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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青萍6:鳳凰于飛

作者: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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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搏命之戰

第一章 搏命之戰

又奔行了約有一個時辰,前面五十丈外的河岸,突然出現一處向河內伸出的突崖,兩岸的距離,也跟著縮狹到三十丈左右的距離。
念轉意決,故作漫不經心的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知道老夫準備在幾招之內制住你。」
言辭陰森而冷酷,聞言使人有一種冷冽的感覺。
話聲一落,浮丘背面突然躍上一個白髮老者,此人,豁然竟是「狂俠」任天松。
「狂俠」任天松立意搶制先機,隨時留意著下手的機會。
梅瑤麟冷冷一笑道:「尊駕過獎了,任天松,這該不是偶然的吧?」
梅瑤麟冷冷的笑了一聲道:「梅某那有尊駕那麼識時務?」
話落一縷急風已到了梅瑤麟胸前。
雲鳳玲粉臉一紅,輕聲道:「你拉著我走,我根本就不累。」
聲落一招「菩提千佛」已經拍了出去。
「狂俠」任天松冷冷的道:「老夫此時尚舉棋不定,年輕人,那要看你自己識不識時務了。」聲落,充滿殺機的一雙星眸,緊盯在梅瑤麟俊臉上。
地勢向上急驟的升高,河面也隨著距離縮短著,但縮短的並不大,如照此情形推下去,起碼還得奔行四五十里地才能縮狹到可躍過的距離,梅瑤麟的眉頭不停的皺著,狀頗焦急。
梅瑤麟冷聲道:「尊駕似乎有點不太光明?」話落星目偷偷的向浮丘上掃了一眼。
陰冷的聲音自右前方八尺處,冷冷的道:「任大俠,尊駕已失去了逃生的機會了。」
躍上河岸,胸前衣服已磨得發了白,渾身水漬,早已乾了,他俯身望著水中的雲鳳玲,叫道:「玲妹,可以上得來嗎?」
話落一招「雷厲風行」已然使出,漫天掌影挾著呼轟震人心弦的雷鳴聲,剎那間罩住了梅瑤麟周身各處重穴,迅急威猛,使人沒有還手之機。
「狂俠」任天松正是要逼梅瑤麟記起他自己許下的諾言,聞言心頭一鬆,忘形的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的記性老夫佩服,只是,你若遵守諾言,今日之局對你可十分不利,老夫不必顧慮自身的安危。」
梅瑤麟聞言一怔,突然冷笑道:「當時尊駕沒露面,的確很沉得住氣。」
梅瑤麟道:「那我們就向上走著找吧!」話落拉起雲鳳玲的玉手,向上游急奔而去。
梅瑤麟笑了笑道:「不太久」
話落一把將雲鳳玲提了上來。
梅瑤麟笑道:「他來過的話,不會這麼早就回去的。」
瑤臺牧女輕應了聲「曉得」,梅瑤麟又揮劍在上面挖了個洞,然後,口咬龍劍,躍身抓住較高的一個石洞,躍離水面!
僅憑若原先判斷的方向,兩人取直線奔行,跨澗越嶺,到天色微明時,兩人已置身在萬峰中了。
「瑤臺牧女」雲鳳玲聞言芳心一沉,不由自主的跨上一步,脫口道:「麟,對這種陰險狡詐沽名釣譽之人,你還跟他講什麼信義呢,」
回頭看看那翻滾的河水,雲鳳玲心有餘悸的嬌聲,道:「這河裡的水好冷!」
注視著翻騰的河面,「狂俠」任天松仰天發出一聲得意的狂笑道:「哈哈!萬象宮的大敵終於除去了!哈!」
雲鳳玲回頭望了一眼,笑道:「我們用勁用得太大了。」
陰冷的笑了笑,梅瑤麟緩步向「狂俠」任天松走了過去,冷酷的道:「任大俠,你終於說出這句不得已的話來了,準備吧!」
雲鳳玲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唉!何日我們才能平靜的聚在一起呢?永遠不再與人爭執永遠沒有仇恨的存在,平和的相聚一起!」
話落拉著雲鳳玲向下游奔去。
「瑤臺牧女」雲鳳玲向四周打量了一陣,道:「嗯,前面就是了,河水是橫切山石而成的,兩側直立如牆,河水流如奔馬,令人目眩。」
「瑤臺牧女」雲鳳玲嬌聲道:「可以了!」
「狂俠」任天松先前確實沒考慮到這一點,聞言老臉立時一變,脫口道:「梅瑤麟,你想……你想……」
