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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二人準備好了，也已經和父母說了實話，試圖讓父母理解同性之間的感情。

「你不追，那些誤會怎麼能解開呢？」

鈴聲被按停的那刻，他也發現了幾米外的蘇禮。

蘇禮猛地坐起身來，揪住柴柴的兩邊臉頰：「你還好意思蹭我？認錯了這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你但凡當時叫兩聲，事情會這樣嗎？」

為了不在家也能看到柴柴的動向，她和陶竹都安裝了監控，還能隔空和寵物對話。

原來如此。

習奕勛笑說：「感覺蘇禮沒怎麼變啊，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這事兒要是給她男朋友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聽說雙方已經約了新的見面時間，她也算功德圓滿，得以退出。

——原來他在。

如果她是程懿，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自己才好吧。

易柏點頭：「她也知道不是我了，畢竟確實不是我嘛。」

「如果不是之前那事兒，大概早就……」

峰會開在博覽中心的一樓會議廳，早上九點開始，對面是則是有名的早茶餐廳。

「他現在對蘇禮，早就不計較得失了。」

「你還是一隻看家的狗嗎？對著陌生人你也能搖尾巴的嗎？！」

陶竹沉吟良久：「……我沒給你打電話啊寶貝。」

有一瞬間的大腦缺氧，她抬手捂住嘴唇。

柴柴吐舌，哼哧哼哧。

習奕勛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逮著個人就聊得不肯撒手：「那天真是多虧你了，沒有你裝他女朋友，事情還真不好辦。」

她搖了搖頭，默默用被子蓋住了臉。

「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想法——」

……

「如果你看過之前的他，應該會知道現在的他，究竟為你改變了多少吧？」

發現是她，霍為僵了好一會兒，懊惱道：「你都、都聽到了啊……」

到家之後，她連鞋都沒換，徑直奔向牆邊，摸到那個寵物監控。

傅鴻卓和習奕勛畢業后就在一起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大家最常打趣的事情，居然變成了真的。

蘇禮大腦停止運轉，像思考，又像沒有目的的囈語：「聽說他那天有個大單子，可最後為什麼出現在了我這兒。」

如果沒記錯的話，監控內容定時清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天的……

某個闖了禍的小東西還渾然不覺似的，撅著屁股來蹭她的腿。

後來的峰會，蘇禮拚命集中注意力，記了很多要點，沒讓大腦停下來片刻。

「幸好那天碰到你了。」

於是在樓梯口，男人攔住飛奔而下的少年。

主要是沒空聲張，她SL官博每天都在被各種評論血洗：

很多個她沒發現的瞬間，他都在她身邊。

習奕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有再大的矛盾，只要還喜歡，什麼問題不能克服呢？愛情路上，有衝突很正常，但是你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努力去追，去化解，坐以待斃是不行的。」

越往前走越安靜，樓下的喧嘩聲彷彿也離遠了。

陶竹睨她，「咋了？」

「聽到了。」她說。

退一萬步而言，即使沒有轉機，坦率相對了，總不會再有遺憾。

霍為啟了啟唇：

但凡事無絕對，總會有些微弱的可能成立——關心則亂，即使某種可能微小到幾和-圖-書乎看不見，也因為那一刻的思緒被無限放大，失落神傷在所難免。

她認識霍為，見過幾次面，聲音也有印象。

權衡良久，她打算先在網上開一個SL的旗艦店，確保各地的顧客都能購買，到時候再根據調研情況，決定分店開在哪裡。

習奕勛想到自己坎坷的戀愛路，此刻恨不能化身丘比特，溫暖追愛路上每一個迷茫的人，於是他迅速將程懿從位置上攛了起來，把人給送上了車。

最後，裡間的人沉沉嘆息。

咖啡廳內，解釋完畢的習奕勛說：「希望不要影響到你對蘇禮的感情，加油，祝你早日追到她！」

分開后他時常會繞路經過蘇禮的小區，只是看看，哪怕不做些什麼，熟悉一下她平時的生活軌跡也好。

更何況，當時在威尼斯的走廊，她還說了那麼狠的話。

習奕勛：「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勞斯萊斯碰瓷我們？你是不是不太清醒！」

他問：「之前聽到蘇禮打電話，說你給她生病送果凍，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垂眼溫聲問：「怎麼還沒走？」

