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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凡，許卓妍再一次想起了林啟凡，想到他對此事的堅決，她搖了搖頭，沒戲，找他沒戲。那麼，除了林啟凡，還有誰能幫自己渡過難關呢？

老大夫忍不住又說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是毛頭小夥子，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都快兩個月了，懷孕初期不能行房，怎麼就不能注意一下，多可惜呀！」

當他帶著無比內疚的心情來到她的病床前時，她閉著眼，微微張開嘴：「結束吧！」

胡姐一愣：「許總，這是你個人的錢？這樣好嗎？」

許卓妍擦乾眼淚，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陳曉穎。

「曉穎，通知大家，所有的人，去會議室！」她臉上的表情鄭重而堅強，因為她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沒有人回答，只是嘩嘩的水聲，和低低的呻|吟的聲音。

旁邊一個也在等人的男人見狀，從邊上的椅子挪了過來，遞給他一支煙：「別著急，我媳婦也在裡邊，我都等了兩小時了！」

心裏一片暗淡，這樣的老婆，這樣的婚姻，他搖了搖頭，原來真的是他錯了。他曾經以為結了婚，她會慢慢地接受他。可是他錯了，結了婚，沒有變化，有了孩子，也沒有變化。她的心從來沒有半分鐘在自己身上，廖永紅公司出事了，她沖在前邊，可是自己的公司瀕臨破產，面對前所未有的窘況，她都毫不知情。即使她知道了又如何？她會跟自己說上一句安慰的話嗎？

當許卓妍把那半盒555都抽完的時候，天漸漸亮了。

許卓妍走出財務室，看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員工，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她在想，怎麼辦呢？麻煩肯定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大廈在瞬間傾覆，原來就是這樣容易。

許卓妍忽略掉這些細節，直接進了財務部。

門再一次開了，出來一個老大夫，打量著林啟凡：「裡邊那個，剛送來的，出血那個，是你愛人？」

「那，下周就發工資了，他們不能連發工資的錢都扣了吧？」許卓妍只覺得一陣頭暈，難道辛苦經營來的局面就這樣一朝覆滅了？這也太殘忍了！她想不明白：「要是這樣，我就去公安局門口靜坐去，什麼事呀！」

「生了，男孩，八斤七兩！」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林啟凡：「這兒不能抽煙，趕緊掐了！」

林啟凡沒有攔她，看著她走出大門，走出自己的視線。

正如現在的她，也許她和林啟凡的「閃婚」是個錯誤的開始，但是，她真的曾經想過要繼續它，但是每一次想走近他，卻偏偏被他傷的更深。

「是是是！」初為人父的人自然是樂瘋了，居然抱著林啟凡轉了三圈。

給潘浩儒打一個電話，跟他借20萬，再加上自己的存款，先把工資的事情應付過去。

洗了把臉，什麼都沒抹，頭髮也簡單的梳了一下，換了件黑色的制服式連衣裙，拎起包，就衝下了樓。

雪白的床單上，是一攤血色，如同雪中的梅花那樣耀眼，他徹底清醒了，他做了些什麼？

她坐起來，從床頭柜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支煙，默默的點燃，吸煙，她不hetubook.com.com會，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男人那麼喜歡抽煙，她在酒吧里看到很多女孩也抽煙，有的是那種細細長長的女士煙，拿在手裡，輕輕吐一口煙霧出來，縹緲虛幻，感覺很幽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抽煙的女人總讓人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寂寞。

因為，他自認，他還是個男人。

許卓妍擺了擺手：「這種情況下，大家能留下同舟共濟，已經實屬不易了，員工中有很多人都不是本地的，要付房租，要有基本的開支，工資是大家的保障，不能不發，也不能延期!」

「胡姐，什麼情況？」許卓妍盡量讓自己冷靜。

掛了電話，她伏在桌上，哭了好久。

辦公室的人早都沒心思工作了，都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見她來了，立即封口，用異樣的眼神兒望著她。

「小妍？還有事嗎？」潘浩儒不急不躁，永遠那麼鎮定自若，許卓妍更加詫異了，同樣是成功的中年男人，為什麼，他和他，會差這麼多。

「知道她懷孕了嗎？」老大夫看著他，眼神兒中透著一絲探究。

公安、工商、檢察院的人已經走了。

她想到了潘浩儒。

「去哪兒？」林啟凡面無表情盯著她問。

許卓妍沒有理他，走到柜子前，打開櫃門，拿出睡衣，她只想洗個澡，趕緊睡覺。

許卓妍忍住眼中的淚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切如常：「姐夫！」許卓妍緊緊咬著嘴唇，是的，自從自己對他有了好感以後，就再也不管他叫姐夫了，而今天，她覺得似乎只有這樣的稱呼自己才能開口跟他提錢的事情。

