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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同志不是英雄誰是英雄，這樣的英雄不表彰以後誰還有工作積極性。

「我倒是想，關鍵現在打電話不合適。」

「路上注意安全，讓司機開車，不要自己開。」

遇到這樣的案子，蘇海冰真束手無策。寧可繼續偵辦12.26案那樣的陳年舊案，也不願意抓如此狡猾的小偷慣犯。

陳局打定主意等程文明回來后好好表彰，突然話鋒一轉：「小韓，在思崗縣局工作期間你沒少跟安樂市民警打交道，剛才安樂何局長給我打了個電話，向我們市局求助，他們那兒發生一起命案，影響比較惡劣。本來是想請省廳刑偵局幫忙的，電話打過去刑偵局領導說用不著捨近求遠，我們南港市局技術條件比省廳刑事技術中心甚至更先進，所以轉過來請我們幫忙。天下公安是一家，人家能請我們協助是我們的榮幸，你辛苦一下，跑一趟，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

韓博緊盯著地圖，低聲問：「在什麼地方跟丟的？」

韓博想了想又問道：「能不能總結出規律？」

韓博很同情安樂同行，苦笑著問：「曹局，既然已查明真相，我去又能起什麼作用？」

「老帥」查完非法炒制的炸藥，接替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程文明繼續追查追繳非法製造的雷管。崔局親自打來電話，讓韓博再次督辦「老帥」顧不上的長江分局毒案。

在老百姓心目中人命關天，殺人必須償命。可殺人犯要是精神有問題，法院是不會判死刑的，殺人抵命，憑什麼不槍斃，你們包庇。

「作案地點附近沒什麼人，作案時戴手套不會留下指紋，得手后迅速撤離，具有一定反偵查意識。韓支隊，市區這麼大，現www.hetubook.com.com在車那麼多，我們大隊總共這幾個民警，不可能在所有路段和停車場布控蹲守。」

「準備材料，隨時上報，再過一星期要是仍沒消息就申請上網追逃，兩個人一起上網。」

韓博沉思了片刻，拿起包：「邊大，我先回支隊，你繼續等消息，一有消息給我電話。」

「兩省交界，可能更早，到這一帶的時他們乘坐的客車開進一個停車吃飯的大停車場，裏面十幾輛大客，往哪個方向去的全有，可能趁亂上了其中一輛。」

簡訊來得很快，對方是一位市局副局長，接到韓博電話很高興很熱情。

神經病殺人，這種事不少見。

「人先撤回來吧，總呆在東山作用不大。」

「老帥」心情本就非常不爽，韓博提到的這幫傢伙無疑撞到他槍口上，一口同意搞一次打擊盜搶的專項行動，他親自給局領導打電話請示。

一個民警重傷一個民警輕傷，01.01案爆炸物來源更要追查下去！

現在人跑那麼遠，跑無影無蹤，賊猴子又一點消息沒有，這說明什麼問題，要麼他在北方有熟人乃至同夥，要麼賊猴子出事了。

了解完情況，回到支隊，正好碰上準備出現場的幾個值班民警。

「韓博同志，我們雖然沒見過，你的名字我們可如雷貫耳。當年打擊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犯罪，我們兩家合作得很愉快，我們市局經偵大隊長曲聰你應該有印象，算起來你可是他師傅。」

蔣輝能去哪兒，難道跟當年偵辦稅時的東華嫌犯一樣往大西北跑？

「蘇大，別誤會，我又不是刑警支隊長，沒催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包括剛發生的這一起，市區共發生和-圖-書過多少起此類案件。」

原來是五一期間不好意思直接讓部下去做「份外事」，於是先提一下程文明。

目送走勘查車，問今天值班的副支隊長劉鐵到底什麼案子，沒想到去年底頻發的砸車窗盜竊案又發生了，作案手法極為相似，昨天一起今天是第二起，原來這一連串盜竊案便衣大隊一直沒破。

「從頭傷到腳，一聽就知道傷有多嚴重，遇上那麼大爆炸，真是撿回一條命。離太遠，不然一定要去醫院看看的。國強同志在電話里跟我說，要不是他及時把小宋推開，小宋這會兒可能已經光榮了，因為小宋身後堆不少鋼管，撞上去的後果不堪設想。」

正打算問別人，他居然問起自己來了，韓博覺得有些奇怪，他想知道可以直接給「老帥」，給正在醫院的其他同志打電話。甚至不用打電話，發生這麼大事在醫院的同志不可能不彙報。

「小韓，你是北大碩士，是全國公安系統二級英模，是公大特聘教官，是刑偵專家，是技術權威，出具的報告一樣權威。不像我們的技術員，半路出家，學歷不高又沒什麼公信力，所以廳領導聽到我們遇到的這個情況之後當即推薦你。」

「是。」

這麼下去不是事，難道讓他們砸完一輛又一輛一直砸下去。

史原波肯定交代過李固，一旦發現蔣輝不打算跟上線聯繫，決定就這麼亡命天涯，去哪個離南港非常遠的地方隱姓埋名，就立即想方設法彙報，必要時可以向當地公安機關報警抓人。

一點頭緒沒有，現在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能做的只有等待，耐心等賊猴子的消息，不管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程文明剛出事，要是賊猴子再httｐs://m.hｅtｕboｏk.ｃoｍ•ｃｏm出事，那這個五一節真是「黑色五一」。

