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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玩嗎？」維拉克問克拉克。

撞球廳外的街道上很是熱鬧。

十幾分鐘后，戴茜拿著兩袋食物飲品回來了：「飯回來了，大家先吃飯吧。」

「我……」康妮需要優先保護的是維拉克，因此按照命令她應該留在維拉克的身邊。

斯圖亞特擺好球，由奧斯卡率先出桿。

「那你還讓他們走。」

不愧是從情報部出來的人，說話做事都是經過縝密分析的。

「嗯……要是沒有我們的人，巡查隊非要跟著你一起回來，看看你究竟是給誰買東西，那就麻煩了。看這樣子，我們還是得加大對巡查隊的滲透。」冬堡巡查隊的嚴謹比布列西當時的要高好幾倍，維拉克聽戴茜講起她的遭遇時，不免擔憂以後會不會出現更危險的情況。

他們這邊剛把未來半個月內要做的事都規劃好，喬裝打扮的分站站長科茲莫、分站戰鬥隊隊長阿爾謝尼就悄悄地來了。

「好。」

維拉克、克拉克饒有興趣地圍了上去，看兩人玩撞球。

「買這麼多人份的食物，會不會被巡查隊懷疑？」維拉克很警惕。

「明白。」克拉克挺著胸膛。

「嗯。」維拉克挺羡慕這群年輕同志還能自由活動，不像他身上有著諸多的約束，「時間不早了，都先休息吧，具體的事情白天再定。」

「咱們也玩會兒去，不會我教你。」維拉克以前在貧民區的時候，沒少和諾德、鄧普斯他們玩撞球。而撞球起源於布列西，巴什撞球雖在其基礎上有一些規則改動，但球桌還是固定的，不會影響到他們用原規則。

照現在的情況，當然不能讓整個分站都蒙上風險，只為給自己做最周全的防護。要想出去，僅剩的路就是跟隨昆廷去移居者聚集區。

「去了之後，保持低調，不要惹事，記住你們的目的。我知道你們裏面有一些人還年輕還衝動，可這不代表你們是傻子，衝動的後果你們清楚。」維拉克叮囑了幾句和圖書，目光挨個掃過五人的臉龐，「大家都活得舉步維艱，你們要是招惹巡查隊的人被抓了起來，聚集區的人只會避而遠之，不用想著誰會來施以援手……都明白了嗎？」

出去鍛煉的人有：克拉克、奧斯卡、斯圖亞特、康妮、昆廷。

而奧斯卡、克拉克、昆廷、康妮、斯圖亞特五人，也都專門把衣服弄得落魄了些，裝成走投無路來這裏謀生的移居者。

這些東西晚上遮住，避免光亮瀉出去引起注意是沒問題的，可大白天堵這麼嚴嚴實實就不行了，反倒會顯得異常。

「晚安各位。」

「維拉克同志。」科茲莫沖維拉克點頭示意。

……

「我出去買些早點。」這裏面只有戴茜方便出行，雖說這個點略晚了些，但還是該吃點東西的。

維拉克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只能找科茲莫他們匯合了吧？總不能我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天天麻煩你送飯送水的，那就真和監獄沒什麼區別了。」

這趟跟他們一起來的人里，只有克拉克是沒有肩負上級任務的，他單純是來充當維拉克的翻譯，教維拉克進一步掌握巴什語。

七月十七日、上午十點鐘

「早上好。」

「那我們也去？」奧斯卡動搖了。

「我們也去。」斯圖亞特決定跟昆廷一起去布列西人聚集區待一段時間。

「然後我隨便解釋了一句，卧底在巡查隊里的同志給我打了個掩護，這事就解決了。」

「是。」康妮服從了維拉克的指示。

「明白。」昆廷道。

「行啊。」這一路上都沒怎麼放鬆過，打打撞球也是不錯的，克拉克欣然答應，跟著維拉克來到另一張球桌前。

「您不用擔心我們，半個月後我們就回來。」奧斯卡臨行前反過來安撫維拉克。

「明白。」

等飯的時間里，維拉克組織其他人把封堵窗戶的東西都撤了下來。

「明白。」

「克拉克，你要跟著去嗎？」維拉克扭頭過問克hetｕboｏk.ｃom•ｃｏｍ拉克的意願。

「早上好。」

「那就去吧。我知道你曾在冬堡讀過書，對這裡有著比其他人更多的認識，但目前的環境跟以前大不一樣，當作是一場鍛煉也不錯。」維拉克替克拉克做了主。

維拉克笑道：「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去了之後，基於你的身份，你要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做些什麼事，別露餡兒了。別沒被巡查隊抓到，先被聚集區里的居民給舉報了。」

