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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青萍3:玄武秘珍

作者: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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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兇神惡煞

第七章 兇神惡煞

板斧樵隱目中冷光暴射,突又強自忍了下來,端碗一飲而盡,接著,九環劍,也把那一碗喝了下去。
「撐天叟」寒天虹偏激多疑,當此大敵對面之時,那會全然無備,梅瑤麟頭才一低,他巨靈大掌早已聞聲擊了出來。
「板斧樵隱」西門奇聞聲駭然一震,幾乎想也沒想,陡然轉身,一雙冷冽的精眸,如利電般的向發聲處望去。
梅瑤麟一語雙關的笑道:「如此小可就安心了。」
老道士笑道:「百毒難侵的道行。」
「撐天叟」寒天虹冷冷的道:「只要有錢,就是打破了門,他們也得趕著叫爺爺。」
梅瑤麟見狀心頭一緊跟著也仆倒桌上。
他話聲未落,「撐天叟」寒天虹早已撲了出去,但見他高大的身影凌空而下,揮舞之間,把五人全罩於掌下。
「萬里紅」葉霞緊繃的臉一松,道:「你可曾想好了?」
「血梟」莫如海見過梅瑤麟的功力,心知「板斧樵隱」西門奇絕討不了好去,目中陰光一閃而過,突生毒念,暗中把功力蓄聚雙掌之上。
板斧樵隱心頭一震,忙開聲道:「此處天寒,居民都有早睡的習慣,你們此時上街,到那裡去買?」
「撐天叟」寒天虹伸手搶過,道:「這碗就由老夫喝吧,但卻不是道歉。」話落仰頭一飲而盡。
老道士更是迷惑的道:「當然是一步步走來的!」。
「板斧樵隱」西門奇凝目向四周松林中掃了一眼,已見人影閃動,心知不久眾人就將來到,方欲轉身進屋,突聽一個抖動的聲音道:「無量壽佛,天寒地凍,茫無人跡,我老道士本以為死定了,卻沒想到這間破草屋中也有人住,萬望施主行個善緣,讓我老道進去暖暖身心。」聲似難禁寒意。
梅瑤麟冷笑道:「此言極是,天虹,把板斧拿出來。」
板斧樵隱心念電轉,駭然忖道:「此人年紀輕輕,做事卻如比老練狠辣,使人找不出一點瑕疵。」
「板斧樵隱」西門奇大笑道:「那麼是我西門奇瞎了雙眼了,因此,連道長怎麼走來的也沒看見。」
「萬里紅」葉霞老臉一變,道:「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哼!你是一門之長,要放你就放好了,我看你這兩個過命之交,醒來之後,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話落袖手一側,不再多言了。
眾人相讓入坐,萬里紅從裡面托出一雙大木盤,盤中放著那個大酒葫蘆與七個大碗,伸手放在桌子中央。
雙斧互撞,激起一串火花,落在「板斧樵隱」西門奇身前,「板斧樵隱」西門奇俯身抓起雙斧,獰聲道:「梅瑤麟,拔出你的劍來。」
板斧樵隱臉上立現不快之色,道:「大嫂此話說得對,如果兩位真以為我西門奇怕事縮頭,連故友也不敢招呼一聲,兩位就請便吧!」
最中間一人道:「不錯……」
萬里紅應了一聲,從裡面挑出一隻烤得油黃的小熊來,雖是個小熊,卻也有百十來斤重。
梅瑤麟淡然一笑道:「老丈太客氣了。」