跑一趟就跑一趟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韓博摸摸下巴，緊握著電話問：「蘇大，要不打電話跟韋支隊請示一下，看能不能聯合各分局搞一個專項行動，多組織點人上街布控。」

二是被害人親屬不會答應，跟一個瘋子無冤無仇，他不可能殺我家人。就算被害人親屬接受這個事實，後面還有一大堆問題。

他們作案不是有沒有預謀，甚至連動機都沒有。能抓到現行最好，抓不到現行這種案子非常難破，就算破了也很麻煩。

韓博跟劉鐵聊了一會兒，走進辦公室撥通蘇海冰手機。

沒想到這種事居然被他們遇上了，想想他們真夠倒霉的。

「陳局，我韓博，您有什麼指示？」

「謙虛，師傅就是師傅，我們市局經偵民警誰不知道你，等到了之後我組織一下，讓你們好好敘敘舊。我簡單介紹下案情，其實這個案子並不複雜，甚至已經破了，關鍵是被害人親屬和嫌犯親屬工作不太好做。」

「好的，收到簡訊我立即聯繫，聯繫上搞清楚大概情況，搞清楚要帶什麼器材就出發。」

「你們是南港民警，你們過來一趟幫我們檢驗分析兇器上的血是不是屬於被害人的，以你們市局名義出具一份鑒定報告。這麼一來，被害人親屬和嫌犯親屬的工作我們就能好做一些，顯得客觀公正。」

這個長假休不成了，第三天一早，驅車趕到長江分局，實地了解偵破進展。

「有聯繫方式，我讓張昊發你手機上。」

韓博問道：「陳局，他們有沒有留聯繫方式，我是直接去安樂市局還是在案發地公安局？」

技術和偵查根本無法分和-圖-書家，雖然現在是兩個支隊，但這真算不上「多管閑事」。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也不好追究誰責任。

不過他既然問了就要回答，韓博起身道：「陳局，我早上打電話問過，意識恢復過來了。由於全身多處骨折，腿裏面是鋼板，手指有知覺，腿腳的知覺沒恢復過來。暫時沒發現腦血腫等開顱手術極易造成的併發症，醫生說觀察幾天沒問題，那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曹局，您說，我正在記。」

曹副局長點上根香煙，接著道：「經過七天七夜奮戰，專案組終於抓獲嫌疑人，本地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男子，從他家找到帶血的兇器，一把鐵鎚。案發當日，有人見過他在案發現場附近轉悠。被害人親屬對我們公安可能存在偏見，認為我們抓不到兇手，於是找一個瘋子頂包；嫌犯親屬同樣認為我們抓不到兇手，把事情賴到他們家精神有問題的親人頭上。兩家全在鬧，搞得我們焦頭爛額。」

分局刑警大隊長邊耀新很尷尬，準備那麼充分，兩個大活人竟然跟丟了，鄧局不在，只能硬著頭皮據實彙報。

「有什麼不合適的？」

「萬一他們還不信呢？」

因為出現那種情況，意味著繼續貼靠沒任何意義，不如把他抓回來審。

犯罪分子太猖狂，去年砸市委的車，今年不知道又會砸多少車，又會砸到那位領導的專車。

「28起，我們知道的28起，具體多少要問問幾個分局，有些是他們立案偵查的。」

這麼多起，看樣子極可能是個團伙。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只能先撤回來，現在只有等消息。」幾個民警整天呆在小旅館里也不是事，邊耀新早想讓史原波他們回來，只是這個命m.hetubook.com.com令不太好下，「少帥」開口就不一樣了，作為督辦領導他甚至可以接過指揮權。

「曹局，您別開玩笑了，我只是跟曲聰同志合作過，正如您所說合作的很愉快，師傅可不敢當。」

跟蹤，尤其跟蹤如同驚弓之鳥的嫌犯，沒電影電視里那麼容易。當時就覺得這個辦法不是很靠譜，沒想到果然出了紕漏。

一是嫌犯親屬認為不可能，無冤無仇，我家人怎麼會去殺人？

「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們市長林分局轄區發生一起命案，一個民營企業老闆在晨練時被人殺害了，腦部鈍器傷，被砸好幾下，腦漿都砸出來了。被害人不是我們安樂人，是招商引資過來的，市領導很重視，由市局刑偵支隊負責偵破。」

砸車窗盜竊案去年就責令便衣大隊偵破，搞到今天依然沒破，他不敢打這個電話很正常，韓博沉吟道：「我打，我幫你請示。」

「韓支隊，要是……要是再過幾天仍沒消息呢？」

大案要破，小案一樣要破。

給蘇海冰回復了一下，正準備打電話問問王燕，程文明今天情況怎麼樣。手機又響了，並且是陳局親自打來的。

「程瘋子不是出事了么，01.01案快收尾還差點出人命，他心情肯定不好。」

事實上公安機關能破獲多少小案，直接關係著群眾對南港治安的總體評價，侵財案件全發生在老百姓身邊，他們有切身感受。

「小韓，程文明同志情況怎麼樣？」

「他們當時在農村，白天車不多，晚上車更少，擔心打草驚蛇，沒敢盯太緊。考慮到蔣輝對江南地區比較熟悉，極可能往南邊潛逃，我們在南邊幾個路口布控，北邊只有一組人。沒想到他沒往南跑，一路往北，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