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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單純不希望人們成為「不會被腐蝕」的法師……在給自己套上防護、肆無忌憚攫取夢界力量的同時，把普通人能輕而易舉得到超凡力量的門全部關上！

兩人沉默的往裡面走去。

無知之幕才給各個組織投放了會議邀請，第二天……不，準確的說是當天晚上！

想到這裏，羅素感覺脊背緊繃。

絕不可能。

所以翠雀查不到痕迹也攔截不到他的「跳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這樣啊。」

與「理髮師」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姿態完全不同。

「說是藍歌鴝也行，說是小藍頭鵲也行。」

他不覺得會有什麼不同。倒還不如在天恩集團工作，至少每天在園區里上班還能看到可愛青春的女孩們呢。

他即將觸碰真實，一個就連鹿首像都沒意識到的大秘密！

那麼這個「心靈防護晶元」，就可以阻止夢界的「陰影」入侵自己的人格！

……等等。

多虧他在下城區看到了「托瓦圖斯」、多虧他在飛艇上遇見了「阿米魯斯」。

無知之幕不會直接攻擊劣者的原因也找到了……

最後劣者只能站出來背負一切罪責。

這是來自劣者之前參与的兩次「遊戲」所形成的慣性思維。

這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壽命」——屬於心靈的壽命。

所以明明之前那個「鐵面具」可以和劣者對話，和圖書但在羅素進入鐵面具內部的時候、卻發現裏面只是一段留言。本人的假想體根本就不在裏面。

「——要不要跟我走？不再為天恩集團庸庸碌碌工作至死，而可以觸及真實、接觸到更為崇高之物。」

所以精靈們才會花費大力氣，特地開發出這項技術。

現在想想，那個人既然都做出了這種事，沒有道理會畏懼羅素的入侵技術而匆忙逃離。

精靈們應該也安裝了晶元……可現在羅素才想起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精靈都是舊時代的法師！

「眼熟？」

上前兩步，與托瓦圖斯并行向內走去：「我算是混血。」

當他們記憶中混入的雜質已經比本體還多的時候，到時候誰才是正版可就說不好了。

答案就很明顯了，他從來就沒有進入過面具裏面。

當時羅素還以為，托瓦圖斯這是要把自己挖到桃源商行。

理髮師笑了笑，鬆開了扶在樂園鳥肩膀上的右手。

許多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合理了起來。

之前托瓦圖斯所說的話，浮現在羅素心中：

這種宣傳，羅素連一個字都不會信。

因為卡瑪爾瑟的「命運」，要求劣者必須因他的命運而死。

因為精靈的壽命太漫長了，他們如果長久的在夢界探險、早晚會受傷。會被陰影不斷腐蝕。

相反，他們還在夢界繼續前行。和-圖-書

羅素想起來……那位老精靈管他的發明叫做「心靈防護晶元」。而這個晶元的名字，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默認生下來就是會有晶元的，根本不會問「晶元的名字是什麼」。

也就是說，劣者不能被他們殺死、而是應該自殺……如果無知之幕真的殺死了劣者，那麼恐怕卡瑪爾瑟會和托瓦圖斯翻臉。因為這意味著他命運的終結……這樣的話，卡瑪爾瑟要麼再去找一段「對立的婚姻」、要麼就得結束自己的生命來重置這該死的天命了。

心靈防護晶元，就像是一把能夠鎖上大門的鑰匙。

只是有的人是進入了大屋之後才鎖上了門，安全的探索房屋；有的人是在門外就鎖上了門，然後不得其入。

這一小一老兩位精靈不經意間的兩句話，才讓羅素敏銳的猜到了精靈們所隱藏在心中的恐懼。

怪不得，托瓦圖斯身為董事卻會被人如此輕易的綁架，而且桃源商行根本就沒有派人來救援，甚至都沒發現他被劫走了——直到最後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到了現在都已然無人提及。

這個晶元對精靈們來說，最大的價值必然不在於「隔絕夢界」、而是「隔絕陰影」！

而卡瑪爾瑟在翠雀的辦公室，輕而易舉修復那些碎裂的盤子和玻璃的手段，應該就是某種極為強大的法術。ｍ•ｈetｕｂoｏk.cｏｍ.coｍ

因為這晶元並非是鐐銬——而是夢界的救生圈！心靈防護的效果和防止法師誕生的效果，其實是是同一個效果！

他們真的害怕瘋法師嗎？

雖然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真正的綁架者在通過鐵面具的監聽和話筒功能、遠距離與劣者對話。但其實真正說話的人正是面具之下的「托瓦圖斯」本人，那鐵面具僅僅只是起到了一個變音的作用而已！

