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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缺愛

作者: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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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見菊花學姐

第七章 初見菊花學姐

池池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只當她又犯了叨叨病。
池池臉上帶著回憶的笑,想起往事,諸多感慨地搖了搖頭。在咖啡館里沒等多久,衛星純也來了,她走到池池坐著的卡座,疑惑地問:「大老遠看你咧著嘴傻笑,高興啥呢?」
車子大約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停在一個高檔小區門口,衛星純嚷嚷著:「放我在這裏下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衛星純接過服務生端來的美式咖啡,她最喜歡的口感,她還是那樣了解。池池這人面冷心熱,但對她認可的人可算是相當上心的。
沈安遙遙一指站在大廳中央,穿露背長裙的女孩,說道:「喏,那就是衛星純了。」
沈安說得沒錯!當刺啦刺啦的水煮魚伴隨著辣椒的香氣被端上來時,池池的眼睛都要看直了,這紅彤彤的一大盆看起來就誘人無比,魚肉鮮嫩,被精心剔去了魚刺,吃在口中鮮嫩爽滑,加之熱油爆香的辣椒,后味又香醇厚道。
兩人一邊討論著案例,一邊鬥嘴,吵得倒也和諧,突來的手機鈴聲打亂了沈安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
說著,他從錢包中抽出一張卡,在池池眼前晃了晃,傲慢地說:「結賬的時候池小姐不會也掙著跟我搶單吧。」
此時,聽韓梅梅這麼說,衛星純笑得更開心了,她揚起嘴角說:「菊花,性情高潔,我會什麼不喜歡?而且,你不覺得,這是我跟沈鈺哥哥之間的某種聯繫嗎,大家都知道我送沈鈺哥哥菊花,也就知道了我們之間的愛情故事,哈哈哈,I like!」
說著,衛星純還向沈安使了個眼色:小叔子你加油,嫂子看好你哦。
三人一起往造型屋裡走,沈安始終牽著池池,趁機伏在她耳邊低語:「本來也是打算帶你來做造型的,還怕沒人陪著你會尷尬,正好她也來了,你們做個伴。」
車子停在池池樓下的時候,沈安倒是難得關心了她一下,只是這關心怎麼聽也不是滋味:「你最近沒啥健康問題吧?」
沈安拍拍她的頭,說道:「不用,她們倆從小就是這麼吵著過來的。」說著他抬頭觀望了一下,好好的一個生日會被搞成了女主角與女來賓的吵架會,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沈安提議道,「不如我們先走吧,菊花學姐你也見到了,就是這麼一個奇葩。」
池池對著那張俊臉,淡定地撒謊:「嘿嘿,沈院長您老人家還年輕著呢,用大叔形容您就是侮辱,就您這樣的,必須是鑽石王老五級的極品歐巴啊。」
衛星純下車后,沈安掉頭往池池家的方向開。看著車尾燈漸漸消失,衛星純默默出了口氣,怎麼她想當個媒人也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呀。
「我覺得菊花學姐蠻好的,跟我一樣不怎麼喜歡韓小姐。」
撲哧,一旁圍觀的韓梅梅終是忍不住,插嘴道:「衛星純你沒毛病吧,菊花這種名字你也喜歡?」
衛星純這時也在人群里,看到了沈安,掂起裙角朝他們走去,待走到他們身邊,衛星純又朝他們身後觀望了一下,見沒有自己期待的那個身影,有些急切地說:「沈安,你哥呢?他今年又不來參加我的生日會嗎?不是說好的會來的嗎?」
這個名字很久以前他聽池池提起過,不過從沒在意,人的記憶力有限,他要騰出足夠的空間給池池才行。可是當得知,在他們分開的那幾年,一直是這個人陪在池池身邊時,沈安心裏很不是滋味。
沈安稍稍偏頭,看了她一眼,池池微垂著頭,還是那麼的……傻裡傻氣,沈安勾了勾嘴角,諷刺道:「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不讓你久等,才不去送衛星純的吧。」
「這麼說你在國外那幾年也是混得順風順水,蠻好的嘛。」
「哦,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沈鈺雙手抱臂,冷冷地說。
衛星純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對著池池驚呼道:「等等,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沈鈺冷哼了一聲,卻不打算讓她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就繞了過去,「剛才是沈安的車吧,他送你回來的?為什麼不回家啊?」
放下手裡的咖啡,衛星純嘆了口氣。
衛星純的眼中有亮光一閃而過,隨即暗淡下來,她喃喃道:「沈鈺連我的生日會都不肯來,又怎麼會給我禮物。」
車子停在了宿舍樓下,池池猛然回過頭來,對著沈安冷冷地哼了一聲。
