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守護
蘇禮知道，記者是想用「超模風」作為賣點。
是喜歡的慄慄子的服裝品牌！一把子支持！（程總會客串嗎）
看著男人的表情，馮風現在已經後悔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好像看到她和一個男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還，還有長輩。」
傅鴻卓將狗放了下來，蘇禮發現他身上都濕透了，此刻有點於心不忍，「不好意思啊，還麻煩你下水了。今晚我請你吃個飯吧，等我面試完。」
「阿拉撕家，是真的撕家。」
對方本想遷就她的位置，但蘇禮說自己想來公司看看，地點便還是定在了樂和。
陶竹的目的很明確：「現在是早上七點，我看哪只貓在睡覺，這就是我的天命之貓。找一個跟我作息一致的貓，可以避免我睡覺它狂歡，一腳泰山壓頂把我從被窩裡喚醒。」
於是她給不羈的靈魂拴上狗繩，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在現場，那盛況空前，我踏馬還以為自己在春運呢！！
那男生也愣了下，旋即笑出一口白牙：「蘇禮？你住這附近啊！」
小女孩立刻明白了：「不用的，我已經有雨衣了，哥哥，你想買這個嗎？」
小呂從包里抽出合同，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怎麼可能呢，如假包換。」
靠，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丑衣服嗎？我不信。
出去之後，陶竹才匪夷所思地問她：「你怎麼電話還關機了？」
剛剛不該睡覺的，狗也睡了，現在精力充沛，賊能跑。
她反應了會兒：「你的意思是——」
買完寵物的零食、口糧以及一大堆生活用品后，已經到了下午兩點。
曾經決策果斷、從不猶豫的男人，在這一秒竟垂眼蒼白道：「怎麼辦，哥哥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灰色勞斯萊斯在大雨中轉了個彎，帶著男人獨有的冷冽與不近人情。
走出去幾步，傅鴻卓又說，「我剛路過，看到有家賣狗繩的店了，我家用的就是那個，等會帶你去買吧，挺牢固的。」
他不禁啞然失笑，「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因為說是我，她就不會要了。」
陶竹把手機遞給她：「看看呢，當時搶衣服的盛況。」
話沒說完，小呂說：「不加錢。」
說來也是奇怪，以前沒在一起時天天派人守著她，尋找她的行蹤，可偶爾也覺得她擅長藏匿，總容易消失不見；
「是看中了我們的潛力嗎！！一定是的！！！」
我是蘇禮同學，哈哈，昨天我問她要不要提前去，她說沒事，下午去都行，幸好我留了個心眼，十點準時到了，結果連條髮帶都沒搶到：）
「不要說是我買的。」
簡簡單單的改造沒有意義，既然被她選擇，那她就要實現她們的價值。
司機追下來，「我去送就好了，您別淋到雨了……」
底下八千多條評論：
…………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遲到五分鐘，再晚點我卷的頭髮都要塌了。」
它甚至以為蘇禮在和它玩耍，從而跑得愈發歡快，看她跑不動了還停下來等等她。
「你們不需要像超模，你只用像你自己。」
「放屁，你店裡怎麼可能不火爆？」陶竹把她硬拽起來，「走，一起去！」
「為什麼呀？」
他深呼吸幾番，最後笑了。
蘇禮：？
「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好，謝謝你。」
哇哇大哭，蘇慄慄怎麼這麼會說。
貓都買了，距離貓狗雙全只剩一步，於是蘇禮索性也買了只柴犬。
記者問她：「新品發布之後，外界有很多讚譽的聲音，有人說，你的衣服普通女孩穿了也能變成超模。站在設計師的角度，對待所有關注你品牌的女孩，你想對她們說些什麼呢？」