www.hetubook.com.com狂俠」任天松老臉立時一變,似乎生怕梅瑤麟改變初衷,急忙接口冷笑道:「年輕人,此處除了那位姑娘以外,沒有第三者,你確實可以不必遵守過去的諾言。」
轉念罷,強提精神,冷笑道:「年輕人,老夫只是想先警告你一聲,一件衣服值不了幾何,但是,一條性命,卻非銀兩能買得到,尊駕以為然否?」
梅瑤麟冷漠的盯著「狂俠」任天松緊張的老臉,低沉而緩慢的問道:「任大俠的話好似沒說完。」
「狂俠」任天松根本就沒料到梅瑤麟已到他身後,一雙精眸,不時的注視著對岸,自語道:「莫非梅瑤麟登上岸去了?」
梅瑤麟見狀大喜,低聲道:「前面可以過去了。」
梅瑤麟冷漠的笑道:「梅某今天要你任天松的右臂,因為尊駕曾用右臂劈斷鐵索,勝負如何任大俠等事實證明就可以了。」
用腳尖踩住挖好的石洞,用左手運功吸住身子緊貼石壁,運劍挖另一個洞,然後運功游上去足踏石洞再挖。
天上艷陽驅走了夜裡的寒意,滿山鳥鳴也吵破了原有的寂靜,死一般寂靜的世界又復活了。
約有頓飯的工夫,「瑤臺牧女」雲鳳玲睜開了美目,抬頭輕聲道:「麟,你等了很久了?」
話氣平靜,但卻冷森異常。
梅瑤麟聞言一怔,道:「怎麼過去的?」
梅瑤麟話聲才落,他突然大喝一聲,道:「你既知老夫要投機,可知老夫此時下手?」
梅瑤麟冷冷的道:「任大俠,你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仍是那句話,梅某要斷你右臂,而且,是在十招之內。」
坑與坑之間的距離只有三尺,因此,她上升時,根本用不著吸住岸壁,自然,也比梅瑤麟省了數倍力氣。
梅瑤麟道:「你們沒有過去?」
「狂俠」任天松大笑道:「因為老夫相信沒有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年輕人。」
雲鳳玲道:「兩岸與河中的一處浮丘上有一條長索,相傳是以前的土人繫上去的,不過,現時已腐朽不堪了,沒有武功的人不敢行走。」
日近中午,兩人來到了河流的另一面,梅瑤麟向四周打量了一陣,拉著雲鳳玲走到一塊巨石後,坐下道:「我們只怕得等等他了。」
語落又否認道:「不可能,不可能。」
右手抓著一段繫在河岸上的鐵索,梅瑤麟抬頭向上望了一眼,道:「鐵索過於腐朽,只怕無法負擔二個人的重量,玲妹,你抓著它,我設法把崖壁上打幾個可供藉腳之洞。」
話落一頓,沉聲道:「不打不相識,年輕人,以你的才智武功,我們如共謀大計,數日之內萬象宮必可統揚武林,到時候,年輕人,你我都是平行之人,武林之尊。」
話落中充滿諷刺。
因為,時間已不容許他出招拒敵了。
地勢越走越高,漆黑寂靜的山野,使人覺得如同置身不著邊際的浩海中,永無盡頭之期。
梅瑤麟冷冷諷刺道:「那是任大俠的特技,梅某不敢效法,不過,任大俠你此時所站的地勢非常不利,萬一不幸落水,只怕連鐵索也拉不著了。」
與梅瑤麟在一起,雲鳳玲似乎什麼都不怕,柔順的點點頭,「嗯,走吧!」
梅瑤麟俊臉上掠過一抹迷茫的神色,淡淡的道:「一入江湖是非多!但願,但願那一天能很快的到來!」
「嘶」的一聲裂帛暴響在尖叫聲中響起,人影一陣晃動,鬥場中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氣氛比方才更沉悶,緊張了些。
梅瑤麟冷冷道:「任大俠莫非已替梅某選好了。」
聲落兩三個起落,已躍上突崖。
見梅瑤麟走了過來,他老臉上神色立時一變,暗把功力凝於雙臂,冷冷的道:「年輕人,這該是你我的最後一戰了是嗎?」
才否認掉,又疑惑的自語道:「據武林中人說,他水中工夫甚高,河水流速雖急,就是他無法保命,也不可能連一次www.hetubook.com.com都不浮上水面上就怪了,咦,那是什麼?」
但環境所迫,卻使他失去了選擇的餘地,為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名望與地位,他不得不豪放些了。
「狂俠」任天松大笑道:「哈哈……沒什麼,年輕人,你很鎮定。」
梅瑤麟劍眉軒了一軒,冷聲道:「任天松,你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值得談的嗎?」
話落劍眉突然一皺,好似發現了什麼?
