,但卻並未出掌。
一聲冷刺耳的輕笑,油然傳進眾人耳中!「瑤臺牧女」雲鳳玲「信」字尚未出口,纖腰突然一緊,身子倒飛出兩丈多遠。
梅瑤麟冷冷的掃了一眼,劍眉突然一挑,冷喝道:「梅某不會看錯了你,去吧!」聲落身子突然一旋,信鷹子雙掌同時落m.hetubook.com.com空。
九環劍笑道:「一言難盡,以後……」
血鳳夫人笑罵道:「大概總不會像你這縮頭老兒這麼清閒無聊吧?」
「血梟」莫如海生硬的道:「老夫還沒栽在你手中。」
梅瑤麟不安的道:「兩位老前輩受苦了。」
「瑤臺牧女」雲鳳玲芳心一震,急忙移動嬌軀擋住他的視線,道:「本郡主可以跟你們去,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本郡主一個條件。」
她絕望的道:「『血梟』莫如海!」
九環劍點頭嗯了一聲,道:「差不多,咱們如果走得晚,只怕什麼也沒得吃了。」
梅瑤麟陰沉的道:「不包括你血梟莫如海嗎?」
「撐天叟」寒天虹如今把梅瑤麟視為天下唯一知音,也視他如主人,在他面前,他與常人一樣的謙和知禮,聞言點頭道:「是的,公子,我在松門做了十年連狗都不如的奴僕,因此,我要找還代價,當今之世,唯有公子能助我。」
一連串慘號相繼而起,連成一條慘厲綿長的聲帶,劃破整個寂寞山嶺的空間,五條身影沿著來時的方向先後跌了出去,每人胸口都有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直穿背脊,血流如泉,真個命喪荒山雪地了。
這只是硬對一掌而已,功力如果相差不多,絕不至於有這等使人無法料想得到的後果。
梅瑤麟見狀一愣,道:「鳳玲,你怎麼了?」
「血梟」莫如海見兩人情話綿綿,旁若無人,更是怒上加怒,忍不住冷聲道:「小子,你是不是梅瑤麟?」
岳鳴松心中雖仍不服,但兄弟既已定了約期,卻又不好強出頭,只得忍下心中惡氣,獰聲的道:「願你十日之內無恙。」話落與岳鳳松同時轉身過去,把血肉己凍僵了的應劍松的兩片屍體合了起來。
突然,信鷹子驚聲道:「松門三傑老三已亡,那打鬥中的人準是老大老二了,誰有這麼高的功力,能獨鬥松門三傑。」
這時梅瑤麟與「撐天叟」寒天虹已趕到,只見雙奇身前五丈內正邁步走上一個布衣白髮清瘦目光銳利手提脫漆大酒葫蘆的老漢,只聽他大笑道:「看你兩人那副緊張德行,敢莫是這裡有什麼熱鬧等著你們?」
梅瑤麟搖搖頭,冷聲道:「你的力氣不夠,戴它不起。」
「血梟」莫如海沒想到梅瑤麟會捨長取短,與他遊鬥,駭然撤掌側身預備應敵之際,梅瑤麟已從他身側滑過。
「血梟」莫如海陰狠無比,他雖然明知今天討不了好,但卻不願意瞪著眼睛受辱,暗自把心一橫,大吼一聲,出掌硬迎而上,似想存心拚個死活。
「瑤臺牧女」雲鳳玲果真把淚擦乾了,轉身垂頭,嬌羞無比的向血鳳夫人走去。
「血梟」莫如海狂笑一聲,道:「嘿嘿……梅瑤麟,據老夫所知,你自出道以來,青萍所到處,從無活過三天之人,老夫念你盛名來得不易,不忍破壞,老夫難得發一次善心?唯獨這次例外,你已是將死之人。」
「瑤臺牧女」雲鳳玲抬手把玉盒塞在梅瑤麟手中,泣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那五個漢子也被梅瑤麟深厚難測的內力駭了一跳,及見「血梟」莫如海用招而不拚掌,用巧招不拚力,心中全都明白過來,紛紛大喝聲中,騰身向「瑤臺牧女」雲鳳玲撲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確實被梅瑤麟的武功驚得把兩人給忘了,聞言嬌面立時一紅,嬌怯的望著梅瑤麟不快的俊臉道:「麟……我……我……」
瑤臺牧女驚訝的望著梅瑤麟,粉臉上的神色,一時之間使人分辨不出是驚是喜。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道:「丫頭,你的麟怎麼給你講的?」
血面老者大剌剌的揮揮手,表示不用謝,抬頭對「瑤臺牧女」雲鳳玲道:「郡主,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這時,梅瑤麟已然撲到,突然,「撐天叟」寒天虹吃力的道:「公子,別傷他們。」
這時,「撐天叟」寒天虹也站了起來,除了梅瑤麟之外,似乎沒有一個與他有關係,望著hetubook•com.com梅瑤麟,他道:「公子,咱們到那兒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芳心立時一緊,脫口道:「與雙奇一樣,是維護我雲鳳玲的人,此時情況雖懸殊,但本郡主卻有足夠的時間自我了斷,使你們無法達成任務。」
撐天叟愧然低頭道:「公子知道過去我對你的心。」
梅瑤麟星目中冷芒一閃,道:「兩位就這麼乾淨的走了嗎。」
岳鳳松右手一把抓住他,沉聲道:「我們該走了,年輕人,請你留個名號。」
「血梟」莫如海已見過梅瑤麟的功力,自知內力方面敵他不住,是以,一上手並不借重內功而把全副精神都花在招式上?