正如同羅素當年加了那個老精靈的好友……沒有晶元的話，就算拿著數據線插|進去、也是根本看不到個人名片的。

理髮師歪了歪頭，以饒有興趣的語氣反問道：「怎麼，你聽說過我？」

「理髮師」微微側身，深深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托瓦圖斯。

恐怕不是。

難道就真像是他們宣傳的那樣「親民」、「公平」、「以身作則」那樣嗎？

一個壟斷了房地產與酒店行業、旅游業和戶外運動行業，一個則壟斷了娛樂、傳媒、文化……

可那樣的話，精靈們又是如何施法的呢？

這是羅素逆推得來的結論。

托瓦圖斯雙手抱胸，抬著頭仰望著理髮師，思索了一會：「你的靈親是藍歌鴝嗎？」

托瓦圖斯就是無知之幕的首領這件事，在精靈的圈子之中恐怕並非是秘密。

但精靈不同，精靈也是安裝了晶元的。

「——這件事到此為https://m.hetubook.com.com止。將我綁架到這裏的人，你們也不必再追查了。」

托瓦圖斯點了點頭。

但如果說，已經打開了夢界之門的人……就算擁有晶元也依然能進入夢界呢？

再加上卡瑪爾瑟那邊的「情報來源」。

無|碼者沒有晶元，就連電子郵件都發不出去。不依靠無線電的話，就只能靠物理送信的手段了。

可卡瑪爾瑟能通知劣者這個消息，說明他肯定也擁有晶元。

這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稚嫩幼童，懷揣著毫不隱藏的惡意、一步又一步的抽離劣者的道德根基。

……如今想來，還好當時沒上當。不然現在應該就被半拐半搶的騙到無知之幕裏面了。

……但他到底圖什麼？

在「籠中鳥」的遊戲之後，無知之幕確實沒有再與劣者進行下一項遊戲。

「哦，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

他們原本就是在夢界獲取力量的法師，為什麼也要跟著普通人一起植入相同型號的晶元？

如果沒有羅素參与，托瓦圖斯要麼就是看著劣者抱著變成植物人的翠雀跳窗逃走、自己被炸死在樓中；要麼就是被劣者所殺，保護翠雀不變成植物人。

「心靈防護」。到底防的是什麼？

這是一個如果用的合理、恰當……能夠輕而易舉顛覆整個時代、整個世界的秘密！

精靈們並沒有拋棄法術。

羅素這才意識到了一件事。

所以無和*圖*書知之幕所做的事，就是在想辦法在不殺死劣者的情況下、把他逼瘋。

也就是說，「不和者」是僅憑他自身的願望和熱愛，在刻意針對劣者。

精靈們一定是能從這晶元中得到某種益處……否則沒必要給自己戴上鐐銬，尤其還是給「其中一半同族」戴上鐐銬。

他萬萬沒想到……無知之幕的首領、竟然就是之前在蜂巢夜總會被無知之幕綁架的那個精靈幼子。

當天晚上，劣者就從卡瑪爾瑟那邊收到了這個情報！

可為了這個目的，他甚至不惜冒著被劣者殺死的風險。

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一個「通過網路手段遠程進入這面具之中」的那個人！

羅素的心跳開始激烈加速……他甚至能直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脖頸處的血管都能感覺到震動。

因為托瓦圖斯根本就不是被人綁走了，而是他自己綁的自己！

他心想，同樣都是七巨頭，去桃源商行工作與在天恩集團工作又能有什麼不同？

這說明在不和者原本的計劃中，這第三個遊戲「籠中鳥」原本就應該是最後的遊戲。

若非是托瓦圖斯就在他身邊，羅素甚至激動到想要對著空地來上一拳！

這些同樣擁有「天命」的精靈之間是同級的，更何況他們根本不在同一家公司中。

安裝了心靈防護晶元三年之後，普通人就會失去鏈接夢界的手段。

這顯然不可能是卡瑪爾瑟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