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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警察聽到一聲很清晰的抽吹馬桶沖水聲，立刻發急了，掏出槍就對著鎖眼扣動了扳機。

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里，不管瘦的警察問他什麼，趙亮只說三個字——不知道。

地上還有散亂的塑料繩和塑料袋，隊長拿起一個方形的包裝塑料袋，看到裏面還有殘餘的一點白色痕迹。

三個小時后，在一家五星級賓館，夏婧躺在床上，身上輕輕的披著一件睡衣，臉色通紅，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激烈中回過神來。

「砰！砰！砰！」衛生間的大門發齣劇烈的聲響，顯然是有人在撞門。

「車不錯啊。」

可能是牙齦出血，外加拉肚子的癥狀。

手機震動了幾聲，是林泉的簡訊：「老婆，午飯吃了沒。」

不過這個門是田軍在幫他選址的時候特意加固過的，就是考慮到萬一發生這種情況，可以爭取時間銷毀證據。

趙亮稍微清醒了一點的時候，身旁的女孩還在狀態中，他毫不客氣的把手伸進女孩的衣襟，在絲綢般光滑的肌膚上摩挲著，女孩像一塊案板上的豬肉一樣，任他施為，懶得再動。

南宮雲快走幾步，一把拉過正埋頭思考的伊凡：「我等你好久了，怎麼才來。」

「讓你不說，老子看你嘴硬……」

趙亮感覺一點都不疼，反而更興奮了：「你們都是大傻瓜，ｈeｔubｏｏk•coｍ•ｃｏｍ哈哈，大傻瓜！」

她不可能知道那款衣服的設計師就在香港，而且跟南宮雲還認識。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相信。

被稱之為小王的瘦子是剛剛乾警察沒多久，看到趙亮蜷縮著躺在地上，忍不住去拉胖警察。

十分鐘后，夏婧寧州大學的校門口再次看見了這輛車。

衛生間里想著嘩嘩的水聲，片刻之後，男人走了出來，滿意地看著床上還殘留的血跡，隨手給她甩過去一張卡：「還是原裝的，不錯，別走了，晚上我還來。」

當大門被打開的時候，發現這次行動的目標正坐在抽水馬桶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警官，正在拉屎呢！」

她什麼都不信，她只信錢。

夏婧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不自覺的拿起化妝盒。

情急之下，他終於想起身上還帶了一把防身的水果刀。

「不用了。」南宮雲拒絕，「我中午有約會了。」

「這位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頓飯。」吃不到正餐，來個甜點也不錯。

「你開車小心一點。」正在路中間的交警對她警告，剛剛過去的那輛跑車，對他來說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夏婧按了關機。

鄭清眯著眼睛回頭，看到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手裡拎著他上一個女朋友死纏爛打要他買給她的包ｈｔｔｐs://wｗｗ.ｈetｕｂoｏk•cｏm•coｍ，臉上化著淡妝，恰到好處，雙手不經意的抱在胸前，看起來好像有些拘謹，可是腰桿卻挺得筆直，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身材特點，臉上也掛著他熟悉的笑容。

鄭清的臉色稍稍變化了一下，不過還是忍住了，堅持道：「那我送送你把。」

有一個開保時捷的男朋友，當然不會缺錢。

趙亮便去上廁所，剛剛拉起大便用的那塊板，拉開褲子拉鏈，突然聽到外面的女孩發出大喊：「警察！……嗚……」

摸了一會，女孩也漸漸緩過勁來，笑著推開了他的手。

審訊室中，趙亮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對面坐著兩名警察，一名高胖，一名瘦弱，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里，都是瘦的拿著筆在問話，胖的只在一邊抽煙。

夏婧正想走上去，卻看見那男的突然直起身來。

鄭清隨手就把花拋進了一旁的垃圾箱：「那你喜歡什麼，我下次給你買。」鄭清說著，為南宮雲拉開車門。

「吸毒的沒有一個是正常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你以後見多了就知道了。」

「啪……」

她現在暫時在一家化妝品公司當銷售，公司離租房的地方並不遠，電動車不用二十分鐘就到，所以一般她中午都是回家吃。

「你幹什麼？……啊！」

警察趕緊把趙亮從抽水馬和*圖*書桶上拉開，裏面除了黃色的糞便，什麼也看不見。

「隊長，他是不是瘋了？」一個剛入行的年輕幹警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有些擔心道。

