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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止……」技術也不賣關子，「已經五十萬了，還在迅速增加。」

「這有個屁用，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趙漫雄哈哈大笑，「到明天再看，肯定掉回去一分。」

「說話還是要有點良心。」

「可能是邵老闆找人拉了點分數吧。」技術說。

「有沒有搞錯，是偽裝成真用戶的水軍吧。」趙漫雄說。

「這些新註冊的，打分都很高。」技術說，「大部分都給六分或者七分，還有人給八分。留下的評論也都很正面。」

「很多人？是邵成龍的水軍吧。」趙漫雄說。

「八九分固然是過譽，可也沒到一兩分這種地步啊，要我說六分還是有的。情節人物表演都在及格線上。就算和普通電影比也差不多，在網路電影來說很良心了。」

可是睡了一覺，起來一看，沒有調回去一分，而是升到了三分。

「劉雲演得挺不錯啊，她結巴電影裏面明明就解釋過了，就在第十分二十秒，小時候劉雲父母出去打工，由奶奶照顧，她奶奶忙著幹活，劉雲很少和人說話，導致說話結巴。後來在紹龍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說話流利了，可偶爾還是會結巴。這是角色的設定來的，糾結人家結巴說人家沒演技是什麼鬼？」

「我就說嘛，這電影怎麼可能有人說好看。明明難看的要死。」

「這些新來的有多少註冊VIP？」趙漫雄問。

「鄉村教師其實還挺好看的。」

「那還真是吃虧了。」趙和*圖*書漫雄一拍大腿，「這裏的註冊費要分十塊錢給邵成龍，有多少新用戶？沒十萬吧？」

「紹龍在家鄉欺男霸女，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

所以那些新人沒說錯，這個片子的確可以有五六分，要是放寬一下標準，七分也說得過去。看到原來的評論，自然不服，覺得是水軍亂黑。

「打不到零分？」趙漫雄問。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們是水軍吧？居然說電影能看？這種亂七八糟的片子，看多一眼都是侮辱我的眼睛。你們這幫水軍還敢洗地，水軍死全家！收錢發帖死全家！」

「其實還挺不錯的啊，沒有評論說的那麼差。」

「真是太無恥了，不會拍電影就不要拍啊。非要拍找個好點的導演，好點的演員，不要亂插手。居然自己跑去做男主角，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應該沒錯。」技術說。

「我找人查過了，那幾個最跳的給邵成龍說話的全是一個IP，就是著名的水軍公司。」

「不會吧。」趙漫雄說，「也不要緊，他們看了鄉村教師，肯定就知道這電影有多差，也會打低分的。」

趙漫雄這就不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變成自來水？這電影明明很難看啊，一分兩分是過分了一點，三四分應該就差不多了。為什麼新用戶會這麼喜歡？還有那個結巴是怎麼回事，明明沒解釋過。

「炸了一整棟大樓呢，哪個電影有這種和-圖-書手筆。」

「不對啊，好像有很多新註冊用戶。」技術說。

「不是，今天到現在五十萬。」技術說。

「我給了一萬塊錢，就是為了說一句，這電影就是SHIT！」

「應該是邵成龍自己找的吧？」趙漫雄說。

「應該不是，都是真用戶。」技術說。

「不用問了，肯定是邵成龍找的洗地工。」

「他媽的真是難看。」

「評論很正面？」趙漫雄自己點開評論一看，吃了一驚。

不但多了很多情節，原來已經有的情節很多也重新拍了一遍。還有些不那麼重要的情節被刪掉。原來的片子粗製濫造，故事混亂，情節沒邏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前後呼應，設計精心。

「打不到，沒按星星就當沒打分，按了星星最少也是一星，也就是一分。」技術說。

「聽說這電影的男主角紹龍是個土豪，根本不會拍電影，拍這個電影就是洗錢，找的演員全是他的情婦。每天都大被同眠，荒淫無度。簡直就是無恥。」

「好像是我們論壇罵的太厲害，吸引了很多人氣，宣傳效果比預料的還好。」技術說。

「洗地死全家，編故事死全家，收錢發帖死全家。」

「那……還真的吸引到用戶了？」趙漫雄說。

「真是可惜。」趙漫雄說。

「你們怎麼搞的？」趙漫雄問。

「這是什麼意思？」趙漫雄問。

「額……不止。」技術看了一眼數據。

水軍們當然一擁而上，破hetubook.com.com口大罵。

趙漫雄記得很清楚，原來絕對沒有這一段，是後頭加上去的。他從頭慢慢細看，越看越是吃驚，這導演剪輯個鬼，簡直就是換了一部影片。

「那個洗澡的鏡頭，其實都是實拍的，紹龍每天都是這麼過。」

「可能有一些是邵老闆找來的，不過大部分應該是真的。」技術說，「IP分佈很廣，時間符合規範，行為也不像肉雞。如果是水軍，那下的本也太大了。」

「我是荷城本地人，以前沒見過邵成龍，不過他的事情也知道一點。邵老闆做山韭菜生意發家，資金來源很清楚，根本沒有欺男霸女什麼的。他拍電影也是為了給他們村發展旅遊，現在石頭村已經是旅遊景點了。」