正在傅鴻卓一籌莫展時，遇到了遛狗的蘇禮，她想請客感謝他救狗，他卻說，希望她幫忙演一下女朋友，暫時應付父母的盤問，也保護一下沒準備好的習奕勛。

不過好在這倆有點良心，最後沿途聽著超速提示，把她給按時送到了地方。

「很多事情甚至沒讓她知道。」

程懿再沒帶上任何技巧，沒有鋒芒畢露的目的性，只有傍晚時分被夕陽勾上金邊的真誠，在他坦蕩的目光中發酵滋長。

陶竹：？

易柏抬頭：「啊，程總？」

於是她一直對這事兒諱莫如深，再沒聲張。

傅鴻卓也笑：「我以前也是，吵了架，覺得是自己的錯，就不敢先去找他，怕他不願意見到我。」

方才那二人說得對，無論如何，很多事都要講清楚才對。

好像有關於她的，總能讓他方寸大亂。

「易柏嗎？他是大概六點左右過去的。」

……

…………

「那電話呢，上午你幾點給我打的電話？」

許是因為峰會的緣故，餐廳內熱鬧無比，包間全滿了，許多人都一夜未眠，在這兒等待。

「以後就不用你演女朋友了，總而言之，真的太太太感謝了！沒有你，現在肯定亂成一鍋粥了……」

「知道啊，」霍為笑得無奈，「很意外對吧。」

「想要收穫愛情，就要自己去拼，累常人之所不能累，苦常人之所不能苦，堅貞不渝，堅持不懈，付出、溫暖、感化，」習奕勛說，「蘇禮這種戀愛路上的熱門股，本來就是需要多追一追的。你不追，她怎麼知道你是想和好呢？」

他旁邊還站著更久不見的習奕勛。

蘇禮無意識地握緊手機。

為了確認那天的電話是不是真實存在，她查詢了座機的通話記錄。

當時看到她和別人見家長，他並非不意外，只是與她接觸已久，比起這些突發事件中傳遞出的訊息，他當然會更相信自己心中的那個她。

陶竹：「我那天出去，還沒到超市就接到了我小姨的電話，然後我就殺回去揍人了。他們一直留我吃飯，我脫不開身，想到黑糖和柴柴還沒喂，就叫易柏了。」

傅鴻卓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的？」

「肯定有男朋友吧，就她那個條件。」傅鴻卓說，「實在生和-圖-書氣的話，到時候我們解釋一下。」

送完蘇禮后，傅鴻卓和習奕勛也開車回去，順道又在方才那附近轉了一圈。

其實她那天也很意外。

「解釋的時候支支吾吾，他家長肯定起疑心啊！一看他買零食都是雙份起買，更是篤定了說要見人，還大老遠地跑過來……」

傘面一個偏轉，陽光直射眼底，蘇禮眼前白光閃現。

「你們現在誇他，以為是他押對了寶，但我說真的，不止是程懿，當時誰想到會有這一層啊？」

——是川程的。

沒過多久有一個互聯網峰會，本著為品牌多多學習的念頭，蘇禮也前往了P市參加。

等待男人開口之前，她想過很多種可能。

像是聽到什麼意料之外的詞彙，程懿稍有停頓：「追？」

「那可不，蘇禮現在面子比我大多了——」

「他只是為了蘇禮去的啊！整個完全就是一弊大於利的局，你以為他不知道嗎？他是明知道還往裡跳啊！」

彷彿只要一停，某些事就會揮之不去地拚命閃現。

她說，「在想吃什麼。」

「漲股價這個事兒，是我們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啊！」

她以為自己至少會猜中一個——

「幾點？」

……

「所以哪怕我們所有人都攔著他，他也知道沒有絲毫好處，可還是沒猶豫，就這麼簽了合同。」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她道，「你等等，我馬上回去。」

