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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

作者:Rong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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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戰爭與和平 第十一章 如虎添翼、最合適的人選、打響戰鬥

第五卷 戰爭與和平

第十一章 如虎添翼、最合適的人選、打響戰鬥

「你先回家!」
四人進入了會議室,維拉克和阿德爾配合著,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伯因、基汀聽。
凌晨零點十五分。
「嗯。」
「可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嗎?或者說,在對抗皮塞爾和他手底下一個騎兵團、兩個輕步兵團時,你能發揮什麼作用?」維拉克最關心的是這一點。
「我猜今晚議會的那些老頭子連上廁所都不敢,哈哈哈哈……」法官馬卡斯端著酒杯,一想到議會那方人的窘態就笑得合不攏嘴。
平等會在這一方面確實很有優勢,但因為動搖的是整個特權階級的利益,因此還沒有過什麼大的便利。
「你是說救了你的約瑟夫中尉?」
「給我們出氣!」
「砰砰!」
基汀心裏也沒什麼芥蒂,笑著說:「你彷彿還是老樣子。」
「嗯。」
十、九、八、七、六、五、四——
「我是時候變一變了。」阿德爾道。
「查歸查,還是得越快越好,現在每天都有那麼多人被處決,我們多拖一天,對他們而言就是失去了所有。」莫萊斯無比在乎那些犧牲的同志們,他巴不得現在就能推翻權貴們的統治。
他們想得比維拉克還要全面長遠,想到了在擁有三個兵團之後的平等會,擁有著多大的可能。
阿德爾頓了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可如果,最後這三個兵團都能成為平等會的力量呢?」
「好樣的!」那聲音又道。
既然阿德爾找他的目的是合作,那再怎麼也得有些拿得出手的東西。
「平等會回來了!!」
「基汀也在嗎?」阿德爾把信封塞回兜里,跟著維拉克站了起來。
「沒錯。」
莫萊斯也離開了會議室。
以至於維拉克都沒想過會是因為他們是為人民、平等而戰,阿德爾才選擇與他們合作,並有把駐紮在萊澤因里的三個兵團交給平等會的打算。
巴爾克·布拉德利克上尉/戴曼斯監獄監獄長謝里夫·阿德爾
最後換乘的貨車開進工廠,維拉克、迪亞茲、阿德爾從後面的車廂里跳了下來。
各處的槍聲與民眾的鼓勵聲匯聚在了一起。
「所以你決定把我們平等會和約瑟夫聯繫在一起,既殺了皮塞爾,還原真相完成自己的心愿,也幫我們吸納新的力量?」
維拉克將信都裝好,鄭重地交回給阿德爾:「可是,這些信最後的日期顯示是五六年前。既然當時你已經做好了把真相告訴給犧牲士兵的親屬,向皮塞爾復讎的準備,又為什麼沒有寄出去?而且為什麼還一直在監獄里待著哪也不去呢?」
「在我看來,勝負已分。就算沒有這一出,我們兩個衛隊團,還有皮塞爾將軍手下的三個兵團在,議會那幫人也翻不了天。這世界其實很簡單,誰掌握了軍隊誰就掌握了一切。」衛隊小隊長對這種複雜的計謀不以為意,他眼裡議會的人本就沒有掙扎的機會了。
「隨後我就開始調查起有關你們平等會的一切信息。從最早的弗朗西斯組織工人運動,逼迫政府頒布法令,到克里斯寫出平等論、迫使政府和談、攻打政府大樓、幫助外國人取消新徵兵法……我都了解了個遍。最後終於確認,你們和那些只會動動嘴皮子的人,只是把人民當成棋子的人不一樣。不管未來你們會不會改變,但起碼這兩三年間,你們的熱忱沒有動搖過。」阿德爾被平等會折服。
「哈哈!有您在,這一切當然就沒有問題了。」
「砰!」
「當時太過危險,他沒來得及和我解釋太多的東西,我也曾恨過他明明知道真相,為什麼還要看著我和我的兄弟們去送死。可過去這麼久,看到他仍然滿懷歉意,我願意相信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阿德爾對約瑟夫頗為信任。
一個位於布列西最偏遠地帶的監獄,能和萊克特許諾的萊澤因里的工作有希望嗎?