「媳婦辛苦了，以後老公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聽你的話，啊！」男人在邊上小心地哄著，跟著媳婦和孩子一起轉去了病房。

當許卓妍抬起頭的時候，辦公室響起了陣陣掌聲。

要麼是等愛的女人。

「明天再說，明天我上哪兒找你去？」林啟凡笑了，他今天喝了很多久，公司的事情，家裡的事情，沒有一件讓他順心，等了一個晚上，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攪在公司的破事里受到牽連，可是她呢，根本就不領情，回到家裡，居然對他視而不見，長期以來積壓在心中的不滿就在此時爆發。

許卓妍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她很清楚大家心裏都在想些什麼，於是她打算直截了當地說，不拐彎子，因為每一個人都不是為自己活著，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責任和義務，工作對他們來講不是興趣和事業，而是生存的基礎，最起碼的保障。

「坦白講，公司現在遇到的麻煩，遠遠超過了大家的想象，我也不可能給大家什麼承諾，我剛剛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我在想，是不是給大家發完最後一個月工資，然後就讓大家自謀出路呢？但是我又不捨得，因為我怕事情過去了，公司一切恢復正常，那時候，卻把最寶貴的，我們的戰友給丟了。」

眼淚終於從許卓妍臉上滑落。

林啟凡邊上的男人立即湊過去：「我是，我是！」

胡姐搖了搖頭，什麼m.heｔubｏｏｋ•ｃom.ｃｏｍ也沒再說。她也不好說什麼，也許沉默在目前的狀況下是最恰當的。

浴室里的情景，他徹底驚了。

當他終於得到滿足，從她身上滾下來，躺在她身邊昏睡過去的時候。

有錢人，有良心的有錢人，還要自己能說的上話的。

胡姐點了點頭：「好！」

許卓妍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她知道潘浩儒一定會借給她的，但是，她以為他會問，會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多錢，又為什麼跟他要錢。可是他什麼都沒問，許卓妍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傷心，他為什麼都不問呢。

顯然，潘浩儒微微停頓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他聲音如常：「好，告訴我卡號，下午給你打過去！」

當水聲響起的時候，林啟凡被吵醒了，宿醉之後的他，還不是那麼清醒，所以很快他又重新閉上眼睛，靠在床頭細細回想昨晚的事情，他突然醒了。

「水漾是廖總的，也是我們大家的，是我們一箱貨、一箱貨賣出來的，這是一個白手起家、一切從零起點的小公司，8個多月的時間里，我們讓深圳的百貨業和化妝品同行刮目相看，靠的是什麼？一方面是水漾的產品品質，而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大家，我們的拼勁、闖勁、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我永遠忘不了，春節前的那場大雨，我和杜江、曉穎，我們在雨中送貨的情景，很辛苦，因為很辛苦，所以我們才會珍惜今天。」

現在，也許是時候徹底結束這個錯誤了。

可是，怎麼跟他說呢？他會不會誤會自己，會不會瞧不起自己。

許卓妍扳開他的手：「我聽見了，我很累，想洗洗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下班以後，她把胡姐、杜江和陳曉穎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林啟凡點了點頭：「謝謝！」

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正是因為自己酒後的瘋狂行為，傷害了她，也失去了這個孩子，他緊緊握著拳頭，重重地擊在牆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家，這個家現在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宿舍。

許卓妍講到這兒，有些激動，陳曉穎遞給她一張紙巾，她笑了，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唯一慶幸的是，對於這一切，堂姐不知情，所以，她的愛情還是圓滿的，甜美的，幸福的。

「上醫院？」許卓妍愣了，隨即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我沒事，我真的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她倒在浴缸邊上。身上的蓮蓬頭還一直在淋著水，而身下是一攤紅色。

門開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大夫。

「好，沒問題！」陳曉穎頻頻點頭。

潘浩儒笑了：「小妍，你跟我開這個口，我很高興，因為你把我當家人看，沒有見外，至於還與不還，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我希望你過的好，希望你開心！」

隨後，她清醒了，她知道她的夢醒了，潘浩儒是王子，是她心中永遠的王子，可是他早已有了公主，自己配不上他。尤其是經歷過這大半年的是是非非，她終於明白了，他和她永遠和*圖*書都沒有可能了，因為，她的名字和堂姐一樣，都有一個「卓」字，她們都是驕傲的。