翻到最底下，蘇禮終於收起手機，懺悔道。
……？？
？？？？？
傅鴻卓：「怎麼了？」
她花了幾分鐘才平復下呼吸，抬頭道：「太感謝了，沒有你估計我都……」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抓著空蕩和-圖-書蕩的狗繩追了出去。
男人道：「她不淋雨我就高興了。」
說到這裏，傅鴻卓默了會，蘇禮又繼續道：「就吃我們學校門口那家吧，我好久沒去了，跟你第一次見面就把你弄成落湯雞，我真過意不去的。」
程懿垂眼：「不知道也挺好，知道了說不定徒增煩擾。」
她一看時間差不多，等會兒六點要出去談個合作，現在花十分鐘把柴柴遛一遛，上來洗個澡就能出去了。
更誇張的是，所有衣服不知所蹤，貨架內一無所有，地上乾淨得連頭髮絲都沒，模特更是被扒得光禿禿。
程懿拉開車門。
傅鴻卓像是哽了哽，這才繼續笑說：「出來散散步，看到有個女生追狗追得太辛苦了，就幫個小忙。」
程懿：「你說。」
……
換陶竹冷笑：「沒事，牛逼的人都有些特殊癖好，能理解的。」
「哦對對，不是十點半賣完，我說錯了，是我十點半才收完全部的款。」
「真的嗎？」
霍為根本沒猶豫：「你他媽胡說什麼呢？看錯了吧？」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亮：「可以的，你買走了我的花，我今天的營業已經結束了。那我怎麼和她說呢，嗯……就說一個好看哥哥讓我給你送把傘？」
——有人來接她了。
「不用了，」傅鴻卓笑，「我又不是為了你請客才救狗的。」
好在他們倆脾氣都好，也沒誰真生氣。
現在分開了，如此喧鬧又慌張的雨天，他竟然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她。
二人笑著從程懿身旁經過，因為傅鴻卓和傘的遮擋，蘇禮壓根就沒發現他。
很少見沒有用「要瘦要XX」來洗腦顧客進行購買的牌子了，反而是承認每個女孩的獨特性與存在價值，本來不感興趣的，但明天打算路過看一看~
接下來就是工廠生產衣服的工期了，這個蘇禮沒法掌握，只能儘快將自己珍藏的樣衣拿出，套在店裡模特的身上，以免整個店內實在太過空曠。
門口甚至有很多人拍照打卡。
蘇禮將被子拉過頭頂：「怕人不多，下午去。」
馮風不常和他們聚，但關係還可以，什麼大事他也都知道。
黑糖還在熟悉新環境，藏在陶竹的拖鞋裡不願意出來，柴柴則趴在蘇禮床下，愜意地吹著風吐舌頭。
「噢，好。」
更何況，當時錄完綜藝她說出那番話，又拉黑了他，想必也是……不願再同他有任何交集。
「……」
蘇禮追了三條街，柴柴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哈哈哈哈哈售罄展示太騷了！！
蘇禮失語片刻：「庫存都賣完了？？」
正巧趕上蘇禮在私信里選出那五個姑娘，並且改造為某些宣傳圖的模特。
當時看名單覺得是五個普普通通的小姐姐，沒想到改完之後這麼高級臉~
不過好在合作很愉快，對方一直將她送下電梯才回去，蘇禮笑著讓他不用再送，自己走到了門口。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不去前面了？」司機目測著距離，「這還有幾百米呢！」
「顧客什麼時候把店裡洗劫一空的，我還不清楚呢。」
——是他該得的，怎樣都是該得的。
小呂指了指，「我們原本只有靠北轉角這一個櫥窗，他們說隔壁的奶茶店馬上要搬走了，把朝西這個櫥窗也給我們了……」
沒有因為想賺錢就迷失了方向，我好愛她。
他卻指了指小女孩身邊的白色雨傘：「這個，還要麼？」
外面傳來狗叫，柴柴聽聞同伴的訊號，越發歡快地搖了搖尾巴。
她顯然很難理解：「啊……」
還沒入秋的風，卻吹得人骨髓生寒。
蘇禮不由失笑。
店內空空蕩蕩，一個顧客都沒有，收銀人員趴在桌上睡大覺。
確實很紅啊，剪綵之前對面還停著輛瑪莎拉蒂呢！隱約能感覺到裏面坐的老闆好帥，可惜沒時間上去碰瓷，淦。