「明白!」康拉德也清楚自己此時貢獻不了太多的力量,平等會的同志願意帶他走就非常不錯了。
果不其然,有幾秒鐘的誤差,還沒等到時間,其他地方已經有平等會的同志開槍了。
「好樣的!狠狠地打他們!!!」
有平民在問。
「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伯因抿嘴微笑。
越來越多的人藉著路燈被打爆,鼓起勇氣沖窗外喊道。
阿德爾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過僅是因為這一點,還不足以讓我決定與你們合作。我在監獄里見過太多打著為了人民口號的犯人了,他們與權貴們也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是用這樣的話術籠絡平民為自己賣命,實際上根本沒有考慮過真的做些什麼。讓我感受到你們和他們不同之處的是最近幾天的行刑場,居然真的有那麼一群面臨死亡時毫不畏懼的人,他們雖然沒能做到保衛好人民,卻可以鼓起勇氣死在人民前面。」
躲在巷子里的凱希街學習班班長康拉德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平等會和圖書,在其他孩子們開始質疑平等會還在不在,開始猶豫起要不要繼續幫助平等會做宣傳時,他都沒有絲毫動搖。
「砰砰砰!砰砰砰!」
「因為你們和議會、弗朗索瓦、皮塞爾所代表的權貴們不一樣。皮塞爾做得出用上百條自己人的命當墊腳石,弗朗索瓦、議會難道是例外嗎?他們都把人命當成了自己權力鬥爭、利益鬥爭中的棋子,從來沒有把底層的平民當作人看待過。」阿德爾的情緒有肉眼可見的波動,「可你們不是。你們的出發點和權貴們相悖,是以人民為根本,為人民的平等作鬥爭。」
「我對他有恩,我們都出身貧寒,只要平等會能配合我,我就有把握說服他兵變,取代皮塞爾。」
「砰砰砰!」
伯因、基汀等人已經提前得知了消息,在門口等候。
「放心吧,在我眼裡沒有黑白,我想讓它是什麼顏色的,它就是什麼顏色的。」馬卡斯洋洋自得。他知道自己就像法律里的蛀蟲,不過蛀蟲也能在自己的地盤裡隻手遮天就行。
「皮塞爾也是平等會現在的頭號大敵,你想聯合我們一起把他打垮。」維拉克知道了原因。
他們其中既有法官、衛隊小隊長,也有在上流社會中人人都認識的成功商人。
「那我當時是不是也被你如此看中了?」維拉克饒有興趣地問。
「打死他們!」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聲音從哪裡傳來,可能是來自東邊,也可能是來自西邊,可能來自遠處,也可能就在跟前,一聲詢問響徹了街道。
得知以前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以及阿德爾如今大胆的謀划,伯因和基汀的震驚程度比維拉克還要誇張一些。
1427年9月9日】
維拉克眼睛一亮,明白了阿德爾留在戴曼斯監獄的真正原因:「因為被關進戴曼斯監獄的人,基本上都是政治犯,他們都有過或大或小的威脅力量,甚至是顛覆政府的能力。你真正看重的是這群人的能力和他們的人脈,對嗎?」
迪亞茲拗不過康拉德,只得一把拉住他撤離:「幾歲了?」
聽著是阿德爾的欽佩,但維拉克心裏卻很不好受,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就是說接下來還會有很多的同志們犧牲。
「迪亞茲,把槍放下吧。」維拉克示意迪亞茲不必再對阿德爾保持警惕,接著又向窗外擺了擺手,給暗中監視這裏的莫萊斯傳達安全信號。
「不不不。」維拉克沒有那麼好糊弄,他當即指出其中最大的問題,「我怎麼沒有看到于平等會有利的東西呢?最後你報了仇,約瑟夫上了位,可平等會呢?面對的還是兵強馬壯的三個兵團,我們的局勢並沒有任何好轉。」
莫萊斯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先去視察作戰部的調動了,待會兒記得叫迪亞茲去找我。」
我僥倖在二連清掃戰場補殺敵人時,被二連連長,馬倫·約瑟夫中尉發現還活著。他偷偷把我藏在了戰壕里,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
站在門邊的迪亞茲也是輕嘆了一口氣。
「沒有。」
「平等會萬歲!」另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