想到這些,衛星純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也是,我呢,跟韓梅梅從小就不對盤,見了面就掐,那次還是輕的。後來有一次,你跟沈安因為她差點鬧分手,我去她家,照著丫臉上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把她都打愣住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凈給你和沈安使絆子了。」
說著,沈安已經大步走向停車場,韓梅梅收回自己追隨少年的目光,扭頭看著池池,突然開口說:「我沒想過會是你?」
衛星純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沈安的肩膀:「有啥不好的,咱小區的治安那是杠杠的,時間不早了,你去送池池吧,而且我這順帶也散步了。」
沈安越是不想讓她說,衛星純越是要和沈安對著干,她呵呵一笑,做出恍然大悟狀,長長哦了一聲:「這就是你那小朋友嗎,哈哈哈,高中同桌什麼的。」
「大男子主義,冰山男,天生缺少笑神經,也不曉得當初我看上你什麼。」
衛星純被她笑得直起雞皮疙瘩,撫了撫手臂,說道:「大姐,我約你吃個飯而已,要不要笑得像撿到了黃金一樣。」
沈安聽見小女友這幾個字,一下子樂開了花,毫無廉恥地把池池拉到身前,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她就是池池,你知道的。」
雖然心裏有些小滿足,還有些小期待,但池池還是忍不住跟他嗆聲:「沈醫生,吹牛皮可不用負責的喲。」
她有時候也會揣著本子去問沈安,求他講述那些治療中的小故事,大多數時候沈安都以「無可奉告」幾個字來回應她,偶爾也能大發慈悲講一講他在國外時治療病人的故事。
沈安取了車回來,發現池池正等在路邊發獃。他擱著一扇玻璃,眼角含和圖書笑,輕輕按了一聲喇叭,池池回過神來,爬上車瞪了他一眼。
沈安挑挑眉,抱臂睥睨著她:「你這樣的也算女孩子?頂多是個女腦殘。」
「唉!」她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感覺兩人之間有所緩和,卻不過是錯覺?
池池一時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她跟沈安的關係,想了想才說:「也許就是認識了十年的普通朋友吧。」
沈安不屑地「切」了一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引得一些人來圍觀,可無論大家怎麼勸,她們還是吵得興緻勃勃,猶如無人之境。
也是因為在小區門口等衛星純,才讓他見到弟弟車上的那個女孩,很像當年那個叫池池的女孩子,沈鈺皺著眉頭,有些心煩意亂,當年的那個女孩不是已經消失在沈安的生活里了嗎,怎麼還會在南尋市出現?看來,他要好好調查一下才行了。
可惜,某人最會大煞風景,大咧咧地質疑:「沈醫生,你確定這種地方能有無敵好吃的水煮魚嗎?」
池池不過十九歲的年紀,如花兒一般,並不需要刻意打扮,造型師只是略微幫她修飾了一下,既不失純真可愛,又無可挑剔,落落大方,只可惜,美人兒此時卻沒有個笑模樣。
一般來說,最是親近的人外號最是花樣百出,那麼他可不可以認為自己是特別的?
池池白了他一眼,沈安見她沒什麼精神,以為她是累了,特意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聲音也放低了:「見到了菊花學姐,失望了吧?」
池池看了看沈安,再看看衛星純,一切盡在不言中。她狠狠地對身邊的好姐妹說:「學姐,你又出賣我。」
沈安見她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解釋道:「女孩子還是別喝涼的好,傷了元氣可不是那麼好補的。」
沈安厭惡地一把推開她,又拍了拍根本沒有灰塵的衣服。
衛星純的生日會是在衛家花園裡舉行,沈安三人趕到時,女主角正忙著接待客人。
沈安一邊打著方向,一邊問她:「怎麼不高興了?」
韓梅梅在一旁見著兩人的互動,打趣道:「你們可得了,別在單身戶面前秀恩愛哦。」
「好好好,不比就不比,快把你身後的小女友給我介紹介紹吧。」韓梅梅雙手背後,打量著沈安身後躲著的小鴕鳥。
沈安挑起一邊眉頭,笑得一臉可恥,越野車內的空間還算大,不過也不能讓他一米八幾的身高舒展自如,他整個人籠罩在池池上方,兩人緊緊貼著,他噴出的熱乎乎的氣體,帶著淡淡的清香:「對,說得對,我們自然不是亡命鴛鴦,我們是冤家路窄的小野鴛鴦。」
他說完這些,笑得不能自已,貼著她的堅實胸腔有規律地震動著。那時候她定是被他氣壞了吧。
池池有些釋然,她打斷衛星純的話,說道:「星純當初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怨他了,也希望他不要怨我,你也知道我最困難的時候,沈安給了我一個工作的機會,我們現在,就是那種怎麼說呢。」
她氣呼呼地想要推開沈安的手,卻被他耍賴般地一把拉住,這時,韓梅梅也從試衣間里出來了,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的及地長裙,搖曳裙擺,美人如玉。
衛星純也知道這種勸和的事情,要循序漸進,再說了小叔子那麼機智,都用卑劣的手段把池池騙到自己身邊做助理了,還怕他找不到機會下手?