九環劍此時笑道:「大嫂,你換了一身青衣,可是把『萬里紅』改成萬里青了?」
板斧樵隱把大酒葫蘆往肩上一搭,轉身開步笑道:「老漢當先引路了。」
「撐天叟」寒天虹本就以梅瑤麟之見為己見,自然不會出言反對,邁開大步,急隨梅瑤麟而行。
話落人已走到門口,嘲弄的一笑道:「各位的計畫原本相當周詳,怎奈時間太過於緊迫,是以,百密一疏,各位留下了破綻。」
「血梟」莫如海翻身躍起,沉聲對西門奇夫婦道:「今天絕不能放過這些人,我們上!」聲落當先向梅瑤麟撲到。
板斧樵隱看了梅瑤麟一眼,笑道和*圖*書:「大概是你年老酒量弱了,這位小兄弟就毫無所覺似的。」
老道士道:「我老道士在這裡凍上了半天,想是屋內氣悶得緊,施主出來吐氣發聲,又太過於勿忙,因此,沒有看見我老道士。」
目光到處,不由一怔,只見五丈外的雪地上,雙臂抱膝,坐著一個老道士,如雪白的髮上打了個道髻,也不知有多久沒梳了,髮髻蓬鬆,銀髮四散,一張焦黃的瘦臉,一雙盈寸白眉,海下長髯齊胸,也是零亂不堪,一身百結破衣,肩上卻搭著一件珍貴的白貂皮袍,瘦小身材,看來毫無起眼之感。
梅瑤麟聞言掃了衣袖一眼,俊臉不由一紅,轉頭對「撐天叟」寒天虹道:「咱們先到鎮上去走走也好。」
萬里紅笑道:「別沒正經了,如今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提這些則什?快裡面坐吧!還有三位,這……恕我老婆子眼拙,不知怎麼稱呼三位?」
廳房正中放著一張松木大八仙桌,四周羅列著八張舊椅子,桌椅雖舊,但纖塵不染,梅瑤麟見狀心頭突然一動,暗道:「此屋之中,樣樣短少不全,那來這許多椅子?他們只有兩個人,難道這八張椅子會天天坐?要不然,何以沒有積塵。」
青布衣老太婆笑罵道:「沒正經的,快裡面坐。」話落側身讓坐。
突然,老道士雙目中精光一閃,轉身抱頭就跑,一面大喊道:「兇神來了。」聲落人已閃進雪堆不見了。
板斧樵隱不悅的轉對梅瑤麟道:「老夫這主人真個沒面子了。」
撐天叟卻冷冷的道:「老夫沒名字。」
五人沒想到他會喧賓奪主,搶到前頭,見狀大駭之下,身子尚未來得及閃避,已有四個中掌飛射了出去。
九環劍開頭臉上也有不快之色,此時聞言悅色笑道:「小子,這才像句人話,不用說,咱們吃定他了,走吧!」
老道士搖搖頭道:「此兇道行太高,莫說我老道士年老力衰,就是加上二位,只怕也無能為力,人生幾何?莫說一間破茅屋,就是名利錢財,也都是身外之物,我老道士可不敢貪圖這些,而要了這條老命。」
「板斧樵隱」西門奇思索一陣,道:「此言有理,只是……」
梅瑤麟側臉看了外面一眼,道:「從今夜起,老丈只怕隱不清閒了。」
除了「撐天叟」寒天虹冷漠依舊外,眾人都轉頭向外望去,由雙奇臉上茫然之色,梅瑤麟心中不由暗自冷笑一聲。
「血梟」莫如海把心一橫,冷聲道:「姓梅的,你確實陰毒得怕人。」
板斧樵隱生硬的道:「既進老夫寒門,就是西門奇的佳客,各位準備怎麼做,全沖著我西門奇好了。」
「撐天叟」寒天虹身子著地一彈,反射梅瑤麟身側,神態冷漠如前,好似沒事人一般。
板斧樵隱臉上喜色一顯,道:「夠你醉上三天三夜的。」
板斧樵隱笑道:「英雄不離酒,小兄弟少年英傑,那會被一兩碗酒醉倒,姑娘不必擔啦!」
穿出寒松林,板斧樵隱急上兩步,大叫道:「老婆子,我打的那兩隻小熊弄好了沒有?有故友來了。」
梅瑤麟冷漠的搖搖頭道:「如果與兩位相比,那就差得遠了,一個奉命行事,威迫利誘,一個梟雄心腸,賣友求榮,梅某雖狠,怎堪與各位相比?」