梅瑤麟聞聲霍然止步,停在距浮島還有二十丈的鐵索之上。
「瑤臺牧女」雲鳳玲默默的注視梅瑤麟良久,才輕輕的嬌聲道:「麟,我永遠聽你的話。」話落緩緩坐了下來。
梅瑤麟劍眉一皺,道:「沒有人把守?」
就在這時,梅瑤麟輕輕扶正懷中的雲鳳玲,冷冷的道:「任大俠,你我又相逢了。」
聲落舉步就要向鐵索上跨去。
岸上的梅瑤麟,直到拉住了雲鳳玲的玉手,才算鬆了口氣,安心的一笑,道:「『狂俠』任天松又失望了。」
梅瑤麟聞言微微一怔,突然冷冷的道:「梅某說過要放你三次。」
梅瑤麟輕蔑的冷笑道:「任大俠,你心裡明白,就是梅某真個與你換了位置,也不致於再落河中,但是,尊駕……」
剎住了急衝之勢,梅瑤麟道:「前面就是翻蛟河了吧?」
聲落人影一閃,「狂俠」任天松面前又落下了梅瑤麟。
雲鳳玲美目中喜色一閃,脫口道:「麟,你也厭倦了這種生活了嗎?」
「狂俠」任天松的心思被梅瑤麟一語道破,心知今日除了一戰之外,沒有他途可走了,當即把心一橫,冷聲道:「年輕人,你不覺得太過於浪費時間了嗎?」
雲鳳玲站起身來,道:「麟,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隨著雙目突然盯在鐵索下的一串石坑上,脫口道:「這些坑莫非就是他挖的?」
「狂俠」任天松笑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老夫不敢說那種能扭轉天數的話,不過,年輕人,你得承認此刻老夫佔了優勢。」
梅瑤麟嘲弄的冷笑道:「不是沒有說的必要,而是任大俠覺得理由可能不充足是嗎?既入江湖,就該重信守諾,把生死置之度外,梅某相信,任大俠一定用這類的堂皇言辭訓過後生末進,雖然,說這話時,任大俠心中可能不這麼想,但是,曾幾何時,事實竟然擺在你任大俠面前了,因此,梅某勸你任大俠豪放一點。」
「狂俠」任天松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兩步,道:「老夫卻覺得此處甚好。」
「瑤臺牧女」雲鳳玲搖搖頭道:「我只聽父親說上面還有一處狹谷可以躍過,但沒有到那裡去過,還有多遠,我也不知道。」
「狂俠」任天松笑容一斂,冷聲道:「不錯,這不是偶然的,但是,你我再見於伏龍客棧卻是偶然的。」
「瑤臺牧女」雲鳳玲道:「你不是要去等狂俠嗎?」
梅瑤麟星目中殺機一熾,道:「他會回來的,不過那要經過一段不短的時間,那時,我們已從上游到達對岸等他了。」
「狂俠」任天松道:「如果老夫露面,梅瑤麟,我們就無法相會於此了,年輕人,武林中人皆知你智計過人,眾口鑠金,老夫不能不承認。」
「但是,我們在此出現,河面之上,卻永遠不會有我們露頭的機會,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想到這段鐵索。」
沒想到梅瑤麟一上手會使出這等絕招,「狂俠」任天松老臉一寒,跟著又是一凜,倏然撤招向後暴退出兩大步。在退身的同時,他腦海中已想好了下一個攻勢,他相信,梅瑤麟變招時還需一段時間。
「瑤臺牧女」雲鳳玲一聽「狂俠」任天松來了,粉臉立現緊張之色,不安的望著梅瑤麟,輕聲道:「麟,你又要與他拚鬥是嗎?」
雲鳳玲溫柔的偎進梅瑤麟懷裡,低聲細語道:「麟,我瞭解你,你的玲瞭解你。」
雲鳳玲緊抓著梅瑤麟的手,道:「麟,和*圖*書我怕!」
「狂俠」任天松聞言心頭一沉,強自冷笑道:「你我今日總有一個要橫屍此地,站於任何方位都是一樣,年輕人,你以為老夫值得用計換位嗎?」
「狂俠」任天松聞言心頭一動,閃電忖道:「我先搶了先機,就不信你能在十招之內能制得住我。」
雲鳳玲仍有些不安的向對岸掃了一眼,道:「麟,萬一你在岸壁半途時,任天松突然出現,那豈不是要受他暗算?」