沈安勾了勾唇角,安撫道:「你也是知道的,那傢伙忙起來,連飯都顧不得吃,他應該不是故意不來你的生日會。」
沈安微挑著嘴角,享受極了這種跟她逗趣的場景,卻是氣死人不償命地說:「再次無效。」
等到她們吃過飯,沈安的車已經停在了商業街附近,按照衛星純給他制定的方案,他這時候應該裝作漫不經心地路過,恰好偶遇了一同吃飯的大嫂和初戀。這樣既不用讓衛星純當叛徒,也不至於讓池池尷尬。
「原來如此。」韓梅梅接著說,「那麼你知道衛星純每年的菊花都送給了誰嗎?」
話雖是這樣說,他還是不情不願地站在原地等著她追上來。
可惜,她最想獲得讚美的那個人,卻在小心翼翼地討好那個小姑娘,韓梅梅斂起心中的失落,臉上堆笑朝著那兩人走去:「我們出發吧。」
許是這樣的畫面太過美好,池池也難得沒有一絲防備,放任隔著一張桌子,四目相對中,不由地怦怦心跳。
池池還有些蒙,沒注意沈安話里的意思,韓梅梅主動拉起池池的手,嬉笑著:「見到你很高興,沈安那貨可沒少在我們這幫發小面前提起過你。」
他揚著眉對女孩說:「韓梅梅你懂什麼,別拿我哥跟我比啊。」
當年上大學時,衛星純也是這樣,為了換取自己喜歡吃的零食或者是手機,一次次把池池的情況報告給沈安,害得池池曾經一度認為沈安在自己身上裝了竊聽器。
「呵呵,是啊,也不曉得你看上我什麼,死皮賴臉要嫁給我。」
池池從未去過什麼私人造型屋,可是自打進了這棟外觀奇葩,內里豪華的屋子,池池就覺得這地兒絕對是個銷金窟。不就是想去拜訪一下傳說中的菊花學姐嘛,用得著這麼隆重?
衛星純拍胸口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哪裡有做什麼虧心事,要做也是做好事,為你這個喜歡拆人姻緣的傢伙積福。」
沈安不禁笑了起來,一雙眼中神采奕奕。其實他以往也是個笑意溫潤的人,用當下流行的詞,那就是妥妥的暖男一枚。可是自從她離開,他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一絲暖意,疏離而有禮貌。
沈安做出思考狀,食指隨意而閑適地輕敲著方向盤:「比如說,內分泌失調之類的。」
每年的生日會她都像是在為那個人舉辦,多期待他能出現,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祝福,也能讓她開心上幾天,可惜,一次都沒有。
於是在看到池池她們從樓上走下來時,沈安高調地按了兩聲喇叭,推開車門迎了上去。
媒婆?藉著升起的車窗,池池看到自己的嘴m•hetubook.com.com角,因為吃了太多的辣椒,而冒出了一顆亭亭玉立的痘痘。
順風順水?這種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還真是說不出的諷刺呢,沈安屈起手指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一下,說道:「池助理,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我提國外這兩個字嗎?」
「沒……沒有,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韓梅梅貌似瞭然地點了點頭,兩人分別配合著造型師,都不再說話了。
沈安帶著池池先行離開,大家這會兒的注意力都在吵架的兩位身上,也沒人注意到他們。
其實他吃的大多都是那些小菜和素菜,水煮魚這樣帶辣的食物,他有些脆弱的胃並不適合,縱是這樣大半碗飯也下了肚。
衛星純卻是笑笑,比起當年那個堅持送菊花的女孩子,如今的她收起了那些勇氣,卻多了一絲的成熟和母性,可骨子裡還是透露著點點的逗比情懷。
她可不能讓沈安知道自己的猥瑣想法,否則別說這頓飯她吃不上,就連工作也要玩完。
池池聽到后,立即抗議:「我要加冰的,這樣喝起來才夠爽。」
「沒啊,我最近還是蠻健康的。」
「喂,沈安,你小子說什麼呢?我哪裡奇葩,哪裡壞了?我明明是很好、很棒、很時尚的女孩子。」
衛星純笑了笑,卻故作神秘:「你應該去問他。」
韓梅梅皺著眉,故作疑惑地說:「難道你不是沈安的女朋友?我以為你們兩個……」
池池有些佩服地看著沈安,心想這果真是她吃過的無敵好吃的水煮魚,她開口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池池跌坐到座位上,捂著自己隱隱發痛的額頭,不懂他突如其來的壞情緒。
池池鼓了鼓臉頰,不滿道:「啰唆,老爺爺!」
再多的熱情,在那個萬年不化的大冰塊面前,也會一點點涼掉的吧。
「哈哈哈,沒辦法,您老人家吵架的光輝形象一直留下我心底,簡直就是一輩子的陰影,想忘都忘不掉。」