廳房不過兩丈見方,陳設十分簡陋,因為那把東牆角上的一對五六十斤重的大板斧顯得特別醒目。
茅屋內傳出一個鏗鏘的聲音道:「早就弄好了,你去打酒了這半天,到底遇到了什麼貴客。」話落門口走出一個青布衣的老太婆。
「板斧樵隱」西門奇心知梅瑤麟再說下去絕沒有好聽的,暗自後hetubook•com•com悔方才不該不聽老道士的勸說,早點撤走,留此受辱,事已至此,悔已無用,暗自把心一橫,冷笑道:「小子,鬥口不是英雄,今天咱們這兩批人總要有一批留此永伴雪野松林,有手段,施出來吧!」
梅瑤麟搶口問道:「五位是來找梅瑤麟嗎?」話落目注前面並肩而立的五個四十上下的漢子們。
撐天叟銅鈴眼中寒芒如霞,緊跟著梅瑤麟轉身走出門外。
「板斧樵隱」西門奇冷笑道:「道長不知是怎麼來的?」
老道士抬眼看著「板斧樵隱」西門奇,一臉茫然之色的道:「施主有屋住怎說是與我老道士同是道上的呢?外面太冷,施主可否容老道進去暖和了再談話?」
梅瑤麟沉聲道:「留個活口回去報信。」
「瑤臺牧女」雲鳳玲穴道已被解開,此時正在推著醉伏桌上的雙奇。
九環劍笑道:「小子,你的居心雖然不錯,但這件事卻做得過分了點,好在老樵子是自己人,沒什麼關係,打柴的,現在該喝酒了吧?」他似乎有意找機會給板斧樵隱下臺。
只見梅瑤麟與「撐天叟」寒天虹回面朝外而坐,「撐天叟」寒天虹,仍是那麼冷漠不盡人情的坐著,梅瑤麟則俊臉微微前傾,目光微微向上斜視著外面,嘴角上掛著一絲令人心寒的陰沉笑意。
板斧樵隱聞言臉色立時一沉,道:「這是那裡話?他做他的盟主,我待我朋友,我打柴的既無意重操舊業,他就是玉皇大帝又能怎樣?」語氣慷慨豪放,令人感動。
慢慢道來,卻不提「癲道人」三字。
板斧樵隱聞言心頭立時一緊,突然雙目中精光一閃,回頭朝外喝道:「那路朋友深夜造訪,不通知老夫一聲,不太寒酸了嗎?」
「瑤臺牧女」雲鳳玲聞言就知不妙,翻手握著劍柄,蓮足一跺,猛然站起,那知還未來得及拔劍,突聽「萬里紅」葉霞冷喝一聲道:「丫頭,你坐下吧!」
梅瑤麟心中暗自冷笑一聲,表面卻客氣的笑道:「老丈既已跳出江湖是非圈外,不便再捲入這場漩渦中。」
接著,血鳳夫人也跟著伏下去了。
梅瑤麟聞言心頭一震,忖道:「『萬里紅』葉霞,師父曾提過此人,果是武林名流。」
「血梟」已不耐煩,猛然轉身,道:「道長,老夫送你一程吧!」話落舉掌就要劈出。
恰在這時,屋裡的「萬里紅」葉霞聞聲走了出來,問道:「你跟誰說話?」
「瑤臺牧女」雲鳳玲突然若有所悟的望著梅瑤麟道:「麟,你要不要到集上買套衣服換一換?」
「萬里紅」葉霞冷冷的道:「你倒蠻有念故之情,想當年他們夫婦名震武林時,可曾想到我倆退隱相讓之德?這年頭,誰有勢誰就是太上,這些年來所受的苦頭難道你還沒嚐夠?」
「撐天叟」寒天虹陰冷的笑道:「公子,天虹除了你以外,什麼人都不相信,把酒逼住不放乃是理所當然的事,公子卻怎麼也未曾醉倒呢?」
「血梟」莫如海心急從梅瑤麟身上得到解青萍之毒的藥,眼見一個毫不起眼的老道士打岔,不由怒聲道:「這是那裡來的老道士?在這裡嚕嗦什麼?」
板斧樵隱臉上突現不快之色,但仍強自笑道:「龍劍青萍老漢確實聽人說過,小兄弟年紀輕輕就已名震武林,端的可喜可賀。」
「撐天叟」寒天虹沉應一聲,轉身雙手提過雙斧,往門外一丟,道:「拿去吧!」
梅瑤麟沒想到他會突然偷襲,本能的把頭一縮,掌風掠髮而過,擊向「撐天叟」寒天虹的胸口。
