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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了上傳，嘀的一聲上傳成功了，可是根本沒在頁面上顯示出來。一看原來人家寫的是打賞評論，自動置頂。不就是打賞嗎，誰還沒幾塊錢怎麼得，反正打賞一千是打賞，打賞一塊也是打賞。

「啊？還有BUG啊。」技術反對。

「街霸你個鳥，血肉幾個鳥，立幾個鳥。」

「趙總。」營運拿出圖表給趙漫雄彙報，上面的發帖量簡直就好像起飛一樣，直線往上飆，「今天我們網站的發帖量上升了百分之一千八，昨天已經是新高了，今天更加高。」

「那就由我來擬定合同？」邵成龍問。

「好！」

「那一局結巴是為了塑造人物，斯坦尼夫斯基看過沒有，沒看過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本來劉雲這個角色只是一個符號，是深山裡面一個無心向學的普通少女，可是這裏結巴了一句，馬上就有血有肉了，形象就立起來了。」

「對啊。」趙漫雄憨憨一笑，「我們一起分享嘛。」

「這個……可能會有些人這麼想，大多數人還是不會拿錢生這個閑氣的吧。只會覺得我們這網站水軍橫行，說真心話被水軍圍起來罵，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來了。」運營說。

「槍戰太短了，表演一塌糊塗，尤其是那個新的女主角劉雲，就只是長得漂亮，一點演技都沒有，說話都有些結巴，還不如我呢，是不是潛規則了？」

「劇情一塌糊塗，場面倒還可以。」

「以後名聲壞了怎麼辦。」運營問。

「十年難得一遇和圖書的好電影。」

「然後呢？反正他們已經充過錢了，我們又不退款。」趙漫雄說，「只要這一次能夠把盈利衝上去就行了。」

「那……要是超過一千萬新用戶呢？」邵成龍問。

「可惜充值的不多。」財務說，「除了我們刷出來那些，大部分人只給一兩塊，最多的一個才五十。」

「劉雲說話都結結巴巴。」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網上看視頻的人雖然多，絕大多數人都是伸手黨，沒幾個會給錢的，何況還是為了一部電影付20塊。光是這五百萬都賣不完，也許到熊視頻被收購或者關站那天都賣不完。

「就是因為普通人偶爾也會結巴，所以電影裏面也有結巴，有什麼問題？」

「算了，不管他，反正數據是出來了。」趙漫雄說，「繼續用力，讓他們罵得厲害一點，把鄉村教師的名聲徹底毀掉。等拿到錢，我們就讓輿論反轉。現在還沒人罵邵成龍吧？」

關上電話，趙漫雄就問手下，「打賞功能做好了嗎？」

「打賞三千塊，希望導演多拍電影。」

「這是電影，又不是家常說話，不小心結巴了重新拍啊。」

「見過買水軍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水軍。」

「明天？上億的大生意啊，怎麼也得幾天吧。」邵成龍說。

大家當然不忿，紛紛回擊「我月薪三十八萬，有十輛超級跑車，京城三環十套房，最小那套三百八十平，就是覺得鄉村教師不好看，一分錢都不值！m.hetubook.com.com」

「假的！肯定是假的！」

「沒錢就不要得瑟。」

「等錢到手，讓水軍去罵邵成龍。」趙漫雄說。

「照樣退，每個給十塊錢！我們可以簽合同確保。」趙漫雄拍胸口，當然他知道邵成龍並不是想說超過了怎麼樣，而是不夠一千萬會怎麼樣，「要是不夠的話，剩下的錢就當投資，我們網站馬上就要上市，已經估價過了，按照份額給你股份，到時候一上市，大家一起發財。」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誰是水軍誰死全家！」

「沒錯啊，就是讓大家反對。」趙漫雄說，「我們開發一個反打賞功能，讓那些想要反駁的人也來充錢，誰給的錢多誰在上面，大家一看這麼難看得片子居然全是好評？肯定不服氣，也充錢來罵。」

「可是……」運營還是有顧慮，「名聲壞了，賣不出價格，老闆不高興的吧。」

「還是有些不同的啊。」財務說。

「他媽的PS誰不會啊！」

可是發了以後才看到，打賞品論居然是按照打賞額度排的，不是按照先後順序。黑人的都是一塊兩塊，和那些水軍好幾百上千的根本沒法子比。

「麥老師一路走來，風風雨雨，爭議無數，現在我就讓麥老師看看，那些黑你的都是窮鬼，看不慣您的才華您的成功。我們這些成功人士都是支持您的，五千塊聊表心意。」

「不管，先上線。」趙漫雄說，「先把打賞功能上線，然後給鄉村教師刷好和*圖*書評，把鄉村教師吹得天上有地下無，國內有史以來最好的電影，不，說成有電影以來最好。然後給鄉村教師刷打賞，先刷個幾百萬。然後把打賞的評論都置頂，打賞越多排序越高，搞得好像大家都很喜歡鄉村教師一樣。誰要是發表不同意見，就弄一大群水軍上去圍攻，有多狠罵多狠。」