「狂俠」任天松冷冷一笑道:「有倒是有,只是,年輕人,你把那機會放過了,假使,你也等老夫走上了鐵索,那時……哈哈……」
為了顧慮雲鳳玲的高度,每一個石洞的距離,只能有三尺左右,如此由下到上,足足用了近兩個時辰才挖完。
梅瑤麟笑道:「此人陰狠多計,一時之間他雖然想不到這條已斷的鐵索,但是,時間久了,他一定會想得到的。
梅瑤麟輕笑一聲,一把拉起雲鳳玲,飛身射上鐵索,只一個起落,便已到達鐵索中間。
他不想說「食言」二字,但卻無法說出,因為梅瑤麟確實未保證過不傷他。
「龍劍」乃千古神兵,劍刃到處,石層紛飛,只幾劍便挖了一個手足可踏住的深坑,然後用左手抓住石坑,回頭道:「玲妹,抓緊鐵索,緊靠著岸壁,千萬不可向河中漂,以免水流過急,鐵索負荷不了。」
梅瑤麟冷冷一笑道:「但願梅某也有機會向任大俠道賀。」
雲鳳玲向前望了一陣,微帶怯意的道:「麟,我們能躍過去嗎?」
但是,當他雙眼驟然間看到梅瑤麟時,仍不由自主的脫口道:「是你?」
梅瑤麟淡然一笑道:「『狂俠』任天松此時只怕已到下游去找你我的屍體去了,他那會想到我們會在就地抓住了斷索。」
梅瑤麟聞言心中疑念立除,輕笑一聲道:「這就方便多了。」話落拉聲雲鳳玲飛身向前奔了過去。
「因為,武林人中皆知我深諳水性,河水流速雖急,就是我抵抗不住,也要在水面上浮出幾次才能淹死。
梅瑤麟冷聲道:「任大挾,多走幾步與多退幾步,你知道沒有什麼差別,除非,你我易位而立。」
「狂俠」任天松老臉一紅,冷冷的道:「老夫突然覺得沒有對你說的必要!」
「狂俠」任天松心頭一沉,不自覺的掃了那雙聚滿功力的右臂一眼,然後,目光迅捷的向梅瑤麟身後掃了一眼。
「砰然」一聲大震,「狂俠」任天松被震得雙肩一晃,鐵索也在「砰然」大響聲中斷裂沉落河底。
「狂俠」任天松一聽梅瑤麟言含諷刺之意,就知他絕不可能加盟「萬象宮」,心中早已暗下了殺機。
瑤臺牧女美目中喜色一閃,急聲道:「麟,現在我明白了,快,快動手吧!以防萬一。」
「狂俠」任天松心頭一緊,思忖道:「唉!一念之差,如果我不存心取他性命,此時也許已脫離他的掌握了。」
梅瑤麟冷漠的道:「梅某一向言出如山,尊駕不必擔心梅某變卦食言。」
俊臉微微變了一下,立刻又恢復了平靜,冷冷的道:「任天松,勞你久等了。」
「狂俠」任天松老臉一紅,冷笑道:「年輕人,你可是相換。」
雖然,只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但卻是「瑤臺牧女」雲鳳玲自身都沒想到的問題,這種關懷之情,是在自然之中流露出來的。
「狂俠」任天松大笑道:「沒什麼可談的,老夫也用不著費這許多時間了。」
就在這時,突聽一個震人耳鼓的聲音大笑道:「哈哈……年輕人,久違了。」
就在這時,河岸鐵索旁落下了「狂俠」任天松。
話落右掌早已閃電迎了上去,同時,左掌也向鐵索拍下。
梅瑤麟「心」才出口,突聽「狂俠」任天松暴喝一聲,道:「老夫此時已放心了。」
「狂俠」任天松精眸中奇光一閃,道:「年輕人,你有把握?」
話落雙目緊盯在梅瑤麟的星眸上,由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裡,他相信能看出梅瑤麟的心神是否集中,以決定下手之機。
似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驟然間的變故,「狂俠」任天松倏然轉過身來,雖然,單由聲音,他已知道那發話之人是誰了。
猶如天馬行空,飛過河面兩人同時在對岸距河邊還有三四丈遠的地方。
梅瑤麟冷笑道:「任天松,你我已非初次交手了,因此,梅某相信你與梅某一樣明白,真正交上手,橫屍的是那個,因此,你有換位的必要,在這邊,你任大俠還有一條敗後可逃之路。」