「撐天叟」寒天虹對梅瑤麟和-圖-書與對待別人完全不同,未說話先笑,點頭道:「咱們去走走也好吧!別讓那些朋友等久了。」
血鳳夫人也正色道:「話雖然這麼說,但多一事卻不如少一事,咱們又不是初次相交,誰還不知道誰的心。」
梅瑤麟星目流轉間,只見那老太婆年有七十五六,雞皮鶴髮,雙目如電,心知準是個武林中有聲名的人。
板斧樵隱夫婦,此時心中都疑惑不定,神色之間,也改變了許多,「板斧樵隱」西門奇緩和的道:「道長,舍下此時正有事待辦,不能招待,距此十里之遙,就是柳營集,道長就再走幾步,到那裡去借一宵吧!」
「板斧樵隱」西門奇冷哼一聲,道:「道長好身法,既然你我全是道上之人,道長何必故弄玄虛,有話直說,豈不痛快得多?」語氣十分冷澀。
轉念間,猛然抬眼,喝道:「五位……」
板斧樵隱起身斟滿了六碗,分別送到六人面前,道:「老夫身微名薄,以致有人敢上門欺客,僅借此薄酒一碗,以致歉意。」話落仰頭又喝了一碗。
「板斧樵隱」西門奇見老道士注目屋內,不由一震,一拉「萬里紅」葉霞霍然躍步轉身,目光向屋內一望,不由駭得退了一步。
板斧樵隱住在柳營集東南方約有十里的一處小山之下,四周寒松環繞,一間茅屋深理雪中,板門無窗,看來十分簡陋,當真相個離世隱居的人。
梅瑤麟緩步跨出門外,冷冷的道:「西門奇,梅某以為還用不到『白龍劍』。」
「血梟」莫如海見狀不由冷了半截,雙目陰冷的盯著板斧樵隱夫婦,自己氣極,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板斧樵隱聞言一躍而起,轉身奔出門外,冷聲道:「朋友是沖著我西門奇來的了?」
九環劍、血鳳夫人相繼端起碗來,「瑤臺牧女」雲鳳玲卻臉有難色,梅瑤麟道:「鳳玲不擅飲酒,那一碗就由小可代飲好了。」話落端起碗來,暗自提聚功力,一飲而盡,然後伸手去端雲鳳玲的。
「萬里紅」葉霞心頭一震,暗道:「他日前來,倒不足為奇,今夜來得如此之巧,可就奇怪了。」
梅瑤麟漠然一笑道:「在下梅瑤麟,前輩一定聽說過。」
「血梟」莫如海落地未開口,突聽那老道士道:「這件皮袍不是我老道士的,常聽人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有謀財害命的,有佔人財物的,有賣友求榮的,為了證明眾人皆昏之時尚有獨醒之人,是以,我老道士就是冷死也不敢穿它,被人罵上幾聲瘋癲,我老道士也值得。」
「板斧樵隱」西門奇道:「如果沒嚐夠我也不會接受萬象公子之邀了,只是,我們如果連這兩人也害了,只怕在武林留下罵名,為人所不齒。」
血鳳夫人也道:「是啊!世間竟有這等烈酒。」
「萬里紅」葉霞冷冷的道:「哼!罵名?如果怕罵,你就不該半途放棄隱居的生活,何況,梅瑤麟一除,瑤臺牧女擒獲,此功之大,難以估計,咱們等於是為中原武林同道做了一件莫大的善事,功過相比,功遠勝過,俗語說:無毒不丈夫,難道還不比留下這兩條禍根好得多?你說是嗎?」
梅瑤麟冷聲道:「與他人無關?」
板斧樵隱笑道:「老夫不說假話。」話落轉身大步前行。
血鳳夫人忙上前道:「老姐姐,你越來越年輕了。」
「板斧樵隱」西門奇一聽老道士話外有音,又是一震,脫口道:「道人大都能驅兇除惡,有道長在,只怕沒什麼兇險。」
「轟」的一聲大震,氣流迴旋激流,刮面如刃。
板斧樵隱笑道:「人人都知道了,那還隱個什麼勁?」
板斧樵隱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躍而起,仰天狂笑一聲,道:「哈哈……小子,你功力雖高,卻逃不過老夫的計算,老婆子,把他們叫來吧!」