人走遠后，維拉克關上了門，到一邊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一時間，除了維拉克自己和副站長戴茜外，其餘五人都將出去。

戴茜、康妮回到雜物間睡下。

「好。」昆廷點了點頭。

「昨晚大家都很累，多吃點。」戴茜道，「對了，不出您所料，買完東西回來的時候撞上了巡查隊，他們見我拿這麼多食物對我進行了盤查，問我是不是在給什麼奇怪的人送。」

「放心！」奧斯卡出了門。

「先吃吧，吃完再玩。」維拉克放下球杆，幫著戴茜把食物放到一邊的櫃檯上擺開，「買了這麼多啊。」

其餘三人接連答道。

如今，維拉克的巴什語算不得精通，但也湊合得過去了，於是克拉克此行最大的目的近乎處於達成狀態，急需有更適合的定位。

計劃經過進一步的探討，到了差不多可以開展的地步。

「我之前以為巴什是個天寒地凍，放眼望去一片雪白的地方，沒成想這裏溫度比萊澤因那邊還要熱一點。」康妮站在窗前呼吸新鮮空氣。

「挺擔心他們的吧？」戴茜一個人拿著球杆亂打著撞球。

「嗯，好。」

「昆廷，玩嗎？」康妮沒玩過，但看維拉克他們玩得挺有意思，向僅剩的閑人昆廷發出邀請。

「就剩我們兩個了啊。」戴茜笑道。

「玩一會兒吧。」奧斯卡把球桌上的被子收拾到一邊，打算利用現成的東西放鬆放鬆。

「是的，所以我才對移居者們有hetubook.com.com著清晰的認識，明白你選擇去布列西人聚集區是多麼巧妙的法子。」舊南約那一趟總體是失敗的，卻也讓維拉克有著不小的收穫。

維拉克心裏多多少少仍有所擔心，卻沒怎麼把這些表現在臉上，他面向了收拾妥當只等出發的五人：「有的話說了很多遍，你們可能都不太愛聽了，但不愛聽，你們也該知道這些話的重要性。」

「明白。」

「啪！」

「厲害。」斯圖亞特鼓了鼓掌。

「有可能會盤問吧，但巡查隊里有我們的同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說罷，戴茜出了門。

幾人基本上都是被商販們的吆喝聲吵醒的。

吃過飯幾人又玩了約莫半個小時撞球，得到放鬆后，一行人坐在一塊，把去布列西移居者聚集區的事給詳細定了定。

戴茜把袋子里的東西都擺放了出來：「政府給巡查隊下了命令，誰能抓到國際平等聯盟的人，誰就能拿到一大筆獎賞。因為這一點，他們才發了瘋一樣，其他治安問題都顧不上解決，整天忙活著抓可疑人員……」

起先他們把維拉克一行人留在這裏，是為了兩路人分散開，哪怕科茲莫他們暴露了，也不會直接影響到維拉克他們的安危。之後兩邊人一直分散兩處進行聯絡，直至安全能得到一定保障再考慮匯合在一起共事即可。

「來。」斯圖亞特上前做奧斯卡的對手。

科茲莫定下明天派人把克拉克、奧斯卡等人安排進移居者聚集區生活，等他們走了，再把維拉克護送到他們現在所處的秘密站點。

「然後呢？」

克拉克和昆廷都比較平靜，奧斯卡、斯圖亞特、康妮三人則躍躍欲試。

「您放心，我會照顧他們的。」克拉克從維拉克身邊走過，向其保證。

「看您吧。」克拉克自己倒是無所謂，哪裡需要他他去哪就行。

「昆廷同志說得挺對。你們出去要做的事，說白了就是觀察了解冬堡、巴什人。這點，在和圖書這裏住了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的移居者們一定是最清楚的。」維拉克愈發欣賞昆廷。