「誰拍的這電影，真是混賬王八蛋！」

「邵成龍那小子錢很多的。」趙漫雄說，「好了，他願意花錢就花唄，反正我們網站兩千萬VIP會員呢，個個看了都說不好看，邵成龍花多少錢都沒用。」

熊視頻的評分系統是十分制，原來狩獵吃人野豬得分數是八分，鄉村教師剛上線的時候有九分，後來就一路下滑，跌到五分。再後來水軍出動，就把分數拉到十分，反覆拉鋸之下，也只掉了零點五分。水軍反戈一擊之後，分數就直線往下掉，從十分掉到九分，從九分掉到八分，八分到七分，七分到六分，六分到五分，五分到四分，四分到三分，三分到兩分，兩分到一分，這才停住不動。

「和-圖-書全是假的！」

「不知道，很多人打了高分。」技術說。

「不能再低了嗎？」趙漫雄看著分數，覺得很是解氣。這邵成龍給他帶來這麼多麻煩，好在已經解決了。網站盈利了，鄉村教師也打壓下去了，簡直就是完美。

「不能了，最低就是一分。」技術說。

「我月如三萬五，有房有車，就是喜歡看電影，古今中外什麼電影都看過，就沒看過這麼差的。為了不讓別人上當，我拿出五千塊錢來反打賞。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洗地。」

「聽說這片子有很多人黑，我還不信，誰知道過來一看，還真是這樣。黑片子能有什麼好處？真是想不明白。」

「五十萬？這麼幾天工夫就五十萬了？」趙漫雄驚嘆。

然後那些打賞了好幾千塊的洗地評論全都不見了，頂替上來的打賞評論又創新高，多的一兩萬的，少的也有幾大千，全都在大罵。

「新用戶？」趙漫雄問，「怎麼還會有新用戶？」

邵成龍和趙漫雄簽了合同，給了熊視頻一億，然後上傳了鄉村教師新的版本。趙漫雄看到錢到帳，馬上指示技術，讓水軍反戈一擊。於是立即爆出了無數證據。

「前面那個房產證是假的！我去京城房產局查過。」

「表演還湊合吧，槍戰很過癮，特效很好。」

「能看啊。」

「已經是我們網站有史以來最低分了。」技術說，「其他視頻最少也有三分。鄉村教師才一分，不可能再低了……咦，怎麼上升了一點，到1.https://www.hetubook.com.com5分了。這也是經常有的事情，可能有些人打了兩三分。怎麼到兩分了。」

「為什麼大家都說片子不能看啊？這不是挺好的嗎。」

「那是多少？難道有二十萬？」趙漫雄問。

「也有可能。」技術說，「不過這要花很多錢的。」

難道……趙漫雄趕緊點開邵成龍重新上傳的所謂導演剪輯版，一看嚇了一跳，光是時間就長了幾乎半個鐘頭。原來是90分鐘，現在變成了120分鐘。

拖到十分二十秒一看，果然把劉雲的結巴給解釋了一番，拍得催人淚下，解釋很完美。有了這個鋪墊，後頭劉雲偶爾的結巴，就變成了神來之筆。

「還挺多的。」技術說。

「演員表演根本不行，尤其是那個新女主角劉雲，一點演技都沒有，說話還結巴。」

「誰說老子沒錢？我有錢，就是要黑電影。」

結果新人越來越多，水軍們很快就撐不住了。說得再有道理，罵得再厲害，人家人海戰術直接把評論給淹了。只有靠著打賞置頂那幾個黑帖孤零零的懸挂著，對著底下反對聲的汪洋大海。

「本人以全家擔保，絕不是水軍。本人把影片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三遍，可以拍胸口說這的確是一部水準之上的電影，分數多少不好說，可是一分兩分絕對不正常。」

「水軍肯定也是他買的。」

「我去過石頭村旅遊，那裡發展很不錯，大家都說全靠邵成龍。狩獵吃人野豬那部片子，裏面很多跑龍套的都是村裡人。這新片子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