心念眨眼一轉,冷冷笑道:「好掌力。」聲落雙掌也跟著拍了出去。
九環劍臉色一變,笑道:「人老了性子卻沒變,你裝了幾斤酒?」
「萬里紅」葉霞得意的笑道:「誰要你老不死的灌迷湯了?事不宜遲,快發聲招呼他們來此吧!」
「板斧樵隱」西門奇斷然道:「他二人醒來,必然不放過我,他們既存不仁之心,我們又何必念什麼同道之義,老婆子,還是你的看法對。」
那人冷聲道:「除了另外三個與兩位同來的人以外。」
梅瑤麟緩緩站起身來,冷漠的朗聲道:「在下承蒙老丈招待,已屬有愧,怎能再給老丈惹此麻煩,那位朋友既然要找梅某,梅某如果知而不出,豈不是看不起江湖朋友?」話落人已閃身走了出去。
「板斧樵隱」西門奇一聽到「瘋癲」字,不由全身一冷,脫口道:「癲道人?」恰在這時,屋前先後落下七八個人來,為首一人,是那額頂青萍的「血梟」莫如海,其他的人,年齡由五十至三十不等,一個個虯筋粟肉,目透精光,顯然都是些塞外高手。
梅瑤麟冷漠的笑了笑,緩緩起身,慢步向屋外走來,陰森的道:「我比你多看到了許多,剛從鎮上沽酒而歸,雙眉之上卻積雪盈寸,不合情理,陋屋之中樣樣都缺,但卻有八張椅子,來得奇特,喧賓奪主,他竟然能忍得下這口氣,這卻是為了什麼?」
「板斧樵隱」西門奇冷聲道:「一個凍到咱們門上來的老道士,想進來暖暖,咱們這裡住了四十多年,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該不會太奇怪吧?」
聲落指風已到,正點在「瑤臺牧女」雲鳳玲的「鳳眼穴」上,此人功力與血鳳夫人不相上下,雲鳳玲又在情急心亂之下,自然難脫其暗算。「蓬」一聲,重重的坐回椅上。
屋外一聲朗笑道:「前輩可知道你把我們的貴客搶走了嗎?」
梅瑤麟掃了那未死的人一眼,冷冷的道:「閣下該滾了,這就是你們找梅瑤麟的代價,回去通知你們主子,叫他今夜把後事交代好。」
九環劍突然含糊的道:「讓我在桌上伏一下就……」話未說完,人已伏倒桌上了。
「板斧樵隱」西門奇想到雙奇為人的奇特性格,心中也覺忐忑不安,思量再三,越覺「萬里紅」葉霞之言有理,當下猛然一咬牙,道:「好吧,就叫他們來吧!」
九環劍起身拿了三雙大碗放在桌上,然後斟滿酒,道:「來來來,小子,喝上一杯,以謝喧賓奪主之罪,老夫就做陪客。」話落端過一碗。
思忖間,已隨著眾人落坐,九環劍掃了四周一眼,道:「這地方可真清靜,大概知道你住這裡的人不多吧?」
板斧樵隱一見二人情形,心頭突然一震,忙冷喝道:「五位奉何人之命而來?……」
七八個漢子見戰事已爆發,紛紛大吼聲中,向「撐天叟」寒天虹撲到。
思忖間凝目向老道士望去,目光到處,不由冷聲道:「這位道長說話卻也荒唐,你明明帶了一件貂皮袍子,不|穿在身上,卻口口聲聲的說冷,這是患了什麼瘋癲症?」
血鳳夫人連忙接口介紹了一番,接著雲鳳玲進屋而去,眾人隨後魚貫而入,「撐天叟」寒天虹本不想進去,但梅瑤麟已先進去了,他也只得彎著腰走進去。
九環劍臉色一變,忙道:「小子,你很少開玩笑,怎麼今天倒說起笑話了?」話落朝板斧樵隱看了一眼,顯然是怕他誤會。
「轟」的對掌震響仍然繞耳未絕之際,「血梟」莫如海突然一聲https://m.hetubook.com.com不響的飛身躍起,側裡一掌,向梅瑤麟擊去。
「板斧樵隱」西門奇連退四步,觸目發現梅瑤麟凝立原地未動,心知一世英名在這一掌之下已完全付之流水了,不由鬚髮俱張。
