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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

作者:Rong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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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唱響國際歌 第六十三章 唱響

第三卷 唱響國際歌

第六十三章 唱響

維拉克朝外走了十多米后,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那烏泱泱一片熟悉的面孔,向他們大聲道:「我們終將勝利!」
伯因、莫萊斯等人都站在會堂里,沒有出門相送,只是投來他們堅信的目光。
他相信克里斯一定能聽到這歌聲。
「要是沒有遇到維拉克,而我又通過其他途徑出獄了,那我會留給自己。」基汀不忘把功勞往維拉克的身上推。
「這裏更需要你們,而且還記得我說的話嗎?你們需要迸發出最大的價值。」維拉克溫柔的目光一一看過三人,「我們走了之後,你們也要堅持學習。尤其是你,諾德,好好認字。」
「想想還挺感慨的,幾個月前我和伯因被你攥在手心裏,整個平等會岌岌可危……」維拉克也很意外,放在幾個月前他和洛克施瑞福一樣,同樣想象不到他們會對調。
「對了。」莫萊斯想起什麼,叫過來一個負責看管洛克施瑞福的同志,拿來了一本書,「這是在抓他的時候,從他那裡搜到的。」
每個人都感覺到身體發麻,熱血在為了真理而翻湧。
「這樣更好,資金、理論方面的短板都能補齊的話,我們就真的沒什麼太過需要頭疼的事情了。」伯因對維拉克在搞定黃金之後的安排沒有異議。
很多事情都已改變。
維拉克翻到了《平等論》的最後一頁,那裡還有他當時內心迷茫,替克里斯寫下的第 十 章章節名『我們怎麼改變』。
明面上,政府大樓修繕完畢,人民繼續著他們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的生活。
基汀點點頭,笑眯眯的樣子:「我本身就是敦曼人,以前住在舊南約,所以那裡還是有點門路的,不論是落腳還是打探消息,都會輕鬆很多,你們不用擔心。」
伊麗莎白好似還沒從歌聲中脫離出來,整個人還頗為激動的樣子:「我也要謝謝你,維拉克。」
伯因出身不俗,莫萊斯也沒少見大場面,但聽到兩億金克這個天文數字,他們還是都有點不敢相信。
「那好,就提前祝你們出行順利了。」飯也吃完了,伯因起身,「我和莫萊斯打算去看看洛克施瑞福,www.hetubook.com.com要一起去嗎?」
「等咱們這邊挺過這最難熬的一段日子吧。」維拉克道。
「我先問一下,這筆錢你們打算拿來做什麼?」伯因冷靜下來,先問最重要的問題。
暗地裡,星星之火或許還沒有燎原,但抗爭、由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維護自己的尊嚴、真正地活著等不再甘心被壓迫的種子,種在了每個人的心中,有的還在緩慢地萌芽,有的已然成長成參天大樹。
萊澤因里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些許緩解。
「就要走了嗎?」國際歌演奏結束之後,維拉克和基汀就要離開萊澤因,趕赴敦曼合眾國的首都舊南約了。還比較虛弱的羅斯,看著維拉克提著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有些不舍地問。
兩億金克任哪方勢力都會眼紅,他們一旦驚動了敦曼當地人,讓當地勢力察覺到了黃金的存在,那麼就別想在離這麼遠的情況下,從對方手裡把黃金搶回來了。
「這本就是嗎?」幾人圍了過來。
「嗯,那就可能再過幾天,我們就出發了。」基汀明確了一點時間。
他深深熱愛著平等會,熱愛著這群渺小卻又偉大的同志們,熱愛著他們共同期盼的那個世界。
「叮囑的話我說了很多遍,在這裏就不再浪費時間重複了。」伯因鄭重地與維拉克、基汀握了握手,「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完成任務,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在基汀、維拉克主動說明這個秘密時,他心裏就基本有了數,可在沒有得到親口承認前,把這筆錢和平等會挂鉤很容易引起別人反感。
修養了一周后恢復了一定行動能力的羅斯也來到了現場。
「不抬頭看看都誰來了嗎?」伯因貼近了些窗口道。
幾個月前維拉克幫著他們靠賣托馬斯家族的情報,從各處獲利近千萬金克。光是這麼一筆錢就讓他們的發展飛速增長,從一個被政府追著跑的小組織,變成了可以正面與之作戰的力量。
