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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屍衣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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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極陰暈 第二十章 探谷

第一卷 太極陰暈

第二十章 探谷

那笑盈盈的人正是蔣老二!
寒生疑惑的邁步進了草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張熟悉的木板床,簡單的桌椅,刷著白灰水的牆壁,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畫……
此人難道就是寒生背後那個神秘的高人么?中原地大物博,民間藏龍卧虎,想這黃山一帶周邊數百公里,隱匿個把高人也不足為奇。
吳道明雖已年界六旬,但行走起山路來卻是身輕如燕,這得益於一甲子的童子功了,朱彪早已大汗淋漓,而他仍是面色依舊。
「明天一早嗎?」朱彪問道。
「你帶我去。」吳道明決定要會一會這個世外高人。
「幾十年了。對啦,你們是來偷枇杷果的吧?我還以為是那些猴子乾的呢。」蔣老二說道。
朱彪剛要說不累,話未出口就已軟綿綿的躺倒了,蔣老二伸手提起朱彪扔到了木板床上。
草屋中走出一瘦高清癯之人,正是蔣老二。
「不,就現在。」
吳道明如炬的目光掃過蔣老二,心下暗自吃驚。
「哦,那他拖著傷腿走了幾十里山路跑來谷中做什麼呢?」
吳道明止步雙手拱起,朗聲說道:「何方高人在此隱居,嶺南吳道明冒昧前來拜訪。」
奇怪,我和笨笨明明是走的右側山谷呀。
和-圖-書吳道明眉頭微微一皺,正所謂「禽無聲,獸無音」,此人有聲無音如獸,名字也是如此粗俗,看來得多加小心才是。
吳道明示意朱彪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後走入谷中。
※※※
吳道明面帶讚許,他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將是非常重要的,朱彪的確沒有必要聽。
門裡走出來一人,寒生一見幾乎頓時背過氣去……
吳道明微笑不語,默默地看著蔣老二。
「胡說,你看我們像是小偷嗎?」朱彪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道。
「那你看我像個什麼人呢?」蔣老二似乎顯得不高興。
走了小半個時辰,拐過了前面山包,眼前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簡陋的土坯草房,屋頂鋪著茅草,屋外是一小片綠油油的菜地,炊煙裊裊。
「又是胡說,今天我明明跟著入谷看見你們還說話了呢。」朱彪大聲的責問。
「這位是……」蔣老二眼光掃向了朱彪。
「是又如何?」蔣老二愣了下,出言頗為不遜。
「請問,二位找誰?這裏只有守林人。」蔣老二客客氣氣的問道。
「好啦,吳先生自嶺南遠道而來卧龍谷,不知有何指教?」蔣老二正色說道。
寒生也不甘示弱的對視著蔣老二。
蔣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二三角眼冷酷的盯在了朱彪的臉上,朱彪驀地感到了身上一股寒意。
「可能是想來偷枇杷果的,被我發現就趕他走了。」
「你朋友的事與我何干?」蔣老二慍怒道。
吳道明拱手施禮:「嶺南吳道明。」
「好吧,請進。」蔣老二讓開身子。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直奔大鄣山而去。
「你這娃子怎麼又返回來了?」蔣老二面露詫異的表情,乜著三角眼說道。
「吳某不才,麻衣神相略有小成,我見先生面生黃須,身聚老陰之氣,此乃守陵人之相貌啊。」吳道明不經意的說道。
此人身長不茅立,瘦而不鵲寒,青面深如淵,鷹鼻高而彎,尤其是那綹黃色的山羊胡,頗為罕見。俗話說,「少年兩道眉,臨老一付須」,這人天生異相,必有過人之處,且不可小覷了。