韓梅梅又是一笑:「是沈鈺,沈安的哥哥,衛星純從小就愛黏著沈鈺。怎麼,這些沈安沒有告訴過你嗎?」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菊花學姐,身材高挑,相貌美麗,看起來是大美人兒呢。
沈安知道她有嚴重的選擇困難症,也不詢問她要點哪些菜,卻貼心地依據她的喜好,點了水煮魚、土豆泥和一些小菜點心。
「說說你吧星純,這些年你還好嗎?沈鈺他……對你還好嗎?」上次見衛星純半夜從家裡跑出去,哭得花枝招展得要跳河,想必也不是那麼順利吧。
「我記得有一次你感冒了,什麼都吃不下去,非吵著要吃這家的牛肉石鍋拌飯,沈安那個傻瓜大半夜的,騎個自行車穿過半個城市,居然還能把熱乎乎的飯送到你手裡。」衛星純臉上有隱隱的回憶,「那時候我們都陪你在校醫室打點滴,你狼吞虎咽的樣子,可把醫生嚇壞了。你發燒整整三天才算是好了,沈安急得團團轉,大呼自己學醫的卻沒照顧好女朋友。」
味道還是當年的味道,連老闆也是那個像懷孕五個月的胖肚子大叔,不一樣的只是她們如今的心境吧。
好吧,池池妥協般地聳了聳肩,也只能這個樣子了。況且,她既然接受了沈安的幫助,也就沒必要弄得跟階級敵人一樣水火不容。
衛星純最是識時務,見危機過去了,立刻狗腿起來:「呵呵呵,憑著咱倆的交情那不是應該的嘛。」
當然知道,韓梅梅臉上帶笑,心裏卻不是滋味。她自小跟沈安一起長大,不知不覺間暗生情愫,本以為青梅竹馬總會近水樓台,可惜這傢伙卻早已有了小佳人。
沈安打開車門,外面站著個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孩,女孩燙著微卷的大|波浪,穿著一身可愛的背帶褲,朝著車裡的人揮了揮手:「沈小安,你哥讓我等你呢。」
衛星純受寵若驚般地去追他家的霸道冷酷老公,也沒有多想他剛才的話。
「真是什麼?年輕美貌?青春可愛?」衛星純這種人,最是有法子把別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嗯。」沈安這才放開池池,「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取車。」
沈安記得池池很愛給人起外號,別人名字里有寶的,她就叫人家「加多寶」,有冬字的,她就喚人家「冬瓜」。就算是很漂亮、很完美的,她也會抽筋兒叫人家「蔥花」。
沈安很久沒有吃過這樣香的飯了,這些年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什麼所謂的美食,只有可以讓他維持生命的食物。直到這一刻,飯桌上坐著她,他才能再次感受到自己味覺的復甦,不知不覺竟也吃下去了不少。
加之一貫與衛星純合不來,所以才會這麼口不擇言。
「就是就是,虧我比你還大兩歲呢,有你這麼不尊重老年人的嗎?」
這麼想想,衛星純也是同情池池,智商不在一個段位上,很吃虧的好嗎。
可沈醫生是誰啊,撒謊什麼的完全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整個人都是一身正氣、邪氣不侵的坦蕩蕩。
池池的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沈安一眼就瞥見上面那個礙眼的名字:葉恆。
池池幾乎是立刻接道:「當然不是,我們只是朋友。」
沈鈺擰眉想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奓毛的妻子,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嘴裏吐出的話卻是警告:「我說過的,沈安不是隨便跟誰在一起都可以的,她配不上沈安。」
衛星純也被自己的小叔子賣得一點渣渣都不剩。
她捂著肚子,紅著臉,小聲說:「聽,這是想吃水煮魚的聲音。」
把衛星純送到后,車上只剩下池池和沈安,也許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池池已經不再那麼排斥沈安了,她嘗試著用溝通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其實你剛才可以把學姐送回家裡的。」
池池顧不得再跟沈安貧嘴,說了一句開動就開始大快朵頤了。
池池一旦閑下來,就會翻看沈安記錄的治療案例,他有個黑色牛皮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著這些年他遇到過的特別病人,以及他對這些病人https://m.hetubook.com.com採取的治療方法。
韓梅梅嘆了口氣,問道:「你說的菊花學姐是衛星純?」
池池住的地方在市中心,離商業街很近,可沈安卻選擇先去送住得比較遠的衛星純,畢竟是搭別人的順風車,池池也不好說什麼,全當是欣賞南尋市的夜景了。