基汀淡淡笑著,把方巾拿給了維拉克。
……
其他和維拉克、基汀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工人們、平等會的幹部們,都獻上自己最真摯的祝願。hetubook.com.com
「我們怎麼改變……」維拉克輕聲念著那一行份量沉重的字,「先抗爭,先把改變世界的權利奪回來,奪回到每一個人的手中。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有了真正決定自己未來的能力后,就自然而然會看到答案了。」
和諸多工人們、背叛了原有陣營投身到革命事業中的年輕人們一同坐滿,眼裡閃著光,平靜地注視著會堂的中央。
平等會的會長伯因,帶著莫萊斯、維拉克、基汀、皮雅芙、查理斯、諾德、迪亞茲、墨菲、拉賓、安德魯、門諾、巴奈特等幹部們齊聚於此。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莫萊斯問:「那你們打算具體什麼時候動身?」
「好了,我們走了。」維拉克告別了許久,不再久留,幫基汀提著行李,一同走出了會堂。
伊麗莎白領唱著,在座的人首次聽到了真正的國際歌。
「當然是用來幫助平等會發展。」基汀的話讓伯因放下了心,「黃金並不屬於我,我只是幫拉威爾轉移,而拉威爾也已經死了,那這些本就是剝削自平民的財富,放在平等會的手裡用以實現平等的世界,我想是最適合的。」
維拉克擺擺手沒有接下,任由淚水流下。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距離震驚世界的布列西政府大樓遭到襲擊、萬國博覽會被迫提前結束的大事件已經過去了七天。
「是的,這一趟不止要去敦曼,還會去普魯曼,應該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維拉克讓準備起身的羅斯坐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譜的曲很好,我剛剛都流淚了。」
平等會積蓄幾個月的力量,向世界發出吶喊后,正靜候著迴音。
「其實我不是克里斯。」維拉克往前站了站,向洛克施瑞福說明他的真實身份,「克里斯同志很早以前就犧牲了,我只不過和他長得一樣,又機緣巧合加入了平等會。」
洛克施瑞福的面孔又逐漸錯愕,他發現平等會比他想象中要複雜太多。他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找到他們的關鍵所在,自和*圖*書始至終都深陷於無關緊要的東西。
激昂、帶著充沛熾烈感情的音樂響起。
「你都被關在這裏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和你說謊嗎?」維拉克面帶微笑,「想想我和托馬斯家族的卡邁恩……」
「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監視門前,伯因、莫萊斯、維拉克、基汀四人看著蜷縮在裏面瑟瑟發抖的洛克施瑞福。
維拉克挺直腰板,聽著歌曲眼眶不禁泛紅。
伯因和莫萊斯像變成雕塑了一樣,保持著詢問價錢的姿勢一動不動。
時光飛逝,半年過去了,他終於有了繼續為第 十 章所撰寫內容的想法。
「兩、兩億。」
「謝謝……」伯因對基汀格外欽佩,畢竟面對這麼大一筆財富,沒幾個人會選擇拱手相讓,「你本可以自己拿著。」
「原來如此……」洛克施瑞福泄了氣,靠著冰涼的牆壁發獃。
現在他們迎來了新的發展期,這比當時多了二十倍的巨大財富會讓他們成長成什麼樣的龐然大物,沒有人能想象得到。
「放心吧。」諾德尷尬地笑了笑,「我這段時間學了不少,等你回來我保證都達到你的要求。」
維拉克也曾被洛克施瑞福抓住過,而且是被他一手送進的戴曼斯監獄。這幾天正好比較清閑,沒什麼要務在身,他欣然地接受了伯因的邀請,和基汀跟著一同去見這位老對手。
「暫時不用。」基汀謝絕了伯因的好意,「最近萊澤因的封鎖很嚴密,我們出行的人多了容易引起注意。敦曼那邊也是,黃金的事情太大了,我們接觸的時候越小心、越不驚動別人越好。所以就先我和維拉克過去,等我們把情況搞清了,就聯繫你們。」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作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他還不知道嗎?」維拉克問莫萊斯。
北區另一間工廠里,一個廢棄廠房被臨時改造成了小型會堂。
「呵……」洛克施瑞福轉過了身,看到來人後,臉上寫滿了震驚,「克里斯……基汀?!你們果然回來了……我就知道……」
一月十一日
最後,維拉克等到了伯因、莫萊斯過來。
「開什麼玩笑……」和_圖_書洛克施瑞福因被關在這裏還要被對方開低劣的玩笑戲弄,感到憤怒。
