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真當自己抓不住他？

這個笑話在所有精靈之間流傳。

那是在死罪還沒有被巨龍廢除的時代。

「你覺得呢，迷宮？」

他已經儘力去分析了，但不知道的東西就是不知道。

而這些新法師也是一樣。

下城區的情報，根本無關緊要；法師與夢界的情報更是如此。天恩集團根本沒有活捉一位法師的理由。

那些短生種在思考任何事、執行任何工作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跳過其中的幾個步驟。也就是所謂的「自主心智」。

光是想想，托瓦圖斯就激動到全身發抖。

天使的光環是一種「紫墨水」，法師的法術也是「紫墨水」……

將自己化為舞台的燃料，來創造新的可能性……不存於世的可能性。

他們當年可就是順著這些路過來的。這些新世代的法師們所使用的法術，不過都是些被他們淘汰了的東西。

既然如此，精靈又怎麼可能感到緊張？

「真期待他有朝一日完成移涌，得知自己靈能的名字啊……」

到了最後，紫墨水本身就成為了自主心智的「觸發」。

讓我見證那傾覆之塔——

而假如某個靈能中孵化出了「惡魔」，就會固化于現世。

「上城區的人將下城區視為渣滓，下城區的人將上城區視為豬玀……

作為統治者的龍與精靈，數量實在太過稀少。中低層的管理者依然只能從短生種裏面和圖書選擇……

之後有了空，他自然是要仔細拆解、品嘗迷宮的記憶。

人們已經忘記了，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為何要重視這些紫墨水。

雖然沒能保護他來償還人情，但幫他收個尾姑且也算是「救了」他一次吧。

在他的「卡通世界」被月光石的自爆而摧毀后，托瓦圖斯立刻出現並將他捕獲。

既然下城區原本就是被精靈們引導出的現象、所以生活習慣完全不同的各空島才會如此統一，那麼他們怎麼可能預料不到這些天生無|碼者的出現？

事實上，倒不如說他們就是在「培養惡魔」。反正惡魔就算出現，也傷不到他們；就算造成死傷也無所謂。精靈不那麼在乎生與死。

那是一種被稱為「精靈紫」的特殊染料，只有精靈掌握了特殊的製作工藝。那種特殊的紫，只要看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而仿製這種紫墨水，或是未經允許就使用紫墨水撰寫任何文書都是死罪。

假如真要檢測、預防惡魔，他們完全有更妥當、更保險的複合手段……

他們上學時所學習的一些毫無意義的知識，那些強調「邏輯」、「方法」、「過程」而沒有「意義」的知識……其實真的就只是一個鍛煉的過程。目的就是給幼童培養出對抗這種「自主心智」的演算法而已。

正是這些外在的「殼」、這些便於和-圖-書理解的標籤，反而使得這些短生種之間無法互相理解。

畢竟現存的精靈之中，超過一半都是舊時代的法師。

托瓦圖斯忍不住讚歎道：「他或許能成為『精靈』……或者比精靈更高也說不定。

根據托瓦圖斯所知，桃源島那邊可是一片太平——教會想派遣天使、他們就自然而然的讓天使入駐。就如同教父分析的一樣，天使待不了多久就會被趕跑的。

讓我見證那奇迹吧。

使用聖秩之力的就是好人。使用靈能的就會變成惡魔。

不和者低聲感嘆著：

雖然法術有截然不同的組合、就有截然不同的可能性……但夢界可是有唯一起點的。

托瓦圖斯絕不希望自己的記憶，透過母樹進入到無趣之人腦中。一旦他轉世的話，新的「不和者」未必會選擇和他一樣的道路。

實際上，精靈們早就已經將這一萬八千多種靈能登記造冊——下城區的出現，最開始就是為了加速這個社會實驗的進程。而在「下城區」的幫助之下，靈能早就已經收集、整理完全。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實驗的循環階段……這才是下城區所失去的「最重要的價值」。

正如同有些人已經忘卻了昔日矛盾的起點、不再在乎紛爭的原因，卻仍然彼此仇恨。

因為歷史被封鎖，如今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透特靈能」這個名字，其實和圖書出現於世界上第一個靈能者誕生之前。