上去樓梯便是一個個包間,他回過頭對著她狹促一笑:「放心好了,這會是你吃過的無敵好吃的水煮魚。」
這家韓料做飯的速度相當快,沒一會兒她們面前擺滿了石鍋拌飯、炒烏冬面、烤五花和辣炒年糕。
果然,愉悅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不覺間天色已黑,池池還想纏著沈安講故事,可她不爭氣的肚子卻發出一陣陣丟人的「咕嚕」聲。
韓梅梅這類大家閨秀自然不是她的對手,最後氣呼呼地說:「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只怕你才是最大的那個傻瓜。他們哪裡是在歌頌你們的愛情故事,分明是嘲笑你這個自作多情的傻子。」
衛星純也想到了大學時候做的那些荒唐事,也跟著笑了起來,這麼一說笑,這些年橫隔在兩人之間的那些東西好像全都不見了,那些一起吃喝玩樂,給彼此出壞點子的日子好像還在昨天。
沈安皺了下眉:「這樣不好吧?走回去的話還要十分鐘吧,你確定?」
漸漸地,他們從談論治療案例,變成了他給她講各種奇聞異事。原本,今天下午他是沒有工作行程安排的,這樣一個不知疲倦地講故事,一個津津有味地聽故事,不知怎的,竟也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池池將頭靠在玻璃窗上,聲音懨懨的:「好好開你的車,我的命可是很貴的。」
池池好容易鬆了手,兇巴巴地跟他嗆聲:「呸呸呸,我可是要好好活著的,誰要跟你亡命。」
她轉身卻撞進一個硬邦邦的懷抱,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待看清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何許人時,他大聲嚷道:「沈鈺,大晚上的你出來嚇什麼人啊。」
「什麼?」池池有些迷茫,她吃嗎嗎香,還是蠻健康的。
她說完,發現沈安嘴角一直掛著那種詭異……還有稍稍得意的賤笑,車子一路慢慢開著,放著一首緩慢而溫柔的英文歌,一切都是那麼好,只有池池傻乎乎地在想剛才的對話有什麼不對勁兒。
花茶清香,服務員聲音甜美,池池的心情好了不少,津津有味地研究一道道名字特別的菜。
池池氣壞了,可他偏偏使了壞握住她安全帶的按鈕,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大聲抗議:「我跟你才不是鴛鴦呢,我們是冤家路窄懂不懂?」
沈安痛得暗暗咬牙,可他手上還有方向盤,也不敢拿池池怎樣,只好皺著英眉討饒:「好了好了,我錯了,趕緊撒手吧大小姐,你再這麼掐下去,咱倆今天可就只能做對亡命鴛鴦了。」
今晚,是因為衛星純遲遲不回家,沈鈺才回到小區門口查看。可能是因為童年沒有受到父母太多關心的緣故,沈鈺並不善於表達對身邊人的關心。
衛星純吸了吸鼻子,感慨道:「沒什麼,看著你我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多麼無知又可愛的小綿羊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快要被大灰狼圈養了呢。」
沈安淡淡一笑,不再說話,由著幾位服務人員將他們迎進一間雅間中。
衛星純沒說完的話被沈安打斷,他輕咳一聲,雙手握在池池肩頭,將她帶到自己面前,介紹道:「她叫池池。」
沈安將點菜的精緻冊子還給服務生,叮囑道:「西瓜汁要常溫,不要加冰。」
興許是女孩子敏銳的第六感,池池直覺那個韓梅梅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韓梅梅,而衛星純看起來也不喜歡韓梅梅,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加之她覺得自己跟菊花學姐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還算是蠻有好感的。
「學姐你咋了?幹嗎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池池被星純怪異的眼神盯得發毛。
天哪,沈鈺今晚不會是沒吃藥就出門了吧。
一般來說,水煮魚這種頗受大眾喜愛的、接地氣的菜肴,還是在熱鬧鬧的川菜館子里吃更有味。
女孩子捂著嘴笑了笑:「你哥才不會來呢,趕緊下車來,快把車上的小美人帶下來讓姐姐看看。」
話留三分卻故意不說完。
趁著池池上廁所的工夫,星純悄悄給沈安發了個簡訊,把兩人的位置告訴了沈安。
池池跟著走在前面的沈安上樓,木質的樓梯有些陡峭,有些恐高的她只好悄悄拉住沈安的一丟丟衣角,前面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堪堪頓了一下,因為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小依賴,他竟有些可恥地懷念從前。