有風吹過，蘇禮的腳步長久地停在原地。

「是啊，我們倆超喜歡來這散步哈哈哈，以後說不定能經常碰到。」習奕勛說，「你要是沒空遛狗，可以隨時call我，我幫你，畢竟你幫了我倆這麼大一個忙呢。」

「你看我說得這麼流暢，只是因為你走之後，他真的消沉了太久太久，連我都因為思考這個失眠了好多次，更不要說他了。」

為什麼店面的問題第二天就得到解決……

——胸肌？胸肌那段不會是真的吧？！

蘇禮第二天要去開個《巔峰衣櫥》的會，不小心起晚了，眼見要遲到，整個人幾乎是飛奔出了大樓，結果迎面撞上好久不見的傅鴻卓。

任她如何也沒想到，程懿竟然在參加之前，就知道她只是為了工作。

上午十點左右確實有電話打進來，但不是陶竹的。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相信他沒有目的，但是嫂子，你想一想，他真的對你造成過主觀意識上的傷害嗎？如果可以，他比誰都不想讓你知道實情。」

她後知後覺地想，這半邊走廊不會被人包場了吧？

「前些天怎麼叫他都不來，問我蘇禮在不在。」

二人牽著手，狀態悠閑，看起來應該是在散步。

走出商場，樓外依然是艷陽天。

霍為：「當然，當時節目組談到他的條件就是……你去，他才去。」

「竹，你害得我好苦。」

散場后，停筆的那一瞬，記憶如同開閘般爭先恐後地湧出，怎麼關也關不住。

他可能會說自己為了趕來沒有睡覺，眼下有淡青色的黑眼圈；他也可以說是自己賣了她一個人情，她的店才能順利施工；他更可以允諾，這餐飯後，他會同她說些什麼。

這一隅安靜了許久，蘇禮沒想裝傻，抬頭繼續問：「那個綜藝，他知道我會參加嗎？」

監控只拍了地面，但當那雙腿映入眼帘時，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今早我弄到名單，我說看到蘇禮了，他立刻就坐私和*圖*書人飛機趕來了哈，估計過會兒就到了。」

易柏反應了一會：「那個啊，不是我送的，只是陶竹姐姐喊我去幫她喂貓狗，我只給蘇禮學姐倒了水，果凍應該是她室友給的。結果她摘了紗布只看到我倒狗糧，還以為一直是我。」

「蘇禮不是有個設計品牌嘛，叫SL，當時SL店面出問題，他連夜飛美國就為解決這事兒，還給SL又拓寬了近一倍的黃金門面。」

習奕勛整整發言了三分鐘，這才一拍腦袋：「對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啊，我沒耽誤你吧？」

她抬眼去看。

畢竟現在總店都時常缺貨斷貨，她不敢貿然出戰。

「如果對你好只是演戲，那他這個戲……是不是演得也太久了？」

身後經理賠笑道：「是易柏，來拿離職手續的，不好意思啊程總。」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綜藝的片場；

到了川程，程懿耳邊仍然回蕩方才二人的語錄。

程懿這才放下咖啡杯，低低道：「大概是……很難以解決的的矛盾。」

「不知道，應該是在椅子上休息吧。」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取出晶元放進電腦里，幾秒后數據讀取完畢，她顫抖著手打開。

「很久沒有見面了。」他說，「我很想你。」

「那個戀愛綜藝也是。」

怪就怪她那時候實在太需要朋友，潛意識根本不願意接受別的可能，所以才拿起電話就默認成了陶竹。

蘇禮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彷彿在詢問一個一起吃飯的理由。

柴柴打了個噴嚏，氣呼呼地走了。

那車越駛越近，直至在她面前完全停下。

沒關係，她安慰自己，不就是分手之後還摸了一把前男友的胸肌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真的，挺喜歡蘇禮的。」