維拉克腦子飛速轉了轉:「你想用他怎麼做?」
「這位是伯因,我們平等會的會長。這位是阿德爾,前戴曼斯監獄的監獄長。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待會兒和你們好好說。」維拉克簡單介紹了一下。
我本想去找他理論,去告發他這慘無人道的行為,約瑟夫卻告訴我皮塞爾早就顛倒了真相,現在部隊人人都以為我貪圖戰功,聽從沒得到證實的消息便擅作主張去追擊敵人。是皮塞爾中校審時度勢不顧危險帶領著大部隊前來營救,還順勢全殲了對方一個營,讓政府更有底氣維持原本的要求進行的談判。
「你還沒有去見過約瑟夫嗎?」維拉克問。
「平等會萬歲!!」
民眾們知道平等會一直在,他們沒有坐以待斃,沒有投降。
……
「是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了,但我知道他沒有變。」阿德爾的臉上終於好似陰雲退去,露出了太陽,「據我所知,直至今天,他還在每個月私下向在那場戰爭中被皮塞爾害死的士兵們家裡寄錢,以至於他自己都過得很清貧。」
信很長,維拉克花了好一陣子才看完。
距離第一聲槍響只過去了二十分鐘,但萊澤因已經恢復了安靜。
三名同志緊隨其後,跟著傾瀉子彈。
他還說說皮塞爾背景深厚,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與之抗衡。如果我堅持去揭發,不止我會死得很慘,還會連累著他陷入危險。最後他偷偷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躲好,等他們離開后改名換姓去另一個地方生活。我感到憤怒,感到屈辱,我不想背上這樣的罪名,更不想我手下的兄弟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可我什麼也做不了,我甚至沒有勇氣在皮塞爾和-圖-書視察時站出來……我為我的懦弱感到羞愧。
「平等會萬歲!」
「打!」莫萊斯一馬當先,朝著十人的巡邏衛隊連開數槍。
「砰砰砰!」
「平等會萬歲!」
看康拉德沒有礙事,安安分分跟在自己身後,還幫自己提前指出了一支在巷口處設防的巡邏衛隊,迪亞茲沒再多說什麼,保持著鎮靜開槍牽制敵人,開拓撤離路線。
而在推進中,列夫·皮塞爾中校,也就是現在位高權重的皮塞爾將軍,告訴我前方發現了一支潰散的卡斯特利亞部隊,其兵力不足一個連,我們完全有能力輕鬆圍剿對方積累戰功。於是我被命令著帶領一連輕裝上陣,率先追上去構建防禦工事,以堵住對方唯一的退路,準備等待大部隊到來合力圍剿對方。
其中需要克服的困難,恐怕比當初攻打政府大樓還要複雜得多。
莫萊斯一早就看到了維拉克的信號,故而第一時間就在旅館門口備好了一輛車。
幾秒鐘,巡邏衛隊或死或傷倒了一片,剩餘的人抱頭鼠竄開始尋找掩體。
「我們只吸納十六歲以上的人,你得回去學習,不要讓父母擔心!」
阿德爾吸了一口氣,眼裡似乎預見了未來:「再加上三個兵團,平等會真的有改變世界的希望了。」
「砰砰砰!砰砰砰!」
「但也足以稱得上可怕了。」維拉克道,「說一個不算秘密的事情,平等會現有的武裝力量都無法和哪怕一個衛隊團正面抗衡。」
槍聲越來越少,平等會的同志們迫於騎兵團的威懾,不敢在各處逗留太久陷處包圍,可民眾們的歡呼聲卻不絕於耳。
情況緊急,迪亞茲沒有時間去把康拉德安全送回他的家,被迫帶著他和其他同志們撤離:「行!那接下來聽我行事!」
「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麼想加入平等會了嗎?」阿德爾在維拉克看過信后,也有了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好似終於有人能幫他承擔一點壓力了。
「想想都大半年過去了,看到你站在我面前,還是感覺難以置信。」阿德爾非常平和,還大大方方與基汀擁抱了一下。
其中,一名在萊澤因里享有盛譽的法官就正和幾個同樣支持弗朗索瓦的好友在家裡喝酒。
「沒錯。」
維拉克明白了阿德爾的想法,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在座的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同志犧牲。這件事我會安排給查理斯去做,你現在最緊要的是把晚上的巷戰處理好。這同樣關乎成百上千人的生死,我不希望看到因為前期安排不周導致出現了本可以避免的犧牲。」伯因直視莫萊斯。