「切,說得跟我一個人就能生下來似的,哄兒子難道沒有你的責任嗎?」
有些事情一旦想明白了,反而難過,還不如像以前那般無憂無慮,稀里糊塗。
沈安對吃的方面頗有些挑剔,帶她去的館子不是一般的小館子,而是一家看起來就怪高檔的私房菜。
她說這話時,神色頗有些小得意,又因為面部表情不如一般人豐富,更顯得那雙大眼睛像是會表達情緒似的,神采奕奕。
「什麼姐姐,你才不是我姐。」沈安不情不願地說著,可還是喜不自禁地帶著池池下了車,一下車,這傢伙就像是抓著寶貝一樣,緊緊牽著池池的手,任她怎麼甩也甩不開。
她說的話都太奇怪了,池池聽不懂:「什麼?」
當然她也增長了許多見識,有好幾次她幫沈安和病人添加咖啡的時候,都能看到沈安專註工作的樣子,他對待病人一向是溫柔而耐心的,完全沒有在她面前那種兇巴巴的神情。
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池池磨磨蹭蹭地從試衣間里出來,沈安早就迫不及待地等在試衣間外了。她身上穿得粉色斜肩小禮服,是他親自挑選的,而脖子上那一顆小小的、翅膀形狀的珍珠項鏈,也是他精心準備的。
平時韓梅梅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在沈安面前,可今天她顧不了那麼多。本來剛聽說沈安有個喜歡的小姑娘時,她還不怎麼在意,但是沈安居然把池池帶來了衛星純的生日和圖書會,這讓韓梅梅有些著急,他分明是在將那個黃毛丫頭引入他們的圈子吧。
沈安冷冷地哼了一聲,心想,當初要不是因為她,他能放棄本來的專業,轉而去國外讀心理學?
沈安冷著臉,對著服務生示意了一下,淡淡地說:「抗議無效。」
池池能感覺到,沈安在聽到女孩子的話時,拉著她的手明顯鬆了一些,他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眼池池,再回過頭跟女孩說:「我哥也來了?」
說完他轉身朝小區里走去,衛星純傻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鈺……居然會撫摸她的大腦袋?
橙汁喝完,衛星純拉著池池去吃飯。吃飯的地方是家很小的韓國料理,店面也很老,在某個商業街的二樓,兩人坐在店裡卻都是一番懷念。
妙齡女孩見了這場景,又是一番調侃:「瞅瞅你們兄弟倆,一個冷冰冰,另一個卻火熱熱,哥哥見了女孩就頭疼,弟弟卻在這裏死皮賴臉要拉女孩子手。」
池池笑了笑,雖然知道不應該,但她沒忍住問道:「沈安,他……怎麼改學了心理學啊?」
沈鈺冷冷地哼了一聲,但卻放慢了腳步,適應著她的步調:「衛星純,你還是乖乖回家哄你兒子睡覺吧。」
他們兩個是面對面坐著的,中間隔著那張大大的辦公桌,沈安靠著椅背,好奇地問她:「有時候我還真的挺奇怪你的腦迴路,論起厚顏無恥的程度,池助理若是第二,怕是沒人敢當第一。」
他一向還算是淡定而成熟的,雖然有幾分毒舌,但對身邊人卻是體貼照顧,是真的生氣了,才會那樣發狂吧。
「沈鈺沈鈺,你等等我呀。」他紛亂的思緒被突來的叫喊聲打斷,沈鈺回頭看著那個跑得滿頭大汗的女人,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衛星純,你都多大了,就不能學的稍微端莊一些嗎,這樣狂奔像什麼樣子。」
「哪裡哪裡,我哪比得上沈院長啊,您是無恥界的鼻祖,連假齒見了您都得自慚形愧,自動脫落。」
沈安解了安全帶,伸手按了按她的鼻子,眼疾手快地拿過一邊的手機拍下了照片,可惡地說:「小豬。」
也許是手中的大麥茶給了她溫度,衛星純有些感慨地說:「大約那是我最勇敢的一次,以後也不會再有了吧。」
韓梅梅對她這種厚臉皮很無語,她嘲諷道:「你還真是——」
衛星純笑得一臉得意,推了推池池,眯著眼說:「哈哈哈,我也是看小叔子閑得厲害,讓他來接咱們的,這個點天又這麼冷不好打車的。」
「這種事,你做起來更好一些。」
池池看得目瞪口呆,這,是被調戲了嗎?毒舌沈安被菊花學姐調戲了?池池以前從未見過這種奇特的相處方式,沈安難得耐心地跟她解釋:「怎麼樣,幻滅了吧,傳說中的菊花學姐就是個奇葩,以後你可離她遠點,別被她帶壞了。」
他們幾人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這伙兒人里,只有韓梅梅和衛星純兩個女孩子,偏她們關係不怎麼好,完全沒有那種蜜友的感情,反而衛星純寧願跟在冷冰冰的沈鈺身後,也不願意跟裝模作樣的韓梅梅玩。
想想也是,本來就是在學校閑來無聊,才會萌生了見見傳說中的菊花學姐的想法,這會兒菊花學姐也見著了,還趕上了人家吵架,不如先撤?