正是因為他們要區分出截然不同的生活環境。那樣才能誕生出截然不同的一萬多種靈能。

在樂園鳥離開后不久，羅素也一併離開去尋找劣者。

就如同各個空島對惡魔的篩查制度一樣。

他倒寧可自己的全部化為那麼一張空白面具，交予教父。

準確來說，其實也不是培養惡魔、而是培養靈能者……惡魔只是靈能者的另一個形態。

「法師只是看到光環，就將其當做天使、視為仇敵；天使只是看到法術，就將對方視為法師、當做瘋子。每個人只是看到一鱗半甲的真相，就自顧自的判定了對方的身份。

——到那時會出現什麼？

持有晶元的就是薪奴。不持有晶元的就是暴徒和犯罪者。

作為例子，清晰的解釋了精靈與人類之間思維邏輯的不同。

他看完了一切。

那是在人們還生活在地上，這個世界還不存在靈能者、惡魔與天使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他們抓你做什麼，但防止天恩集團的人習慣性搜索俘虜的記憶……

在那個還沒有網路也沒有電話的時代，為了能傳達給基層真正的「指令」、精靈們會以一種特殊的紫墨水簽發各種法律文書。或者將紫墨水分配給中層管理者，來讓他們對基層管理者能有一定的鉗制力。

他打量著迷宮，眉頭微微皺起：「有趣。卡瑪和*圖*書爾瑟居然瞞著我們策反了一名法師……他想做什麼？

但托瓦圖斯絕不會將這個答案交付給同族，因為那絕不是被他們所期許的答案。

「教父」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真是粗心啊，教父……」

托瓦圖斯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得知了精靈們所追求的這個「問題」的終極答案。

黑髮的幼子看向癱倒在地的全熟，黑色的幕布自虛空中浮現、緩緩蓋在全熟身上：「但我會幫你收尾的。」

如果真需要法師來做什麼，他們隨便就可以找個同族來做。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死去。

這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引子。

這是被所有精靈共同追求的「問題」。更是被那背負著命運的「八十四人」所期許的「答案」。

他們這些老法師，自然會知道年輕法師可能擁有什麼類型的法術。

他們早就知道新的法師誕生了……但那根本就無所謂。

「真是有趣……」

原本他因為看到「教父」而心情大好，姑且放了迷宮一馬……可他卻還敢回來搞事。

「……有點讓我想起大地時代的一個精靈笑話了。」

——為何不同的空島有截然不同的「主題」？

「或者說，天恩集團想做什麼？」

「——我還是把愛麗絲出現的部分，全部刪掉吧。」

這是他親手捕獲的戰利品。

正因如此。

這意味著，假如他們能將同時存在的惡魔與非法靈能www.hetubook.com.com者的數量積累到一萬八千人……就會窮盡「靈能」的一切可能性。

畢竟他已經經過了兩次輪迴，直到這一世才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畢竟就這麼幾年的時間……不管是什麼道途、能走到哪裡、得到什麼法術，他們心裏都是有數的。

根據透特靈能的研究，靈能窮盡一切可能，只存在一萬八千多種。

但後來，隨著短生種們的勾心鬥角，無數政治陰謀圍繞著這些紫墨水和紫墨水所簽訂的文書展開……到了後來，人們已經不再信任、不再承認所有不以「紫墨水」所寫出的文字，哪怕這是由精靈親自寫下或是說出的也是一樣。

「也正因如此，教父的思想才有獨特的價值啊。他作為短生種，窮盡了短生種思維可能性的同時，還能觸及到些許屬於精靈的本質……」

此刻托瓦圖斯的腳下，正躺著被一片白色的幕布緊緊裹住、宛如停屍房中的屍體一般一動不動的「迷宮」。

——他親眼見證了「不存於此世」的靈能的存在。

托瓦圖斯非常清楚，在精靈們計劃之中絕不存在這一條。

——精靈們根本就沒有做那麼多。人們自然而然就彼此劃分出了不同，基於「標籤」而非本質彼此攻訐。

「靈能」的誕生，不過就是百年之前。仔細想來簡直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樣。

而隨著兩道黑白兩色的幕布從虛空中拉開，托瓦圖斯出現在了全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