他以前是軍人,現在是平等會作戰部的部長。
「維拉克。」伯因看向了維拉克。
萊澤因遍地都在響著槍聲,死寂了半個月的城市又活了過來。
阿德爾如果能成功的話,那麼帶給平等會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
他看著街道外掠過的一個又一個黑影,終於忍不住跑了出去匯入其中。
「明白。」莫萊斯平復了一下心情。
「啪!」
「來吧,我們再干一杯!」衛隊小隊長舉起了酒杯。
還沒來得及相互庇護,跟隨著弗朗索瓦獲得更大的利益,他們就整整齊齊地倒在了血泊中。
緊跟著,和昨天發生在議會成員府邸的事情如出一轍,槍聲一結束,便出現了幾聲高呼。
「平等會萬歲!」
「黃金……怎麼樣了?」阿德爾好奇當時把監獄攪得不得安寧的黃金現在究竟有沒有被找到。
當時我們在同卡斯特利亞帝國打響的戰爭中取得了關鍵性的勝利,卡斯特利亞的部隊開始全面撤退,我軍只需穩步推進,等待政府的談判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即可在不再增添傷亡的情況下,結束這場對底層人而言毫無意義的戰鬥。
「平等會萬歲!」
「你好。」伯因沒有任何見外、生疏的感覺,微笑著與阿德爾握了握手。
「你們也是!小心一點!」
「沒錯,現在我們的合作是最合適的。」
「我要加入平等會!我要和你們一起戰鬥!」康拉德堅持道。
一行人輾轉了幾個小時,一直到中午才回到了北區的總站里。
「嗯。」
我以為過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我該遺忘這些事情,該學會心平氣和地活著了,可其實並不是那樣的。我每天晚上還是會想起自己躲在戰壕里,沒能站出來當眾指出皮塞爾的卑劣的情景。我經常被自己的懦弱弄得面紅耳赤,終日活在折磨之中。
昨夜的刺殺事件讓議會的人都懼怕不已,他們紛紛加強了自己府邸的防護,躲在了家裡不肯出門,生怕自己也成為不論是弗朗索瓦,還是平等會攪渾水的工具。
巡邏衛隊加強了戒備,騎兵團開始大規模掃蕩。
萊澤因里實行宵禁,一旦有平民出現會立刻被衛隊抓住,並按平等會成員處理。
而弗朗索瓦這邊的人大都不慌不忙,甚至有人在家裡飲酒和圖書作樂,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和屆時必將一片光明的仕途。
「這不是幫你們,是幫他們自己。我不希望再有人像我們這樣被對待,也不希望他們繼續做權貴們互相撕咬的工具。我希望他們只是自己,他們只為自己而戰。」阿德爾強調。
「都做好準備。」莫萊斯料定各地準備巷戰的同志們會有幾秒鐘的誤差,叫自己帶領的三人都亮出槍后再次叮囑,「他們人也不多,先朝他們打,然後打路燈!」
商人湯尼則笑眯眯地沖法官馬卡斯道:「接下來的案子還得靠您幫忙了。」
「你是誰?!」正有序指揮同志們撤離的迪亞茲看到了個子不高的少年。
「我對你更加寄予厚望,從你身上我看到了無數的可能性,那些可能性比黃金、比兵團還要多。」伯因道,「如果我們能順利取得勝利,勢必會全面開展工作,包括開辦合作工廠、掌控萊澤因、分站深度發力等等。我想讓你在那個時候,把布列西燃起的火焰帶到每一個地方,做我們平等會走出去時,扛著旗幟的那個人。」
這一切都是為他的一己私利。我們明明可以取得勝利,每一個人都能完好無損地回到家中。他卻為了多積累些戰功,能升到更高的位置,把我們白白推向地獄,只為給他爭取到調集火炮趕過去圍殲的機會。
莫萊斯沒有上車,為了絕對的安全起見,他一邊安排了司機到時候用換乘、繞路多種方式甩掉可能存在的眼線,一邊自己親自帶人秘密地在後面跟著,排查是否有政府的人跟蹤。
阿德爾和伯因握完手,又看向了基汀。
戴好帽子,立起衣領遮住半邊臉的維拉克微微點了下頭,朝門外走去:「已經被拿下了。」
「這件事約瑟夫同意,那麼平等會肯定是傾向於合作的,可約瑟夫不同意,其實再怎麼樣也無濟於事。所以先明確了約瑟夫那邊的想法,再來找我們平等會談才是最合適的。你為什麼是先找的我們?」維拉克逐一問情說不通的地方,以儘可能排除隱患。
此舉既能讓巡邏衛隊失去大半的攻擊能力,便於平等會的同志們移動撤離,還能對騎兵團造成不小的影響。
「你一定知道三個兵團意味著什麼。」維拉克靠在椅子上,還感覺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平等會萬歲!」
敢為他們出頭!