沿著谷中小道前行,細看之下,兩個山谷的景緻果然有所不同,崖壁似乎更陡了些,那些樟樹散發出來的氣味兒也似乎更濃了。
「唔,朱隊長,你既然上午來過一定是很累了,先上床睡會兒吧。」蔣老二話未落音,突然出指如風,點中了朱彪腰間的昏睡穴。
「哼,我剛剛吃完山https://m.hetubook.com.com鼠干,你就又轉回來了,你看看。」蔣老二伸飯碗過來,果然碗底還剩有半隻鼠頭沒啃完。
吳道明見其話不投機,便轉過話頭,說道:「適才見先生手法,使的是達摩點穴拳吧?」
「嘎嘎……」兩隻碩大的烏鴉抖動著羽毛怪叫著向山谷深處飛去。
「哈哈,我們遠道而來,先生不請我們進屋飲杯茶么?」吳道明笑道。
來到了那株老樟樹下,兩側各有一個谷口,朱彪指了指左邊的谷口:「我們就是從這裏進去的。」
「吳老,您的身子骨真是硬朗,我這年輕人體力照您比都差得多啦。」朱彪氣喘吁吁道。
前面出現了一間土坯草房,幾畦綠油油的菜地。
吳道明一面走一面觀察,此谷植被茂盛,白雲出岫,溪水潺潺,茂林修竹,心想,隱居在這世外桃園之人必是化外之士,大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並無關係。」蔣老二淡淡答道。
寒生蹲下身,伸手床下摸了摸,拽出了一個玻璃瓶,湊到鼻子下聞聞,然後說道:「這是什麼?這裏面還殘留有我的尿液呢。」
「我告訴過你,這裏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山人。」蔣老二臉色很難看。
寒生半晌才緩過氣來:「你說什https://m.hetubook.com.com麼返回來?這是另一條山谷呀。」
「先生生活簡樸,精神如此瞿鑠,我看不像是個守林人吧?」吳道明冷冷道,得進攻了,沒空跟他打哈哈。
吳道明思忖著,難道蔣老二不是寒生背後的那位高人?不對,此人眼光游移不定,斷然是在撒謊,方才對朱彪下手之果斷和利落,決非等閑之輩。
「這個人估摸著有六十來歲,瘦高,長著一隻大大的鷹鉤鼻,黃色的山羊鬍子,我不敢離得太近,再細緻就看不清了。」
朱彪悄悄說道:「就是這裏了。」
「先生在此隱居多年了吧?」吳道明進一步試探道。
「沒有。」蔣老二答道。
寒生心情激動的快步上前,未到屋門口便已大聲喊叫起來:「山人叔叔。」
「蔣老二。」那人道,其聲如破鑼般刺耳。
吳道明微微一笑,駐目眺望遠處氣勢磅礴的大鄣山,見主峰擂鼓峰旋轉頓挫起伏,猶如旌旗刀戟一般,不由得感嘆說道:「《山海經》中稱這大鄣山為『三天子都』,果然是王氣蔥鬱。秦分天下三十六郡就有『鄣郡』,眼光的確獨到,不愧為中原鍾靈發脈之地。」
朱彪一路疾奔,滿頭大汗的回到了南山村。
寒生轉過臉凝視著蔣老二:「吳楚山人在哪兒?」
這是一間十和圖書分簡陋的土坯草房,牆上刷的石灰水,一張木板床及桌椅而已。
聽完朱彪的彙報,吳道明沉默了老半天緩緩說道:「那老者的相貌你都看清了?」
蔣老二身上驟然升起一股陰冷的殺氣。
「先生身上老陰氣太重,用達摩拳御氣點穴,老陰截入任脈,弄不好,這朱彪豈不斷了后?」吳道明柔聲說道。
蔣老二鷹鉤鼻子不易察覺的動了動,三角眼緊緊地盯著寒生沒有說話。
蔣老二驀地一愣,隨即嘿嘿兩聲,一改粗鄙的口吻緩緩說道:「恕老夫眼拙,您是……」
「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吳道明態度恭敬。
「此去南山村只有一條山路,我並未遇見他回去,吳某雖然愚鈍,但也知道他目前仍在谷內。」吳道明邊說邊留意提防著,這老傢伙出手挺快的。
吳道明略一沉吟,說道:「請恕吳某無禮,蔣先生之事斷不敢妄言打聽,只想冒昧的問一句,上午入谷的寒生是我的朋友,不知他與你是什麼關係?」
不待吳道明答話,朱彪挺起胸膛搶先答道:「我就是南山村小隊長、民兵排長朱彪。」
這個牆壁上有山水畫!
吳道明瞪了朱彪一眼,對著蔣老二微微一笑,又道:「先生說笑了,請問,今天上午是否見到一個領著條黃狗的小夥子入得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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