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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舊版本上線，就可以把新版本分到一個專門的評論區，正常人的觀后感藏到這個專門的評論區裏面，在外頭大字標題把水軍黑電影的評論置頂，繼續黑電影。別人跑到熊視頻，第一時間看到的還是水軍的惡評，點擊去還是一塌糊塗的舊版，看完了第一印象壞了，後面再看好版本，第一印象也轉不過來。

「好歹你說一聲啊。」趙漫雄說。

「不算那就不要上啊。」邵成龍說。

「那我先去處理一下電影。」趙漫雄關上了電話。

「光是對付趙漫雄沒用。」邵成龍說，「這傢伙不是老闆，只是CEO，我們索賠的話，說不定老闆把趙漫雄推出來當替罪羊，還會拖欠我們的錢，那可就糟了。」

這邊邵成龍通完話，對樂瑤說：「這小子還在玩花樣呢。」

「是啊，我們可是熊視頻頭一號內容提供者呢。」劉雲說。

趙漫雄氣得肝都疼了，有什麼比自己殫精竭慮謀划，別人根本不當一回事更加讓人憤怒，「我說龍哥，你上傳這個什麼導演剪輯版，根本就是重新拍過一次了吧！」

「要不是馬老闆，我也沒有這麼好的平台。」邵成龍說。

把自己坑了不要緊，把趙漫雄也給坑了進去。趙漫雄好容易把鄉村教師的口碑打壓下去，結果邵成龍玩這麼一手，趙漫雄可就抓瞎了。

「這一陣子我忙著重建大運大廈的事情呢。」邵成龍說。

「那不錯的，要是能上五百萬，我和圖書就賺了。」邵成龍說。

兩人互相恭維一輪，邵成龍才轉入正題，「馬老闆，最近我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

「啊？怎麼了？」邵成龍問。

馬千竹果然知道：「原來是邵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應該早點和邵老闆聯絡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忙，不敢怠慢邵老闆，一直都沒聯絡。謝謝邵老闆選擇我們的熊視頻發電影，要不是邵老闆的兩部電影，我們熊視頻盈利還遙遙無期呢。」

「龍哥你要跟我說啊，我要配合你炒做啊！」趙漫雄說。

就好像很久以前的天國王朝，原來電影院放的版本難看的要死，大家都說導演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後來導演氣不過出了個導演剪輯版，大家才發現片子其實還不錯，是剪片剪壞了。

「喂？你是哪位？」馬千竹問。

「何必跟他客氣。」樂瑤說，「我們已經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趙漫雄主動放出了盜版，只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趙漫雄在圈子裡就沒法子混了，我們還能要求大筆的賠償。反正阿龍哥你也不打算繼續拍電影了，一次把錢全賺回來就行。」

「這肯定啊。」邵成龍說。

電影需要剪接，剪掉不必要的枝節，突出重點，把各個片段拼起來，形成完整的故事。上院線的電影為了配合影院排片，有時候會剪得七零八落，影響故事邏輯，導致影片質量降低。這時候出個導演剪輯版，按照導演的想法m•ｈｅtuｂｏoｋ•cｏm.coｍ把故事剪出來，恢複電影的本來面目，就有可能恢復影片的質量，評價也會上升。

「沒有啊，沒有重拍。」邵成龍說，「也就是補了些鏡頭，重拍了一些鏡頭，然後剪輯了一下。」也就是全片60%左右不同，沒什麼特別的。

「八毛？」趙漫雄咬牙出價，只要把舊版本也弄上去，大家一看知道怎麼回事，爭鬥自然也就消停了，至於點擊數，那是可以做假的，到時候隨便給邵成龍幾十萬，把事情糊弄過去就行。

「我說了啊，導演剪輯版肯定有些不同。」邵成龍說。

「這是馬千竹的電話。」方芳給了邵成龍。

原來趙漫雄讓邵成龍出了一億，是給熊視頻拉了一億投資。結果邵成龍上傳了個新版本，口碑好了，爭議多了，新用戶源源不斷地被吸引進來，變成熊視頻要給一億邵成龍。原本兩億的營收，只剩下一半。

「那點擊怎麼算呢？」邵成龍問。

趙漫雄氣得立即給邵成龍打電話：「我說龍哥，你是想把我玩死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被趙漫雄說動才投資的。」方芳說。

「那看起來還挺棘手的。」邵成龍說。

「我是邵成龍。」邵成龍猶豫了一下，沒給自己加任何描述。

「這個不能算吧。」趙漫雄說。

趙漫雄頓時又抓瞎了，兩個版本一起放上去，大家當然要把兩個版本都看過，新版點擊上兩千萬，舊版點擊恐怕也會上千ｗww•hｅtｕbｏok•ｃom•com萬，一個點擊可就是兩塊錢，千萬點擊就是兩千萬呢。