這個回答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原來皮塞爾中校早就知道撤離的是一個營,他之所以派我,以及告訴我對方只是不足百人的任我們宰割的殘兵敗將,是因為他認為只有我能做到帶領一個連堅持到他過去,更怕我知道了這是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拒絕帶人去送死。
維拉克瞳孔微縮,心裏一震:「什麼意思?」
維拉克把腰挺得筆直,等待伯因對他下達安排。
「都注意安全!不要被發現了!」莫萊斯提醒民眾們。
「嗯。」迪亞茲已經在旅館里全程聽完了情況,也不急著去參加會議。
今天短暫的巷戰,不止是為了宣告平等會的反擊正式打響,不止是以破壞路燈削弱政府軍在晚上時的作戰力量,還是給民眾們一顆定心丸。
如今平等會的出現,讓他喜極而泣。
司機迪亞茲眼熟,三人直接坐了進去,開始朝路口駛去。
可越是這麼大的事情,就越應該慎重。
「是的。」阿德爾微微一笑。
「跟在我身後,別走丟了!」迪亞茲給槍上好子彈道。
平等會知道民眾們還在支持著他們,堅信著平等會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其實我如果非要聯合的話,可供選擇的也並不是只有平等會,不是嗎?」阿德爾不緊不慢地解釋自己的意思,「畢竟現在議會勢力和弗朗索瓦一方爭鬥激烈,而皮塞爾站在了弗朗索瓦那一邊,若是我能在約瑟夫和議會之間構建起聯繫,讓他們合作,結果其實也是一樣的。有議會的支持,約瑟夫接替皮塞爾並不是難事。」
阿德爾點點頭:「其實最開始沒有,是你們的平等會在外面硬生生和政府達成和談,保下了監獄里你的性命后,我才真正注意到你。只不過還沒等我利用你,榨取你的能力與人脈,你就先把我和萊克特捲入了爭奪監獄長之位的爭鬥中,更是帶領著全體犯人越獄,讓我多年的積累功虧一簣。」
商人湯尼附和了一句:「確實,現在這麼做只不過是希望少一些不必要的爭鬥。畢竟我們內部消耗,最後便宜的是別人。」
「我?」維拉克敢於接下重任,可聽到伯因想讓自己在後續負責帶領同志們走向全世界,帶動全世界覺醒、鬥爭、改變,還是心裏沒底。
「燈!」把巡邏衛隊打得不敢冒頭后,莫萊斯瞄準路燈,一槍一個準,將路燈打爆。
「哈哈哈哈!好!如果真的擁有了三個兵團,就算我們不能立即控制萊澤因,大局也都掌握在了我們手中!甚至有這麼龐大的駐守萊澤因和*圖*書的兵力,完全可以讓他們維持秩序表面的穩定,我們合力慢慢架空政府!等溫斯頓同志的那些東西實驗之後確認是可行的,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莫萊斯表現得比誰都興奮。
「可我覺得他在你們出發之前就知道了皮塞爾的陰謀,他卻沒有告訴你,只是眼睜睜看著你們送死……」維拉克感覺約瑟夫並不簡單。
這件事他們大概猜到了。
隨著路燈被打爆,街道重歸黑暗。
莫萊斯露出笑容,靠在牆邊換起子彈:「是平等會!」
還真有。
「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兩個在這裏繼續談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就算我完全相信你的話,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也沒有資格一個人作主。」維拉克極為謹慎地確認了阿德爾的話里並沒有疏漏后,起了身,「走吧,跟我回會裡,我帶你去見他們。」
「我們是,你一個孩子怎麼在外面?你家在哪裡?快回去!」迪亞茲沒功夫照顧孩子,他們的處境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騎兵團發現衝殺。
「大家都注意安全啊!!」
「十一點五十四,還有二十多秒。」一名作戰部的成員稍微朝路燈燈光照映的地方探了探手,確認了手錶上的時間。
「還記得信里除了皮塞爾外的另一個關鍵人物嗎?」阿德爾問。
這樣的場景還在多個地方上演,唯一不同的是,馬卡斯的府邸剛好湊齊了好幾個平等會刺殺名單上的目標,省去了不小的麻煩。
「好!!」莫萊斯大笑幾聲,沖巡邏衛隊打完一梭子彈后,開始帶領同志們抓緊撤離。