「可惜，我用一百寸大電視來看，還是覺得不夠過癮，要是上影院的話，效果肯定更好吧。要是能上imax就更好了，最好還有3D。」

「不管他，先上線。」趙漫雄說。

「國內電影的希望！」

只要錢進了熊視頻，怎麼用就不是邵成龍能控制的。一億元進了熊視頻，熊視頻就能大大盈利，賣個好價格，至於邵成龍會有多少損失，管他去死。

「今年最值得的20塊錢。」

「這麼好的電影，為什麼不上影院呢？」

「大樓垮下來的鏡頭太真實了！」

「我們這不是又下。」財務說。

「其他女角色也不行，除了漂亮什麼都沒有，只適合洗澡。」

「那要是有一千萬新用戶，你就退兩億給我？」邵成龍問。

「吹太厲害會有反彈的。」運營說。

「龍哥，要不這樣吧。」趙漫雄心生一計，「你乾脆給我一億。以後有多少註冊用戶，我就按照二十塊錢一個退給你。」

「你們這些給差評的都是在外頭看盜版的吧，看盜版就不要以為自己還是個人啊。盜版清晰度那麼低，什麼細節都看不到，所以你們才m•ｈｅｔｕｂoｏｋ•coｍ.coｍ看不清演員們偉大的表演。」

「這是水軍吧？絕對是水軍，正常人誰會一打賞就幾千塊得。」

「我在京城三環沒有十套房，只有五套，這是我住的那一套的房產證照片。也沒有三百八十平，只有一百八十平。我覺得電影很好看，打分的話十分可以給9.5，打賞我給了五百塊。你們誰不贊成的，先把房產證拿出來，不要空口說白話。水軍拿錢發帖死全家。」

「只是有一兩句結巴了，何必揪住不放？誰沒有說話一時舌頭打結的情況？」

「誰管以後怎麼樣。」趙漫雄說，「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一已經做好了，不過還沒有測試完。」技術說。

「也就是十八倍。」趙漫雄說。

「可以。」趙漫雄說，「龍哥我當然信得過。明天能好嗎？」

「越快越好。」趙漫雄說。

「騙子，水軍死全家。」

「要挽回名聲很容易啊。」趙漫雄說，「等炒作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出個聲明，說邵成龍找水軍，對鄉村教師扣分，取消打賞記錄，把黑他的全部擺到上面，這樣不就解氣了，名聲不就好了。」

「把錢兌出來也要幾天，正好我這邊新版也要花幾天功夫做最後調整，到時候一起簽吧。」邵成龍說，這麼多錢怎麼也要買個理財，又不是放在活期賬戶。

「絕對是假的。」

「電影太感動我了！」

「還不是一樣的，多是充錢就能比別人強，就能把充錢少的壓在身下。」趙漫雄說，「為什麼就不肯給錢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呢？」

「好，等你好消息。」趙漫雄說。

於是熊視頻推出了打賞品論功能，一瞬間鄉村教師的頁面就被各種打賞和好評佔據了。裏面全是各種肉麻吹捧。

這種言論當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覺得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明明就是電影不好看，什麼妒忌，人都不認識導演是哪個。於是無數人寫品論反駁。

「什麼水軍，沒錢就沒錢，我工資三萬八一個月，有車有房，打賞一千塊根本不算什麼，像你們這些窮鬼月光族啊，把錢看得比天還大。」

可是水軍們馬上就拿出了乾貨。

「那些黑電影的都是妒忌。」

因為這一場，無數人湧進來對罵。熊視頻上面都沒人看視頻了，全都在發帖子對罵。熊視頻原來的論壇根本撐不住，緊急上線了一個新論壇。

「洗澡的鏡頭好美！」

「沒有，大家都說邵老闆演技還可以，是電影里唯一的亮點。」技術說。

「就是要讓他生氣，他生氣我們再給他水軍嘛，賺多一筆！」趙漫雄說，「等錢到了，我們就能輕鬆了。」

然後反駁的就來了。

「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有錢人都死光了嗎。」趙漫雄有些煩惱，「玩手游那些人都願意幾百上千的沖，為什麼就不能給多點錢。」

「大家不要上當，這電影很難看！」

「先賞一千，等這個月工資下來了再給！」

「偉大個屁啊，表情僵硬，動作浮夸。」

「啊？為什麼要去罵邵老闆？」大家都不明白，「要是邵老闆生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