邵成龍撥了電話……沒接通。好吧，這種事情經常都會發生。看來還是要等晚上再打。正這麼想的時候，邵成龍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馬千竹打回來了。

「對啊，我們把兩個版本都放上去。」趙漫雄說。

「那沒事，應該很快就會過去了吧。」邵成龍說，「這種事情在網上也就是熱幾天。不過是個網路電影，熱度保持不了多久的。對了，現在新用戶有多少了？」

「不過是一個新版本罷了，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邵成龍說。

不過這是院線電影才有的，你一個網路電影想怎麼剪就怎麼剪想多長就多長，邵成龍自己是投資人，又是男主角，根本沒人能管，搞個導演剪輯版算是什麼鬼？還是加了無數劇情，重拍了幾十分鐘，尤其是最至關重要的片尾大戰，完全重新拍過一次，這根本就是新電影了。

「要不把舊版也列出來，大家前後一對比就明白了，不會爭議得那麼厲害。」趙漫雄說。

「謝謝趙總。」邵成龍說。

「不用了，這麼個版本我看著都覺得羞愧。」邵成龍說。

趙漫雄被氣得說不出話，他又不能說本來是騙你錢誰知道你居然搞這麼一出反而從我這兒拿錢走。「現在我這兒評論版都快炸了，每天幾十萬貼，刪都來不及。」他只好這麼說。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主動來找我們才對啊。」阿紫和-圖-書說。

「可……可是……要不按照一個點擊五毛錢來算？」趙漫雄說。

「這樣啊。」邵成龍說，「他怎麼會忽然跑來做視頻網站呢？這不是出了名的要燒錢嗎？還很難賺錢。」又不是幾年前，幾年前人人都憧憬成為國內的油土鱉，現在錢都燒了一大堆，不是創業的好時候。

「會不會其實趙漫雄泄露盜版，是經過馬千竹同意的呢？」烏子真說，「他不跟我們接觸，就是留下餘地，免得趙漫雄把我們得罪死了，我們一怒之下轉投別人。」

「一百幾十萬吧。」趙漫雄頓了一下才說，其實已經突破兩百萬了，他稍微縮減了一下數據。

「查到了，不過我還沒查到那是不是真的幕後大老闆。」方芳說，「我現在查到，出錢的老闆叫做馬千竹，他原來在西北做礦產，後來礦產要搞國營化，馬千竹藉此發了一大筆，就出來做其他投資，這個熊視頻是最大的一筆。」

繼續打壓吧，爭議更大，說不定吸引更多的新用戶進來。不打壓了，新用戶註冊得20塊可是要給邵成龍十塊錢的。要是新用戶不多，趙漫雄還可以交代過去，要是新用戶很多，老闆非把趙漫雄砍死不可。明明一個新用戶能收20塊，結果趙漫雄簽了個合同，硬是讓了十塊給邵成龍。

「先打過去看看吧。」邵成龍說，這麼瞎猜能猜出來就有鬼了。也許馬千竹是不懂業務，也許他身體不好，也許忙著別的事情，也許他根本不是大老和_圖_書闆，後面還有別人。

「那該怎麼辦？」樂瑤問。

「其實很多人已經發現了，盜版還在外頭流通呢。」邵成龍說。

賺個鬼啊，邵成龍賺了，趙漫雄可就虧了，明明是一招能夠空手套白狼拿一億的妙棋，變成被邵成龍空手套白狼。就算被邵成龍拿了錢，對熊視頻來說用戶多了依然是好事，充值也多了嘛，還有十塊錢一個VIP呢，以前一塊沖VIP還不是這麼多來了。問題對趙漫雄不是好事，老闆一看原來有兩億現在只剩下一半，他可不會覺得是趙漫雄掙了一億，而是會覺得趙漫雄導致他損失了一億。

和後面這個版本比起來，前面那個版本只能算是粗剪樣片。不，連粗剪樣片都不算，應該說是一個示意圖。邵成龍腦子究竟在想什麼，先拿出一個這麼粗糙的版本，等口碑全壞了，再拿出好版本來？

「這個……好吧。兩塊就兩塊。」趙漫雄說，反正可以調整數字，只要被泄露出去就行了。新版那個主要的點擊數盯得緊，不好做手腳，舊版這個還是可以做一下的。

「有可能。」李思文說。

「龍哥，我這可是給你擔了好大的關係，老闆那邊我可是拍了胸口說龍哥你一定會繼續支持我們。」趙漫雄說。

「怎麼了你該不知道？」趙漫雄說。

「還是兩塊吧。」邵成龍說，「反正也不會有多少點擊。」

「當然要直接找他的老闆談。」邵成龍說，「芳姐你查到熊視頻老闆的身份和聯絡方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