深深吸了口冷氣,「狂俠」任天松又恢復了原有的冷靜,冷笑道:「年輕人,你死裡逃生,可賀可喜。」
梅瑤麟冷笑道:「那尊駕何必再多費時間。」
只見,河水濁黃,翻滾如沸騰之水,岸距水面有二二十丈,岸壁如削,直立如牆,毫無攀登之處,河中浮著一處石丘,距兩岸各有近五十丈遠,丘與兩岸,懸著一條鐵索,鱗鏽斑剝,似乎來一陣強風就可吹斷,難怪無人敢行。
話落並肩走到崖邊,梅瑤麟輕數道:「一、二、三!」
「狂俠」任天松閱歷豐富,以他與絕丐二人之力尚非梅瑤麟之敵,他當然知道僅憑自一人之力與梅瑤麟對抗絕無僥倖之理。
梅瑤麟冷冷的道:「任大俠,梅某記得曾誇獎過梅某機詐,這等激將之法,任大俠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
這時,兩人已到達河面,只聽「砰然」一聲大響,立時沒入河中。
就在「狂俠」任天松去後約有頓飯工夫,翻滾的河面上,突然出現了梅瑤麟,梅瑤麟一現身,雲鳳玲也跟著露出水面。
五更將盡,兩人已到達河邊,梅瑤麟抬眼向河面掃了一眼,心中不由為之一震,暗自忖道:「此河果然兇惡。」
梅瑤麟笑道:「大點總比掉到河裡去好得多啊!」
雲鳳玲緊偎著坐在梅瑤麟身側,道:「可能他已經來過了?」
梅瑤麟冷笑道:「梅某只知道你想投機。」
他突然轉向「瑤臺牧女」雲鳳玲道:「這位姑娘可是也要參與此戰?」
雲鳳玲道:「沒有,因為上游河狹,可以過得去,因此,銀龍堡認為沒有把守的必要。」
梅瑤麟鬥「狂俠」任天松已非一次,對他的武功底細略知些許,見招那敢大意,冷然一笑,道:「梅某早就想到了。」
心念一轉,急忙轉身飛過鐵索,沿著河岸向下尋去。
梅瑤麟緩緩的站了起來,冷森森的道:「任大俠失望了。」
第二聲長笑尚未脫口,他好似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止笑自語道:「據『血扇公子』畢三泰之言,此人水中功夫甚佳,為防萬一,還是先找到他的屍體妥當些。」
但是,事情卻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就在他雙足才著地的剎那之間,突見掌影連幻,一股如山的壓力已到了胸前,快捷得使人沒有考慮的時間。
梅瑤麟騰身倒射出二十丈遠,身子已墜了下來,右足向下一點,突然落空,心知鐵索已被「狂俠」任天松拍斷,心頭一沉,立時沉聲喝道:「玲妹,吸氣閉住呼吸。」話落也深深地吸了口氣。
雲鳳玲道:「他找不到我們自然要回去了。」
梅瑤麟冷笑道:「任大俠以為呢?」
沒有排山倒海的掌風壓力,也沒有迷離漫天的縱橫掌影,只是那麼快如閃電的一掌,但以「狂俠」任天松的速度與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相信梅瑤麟難以避過這雷厲閃電般的當胸一掌。
「狂俠」任天松臉色一沉,冷冷的道:「年輕人,你該知道老夫雙掌之上早已凝滿功力了,別打那種算盤,你我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談談的好。」
梅瑤麟止步站在「狂俠」任天松面前五尺左右處,冷漠的道:「梅某雖曾說過放你三次,但卻沒保證每次都不傷你,任大俠,今日尊駕雖然無性命之憂,但是,尊駕的軀體,只怕從今以後要缺少某一項了。」
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梅瑤麟身軀hetubook•com•com猛然向右偏斜過去,恰在這時,「瑤臺牧女」雲鳳玲發出一聲驚怖的尖叫,道:「麟,快躲!」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轟轟的水流之聲,由那沉悶的響聲判斷,水流最起碼也低在二十丈以下了。