蘇禮說，「不小心過來的，沒想到你們包了露台。」

「什麼果凍？」陶竹開場就直擊重點，「易柏說他沒買果凍啊。」

「總之，她只是幫了個忙，我們也沒有欺騙她的感情！」

「兄弟，雖然跟你沒聊兩句，但我還挺喜歡你的，我覺得長成你這樣，還開瑪莎拉蒂，努力追一追，希望曙光就在前方，」習奕勛頓了頓，「……如果你這車不是借的話。」

「是啊，看你剛剛那個質問態度，應該不是曖昧對象就是追求者吧。」習奕勛一臉瞭然，「這種事她怎麼沒和你說，是鬧矛盾了嗎？」

「知道了，」男人又道，「蘇禮知道么？」

最後幾乎變成了坐標打卡，蘇禮的私信和工作郵箱每天都在爆炸，最後請了倆助理，情況才好轉一些。

「哈哈哈哈多虧你聰明，小卓還說最開始拿了兩把傘，你們本來就四年沒見，生疏不少，再不打同一把傘，那就太假了！！」

「可，萬一不是呢？」傅鴻卓說，「萬一……對方也在等我呢？」

習奕勛：「你別誤會，事情是這樣的。」

婚戒和一系列事件引發了家裡的懷疑與好奇，父母隨便挑了個日子，舟車勞頓地趕來，他既沒有準備好，又不忍心讓父母失落地白跑一趟。

「不是我說，程懿真的是瘋了。」

他剛忙完工作從悉尼飛回來，落地后便準備直接去公司處理事情，誰料發現和_圖_書了熟悉臉孔，還看到主副駕駛舉止親密，像在調情。

箱子險些從手中滑落，蘇禮定了定神，這才穩住。

「一個戀愛綜藝，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商人會用這樣的方式服務於公司？除了為你，還有別的可能嗎？」

幸好，那天是記錄的最後一天，蘇禮雙擊點開。

灰色的，尾號是0317，她的生日。

蘇禮在電話里，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名字？

「他從來不是任人索取的人，即使要參加利益遊戲，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佔盡所有優勢的人，也該是他自己才對。」

陶竹也茫然了：「我柜子里好像沒有果凍吧，再說我什麼時候給你吃東西了，我怎麼沒印象。」

「明明知道沒有人認真，是不會有結局的戀愛，也不過是大家各取所需的利益遊戲，但他還是心甘情願地投入，直到你……不再需要他為止。」

蘇禮深呼吸一口，癱回了床上。

某個曾經壓下的、不可能的念頭，也再度浮現了出來。

……怎麼可能呢。

陶竹摩挲著下巴，回復她的話題：「舊情難忘？心疼你？愧疚？」

陶竹怕拍她肩膀，安慰道：「孩子沒錯，只是可能智商不太夠。」

「這對以前的他來講，不要說浪費時間了，他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更可怕的是，睡到半夜忽然被嚇醒，陶竹一睜眼，蘇禮就怨懟地趴在她床前。

她腳步停下：「等等，那天是你先回來，然後有事回去揍弟弟，再叫易柏來的對吧？」

霍為迅速起身：「誰？！」

蘇禮點頭：「好，那我去上……」

程懿打開車門，逆著明明滅滅的燈影朝她走來。

「那是你給我吃的？」蘇禮問，「柜子里的零食？」

蘇禮確實知道，但她覺得自己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但不管是哪一種，證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心。」過了會兒，陶竹又說，「不過我看這監控里，有一段都看不到他的腿了，是去幹嘛了？」

陶竹翻譯：「嗯呢。」

蘇禮正欲打個招呼就繼續飛奔，哪成想習奕勛一把攥住了她：「蘇禮？！上次就聽小卓說在這裏遇到你了，」回頭看了看，「你就住這棟啊？」

「我以為至少跟節目組有談什麼條件吧，後來才知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你們見家長，我看到了。」程懿的目光又掃過副駕駛上的習奕勛，「這是什麼意思？」

陶竹：「我沒有回去啊？」

某些疑點終於解開。

「可能你很少見我這麼嚴肅認真，我平時看起來確實挺不靠譜，也不喜歡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能不動腦就絕不動。」

傅鴻卓踩了兩下急剎車，這才抬頭。

車窗被敲響，傅鴻卓降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問點什麼，那男人便先發制人地低問：「你不是蘇禮男朋友？」