小女孩大約十歲，此刻又驚又喜和-圖-書：「不用這麼多錢，兩百塊就夠了……」
蘇禮：「……」
程懿：「就在這靠邊停吧。」
傅鴻卓咳嗽幾聲，像是在思考什麼，半晌后才說：「你要真想感謝我，不如幫我個忙吧？」
她咳嗽兩聲：「人都到齊了啊？」
「你都這麼久沒出來了，休息一下怎麼了？」
馮風前陣子一直在國外，忙得連軸轉，自然也不知道最近的事，繼續試探道：「最近吵架了嗎？」
……
「不是啊，霍為請客。」
又戰略性停頓，「哦，有可能來這吃飯吧，撞上也、也正常。」
霍為：「你他媽別哪壺不開——」
不知是恰到好處還是不合時宜。
司機：「您去哪兒？」
她穿著藕粉色連衣裙，身邊坐著方才來接她的人，家長一對，歡聲笑語。
小呂：「那就奇怪了，反正就像有人介入了一樣，說辭全改了，一反常態，對我們像對爸爸。而且還……」
蘇禮回到家，洗完澡洗了狗，鬧鐘剛好響起。
司機：「那我們……」
終於，馮風在十分鐘后姍姍來遲，卻好像丟了魂兒似的，在包間里左看右看。
現在整個店都空了，如果不是安保阻止，我懷疑模特都能被人給搬走。
這是什麼神仙緣分！我的慄慄並沒有停止營業！！
程懿回到公司，處理了半小時事務，接到霍為電話：「馮風從墨西哥回來了！你趕緊出來吧，就在前面這個火鍋店，他說好久不見特別想你，見不到你的笑他怎麼睡得著——」
她還信他時，那些偶遇都是假的，現在偶遇成了真的，怕她也是不會再信了。
再加上電視台當時應允的資源全部兌現，主持人穿了她在巔峰衣櫥上設計的裙子，「SL」也在各檔節目里刷足了存在感。
所以當靈魂賊不羈，掙脫狗繩，以博爾特百米速度往外狂奔時，她一下沒能反應過來。
「沒有啊，我昨晚才知道，動關係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
「萬一以後姐姐也像今天一樣，有人接、也有傘呢？」
實體店正式開張的前一天，她接到了一個小小的採訪。
男人竟是在雨幕中微微俯了身子，任雨傾落下來打濕半邊袖口，他取了幾張紙幣，買走路旁小女孩籃子里所有的乾花。
蘇禮嫌棄：「你怎麼老在道歉的？」
「好，你家養的什麼狗？」
好在這個早起並不是毫無價值，陶竹順利買到了心儀之貓，全貓舍只有它一隻趴在籠子里睡得昏天黑地，陶竹一見傾心，並給它起名「黑糖」。
「可這樣對你不好，我看你不高興。」
總而言之，是一次嶄新的嘗試，能夠不積壓庫存她就很滿足了。
像是走入死結。
女孩指指他的頭頂，「可是你有雨傘了誒……」
然那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程懿已經飛速起身，推開包廂門，站在最高處向下望。
官博發博的日期是提前定好的，卻沒成想和《初吻日記》素人版收官的日子撞上了。
後來，SL門店在匯金廣場的進行都異常順利，甚至還比預期中提早一個月竣工。
她曾想過借綜藝的東風，但沒想到能撞得這麼徹底，熱度幾乎無縫給到了服裝上。
儘力是儘力了，這季新品她自己也很滿意，但就算再自信，世界上也不會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
「沒事，」蘇禮說，「顧客需求第一，我先去看看。」
透過兩面巨大的落地櫥窗，只有模特身上帶著新款的痕迹，看起來竟愈發像售罄展示。
蘇禮想去摸他額頭：「你是不是被騙了？」
「行，不過……」蘇禮腦子轉得飛快，嘶了聲。
「還什麼？」
「可能因為我與人為善吧。」
「我承認！」霍為很慫地立刻坦白，「今天不是什麼生日宴，這是我騙你的。」
因此程懿不能拂了這個面子，又批了幾份提案，這才起身離開。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SL一發圖，評論瞬間過千：
全面思忖一番，確認蘇見景和蘇皓都不知道以後，蘇禮這才開口。
陶竹早就想買只hetubook.com.com暹羅了，看蘇禮最近終於閑下來，這才得以施展拳腳。
「習慣睡覺的時候開飛行模式……」蘇禮按了按太陽穴，「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以為就普普通通開個門，賣兩百件衣服，然後下班。」