林啟凡趕緊上前，點了點頭。

「喂？」是潘浩儒的聲音。

就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破滅了，林啟凡按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

「那怎麼不上醫院來檢查呢？」老大夫搖了搖頭：「算了，孩子沒保住，現在都處理了，留院觀察一天，回去好好調養！」

「謝什麼呀！」那人又掏出火來給他點上：「對了，你媳婦是自己生呀，還是拋呀？」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她甚至沒有閉眼，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把全部的力氣和慾望發泄在她的身上，他的汗水一顆一顆掉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她緊緊咬著嘴唇，默默承受著，因為這是最後一次，她在心裏告誡自己，最後一次。

怒火在胸中激昂地跳動著。他似乎失去了理智，帶著她一起摔倒在床上，重重地將她壓在身下，吻著，咬著，侵犯著，肆意凌虐。

杜江看著許卓妍，鄭重的點了點頭。

早起的林母看到兒子瘋狂地跑了出去，在後面追著喊：「老大，老大，怎麼了，這是？」

「只說是暫時封存，等廖總的案子定了，再看怎麼處理，別的什麼都沒說!」胡姐嘆息著，搖了搖頭。

隨後他的妻子和孩子被推了出來。

當一切都安排好的時候，許卓妍這才離開辦公室，打了一輛車回家。

總之是這樣或者那樣的失意，在她們的眼神中是孤獨、落寞，有著無限的煩憂。

她下了床，走進浴室，嘩嘩的水聲再一次響起。

從此以後，他只能是自己的堂姐夫。

許卓妍：「我馬上，我有點兒不舒服，起晚了。」

林啟凡頭也沒回，把許卓妍放在車上，就急馳而去。

市人民醫院婦產科外面，林啟凡焦急地等著，想要抽煙，卻發現身上根本沒有帶煙。

「誰是趙風華的家屬？」大夫問。

林啟凡嘴角微微抽搐，不知如何回答。

「今天上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不想隱瞞，廖總現在遇到一些麻煩，坦白地講，是拘留所。」許卓妍的開門見山，讓大家全都安靜了，她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白。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上樓，推開卧室的門，立即被熏的一陣作嘔，煙霧繚繞，煙味混合著難聞的酒氣嗆得人都睜不開眼睛。許卓妍直接走到落地窗前，嘩的一下拉開窗帘，推開窗子，迎窗而立，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才勉強抑制住身體的不適。

「捨得回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去公司！」許卓妍看他神情嚴肅，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想惹他，也不想為此耽誤時間。

這掌聲說明了一切。許卓妍這一次，終於放縱自己的淚水，在眾人面前淌下。

林啟凡除了點頭，此時再也沒有別的表情，因為他自己早已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把掀開被子，剛要下床，隨即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兩個都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他怒了，不屑，她居然用這樣的眼神兒看著自己。

他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林啟hetubook.com.com凡光著腳跑到浴室門口，用力拍著門：「妍妍，妍妍，你現在怎麼樣？」

「所以，我猶豫不定，我直接把情況講給大家，一句話，一切由大家決定，不管去留，我都代表廖總感謝大家為公司付出的一切！」許卓妍說完，沖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是，自己是喜歡她，可是再喜歡她，面對一個對自己，對自己的事業，對自己的家人一點兒都不關心，絲毫不放在心上，更沒有包容體諒之情的人，真的能夠共此一生嗎？林啟凡感覺很寒心。

「妍姐，公安局來人了，還有工商和檢察院的，正在財務封存卷宗和賬目，胡姐陪著她們，讓我給你打一個電話，現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陳曉穎話還沒說完，許卓妍已經明白了。真該死，自己應該一早去公司的，許卓妍立即說道：「行，你跟大家說，沒什麼事，我馬上過來。」

很奇怪，林啟凡今天走的也很晚，本來許卓妍醒來的時候見他不在，以為他一早就上班去了，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坐在客廳里，彷彿在等她。

林啟凡抨抨地砸著門，但是門在裏面被反鎖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驚惶失措，馬上跑到樓下儲藏室找出了鑰匙，蹬蹬地跑上樓，用鑰匙打開了門。

在這個時候，林啟凡無從拒絕，雖然這樣的結局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此時，他決定放手。

許卓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反應，她只知道，一堆亂攤子還在等著她，所以不想多做糾纏：「她的事情，你不願意管，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勉強。可是你也要體諒我的立場，我是公司的副總，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堆人等著我呢，我不可能不管！」