衛星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你是想到了這個,也是,當初你還是那個口口聲聲喊我學姐的可愛小學妹呢,也不知道沈安那個傢伙是怎麼做的家教,反正從那以後,你再也沒叫過我學姐。」
任何級別的毒舌到了沈安這裏,都不是他的段數,池池就曾被沈安的毒舌氣得跳腳,所以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出口幫一下偶像菊花學姐:「沈安,你對菊花學姐就不能尊重一點、客氣一點嗎?」
他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池池不自然地躲了躲,雖然不習慣和陌生人接觸,但畢竟韓梅梅是沈安的發小。
說著,她還對沈安勾肩搭背擠眉弄眼的,伏在他耳邊,賤賤地說:「沒想到我們家小安安還是個純情小子啊。」
畢竟在她的通訊錄里,自己的號碼被存為:毒舌大渾蛋。
……
「你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家裡有你這麼個喜歡審問的、惹人討厭的哥哥啦。」衛星純難得跟他嗆聲,卻是一下子戳到了沈鈺的痛處。
沈安會意,點了點頭,難得叮囑她小心。
「池池,你那樣一走了之,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你應該回頭看看的,這些年所有人都有了改變,只有他還像個傻子一樣等在原地,難道你不明白嗎?當初根本就是——」
她就知道,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跟沈安和平相處了。
雖然她那些假得不能再假的話太過諂媚,沈安還是禁不住樂了一樂。
她在說這話時,心底有一些連自己都覺得意外的落寞,嘴角微微發苦。
想到這裏,沈安的面色稍微和緩了一些。池池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也沒什麼好耐心,不過幾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然後像只小狗一樣趴在桌子上,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沈醫生,你接著講啊,你在德國旅行時還遇到過什麼趣事?」
池池越是看著這些資料,越是對沈安充滿了好奇,這樣的沈安是她所不了解的。
沈安有些於心不忍,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送到衛星純面前:「哥讓我幫他帶過來的禮物。」
回家的路上,昏暗的路燈下,他們的對話或許並不和諧,卻也有一絲溫暖的味道。愛情就是這樣,有千百種難以預料的樣子,而這個也許就是他們獨特的相處模式吧。
韓梅梅搖了搖頭,卻不再解釋。她想過很多次,沈安喜歡的姑娘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卻不該是這樣徒有美貌的無知女孩。
池池點了點頭,心想沈安跟星純學姐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那麼這位韓梅梅跟星純學姐應該也是發小吧。
池池這才敢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不老不老,絕對不老,說實話,就沈安的皮相來說,回到古代,絕對也是個名小倌,尤其是那雙躲在鏡片后的眼眸,只有她知道那其中的深情和圖書
他當年可是風靡整個校園的醫學院小王子,為何會在考研時改行了呢?
池池搖搖頭,她都是聽傳說的,只是覺得別人求愛用玫瑰,而星純學姐用菊花比較特別,所以才有了想見一面的想法,沒想到沈安居然真能讓她如願。
衛星純並不像池池想象中的那樣,因為大家都說衛家有錢有勢,所以在池池的YY中,驕橫跋扈的菊花學姐,用一束束的菊花,試圖強迫並暗示著可憐的學長,逼學長就範。可劇情遠不是她想的那麼瑪麗蘇。
衛星純喘著粗氣,拿手扇風,說道:「當初就是看上你這雙長腿了,覺得長腿歐巴什麼的最帥,沒想到追起來這麼難。」
前一秒還氣焰囂張的池池,頓時像個放了氣的氣球,氣悶地坐定了。
比如說今晚這樣的情況,妻子晚歸,明明他可以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噓寒問暖一番,可他沒有,他寧願在焦急地等待后,掩飾般得穿著運動衣,裝作不經意地在小區門口散步。
池池跟韓梅梅一起在化妝間里做造型,而沈安負責在休息區等候,聽到池池的疑惑,韓梅梅笑了兩聲,轉頭打量著池池。這女孩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我見猶憐,可卻不知怎麼愛笑,沒啥面部表情。
聽完池池這句話,沈安撲哧笑了出來,說道:「你們女人啊,真是——」
池池突然覺得今天的橙汁好像格外酸,而衛星純像是沒有察覺到她不自在的表情,接著說:「你都不知道沈安當時那個怒的喲,也虧是咱們是個法治國家,要不我懷疑那小子能把人捅了。」