「我知道。目前萊澤因里除了兩個衛隊團,就只剩下皮塞爾麾下的一個騎兵團和兩個輕步兵團了。一旦能掌握這股力量,就能擊敗衛隊團控制萊澤因。不過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兩個衛隊團實力比輕步兵團、騎兵團差了不少,但堅守到援軍到來還是問題不大的,以這股力量還不能把萊澤因穩穩握在手中。」阿德爾客觀分析了一下這股力量的意義。
康拉德沒有離開,他仰著頭堅定道:「我要加入平等會!」
「砰砰砰!」
平等會還是那個平等會。
「他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們進會議室談吧。」維拉克看向迪亞茲,「迪亞茲,等莫萊斯回來了,記得叫他也去會議室。」
所以我最終決定,給您,以及每一位本不該在那場戰鬥中犧牲的士兵們的家屬寫一封信,還原當時的真相。並且我會用我的餘生和皮塞爾斗下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乾杯乾杯!」
「迪亞茲,麻煩你去叫一下查理斯。除了這件事,我還得和他再敲定一下今晚同步開展的刺殺計劃。」伯因穩如泰山,有條不紊地安撫情緒調兵遣將。
他們兩個見面同樣分外感慨。
「十五歲!」康拉德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年紀。
此舉甚至已經嚴格到就算是有平民突然生病,孕婦臨產都不能例外。
紅酒與鮮血混雜在一起,四下飛濺。
「我們應當還有時間。我認為最好在幫你見到約瑟夫之前,先全面調查他一遍,這既是保證你的安全,也是保證平等會的安全。」伯因沒被喜悅沖昏頭腦,擔憂其中萬一出現疏漏令平等會面臨新的大危機。
敢打敢拼!
「是的。」
「也就是平等會,加上騎兵團,把皮塞爾給解決掉?再然後約瑟夫上位,統領三個團?」維拉克問。
「我已經和我父母道別了!我一定要加入平等會!」
「該叫他約瑟夫上校了,他如今是皮塞爾手下最精銳的騎兵團的團長,戰績顯赫威望極高,地位僅次於皮塞爾。」阿德爾道,「另外,在他救我之前,我在戰場上也曾多次救下他的性命。」
「歸平等會了嗎?」
莫萊斯不敢戀戰,因為皮塞爾帶領的騎兵團最快幾分鐘就能趕過來,等敵人的大部隊合圍住就晚了。
「是。」迪亞茲快步離開。
「喝!」
維拉克皺著眉頭:「你是想先和我們溝通,等我們同意了,再藉助我們的力量去見約瑟夫?」
伯因最後看向維拉克和基汀:「你們兩個剛回來,還沒來得及交接工作。暫時我希望你們跟我一起坐鎮總站,為接下來的局勢出謀劃策,協助我統籌大局。等漂漂亮亮地和政府打完這一場,我有意向建立屬於我們平等會的,專門為平等會培訓人才的會校,校長則非基汀同志莫屬。」
「你好。」阿德爾看過通緝照,卻還是驚訝伯因的年輕。
「砰砰!」
「您是平等會的人嗎?!」康拉德問道。
【親愛的羅賓·蘇菲亞女士:
幾人舉杯時,外面傳來十幾聲槍響,密集的子彈擊穿了他們的身體,打破了酒杯。
阿德爾靜靜看著。
「很簡單,因為我現在根本見不到約瑟夫,就連見你都難上加難。」阿德爾無奈地笑了笑。
「明白!」三名同誌異口同聲地道。
看完之後,他緩緩將信放回信https://m.hetubook.com.com封,拆看下一封。見其他的信件和第一篇都大致一樣后,他沒再閱讀,而後神情複雜地看向了阿德爾:「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無數的話最終都演變成了『平等會萬歲』,響徹萊澤因。
「幾點了?」莫萊斯握著槍低聲問道。
「啪!」
莫萊斯回來后本來打算回去歇著,為晚上的巷戰養精蓄銳,但聽迪亞茲耳語了一番情況后,直接把休息的想法拋在腦後,飛奔著來到了會議室里,了解了一番情況。
所有人都只能藉助微亮的月光看清就近的環境。
與此同時,西區的一條街道小巷裡,由莫萊斯親自帶隊的平等會四人小隊正在黑暗裡注視巡邏的衛隊。
「啪!」
三個兵團。
看到人高馬大的阿德爾,早就聽基汀講過的伯因還是有被驚到:「這麼高啊。」
晚上。
「走吧。」維拉克打開門,帶著迪亞茲、阿德爾離開了旅館。