司機而今也找不到正確的稱呼方式，只能回頭去看男人，然而程懿的目光直直落在窗外，像是早就發現了。
大概女孩子這一生所獲的社會認同感太少，總需要比異性做得更好才能獲得同等的機會，商人為了利益，路人為了點評，販賣焦慮，制定出太多苛刻要求，那些條條框框像是枷鎖一樣，時常讓人忘記，原來最重要的，是要成為自己。
瑪莎拉蒂我也看到了！裏面的帥哥把車窗降下來了一分鐘，像在找人，後來又關上了，姐妹們別想了，一看就是心裏有人了。
蘇禮發給自己的律師，律師表示，還真不用加錢。
然而到了現場，真的是一片蕭條……
「抱歉抱歉，」傅鴻卓說，「我把他們送過去才來的，這不是下雨堵車嗎，走不動。」
並肩而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還伴隨著笑聲，徒留程懿站在原地。
尤燦彷彿驚訝於她的驚訝：「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凌晨就有人排隊了，後來被強迫提前開門，說不然會影響交通……」
震撼我媽，大家都這麼有錢嗎？有人十件十件地買！！多少給後面姐妹嘗嘗味道啊！！！
確實是個令人心情愉悅的好消息。
她揚起唇角，「那要加多少錢你說一下吧，到時候都能批……」
她一直覺得，很多事要麼就不做，要做就不能只做表面功夫。
「我再也不睡懶覺了。」
她頭皮有些緊繃，這才說，「行，那走吧。」
「那也不行啊，到時候怎麼跟你家勛勛交代，」她也笑，「他不得坐高鐵趕來追殺我？」
傅鴻卓遞給她一把傘，「我剛發現開車過來特堵，但我們走過去只用五分鐘，從那邊拐過去，要不我們走路吧？」
視頻做了加速，不到三分鐘就拍到店裡空空如也。
結果剛踏出大門，仰頭就發現落了雨。
就在熱搜的叫好聲中，次日早上十點，SL首個門店開放營業。
馮風像是做了很久心理鬥爭，這才看向程懿：「我怎麼，好像在樓下看到嫂子了……」
兩個人一回來便累得倒頭就睡，蘇禮五點多醒了一趟，起來倒水，誰知柴柴還以為要出去玩，興奮地用爪子扒拉著大門。
免得她沒有安全感，總覺得自己被監視。
停了幾秒，「班長？！」
熱搜高位，SL落成，門店創造一小時售罄的神話，風光無限的第二天，蘇禮就言笑晏晏地坐在對面，跟別的男人一起——
程懿頷首，交代完才準備轉身，但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抬眼那瞬便定在了原地。
司機只抬頭隨意掃了眼路況，便發現穿著藕粉色連衣裙的蘇禮。
——「撲通」一聲，男生也躍進了河裡。
蘇禮被風吹得關節發冷，本來漫無焦距的眼睛，終於在看到來人時恢復了正常。
因為是初次營業，蘇禮準備得比較保守，衣服的庫存都沒有放太多，力求做到一個月左右能夠賣完。
程懿：「不去。」
這是一家國漫公司，近三年崛起的，有兩部票房過三十億的現象級動漫，蘇禮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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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禮忽略心中的震動，疾步上前，按住收銀的尤燦一陣搖晃：「你還睡！我店裡遭搶劫犯了？？？」
她伸出手，雨冰涼地落在手心。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直到身旁的司機提醒，這才上了車。
男人闔眸。
「啊？？？」
說著說著，霍為還添上了幾分理直氣壯。
「幫哥哥送給大樓門口的那個姐姐，可以么？」