沈鈺看了眼剛才車燈消失的方向,陰惻惻地說:「要是沒做虧心事,你犯得著這麼驚嚇嗎?」
沒少提起過她?池池下意識覺得沈安肯定沒說自己好話,扭頭瞪了沈安一眼,沈安臉皮厚,即使被人瞪,也開心得不行,深情回視著池池。
一大截的樓梯總算上去,他一路都走得很慢,希望將那些不易被發覺的小情緒無限延長。
「菊……菊花學姐啊。」難道不是嗎,池池茫然地轉頭看著沈安,用眼神傳遞著: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的訊息。
衛星純努力讓自己笑了下,這才注意到沈安身邊站著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奇怪的……崇拜感。
沈安回過神來,朝她走過去。走到她面前時,微微彎下身,伸手點了點她軟軟的臉頰,說道:「怎麼了?被自己美暈了嗎?為何一句話不說。」
老爺爺?沈安放下杯子,問她:「我有那麼老嗎?」
「菊花學姐?」衛星純略微沉思了一下,要不然怎麼說她不是個一般人,能喜歡菊花的女孩有幾個?只見她的眼神散發出驚喜的光芒,開心地說,「菊花學姐?我喜歡,哈哈哈,好名字。」
可是一般人的思維,果然是不適合衛星純的,她冷冷一笑,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度:「自作多情的又不止我一個,你不也是嗎?覥著臉在人家面前轉來轉去,如今人家連女朋友都帶來了,你心碎了一地所以來我這兒找不自在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池池已經漸漸適應了心理諮詢室的工作。雖說是沈安把她「關照」進來當助理的,但很顯然,那傢伙並沒有養閑人的愛好,池池的工作還是很繁忙的,整理繁複的文件,幫沈安查找資料,有時候還要幫忙接待病人。
池池拉了拉沈安的袖子,小聲問道:「我們不去勸勸架嗎?」
「沒啥。」她這時候看到衛星純,又想到了那些年她菊花學姐的名聲,一時又笑得前俯後仰。
真是不敢想,有時候夢裡,還是他坐在她身後,拿著筆戳她脊背,要抄她作業的畫面,每次做了這樣的夢,她都深深地沉浸在夢裡:「但願長醉不復醒。」可是醒來之後,他們只能是分了手后的普通朋友。
池池好不容易止了笑,喘著氣說:「衛星純,你還記得當年學校小水池子邊的菊花學姐嗎?哈哈哈,不行了,再讓我笑一會兒。」
葉恆,不冷不熱的兩個字,足夠的平淡無奇。
池池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好奇,好奇一個人意味著什麼?
池池連忙擺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池池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有些話從韓梅梅那裡聽到,她就莫名地不舒服。
池池被這姑娘說得不好意思了,趁人不備,狠狠在沈安腳上踩了一下,這一下踩得重,疼得沈安直皺眉。
「快嘗嘗吧,看看跟當初的味道一樣不?」
池池舉起一隻手:「再次抗議。」
衛星純拍了拍胸口,讓自己受驚的小心臟慢慢平復下來。
沈安又露出了那種笑容,賤賤的,偏偏又帥帥的笑容,唇角微斜,惡劣地指了指嘴角的位置,嘲笑:「回去照照鏡子吧,媒婆。」
「放心好了,你在車上,我怎麼敢不好好開車。」他嬉笑著,沒正經地說出了你最珍貴。
她總算是反應過來剛才的話有何不對。
「沈鈺!你別太過分了。」
池池以為菊花學姐被這麼一說,怕是要哇哇大哭了,畢竟哪個女孩子都受不了自己失敗的追男經歷被人這麼坦然地就說出來吧。
沈安寵溺地拍了拍她的頭,完全是縱容寵物犯錯的主人模樣。
其實她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沈安今晚帶她來參加了這樣的一場生日會,帶她認識了這樣一群人,突然也讓她看清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無端端就有些鬱悶了。
他搖了搖頭,故意不把話說完,池池被安全帶束縛著,只能伸長胳膊在他腰上重重擰了一下:「我們女人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走吧,我帶你去打個招呼。」沈安見池池對衛星純還是蠻有興趣,提議道。
「我記得啊,第一次跟你見面時,你就跟韓梅梅大吵了一架,當時那個英勇勁兒,當真配得上菊花學姐的稱號。」池池喚來服務生,要了一杯美式咖啡,一杯橙汁。
不過他是不會告訴池池這些的,否則還怎麼在她面前大男人啊。
厚臉皮如衛星純,被一個女孩子赤|裸裸地盯了這麼久,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位難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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