「曉穎，明天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市局，我想再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也想跟有關部門反應一下咱們的處境，不管怎麼樣，不能連累咱們這一百多名員工，影響三十多家商場。」

林啟凡沒有像往日那樣跳起來拽住她，只說了一句：「先跟我上醫院，回來再去公司！」

「妍姐！」是陳曉穎，她的聲音很急促，微微有些發顫：「你在路上嗎？一會兒會過來嗎？」

林啟凡點了點頭。

許卓妍的心絞在一起，彷彿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猶豫不決。然而當她透過玻璃窗向外望去，看著那些期盼的眼神兒，她決定了，拿起電話，撥通了他的手機。

「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還是故意要跟我擰著干？」林啟凡的聲音很冷，以前他也會發脾氣，但是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沉重嚴厲。

許卓妍索性直奔主題：「借我二十萬，可以嗎？」

杜江也說：「是啊，跟大家商量一下，扛一兩個月，不能讓你一個人墊錢！」

空蕩蕩的走廊里又變得安靜了，林啟凡索性站起身，盯著那扇門。他現在已經不再期望能保住那個孩子了，只要她好，可是她能好嗎？

掛了電話，她立即衝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變得清爽起來。

「沒事了，一會兒我把卡號發到你手機上！」許卓妍壓抑著自己，在掛電話之前說的最後一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m句話就是：「是借的，我會還的！」

他立即迎上去：「媳婦，你真棒！」產婦一臉憔悴：「就是你非得讓我吃，吃，吃，孩子這麼大，整死我了！」

林啟凡捶著自己的頭，我這是怎麼了，昏頭了嗎？明明知道她的情況，就算她情緒不好，任性固執，讓著她就行了，跟她置什麼氣。

陳曉穎拿起桌上許卓妍的杯子給她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一個細節，沒有過多的言語，關心和支持盡在其中。

胡姐看她進來，立即把財務室的門關上、壓低聲音：「所有的賬目和現金、賬戶全都封存了！」

他一把拽過了她，把她箍在懷裡，扳過她的臉，逼她與自己對視，可是他看到了什麼？疲憊、恍惚，還有一絲不屑。

那男的笑了，拍了拍他：「瞧你緊張的，沒事！」

頭一件麻煩事，就是下周要給大家發工資，至少需要二十幾萬。這筆錢上哪兒去籌呢？如果不發工資，肯定會引起大家的恐慌與騷亂，如果店裡的導購紛紛辭職，不僅僅是空著櫃檯，對商場無法交代的問題，那麼「水漾」這個牌子在深圳就根本不能再做了，而跟美國的合約，庫房裡的貨，在途的馬上入關的貨，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小妍，有什麼事嗎？」潘浩儒的聲音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可以安撫、平息她的心緒。

手機的鬧鈴聲由小到大，這是三星手機的人性化設計，希望讓沉睡中的人有一個緩衝的過程，不會從睡夢中猛然驚醒，然而有的時候，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會誤事。當許卓妍最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多了，這時手機又響了，不是鬧鈴，而是電話，她拿過來一看，是公司打來的。

林啟凡立即從架子上取過一條浴巾，胡亂的在她身上一抹，又用睡袍一裹，抱起她就衝下了樓。

要麼就是曾經得到，又突然失去愛的女人。

就在他黯然神傷的時候，許卓妍來到了公司。

許卓妍又看向杜江：「杜江，你現在是公司里唯一的男人，導購的安撫工作，一定要做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估計很快就會傳到下面，如果導購一亂，我們的市場就沒有保證了，所以，你任務艱巨，知道嗎？」

「為什麼？說什麼理由了嗎？」許卓妍感覺很奇怪，就算罪名成立，也是個人犯罪，不至於牽涉到公司呀。

既然錯了，就要面對這個錯誤所帶來的一切結果。不管自己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多麼的懊惱，既然她想結束，那麼就結束吧，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和她結婚。

林啟凡沉默了，他沒有勇氣承認：「只是感覺，沒有確認！」

「小妍？」潘浩儒好像正在開會，許卓妍聽到他對人說：「你先出去一下，我接個電話！」

「對於廖總私人的事情，我不想多說，因為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想說的是，水漾！」許卓妍站起身，環視四周，目光從每一個人臉上掠過。

說完，她就向門口走去。

許卓妍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胡姐：「這裏面是25萬，應該夠這個月的工資，其他的費用全都停掉，先保證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