一邊的小呂感覺自己拿到了爽文劇本：「可能是內部什麼爭鬥吧，談崩了，一方為了氣另一方就直接送！送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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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司哪裡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寫字樓和川程挨得太近，幾乎就隔了一條馬路。
尤燦點頭：「是的，顧客都把模特衣服扒走了，當時的情況真的一度控制不住……」
馮風問得謹慎：「那個，有、有女性同胞嗎？」
蘇禮嘀咕：「那也不至於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留著吧，萬一下次看見她沒傘，記得送給她。」
蘇禮已經快跑吐了，她體測八百米都沒有這樣如風的速度，此刻喘著氣，給柴柴牢牢扣上了狗繩。
「尊敬的班長大人，我們倆打兩把傘，你確定？」
陶竹轉向蘇禮：「能把收銀員給收吐，你想想，這強度得有多大……」
她說：「衣服都賣完了，十點半我們店就被搬空了，連模特都沒放過。」
托小呂的福，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是為什麼了。
「我收款收到眼花繚亂，顧客走完直接吐了，剛剛才趴下睡會兒。」
「哦，那好吧……」小女孩彷彿也感覺到失落似的，一會兒后才說，「那我就說，賣花的時候看到別的姐姐都有雨傘，我這裏多了一把，就剛好給她，行嗎？」
男人身形在暗影中驀地一僵。
後來那組圖被用作SL官博的第一條微博，不僅向大家展示了這一季的新品，也昭示了女性的自我價值。
尤燦沒睡醒，揉了揉眼睛，彷彿剛經歷了一場疲勞駕駛。
柴柴撒丫子狂奔，由於不熟悉這邊的地形構造，直接沿著堤岸跑進了河裡。
後來班上天天打趣他倆是一對，大家沒什麼惡意，都是開玩笑的，玩笑開多了也就變成梗，時不時總得提一下。
有車疾馳而去，看不清標牌，很快消失在車道盡頭。
程懿意識到了什麼，冷冷看向霍為。
「馮風今年過生日不辦生日宴，今天就是他的生日宴，你真不來？你想看他淚灑當場？」
到了包間之後，他環視四周，蹙了眉。
蘇禮努嘴，「我覺得也是，下次遛它得用兩條繩綁著。」
無數嗑藥雞淚灑當場，直言自己的快樂結束了，萬人血書求幕後團隊為他們再單獨開一檔節目。
那就祝福她吧，他想。
她也知道，這時候最好的回答應該是加重「變超模」這個概念，讓大家想要穿上品牌進行體驗。
蘇禮：？？？？？？
她先給自己一點緩衝時間，以免到時候店內萬一太過蕭條，打擊到她。
——短短十五個字，卻成為了當天的熱搜詞條。
風衣、千鳥格裙、低領毛衣、呢子短裙，全都是當季新款，花了她很多心血。
「但是雖然馮風還沒來，可我知道他肯定想你！這個不算我撒謊！！」
她出發前往樂和動漫，談了大半個鐘頭，確定下來合作方向。
店裡現在啥也沒有，對著街道的兩邊都光禿禿的，特別像淘寶店裡爆款的售罄展示——都賣完了哈，我就放出來給你們看看，但你們買不到，嘿嘿。
後來吃早餐時，小呂又被激發了另一種思路：
傅鴻卓作為班長，雖然是班上的老好人，誰的忙都幫，但跟他關係最好的兄弟只有習奕勛，並且他拒絕女生的理由都一模一樣：不好意思，我想好好學習。
柴犬么，都長得差不多，由於到時候要和黑糖生活在一起，她們也參考了黑糖的喜愛/排斥程度，最後選定了一隻六個月大的，直接付全款抱回了家。
見了家長。
她偏頭，正門口果然有人在接待顧客，併為顧客指路去到庫房。
故而樂和動漫一找到她，說想合作聯名款，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SL門店這個事兒，她沒跟家裡的任何人說過啊？
他低聲，簡單回了個音節：「嗯。」
程懿：「今天不是他做東？」
霍為不耐煩：「你找嘛呢？遲到就算了還不集中注意力，你是不是欠打？！」
說得對，女孩子的意義只有成為超模嗎？我很普通，但我也可以很優秀。
只是左胸腔內卻難以遏制地，傳來刀絞般鋒利的痛楚，一秒一秒，一刀一刀，像是凌遲。