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青年男子背靠坐著銀白色的車門，鼻子上架著墨鏡，手裡捧著大束鮮艷的玫瑰，不時的朝著校門口看去。

當她回到校門口的時候，那男的還沒有等到他等的人。

趙亮一個激靈，趕緊把衛生間的門給反鎖上，然後迅速從水箱里拿出一個塑料袋，死命用力撕開包裝袋。

中間的過程可能涉及國家機密，不便細說，反正5分鐘后，趙亮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牙齒縫裡還滲著血。

「擦！」領隊的警察終於忍不住，狠狠的對著側躺在地上的趙亮踢了一腳。

伊凡被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草尼……」趙亮的話沒說完，胖子的腳鬆了松，他正準備轉過頭記清楚胖子的臉時，「咚！」的一聲，趙亮只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一陣劇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剛剛在一個十字路口，夏婧看到了一輛銀色的保時捷敞篷跑車囂張的穿過紅燈，將將蹭過她的車前罩。

桌上的燈光很刺眼，而且都對著趙亮的方向，趙亮艱難的透過燈光和煙霧看眼前的兩個警察，只覺得他們的臉分外的遙遠。

「哦，手機沒電了，不好意思和-圖-書。」說話間，他朝著南宮雲靠近了一些，卻把她的手拿開了。

……

「草……假清高……有你哭的時候。」鄭清狠狠地甩回車門。

她自慚形愧不是因為對方長得比她漂亮，雖然這也是事實，而是因為對方的裙子——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一個多星期前剛剛在法國時裝展展出的新款。

一名穿著白色長裙、留著長發的女生順著校園的林蔭道走了出來，夏婧看了看那女生，有點自慚形愧。

夏婧回到家的時候，家裡沒人，今天不是周末，林泉上班的地方在市中心，一般是不會來的。

中間好幾次趙亮看見胖警察那油頭滿面的臉，都有一種服軟的衝動，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殘存的理智提醒他，只要他不招，沒有證據，遲早會放出去，一旦招了，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牢里度過了。

鄭清很熟悉這種笑容的潛台詞：「請我上車，我隨便你……」

她一直想買，但是沒有在商場找到貨，經理告訴她，國內一般要等幾個月。

現在她知道這根本就是撒謊，問題還是她沒錢，只要有錢，根本就用不著等，眼前的女孩就是明證。

僵硬、羡慕、喜悅，還有一點討好。

淡淡的煙霧飄散在趙亮和兩個警察之間，好像給這段赤|裸的距離披上了一層輕紗。

夏婧低下頭，不知道是因為羞怯還是因為被看破心思的慚愧，輕輕的ｈtｔps://m.ｈeｔubｏok•coｍ.ｃｏm接過卡片，看了一眼，那是某大型銀行的白金信用卡——現在她感覺好多了。

看著南宮雲在自己眼皮底下跟另一個男人跑了，鄭清感覺自己的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趙亮的手不斷地打著哆嗦，層層包紮的塑料紙就好像滑膩的泥鰍，又好像死神的絞索，他怎麼都拆不開。

「裝，你接著給我裝！」胖警察的大頭皮鞋踏著趙亮的臉，趙亮只覺得地面的瓷磚特別涼，而踩在自己臉上的皮鞋，特別臭。

南宮雲看到來校門口堵自己的鄭清，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我不喜歡玫瑰，太艷了。」

……

跑車已經在前面的路口轉彎，夏婧沒有太多的生氣，她只是有點羡慕地看了那輛跑車一眼，默默的發動了電動車。

「就在附近。」南宮雲感覺這個鄭清也未免太死纏爛打了吧，一點風度教養都沒有，她朝邊上左右看了看，沒有她認識的男生，不對，有一個。

……

「小王，你這麼審沒用，這些傢伙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胖警察把煙屁股狠狠的碾滅，然後站起身，慢慢地踱步到趙亮身邊。

趙亮晃動著手銬，以及手上抓著的手紙：「報告政府，我還沒拉好。」

夏婧的工作在三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因為容貌的因素，找工作對她來講並不難，當然，找一份她心目中的「好工作」還是有很大難度的。