他不再是貧民區那個得過且過的人,他帶著所有他信賴的人們,走上了偉大的征程。
一方面維拉克和基汀互補,一方面他們都無比信任對方,培養了極為難得的默契。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也好。」伯因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這邊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每個幹部都是出色的,可以獨當一面的。而且莫萊斯在制定攻打政府大樓計劃的同時,配套的後續應對之策也都有了一些構想,接下來我們的工作就是把這些構想落實。」伯因讓二人不要擔心。
維拉克微笑著看向迪亞茲、墨菲:「墨菲,你也要好好成長。迪亞茲,照顧好他們兩個。」
台上的伊麗莎白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歌聲中,和臨時組建的,雖不精湛,但感情無與倫比坦誠的合唱團一起高歌。
維拉克拿過那本書一看,那正是他當初想著卷錢逃離萊澤因時,所帶著的《平等論》:「這是……最初的那一版,由克里斯親筆寫下的平等論。」
「怎麼就不帶上我們呢,就你和基汀老師兩個人過去太危險了。」諾德和迪亞茲、墨菲也來到維拉克身邊送行。
基汀重複了一遍:「那些黃金價值兩億金克。」
黃金的事情,需要無比謹慎地調查,在有了周密的計劃后才可以安排運回來,或者用在其他地方。
維拉克看著會堂里所有人為他們站起,在期待他們幾個月的光榮回歸,又一次忍不住眼含熱淚:「等我們的好消息。」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了真理而鬥爭!」
那裡,由伊麗莎白拉起的一支合唱團正在伴奏、燈光中,唱起羅斯在病床上完成譜曲的國際歌。
黃金的事情也只能他們兩個配合著,才有希望拿下。
恢弘的歌曲唱響。
維拉克擺了擺手。
……
「過了兩年之久,存放的黃金恐怕會有些什麼意外,你們再多帶點人過去吧。」因為先前敦曼爆發了內戰,所以平等會還沒有在那裡建www•hetubook•com.com立站點,伯因擔心以二人的力量很難在那邊站穩腳跟,決定讓他們多帶些人過去,順便還能趁那邊逐漸安定下來,把平等會的分站給建立起來。
「放心吧。」維拉克開口說起此次遠行的規劃,「等我們把黃金的事情解決完,就再去一趟普魯曼,了解一下那裡的組織,學習他們的先進理論。」
伯因、莫萊斯等人聽著聽著,揚起了一點嘴角,熱淚滾落而下。
更讓他感觸的是,這首被克里斯留存下來的詩歌,最終是由他的戀人伊麗莎白演唱了出來。
羅斯點點頭。
工廠一側臨時改造的監室里,洛克施瑞福很榮幸地成為了被平等會俘虜的第一個人。
莊嚴、肅穆。
「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讓思想衝破牢籠。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趁熱打鐵才能成功!」
「明白!」
「放心吧。」
莫萊斯搖搖頭,笑著打量這個再也無法叱吒風雲的敵人:「一直被蒙在鼓裡,你可以親自告訴他了。」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洛克施瑞福落魄了很多,還因為吃不慣這裏的飯菜,又沒有得到特殊優待,餓了一整天,此時正背對著門裹著被子睡覺:「想……怎樣……」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只要黃金還在,你們就一定可以妥善安置的。」經過兩個月的接觸,莫萊斯對二人很放心。
「有什麼事情我們這麼遠幫不到你們,你們記得聯繫我們在國外建立的其他站點,要記住你們從來不是一個人。」莫萊斯則和二人相擁。
「過幾天天氣會更冷一些,但也確實沒有辦法,總不能等到四五月份天氣轉暖了才出發。那就辛苦你們了,遠在異國,很多事情我們都難以幫上什麼忙,需要你們隨機應變了。」莫萊斯說著。
「兩億……」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你好好休養,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能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你。」維拉克拍了拍羅斯的肩膀,看向了從台上走下來的伊麗莎白,「伊麗莎白,謝謝你最好的演唱,我想克里斯一定聽到了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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