雲鳳玲道:「也許他已看到我們在挖壁上的洞了。」
「狂俠」任天松被梅瑤麟冷言冷語的揭了瘡疤,雖然他明知梅瑤麟只是猜測而已,但那份羞愧與惱怒卻仍然無法壓住,狂笑一聲,道:「哈哈……姓梅的,你可是以為今日之局你已穩操勝券了?」
當她美目閉上的一剎那,櫻桃小口的嘴上,湧上一絲滿足的笑意。
梅瑤麟道:「好,那我們這就過去吧,等下我喊到三的時候,我們一起跳。」
聲落突然一掌向「狂俠」任天松胸口拍到,右足用力一點鐵索,向岸上倒射回去。
「狂俠」任天松見識過梅瑤麟的武功,心知只憑一人之力,絕難與之抗衡,精眸一轉,冷笑道:「老夫相信你不會再蹈覆轍。」
梅瑤麟笑了笑,翻腕從腰間拔出龍劍,一手抓住了鐵索,揮劍向堅硬的石壁上戮下去。
雲鳳玲道:「他不會一直找下去嗎?」
雲鳳玲道:「那時剛到銀龍堡,家父尚未被禁,帶我出堡散心時來過這裡。」
梅瑤麟笑道:「他不會放心的。」
梅瑤麟輕噓一聲道:「輕聲點,假使我未聽錯,咱們要等的人來了。」
「狂俠」任天松難以置信的凝視著地面,沒有血跡,沒有斷臂,事實證明,他這十拿九穩的一擊已在不可能落空的情形下落空了。
梅瑤麟道:「等你衣服乾了我們就走!不然,你會著涼的。」
話落左手抓住石坑,放下右手鐵索,一階一階的向上爬來。
梅瑤麟輕聲道:「玲妹,你不願意。」
一見梅瑤麟暴起發難,立時大喝一聲,道:「年輕人,這裡是你葬身之地了。」
「狂俠」任天松的話,使梅瑤麟想起了夜裡戰「板斧樵隱」西門奇時的險象,本能的,他回頭道:「玲妹,站遠點,讓任大俠放心」
「狂俠」任天松老臉一紅,精目中殺機大熾,冷聲道:「年輕人,生死二途你選擇那條?」
「瑤臺牧女」雲鳳玲道:「過去一次。」
梅瑤麟看看她身上的濕衣,低聲道:「玲妹,快坐下來運功把身上的濕衣蒸乾。」
好似一片掌幕霍然忽從梅瑤麟周身各處爆發了出來,密密麻麻,重重疊疊的湧向四周,雖無呼轟雷鳴的風聲,但那迅捷的速度與壓力,卻使人找不到一絲可擊之隙。
梅瑤麟漠然的一笑道:「在我要索的債務未索回之前,玲妹,我是不知什麼叫厭倦的,雖然我並不喜歡這些我所做的事。」
梅瑤麟笑道:「你什麼時候來過?」
梅瑤麟輕輕的拍拍她的香肩,道:「玲妹,『狂俠』任天松比你更怕,因為,他知道敗的是那一方。」
梅瑤麟笑道:「可以,不過,這次我們可得同時用勁。」
聞聲星眸一轉,梅瑤麟極少有變化的俊臉突然掠過一抹驚色,那由上而下,縱擊胸腹的一掌,他已沒有把握是否能躲得過……
梅瑤麟聞言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任大俠,天下識時務之人,莫過於任大俠你了,一代俠客,胸襟的確不同常人,難怪武林中人皆尊任大俠為泰斗,原來任大俠是個如此不重『名』、『利』之人,可敬,可佩,哈哈……」
梅瑤麟冷冷的道:「尊駕以為在下的命運已在你掌握中了嗎?」
雲鳳玲道:「他找不到不會回來嗎?」
話落側臉望著雲鳳玲嫣紅的粉頰,輕聲問道:「玲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三」字一出,兩人同時用勁向對岸飛躍而去,雲鳳玲生怕用勁不夠,跌落河中,這一跳,自然是用上了全身功力。
梅瑤麟左右打量了一陣,拉起雲鳳玲的玉手笑道:「我們過去好嗎?」
「狂俠」任天松急忙接道:「年輕人,你說得太有把握了,老夫真希望你能付諸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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