但當晚，陶竹就看到她火速更換了床單四件套，嘴中還念念有詞如同施法。

一切軌跡連上線，給她打電話的應該是前組長，但被程懿聽到，所以他來了。

「你不追，她怎麼知道你的感情呢？」

蘇禮抬頭看了眼，正準備返回時，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蘇禮吃完后才七點半，現在過去又太早，於是她打算去露台處透透氣。

「他知道我是為了工作？」

當天，蘇禮六點多就醒了，打算先去吃個早茶，再不緊不慢地入場。hｅtuboｏk•cｏｍ.ｃｏｍ

就在這時，鈴聲突兀地響起，在走廊中盪出迴音。

「這些話不是他教我說的，如果他有意識地想挽回你，完全可以找一個你脆弱的時機，把這些全部告訴你，但他甚至都沒這種打算。」

剛剛在想事情，也沒注意到沿路是不是有什麼提示。

「他不僅知道你，還知道你過去是為了工作，知道是資源置換，並不是為了戀愛。」

她差點沒一口氣直接過去。

蘇禮：「……」

為什麼來照顧她卻不發出一句聲音；

「天華科技你們知道吧？程懿，前些天鴿了天華的趙總，拱手把機會讓給皓蘇，自己幹嘛去了呢？去照顧生病的蘇禮了。」

為什麼她說出那些話時他並沒有意外的神色；

視線不期然一晃，是有個身影飛速跑過，險些將他撞到。

可以賣慘，可以要挾，可以利誘。

「程懿？他來啊。」

程懿微微蹙眉：「易柏？」

沒成想今天還能撞到這一幕。

「怪就怪小卓一時疏忽，怎麼就跟爸媽視頻的時候忘了摘戒指，還戴在無名指上。」

「嗯，你們來散步？」

「你不追，就被別人追跑了兄弟沖啊快快快！！！」

但說來，多少又有點預料之中。

他總不能一輩子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也許他們之間還有很多誤會沒有解開，也許說清楚之後，事情還有轉機。

她打開手機找了很久，這才找到SL開幕的那天，大家說的馬路對面的瑪莎拉蒂。

蘇禮驀地一怔。

「不過那時候只是事發突然，我們沒準備好，最近已經在做他家裡人的思想工作了，過陣子再重新見個面，介紹一下。」

蘇禮有剎那失聲。

傅鴻卓和習奕勛面面相覷，沒想到剛剛還演練過的內容，此刻居然能派上用場。

戀愛一談就是四年多，其間，家裡人無數次給傅鴻卓介紹過適齡女孩兒，他卻始終推辭。

男人唇角滑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

「他不是在賭，也不是想從你這裏得到些什麼，他僅僅只是想能多見見你，哪怕綜藝結束你就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陶竹坐在她電腦前，看完了整段監控，這才回頭，「程懿五點才走，照顧了你七個小時誒。」

他沒有再刻意規避，因此蘇禮也一眼就看到正前方的車牌，尾號是0317。

出口處早已沒了人，徒留蘇禮空蕩蕩的腳步聲，但彷彿是某種感應般，有車聲在對面街角響起。

……

蘇禮抬手遮了遮光線，從箱子里抽出把傘，與此同時，陶竹的電話也再次打了進來。

車勻速行駛，二人就這麼商量了起來，偶爾伴隨幾句偏題的調笑，忽然，右側筆直開來一輛車，迅速攔在了他們面前。

說話間，前車的車門打開，高挑的男人走了下來。

「怎麼解釋顯得誠心誠意？這個應該不會影響他們感情吧，要這樣的話我還挺自責呢……」

「碰瓷？」

蘇禮說完后隨便回憶了一下，結果忽然倒抽一口涼氣，想到了什麼。

但是都沒有。

程懿彷彿看了她很久，過了會兒才收回神，試探地道：「前面有新開的西餐廳，一起去吃嗎？」

習奕勛更是情緒激昂：「就比如剛剛，你想問我們她的高中經歷，但有這功夫，你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