預計在聚集區待十天半個月，等分站這邊的工作有了進展就回來。

但科茲莫了解完新同志們昨夜討論出的想法，只得同意了他們新的安排，讓維拉克跟他們待在一塊，其他人去移居者聚集區考察。

「是。」克拉克欣然接受。

「其實我想安排他們待在一塊，在聚集區里也有個照應，不過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想有一個獨自鍛煉的機會，我就把他們安排在了聚集區五處不同的地方。」科茲莫說道。

「行了，走吧。」維拉克向兩位分站負責護送的同志握了握手，目視他們離開。

日光照射進了撞球廳，維拉克更是把窗戶也都打開，讓空氣也流通起來。

維拉克正是這麼想的，每天高壓工作不讓人喘口氣，哪怕是搞偉大的革命事業，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既然有能玩一玩，那就該利用起來，讓大家放鬆放鬆，之後再以更飽滿精神的態度去完成工作。

克拉克和這些同志比起來算是老資歷了，他在應當可以解決一些小麻煩。

「行，科茲莫估計今天會過來一趟，他來了大家把這事敲定好，大家就可以兵分兩路了。」

七月十六日、上午九點

「看過，沒玩過。」克拉克道。

畢竟現在分站還在忙清除卧底的事，這些新同志們暫時發揮不出自己的能力。與其讓他們乾等，還不如尊重他們的想法，讓他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清脆的撞球聲響起，白球先是撞上了另一顆白球，又以巧妙的角度碰到了最後一顆紅球上。

「他們大部分都是些新同志，沒經歷過什麼風雨，光來的時候坐了幾天火車，就讓他們受不了，更不用說現在要進入到一個更惡劣的環境中執行任務。」維拉克背對著戴茜，把行李箱打開，把書籍、資料放入其中。

維拉克一行人起床相互打招呼，接著挨個洗漱了一下。

維和-圖-書拉克看向康妮：「康妮，你也跟著吧，保護他們的安全。」

兩名分站的同志跟科茲莫再次來到撞球廳，準備帶五人出發。

……

「我藏在這裏不會有危險，但他們不一定，萬一不巧被巡查隊抓起來，也需要有個幫手。」這趟有昆廷、康妮兩人在，維拉克才能最大限度上放心。至於他自己，他自認為經歷了這麼多，就算有突髮狀況，自己也可以化解。

「不管怎麼樣，對我們都是形成了有效的麻煩，我們除了滲透，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消減隱患。」維拉克說著，其他人都圍了過來，「來，一人一份，都來拿著吃。」

「晚安。」

「聽說您在敦曼舊南約搞革命的時候，沒少和移居者打交道。」昆廷道。

「到時候大家都去移居者聚集區鍛煉了，你打算做些什麼？」其他人走後，撞球廳就只剩下維拉克一個人，戴茜心底里是希望維拉克跟她一起再與站長科茲莫他們匯合的。

「再靠北一點的地方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另外冬堡冬天的時候也很冷，比萊澤因要冷得多。」克拉克道。

「我先帶著他們過去，等晚上的時候過來接你和戴茜同志。」殿後的科茲莫跟維拉克打了聲招呼，也快步離開。

屆時維拉克跟戴茜同科茲莫他們匯合，一起整理政府的情報，制定清除卧底、反擊政府的計劃。

「你們都會玩撞球？」戴茜邊吃早點邊問。

「嗯，你自己也是，注意安全。」維拉克拍了拍克拉克，又與其他三人一一告別，看著他們出了門，朝一邊走去。

「人總是需要磨練的。」

奧斯卡、斯圖亞特、昆廷被分配在了球桌上休息，維拉克和克拉克兩位資歷最深的，則到一旁隨便打了個地鋪。

「他們五個人到時候會分散開吧？」維拉克過問。

「算是會一點吧，這裏剛好有現成的，就讓大家娛樂一下，別一直繃著。」維拉克吃飯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大半份早點就已經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