「板斧樵隱」西門奇細眼環掃一周,道:「九環劍罪不該死,咱們就先把他們夫婦藏起來,再叫他們來吧!」
九環劍笑道:「好吧,那麼這頓不要錢的酒飯老夫是白吃定了,小子,過來,我替你們引見引見。」
「瑤臺牧女」雲鳳玲急道:「麟,我也要去。」
老道士緩緩從雪地上站起身來,苦著臉道:「兇神惡煞上門,我老道士本待要走,怎奈走十家不如等一家,我就在這裡等等吧!等兇神惡煞全都歸了位,我老道士再進去,如果施主不耐煩的話,那就送我老道士一程吧。」
梅瑤麟見狀心頭暗自一動,閃電轉念道:「此人功力不在九環劍之下,難怪九環劍夫婦號稱宇內雙奇,他倆心中不服。」
板斧樵隱心中暗自冷哼一聲道:「老婆子,該把吃的送上來了。」
那人道:「柳營五虎斗膽也不敢深夜前來鬧前輩居府,只是此身奉命而行!不敢有違,萬望前輩海涵,容晚輩等一見梅瑤麟。」
西門奇心頭大震,但卻仍不肯就此功敗垂成,心念一轉,道:「老夫想一開眼界,看看這兇煞有多大道行?」
「撐天叟」寒天虹緩緩閉上眼睛,頭已歪倒一邊,狀如睡著了。
梅瑤麟心中一動,冷冷的道:「小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莫非這酒裡有什麼毒藥不成?」
「撐天叟」寒天虹又伸手接過來,冷聲道:「我代公子飲下去。」
九環劍笑道:「如此倒很乾脆,哈哈……」
「板斧樵隱」西門奇竄到門口,仰頭發出一聲長嘯,夜沉人靜,嘯聲四散,立時響遍山野。
「蓬」大響聲中,「血梟」莫如海急進的身子被震回三尺多遠,落地尚未想清楚是怎麼回事,耳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道:「你也接老夫一掌吧!」
板斧樵隱見九環劍目光遲滯,忙道:「你可是有點不舒服?」
寒風一掠而至,「血梟」莫如海的身子倏然一矮,雙足一蹬,倒翻了個大觔斗,幾乎完全憑本能的反應,他避過了這一掌。
雲鳳玲芳心甜蜜,關心的道:「你也不能喝太多啊!」
梅瑤麟在他說話之際,星目一直打量著他,但卻找不出一絲異樣的表情,心中暗自疑惑不定著,態度也緩和了不少拱手笑道:「過獎了,萍水相逢,實在不好意思打擾。」
他伸手一撐桌面,想起身去抓,卻站不起來,不由奇道:「老樵子,這酒是那家沽來的?怎麼勁道這麼大?」
「板斧樵隱」西門奇一向以前輩俠隱自居,自視極高,狂傲成習,這等話出自一個後生晚輩之口,他如何受得了?雙手猛然一甩,摔下雙斧,氣極狂笑一聲,道:「哈哈……老夫今天真個遇上蓋世高人了,接老夫一掌試試。」聲落雙掌閃電遞出,狂風呼轟一片,力有排山倒海之猛烈。
板斧樵隱精目中寒光一閃,突然大笑道:「哈哈……有理有理。」話落轉身讓客,但語氣中似還有些不滿。
梅瑤麟星目在碗中打了個轉,見酒色清澈,毫無異樣,心中冷冷一笑,伸手去端。
那人僥倖未死,那敢再開聲,連找同伴的屍體的勇氣都沒有,轉身急奔而去,茫茫然如喪家之犬。
四聲慘厲的號聲,劃破了寂靜的雪夜,使人毛骨悚然。
板斧樵隱心頭稍安,朗笑一聲道:「老漢窩居土多塵厚,比豬窩好不了多少,兩位穿著舊衣服去,老漢反覺心安些。」
板斧樵隱讓道:「這東西就算是飯,也算是菜了,酒,就算是水吧,各位可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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