我是您丈夫羅賓·唐恩的長官巴爾克·布拉德利克上尉。距離那件悲痛的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我想您應當領取到了撫恤金,重新過起了平靜的生活。在這裏,我先向您道第一個歉,因為接下來的內容或許會勾起您的痛苦,或許會攪亂您的生活,可我又認為我不應該再逃避,每一個人也都有知曉真相的權利……我想告訴您的是,唐恩當年其實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皮塞爾中校給我的信息有誤,對方並非只是一個連的殘兵敗將,而是人數、火力遠超我們的整整一個營的兵力。我們一連的士兵還沒來得及構建好防禦工事,就被迫與對方接觸,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莫萊斯舉起槍,瞄準了掠過他們的巡邏衛隊的背部,心裏默數著時間。
他太清楚武裝力量的重要性了。
基汀目前最適合的崗位,就是擔當校長,為註定要走得更遠更大的平等會培養出一批能獨當一面,能填補重要崗位的同志。
「啪!」
基汀回以微笑。
平等會的反擊初戰告捷!
擺完手,維拉克重新看向阿德爾:「你確定約瑟夫可以這麼做嗎?你和他也有幾十年沒有見過了吧?」
阿德爾心裏覺得約瑟夫肯定不會猜到自己還活著,也就沒有必要向什麼人作秀,長達二十多年連續不斷地給犧牲士兵的家屬們寄錢,不過畢竟平等會有自己的顧慮在,他沒什麼異議:「好的,就按你們的來。」
在那之後,我便成為了前半生經歷被抹得一乾二淨的謝里夫·阿德爾,去最不被人注意,最偏遠的戴曼斯島做監獄里的獄卒。往後又是很多年,我一路爬到監獄長的位置,也聽聞了皮塞爾成為了將軍,約瑟夫依然是他的左膀右臂。
以前一千人出頭平等會就敢把萊澤因搞得天翻地覆,現在幾千人就敢和政府駐防的軍隊打巷戰交交手,要是真的擁有了三個兵團的支持,那他們就不用這麼憋屈,為了以少勝多籌備數月,完全可以藉助絕對的兵力優勢簡單幹脆地踏平一切阻礙!
但因為路燈遭到破壞,他們的進度異常緩慢,根本沒有對平等會造成有效的影響。
弗朗索瓦可以用這三個兵團拱衛萊澤因,那平等會就可以用這三個兵團把萊澤因控制在自己手裡。
「砰!」
「平等會萬歲!!!」
「好!」康拉德沒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能和平等會的同志們並肩作戰,立即敬了個禮。
「準備撤退!」把路燈打掉后,莫萊斯一邊開槍壓制巡邏衛隊的人,一邊催促其餘同志準備撤離。
最終,在我們的頑強抵抗下,對方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攻陷了我們的防禦工事。同時,皮塞爾中校終於帶領大部隊趕來,調動火炮對防禦工事進行無差別轟炸,把對方打散喪失抵抗能力,也把我們僅存的自己人炸得粉身碎骨。
「那為什麼要選擇和平等會合作?」
對方急切地想擊敗我們撤離,而我們在密集的火力壓制下,也只能躲在構建了一半的防禦工事里硬著頭皮阻擋。雖然身處絕境之中,但我們堅信皮塞爾中校會帶入來圍殲對方。
「是平等會!!」
維拉克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這反而陰差陽錯促成了你我最想看到的局面。」
「是平等會嗎!」
「有道理。」法官招呼僕人給好友們倒酒。
阿德爾也對平等會目前的實力有初步的預估:「這沒什麼,你們的力量不止體現在武裝上。」
「我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可謹慎地考慮之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把真相說給她們。畢竟這份真相太過沉重,說給她們反而會給她們帶來災難。至於我為什麼還留在監獄,是因為戴曼斯監獄才是我最有可能實現復讎的地方。」阿德爾道。
弗朗索瓦半個月來的高壓政策沒有擊垮平等會與民眾們,沒有使他們分崩離析,反而讓他們走得更近,讓他們深刻意識到,究竟是誰為他們而戰,究竟誰值得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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