「血梟」莫如海確實也算得上是一條毒心硬漢,臉色一變之下,立時恢復正常,當下把心一橫,厲聲狂笑道:「梅瑤麟,老夫就此謝過你這三日之限了,你下摩天嶺的時間,如在三天之內的話,老夫必盡一己所能,報答今日之賜。」
梅瑤麟冷然一笑道:「他們卻是地頭蛇。」
梅瑤麟身遊如電,恍惚中,「血梟」莫如海似見他擦身之際,右手揚動了一下,但卻沒有掌風攻到,這時,「血梟」莫如海已飄身退了下去,心中不由暗自一動,奇道:「這小子耍的是什麼……」
「瑤臺牧女」雲鳳玲一顆芳心全繫在梅瑤麟身上,玉手握住玉盒,茫然的站在那裡,芳心思潮起伏,混雜一片。
昏暗的天色,使人不容易辨別時間,也黑得特別怏。
梅瑤麟沒有抬眼,仍愛憐的注視著「瑤臺牧女」雲鳳玲那張充滿快慰幸福的嬌面,探手入懷摸出一朵青萍抖手丟在地上,冷冷的道:「『血梟』,你收下了,我馬上要拿回來。」
梅瑤麟看都不看那些憤怒陰冷的目光,柔聲道:「玲,不許哭,從現在起,誰也不敢再欺負你了。」
梅瑤麟擔心雙奇傷勢,不願再拖,雙掌霍然向前一推,道:「與我躺下吧!」
「血梟」莫如海大吃一驚,機械的猛然吸氣沉身,落地滾出兩三丈遠,翻身一躍而起,雙掌提到胸前。
血鳳夫人十分疼愛她,見狀白眉一皺,狠狠的瞪了九環劍一眼道:「老不死的,誰叫你多說話了,她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豈有此理!玲兒,過來,別理他。」
「瑤臺牧女」雲鳳玲開頭確實沒想到這一點,聞言芳心一甜,委曲全消,嬌聲道:「麟,我知道你疼我,都是我不好。」
九環劍笑道:「打柴的,別往老夫臉上貼金了,那『血梟』莫如海可也不是易與之輩,你是知道的。」
梅瑤麟冷然一笑,緩緩轉過身來,只見「瑤臺牧女」雲鳳玲此時正瞪著一雙美目,怔怔的望著他出神。
血鳳夫人見狀心頭開朗,笑道:「女兒心向外,一點不假,他只說了一句話便什麼都解決了,我就是說破了嘴只怕也是白搭。」
「瑤臺牧女」雲鳳玲芳心一震,急忙轉身奔到九環劍身側,俯身道:「老伯伯,你不要告訴瑤麟好嗎?否則,他會責備人家的。」
九環劍笑道:「那麼就快把藥給我與你師父服下。」
梅瑤麟沉氣停身,落在岳氏兄弟身前兩丈之外,冷漠的道:「為了什麼?」
恰在此時,驀聽上方傳來三人暴喝,接著傳來一聲轟然大響。
梅瑤麟笑了笑道:「有理,松門距這裡有幾天的路程?」
「撐天叟」寒天虹道:「天虹十年付給他們松們的代價,不是一條人命可以補償的。」
梅瑤麟沒有追擊,只嘲弄的站在原地冷笑道:「血梟,你沒想到會這麼快吧?」
雙奇當先止步,向左右掃視了一陣,才待起步,突聽左側五丈之外的雪堆後傳來一聲大笑,道:「哈哈……雙奇,久違了。」
「撐天叟」寒天虹抬眼看看梅瑤麟,伸手把丹藥取了過去,沉聲道:「由此藥物的功效判斷出來,世間該找不出第二種來,寒天虹得以二次服用,我相信絕非因為你我同出自玄武秘府,公子,你外表太冷漠了。」話落張口把藥服了下去,閉目運功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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