思考一番之後，hetubook.com.com蘇禮說：「那就留著吧，到時候按順序通知到貨，我去通知一下工廠加急補貨。」
「你想什麼呢，今天是男人的專場，」霍為無語了，「你這人有毛病吧，跟兄弟喝酒不香嗎？」
由於導演組檔期、節目排期、拍攝內容和合約等等問題，素人的戲份到這裏就全部結束了。儘管鏡頭不多，但「禮義夫婦」也算是在熱度中獨佔鰲頭，收官時還上了熱搜第一，蘇禮和程懿的名字都飄在前面。
他說，「給她送把傘。」
陳夜淮：「看什麼？馮風還沒來。」
「嗯。」
然而話說到一半，卡在喉嚨里。
草，蘇禮真的好紅啊T_T
仍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改造也是一樣。
蘇禮一覺睡到中午，最後還是被陶竹嚷醒的：「你今天不是新店開業嗎？怎麼沒去現場？！？！」
小女孩追上來：「姐姐有傘了，哥哥，那這把傘怎麼辦？」
蘇禮蹲下：「你想出去？」
「對，跟室友一塊出來住，你呢，你不是住家裡嗎？」
應該是錯覺，她搖搖頭，收回神思。
「商場四個角，我們現在佔了一整個角，兩個面！！！兩個正對街道的超大櫥窗啊！！！」小呂也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只有隔壁的卡地亞才有這個排面！！」
這是她高中班長傅鴻卓，人挺好的，經常幫同學瞞作業求福利。
蘇禮現在頭也不疼了，也不困了，還能加班再戰十小時。
傅鴻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舉著傘湊近了些，「不好意思，是我想得不夠周到，抱歉抱歉……」
慄慄子的衣服就是，普通人穿上也能閃閃發光！
「然後大家全都沖了上去，都開始做了記錄，我們就只能先記著……」
小女孩想了想，又說：「哥哥，我阿婆跟我講，你想要對一個人好的話，要親口告訴她，你不告訴她，她就不會知道了。」
……
「柴犬算是特別能鬧的狗了，你記得繩子弄緊一點。」
有人錄製下了早上的那幕，SL大門剛一打開，人潮瞬間湧入，差點搶破了頭，最後還是安保維持的秩序。
沒有看錯。
就在蘇禮心悸的瞬間，男生終於靠著身高優勢，將柴柴「捉拿正法」，抱上了岸。
大家因為打她電話沒打通，因此只能先記著，打算等她來了再看。
「嗯，就差我們了。」
莫名地，她又想到評論說的瑪莎拉蒂，像是有所預感似的，蘇禮回過身。
他忽然想起方才，她竟然將手中的另一把傘放在一旁，轉而主動與那人打了同一把。
蘇禮嘆息一聲，「真沒想到柴犬這麼鬧騰，我還以為挺乖的呢。」
但她只是笑了笑，看向鏡頭：「那些喜歡我品牌的女孩們。」
「應該是都去庫房那邊了吧……哎，本來根本沒說可以預定的，結果突然有個顧客說先把她的信息記下來，到貨第一時間通知她。」
蘇禮沉默了片刻。
那句話最高的時候到達過熱搜第五，評論區全部都是共鳴：
抵達庫房，側門還在排隊，桌上有三大摞的清單。
「不用了，以後車也別筆直停到她面前。」
媽媽這個女人太好了.jpg
蘇禮：……
「更何況你高中那會兒還幫我釘過錯題集，我這不恩將仇報嗎。」
「那個是……是……」
幸好她的悲慘經歷打動了某位路人，有男生開始幫她追起狗來。
在她的構想中，世界上最鬧騰的狗應該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柴犬這種元氣治愈小可愛，自然是顧家又聽話的——
勢力？什麼勢力？
次日一大早，蘇禮被徹夜未眠的陶竹拖出去買貓。
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什麼時候上新，搞快點搞快點，我全都要買！
蘇禮讚不絕口：「所以為了找一隻不熬夜的貓，你熬夜了。」
「不用了，」程懿低低道，「怎麼說都可以，不提到我就行。」
蘇禮被他嘚啵嘚啵了一早上，起碼聽了一百種可能，現在頭又開始痛了，耳朵也起了繭。
不會是衣服太難看被砸店了吧……
「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